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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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翌日,李楠宿醉醒後就看見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在屋裡忙來忙去,她扶住昏昏沉沉的腦袋,總算是想起來了一些片段。
“大人醒了?”女子轉過臉來,讓李楠吃了一驚,竟是映月。
“我怎麼在你這裡?”
“昨日大人喝醉了酒,映月無意間看見,就從姐妹手裡接過大人,第一次見大人就覺得有些與眾不同,沒料到昨夜,倒讓映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心咯噔了一下,李楠擰眉:“何事?”
“咯咯咯…”映月捂嘴笑了起來:“昨日映月把大人扶到**,大人一直緊抓著我的手不放,說了一夜的夢話,別的聽不太清,倒是‘若兒,對不起’這句話說了不少遍呢,大人平日在家裡對夫人也是這麼客氣的麼?…”
若兒,對不起。
李楠呢喃。
如果不能愛,就好好的恨吧。
“映月可否陪我演一場戲。”李楠邊穿衣服邊問她。
映月嫣然一笑:“那要看是什麼戲了,拋妻棄子的戲我可不演。”纖細的雙手託著瘦削的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李楠愣了一陣,方才說道:“我聽說趙普大哥很喜歡映月,一有空就到這裡來呢。”
“你在威脅我?”映月冷了臉。
“不是威脅,是交易,若是你幫我,我也會幫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李楠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她的面前,挑起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你不是早就想離開了麼?跟了我,就可以擺脫他了。”
映月挑開她的手,笑意不減:“大人敢跟這位御前紅人作對麼?開封府裡誰不知道,他趙大人爬上宰相的位置,只是時間的問題。”
“映月昨日把我放到你的**,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況且,”李楠脣角含笑:“有男人在映月房裡過夜之事,想必他已經知曉了,在下就是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是不懂,映月為何會選我。”
“我也是,無計可施,隨便抓了根救命稻草罷了。”映月低下頭,陷入恍惚,她也不理解為何在走廊上看見李楠會突然間覺得欣喜,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裡,衝動之下的決定,似乎只是憑感覺而來的,這世間的許多事,誰又能真的一一找出理由來呢?
“今晚,等我。”在她耳邊曖昧的輕吹一口氣,李楠大笑著出了門。
趙惜若等了李楠一晚,沒有等到人,終於在天亮之時聽到了腳步聲,她連忙站起身來,那人進了屋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取了一直在櫃子裡鎖著的東西就要走。
“楠,我…你昨晚…”趙惜若用顫抖的聲音叫住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昨天不是說了不回來了麼?”李楠不耐煩的打斷她:“今晚也不回了。”關門之際說出的話於趙惜若而言猶如晴天霹靂:“明天我會迎春滿樓的映月姑娘過門,你把房間收拾一下。”
“那我們…”
“廚房旁邊不是還有一間麼,收拾收拾,你就住那吧。”
趙惜若一愣,那是柴房,“那裡…”
“不想住那裡住客棧也行。”李楠根本不給趙惜若說話的機會,反手關了門,直到出了院門她才終於無力的坐在地上,放任眼淚溢位眼眶,聽到屋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抽噎聲,伸出手扒著門框,最後卻終究頹然放下了手。
趙惜若不懂,她有很多不懂,一個人要變的話也會是一個過程,如何能在一夕之間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哭了一夜,早已沒了放聲大哭的力氣,只好捂住嘴低泣著,本想等李楠回來好好的向她解釋清楚,她卻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自己,就這樣又出了門。
恍神想了許久。
迎別人過門,讓自己去客棧住,這就是要趕自己走麼?
趙惜若悽然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入得這洞房,而你,究竟耍的是什麼花樣。
夜裡,春滿樓裡燈火通明,趙普氣沖沖的上了二樓,到了映月居住的房間裡,也不管丫環小翠還在,箭步走到映月身邊,一耳光就把她打倒在**:“你個賤人,我遷就了你那麼久,你卻一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害我被這滿朝的文武看笑話…今日我不辦了你,明日還如何抬起頭做人?”
