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也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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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也不枉此生
眼看著劍就要刺中慕容晴,西門正奇臉色大變,急得他高聲大呼:“你過來幹什麼?”
慕容晴正想開口說話,忽覺劍光卷臉而來,使她剛張大了嘴想說的話,被一陣劍芒逼了回去。她要避,也不知該如何避。在這剎那間,她只有及時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
她閉上眼睛的這剎那間,忽然覺得右臂被人一扯,整個人都往一旁倒去,接著聽到劍刺入骨的聲音,她禁不住張開眼睛一瞧。
原來黑衣人的劍正刺中了西門正奇,而且正在往外拔劍,這使得她大為痛心,尖叫一聲,衝上前扶住了正要倒在地上的西門正奇。以西門正奇的武功,若不是要保護她,就算避不開這一劍,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隨著劍被拔出,西門正奇衣上的赭色也在迅速往外擴散,人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脣色在瞬間變得蒼白。
慕容晴心疼極了,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西門正奇,忘記了害怕和恐懼,用盡力氣對手持著往下滴血的劍的黑衣人怒斥:“你要殺了他,就先殺了我!”
“晴兒,你不要管我,你先走。”西門正奇中了這一劍,自知受傷極重,怕是再也沒有能力維護慕容晴,連聲催她快走。
“我不走!”慕容晴深吸口氣,回過頭來凝望著他,一字字道:“西門正奇,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晴兒你……”西門正奇的聲音象被什麼東西哽在喉裡,說不下去。他想到自從慕容晴嫁給他以來,幾乎從未給過他好臉色,沒想到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卻不顧生死的要跟他在一起。這說明慕容晴根本就是在乎他的,只是這種在乎都被她平素的冷漠所掩飾,若不是在這緊要關頭,她怎麼會真情流露。心下又是感動又是欣喜,恨不得身上受的傷再重一些,此時反而全不顧疼痛,眸中含淚,忽又大笑:“好,我西門正奇有你這樣的妻子,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裡,也不枉此生。”
說著,又凜然不懼的瞪住黑衣人,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威懾,擲地有聲的道:“來吧,別以為我受了傷就會怕你,今天就算是舍了這條性命,我也要與你一拼!”
慕容晴幾乎也在同時開口:“我也不怕!”
持劍冷對的黑衣人顯然對這電石火花間發生的一切有些不解,足足盯著他們兩人看了好一會兒,才冷哼一聲:“西門正奇,真沒想到有人肯這樣維護你,這次就先放你一馬!”說著縱身一躍,居然消失在房中。
西門正奇沒想到黑衣人居然會在這麼緊要關頭放了他一馬,大感意外,又因為解除了面臨的威脅,反而覺得體力不支的屈跪下來。
慕容晴上前拼命的扶住他,抽泣著問:“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身上的劍傷算什麼,在知道了慕容晴的心意之後,西門正奇心裡喜歡的真是無以明狀,擠出絲笑意:“晴兒,若非中這一劍,我怎麼知道你對我原來是這樣好?”
慕容晴上前用手拼命捂住他的傷口,為的是不讓鮮血流出來,流著淚道:“很痛吧?”又哭:“你不該替我挨這麼重的劍!”
“你說錯了!”西門正奇用手輕沾她發沿的微黃,平靜的道:“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黑衣人要殺的人是我,你可以為了我不顧一切,我為什麼不能替你挨這一劍?”
慕容晴又哭了起來:“你傷的這麼重,不要說話了,我先扶你到**去。”
這時又聞聽動靜而衝進來的幾名管差,看到西門正奇居然受了傷,這幾個人大吃一驚,上前七手八腳的把西門正奇抬到**,又有人高聲喊著去叫大夫來。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宇文軒急衝衝的跑了進來,神色倉皇的問:“出了什麼事情?”當他看清楚西門正奇身受重傷,驚得張大了嘴巴:“怎麼會這樣?”
慕容晴一看到宇文軒就像心裡吃顆定心丸,抽噎道:“表哥快過來看看他的傷勢。”
宇文軒分開眾人來到近前,藉著燭光,俯身看了看西門正奇胸口的劍傷,嘆了口氣:“王爺的傷得很重。”
“表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他,你快想辦法。”到了此時,慕容晴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反而一心期望宇文軒先救人再說。
宇文軒側首瞥了她一眼,眸中有著不可捉摸的複雜,微喟一聲:“表妹這麼在乎王爺的生死,我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慕容晴看到宇文軒回首的眸光中彷彿有淚光,但淚光只是一閃,又給他隱去。
宇文軒只是回過頭去,先是出手如風的點了西門正奇的穴道止血,再從懷裡摸出金創藥來,均勻的灑在西門正奇的傷口上,又撕下塊布條裹住傷口,這才說道:“王爺的傷勢雖重,不過王爺身體底子氣硬,又是練功之人,還不至於要了性命……”頓了頓又道:“只要王爺好生調養幾日,很快就便愈痊。”
慕容晴眨著淚眼問:“真的?”
宇文軒苦笑一聲,“我為何要騙你?”
慕容晴這才放下心來,張著兩手上前對西門正奇道:“幸好表哥懂得醫術……若不然,我真是要耽心死了。”
西門正奇虛弱的點頭:“今天的事情多謝表公子。”
“不必謝我……”宇文軒露出內疚的神色,湛然若神的眸光也有些黯然:“都怪我睡得太沉了,若是早點驚醒,也不會是這樣的後果。”
“表哥千萬別這麼說……”西門正奇彷彿瞭解似的搖頭:“地字號房離這裡稍有些遠,就算換作別人也不會聽到,更何況現在還是半夜。”
那群人見已有人給西門正奇救治,雖然還是怕上頭怪罪,卻沒有那麼耽心了,上前道:“請王爺恕罪,都是我們保護不力,才令王爺受傷,請王爺責罰。”
“不關你們的事情,黑衣人本來要對付的人就是我,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群人聽了這話,才敢稍微安心。
有主事模樣的人招呼著同伴把房中屍體和傷者抬走,也有人去打了熱水來,讓慕容晴洗去手上的血汙。
西門正奇躺在榻上,有氣無力的衝慕容晴道:“晴兒先去洗手罷,不用管我,只要止了血,我便沒事了。”
宇文軒也望著滿手沾血的慕容晴道:“王爺說的對,他只要止了血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又回頭對西門正奇說道:“看來這驛站中一點也不太平,今天晚上我就在外面守衛,王爺失血太多,還是好生歇息吧。”說著走出去,帶上房門,只是在帶上房門的那一刻,誰都沒有看到他眸中流出來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