“趙大人…”小翠終於反應過來,往前想要拉開他,卻被趙普大力的推到一邊。
“大人,姐姐今日身子不舒服,您包涵些個…”小翠溢位了哭腔。
趙普一聲“滾!”嚇得她立馬噤了聲。
趙普把映月壓在**,開始撕她的衣服,連帶著也脫掉自己的衣服,映月被他那一巴掌打的腦袋嗡嗡的,好半天才反應回來,只是此時,局面已經無法控制了,連忙給小翠使眼色,讓她去搬救兵。
小翠也是個伶俐的人,撒腿就往外跑,在走廊上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見是李楠,急得話都說不全了:“李大人,姐姐她…她…”
李楠的第一反應就是趙普,連忙加快腳步,推開門就看見映月滿臉淚光的望著自己,**已是一片狼藉:“趙大人,別來無恙啊。”她淡淡的開口。
趙普停止了動作,轉過身恨恨的看著她。
“趙大人還是先把衣服穿上的好,要不然別人進來了,會誤會的。”
“李大人不該如此。”趙普瞪著戰戰兢兢穿衣服的映月:“京裡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李楠笑得厲害:“哦,那可真不湊巧,不瞞趙大人,昨夜李某喝多了,和映月共度了巫山,今日來是為映月贖身來的,”抖抖手裡鼓鼓的包裹:“聖上登基前送我的簪子,我給當了,為映月贖身綽綽有餘,早先不知道會遇上趙大人,要不然這銀子趙大人出正好。”
“你…”趙普鐵青著臉,吹鬍子瞪眼,看到一邊圓凳上放著的玉瓷畫瓶,走過去重重的把它摔在了地上,嚇的屋裡的女人們一陣尖叫。
李楠淡淡一笑,踩著碎片走到他的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趙大人既然出了這麼個把我放到風口浪尖上的主意,就早該知道,會有今日。你把我當槍使,我怎麼會讓你好過呢。哈哈…”
趙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怎麼知道這主意是自己出的?
“趙大人慢走,在下就不送了。”李楠走到映月面前,把包裹遞給她:“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跟我回家。”
映月點點頭,看著這兩人的恩愛模樣,趙普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衣服陰惻惻的出了門。
李楠斂了笑意,走到窗前,望著鸞鳳街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
把你推了出去,卻又連累了另一個人,只是,誰能告訴我,我該如何是好?
趙惜若等了一日一夜,在李楠約定的那日早上,果真等回了她,而她,也真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挽著她的女子,也只是雙十年華,看著兩人宛如戀人的親密,心忍不住刺痛,儘管一再的告訴自己,她或許有什麼苦衷,卻依舊敗在了洶湧而出的嫉妒之上,那是專屬於自己的位置,如今卻被別的女人佔了去,而那個女子,確實比自己要好看的多,一顰一笑,都透著狐媚,連同為女子的自己,都忍不住心悸。
楠她本就喜歡女人,對她動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李楠開啟門,看到了趙惜若因為悲慟而劇烈顫抖的身子,眼睛瞬間就溼潤了,握著映月的手一緊,險些站不穩。
終於緩過氣來,對著趙惜若嫌惡的開口:“你怎麼還在?”
趙惜若不敢抬頭,哭了幾天的她眼睛紅腫,面容憔悴,和那女子相比,就更加難看了吧?她捂住嘴從兩人中間衝了出去,死命的奔跑,不想要再忍受那種屈辱,只想逃離。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在她佈滿陰霾的心上又加上了霜。
無力再奔跑的她只好停下,在這淅瀝的雨中毫無目的的遊蕩,忽然間頭一蒙,摔在地上,已是失了意識。
沉溺酒色十多日的李重進今日終於被趙匡胤宣進了宮,說是揚州局勢不穩,恐要生兵變,要他儘快回去,李重進心裡竊喜,臉上卻裝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在趙匡胤的再三勸阻下才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回去,君臣都知道對方心裡的小九九,但是戲還是需要演的惟妙惟肖。
出了宮門,李重進心情大好,要上馬的時候看到了立在馬旁的李楠,手裡拿著自己馬的韁繩,他這是…
“將軍不願意嗎?”李楠問他。
“不不不…怎麼會不願意,李兄願意跟著在下,是在下的榮幸。”李重進翻身上馬:“聖上要我儘快回揚州,我們今日就出發吧。”
一隊馬匹呼嘯著出了城,將要捲起的,是又一段血雨腥風。
南城門上,趙光義看著那一縷遠去的塵煙,直到消失,淡淡的開口:“動手吧。”
趙惜若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對慈祥的老夫婦,“你們是?”她撐起身子,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姑娘醒了?”那老爺爺開口:“吃點東西吧,大夫剛來過,說你是餓暈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不記得了?你今早昏倒在我家門口,身上都溼透了,老婆子給你換的衣服,剛剛煮好了粥,趁熱吃了吧。”老爺爺接過老婆婆遞過來的碗,又轉遞給了她。
今早?趙惜若心一痛,已是想起了今日成親的兩人,掀開被子,沒有接那碗,她要回去,她要問清楚,要聽她親口說出,還要讓她親手斬斷這唯一的一點念想。
“姑娘…姑娘…”老人們追出門去,卻哪裡追得上?
鸞鳳街的某個小院裡,映月看見衝進來的人才知道,自己或許是被那李楠給耍了,剛出狼窩,卻又要入虎穴了。
“你們幹什麼?”映月躲開伸過來的手,色厲內茬的嬌喝。
“為免夫人受罪,乖乖的跟我們走才是。”為首的說道。
“去哪?”
“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映月也知今日難以逃離,生來之時命就由不得自己,此時,也不過是墜入另一個未知罷了,只好出了門,上了他們準備的馬車,卻在拐角處看到了疑惑的盯著馬車的趙惜若,她淡淡一笑,這李楠還真是愛你至深。
只可惜,你不會知道。
趙惜若等鬧哄哄的人群散去之後,才走進了院裡,屋裡擺設一如從前,哪裡都沒有動過的痕跡,無意間瞄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心突然間慌亂起來,一步步的接近那幅畫,顫抖的解下它,牆壁上是她先前鑿出的痕跡,那時自己還取笑她。
——你沒事敲牆壁幹什麼?
——你沒見電視上演的古代人都喜歡在自己家裡鑿個暗槽,好放武功祕籍、絕世珍寶、隱藏身世祕密的書信之類的。
——咱家又沒有那東西,吃飽了撐的。
——嘿嘿,就是圖個好玩,說不定真有用上的一天。
取出那塊活動的磚,眼淚滑下,真讓你說中了,這個地方,果然用上了。
只有一封信,卻足以說明一切。趙惜若顫抖的開啟它,是她的筆跡,她寫字的時候總是龍飛鳳舞的,可是,這封信,卻絲毫不見張揚,一字一劃都透著絕望,連帶著讀的人也跟著哀傷。
“親愛的若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看到這封信,恐怕那時候,我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說不定回到現代了也不一定,所以你不要傷心,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裡祝福你的。”
忽然間淚水一湧而上,模糊了雙眼,已是再也看不清了,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又繼續看了下去。
“那日我在南城門強撐著站崗,慕容延釗走過來讓我回家休養的同時,還悄悄的在我耳旁說‘聖諭:去揚州’,那時的我不懂,只是疑惑,直到聽你說救下我的是李重進之時,才明白過來那一場相遇,並不是趕巧。
趙氏兄弟有千百種方法讓我乖乖聽話,你卻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砝碼,此去揚州,我已經不能再帶著你,而你,就找個人嫁了吧,不管我將來是死是活,都無法在這個把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官場保住你了。
不好意思,哭得太厲害,把紙都染溼了,寫了這麼多張,也只有這張還好一些,將就著看吧。
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惜沒有時間了,只是希望,若兒能記得我,就足夠了。
——愛你的楠
建隆元年”
一滴滴的眼淚落在原先就有的淚跡上,趙惜若把信捏成一團,坐在地上,抱住雙臂,已是無法再控制自己。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