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這樣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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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這樣在一起吧
“呵呵……”徐書墨傻兮兮的撓撓頭，“阿陌，是不是喜歡我？”
聽了她的這句話江瑾陌全身一震！吃驚的轉過身看著她。眼睛比頭頂上的星空還要璀璨閃亮。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模樣。
“真的啊？”徐書墨笑眯了眼。
江瑾陌微側著頭點了點下巴，不去看她的眼睛。一隻手卻緊張地攥緊了衣襬來回揉搓。
自己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因為身體因素……他原本不打算把自己的喜歡告訴她的，如果可以他更喜歡就這樣慢慢看著她直到他死掉的那一刻，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或是其他都會讓他內心抑制不住的自卑，甚至是良好的家世都不能彌補他在這方面的缺失。而這些都是拜所謂的“身體因素”所賜！該死的身體因素！該死的身體因素！該死的身體因素！該死的身體因素！！
有時候他恨透了自己的身體，恨不得立馬死掉再也眼不見心不煩！例如現在！
溫暖的小墨，善良的小墨，明亮的小墨，像光一樣……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包圍他的小墨……
她在問他他是不是喜歡她，可他要怎麼回答？
“阿陌？”徐書墨看著沉默不語的江瑾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隨便說說開玩笑的，你不要太……啊！”
隨著一聲驚呼話尾消失在江瑾陌的懷抱中。背後勒緊的手臂讓她有種對方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的錯覺。
徐書墨有些發笑，覺得自己這樣的念頭太無厘頭。但是她笑不出來。即使神經並不敏銳的她也能感到此刻江瑾陌的反常，矜持害羞的阿陌怎麼會突然做出擁抱女生這麼奔放大膽的行為？
徐書墨能感到對方身上濃濃的哀傷和無助，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並不善於安慰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不能敷衍了事的江瑾陌。
唉，嘆了一口氣，徐書墨將手搭在他肩上輕輕撫動。
“小墨……”江瑾陌的聲音從她肩頭悶悶地傳出，撥出的熱氣撩得她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
“嗯？”
“如果……你愛的人生命只剩下一個月，你肯不肯……分自己的一半生命給他……直到兩個人一起死去？”
“……”這是在向驚悚故事情節發展麼？
“會麼？”江瑾陌緊了緊手上的力道鍥而不捨的追問。
“唔，會吧……”
“小墨……做我女朋友吧？”
“哈？”徐書墨似是聽錯了般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想要確認一番。但那雙烏黑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霧幽幽的反著光卻看不清表情。
“小墨……”江瑾陌望著她淡粉紅潤的脣緩緩低下頭。
徐書墨睜大了眼睛，這個場景太讓她震撼了，腦子也有一瞬的短路。兩人鼻息交錯間她能感覺道對方撥出的熱氣噴在臉上、脣上的灼熱。“轟”的一下原本就不怎麼清晰的大腦更是亂成了一鍋漿糊。
該怎麼辦？大膽的告訴他自己也喜歡他接受他的追求？不不不，這樣太不矜持了！佯裝推脫、欲拒還迎？不行！太做作了！羞答答的答應閉上眼睛等待他的吻落下？嗯，這個才有點符合她的風格……
哎呀！她這是在想什麼啊！幾種可能無一例外都是同意交往的言行啊！難道她其實對江瑾陌心儀已久？
“小墨，你……拒絕還來得及……”語氣像是某種請求又像是在嘆息。
聞言原本天人交戰的厲害的徐書墨突然就覺得清淨了，那淡淡的彷彿櫻花隕落般的輕聲呢喃如同上古時期流傳而下的咒語瞬間古惑人心，讓人不顧一切。徐書墨微笑著閉上眼睛……
脣邊勾起一抹鹹澀的微笑，江瑾陌吻上女生的脣：即使以後恨也罷，怨也罷，就讓我最後自私一回吧！對不起，書墨！
脣瓣碰觸，微涼和溫軟，不知誰的脣裡瀉出一聲喟嘆。徐書墨輕啟朱脣，溼滑的舌尖探了進來，舔吸吮弄溫柔之至。
眼皮想張開卻又像粘合在一起，睫毛劇烈的顫抖著，徐書墨的腿都軟了身體全憑江瑾陌的放在她腰間的手支撐。脣間溢位的嘆息和溼潤的水聲讓她的臉燒紅一片，似乎連薄薄的眼瞼都變得紅而透明
起來。
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的脣才分開，靜靜地抱在一起喘息。聞著對方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青草香徐書墨心裡暖暖的想，也許就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程安素望著陰影裡身體相互緊貼抱在一起的兩人，扶著樹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直到指骨泛出青白色。
“怎麼，晚了一步，後悔了？”
程安素猛地轉身，眼神警惕地盯著樹下人影。
徐哲緩步步出陰影，遠處路燈的光線模糊了他的面容，卻依然使程安素準確地認出了他：“你什麼意思？”
“呵呵……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麼？”走上前與他並肩而站，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影，緩緩抬起手，“你喜歡我姐，不是麼？但是……好像讓人捷足先登了。”
程安素順著他的手指看到燈影下更顯單薄的江瑾陌，心裡一股無名火氣急速上湧：“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啊。”徐哲轉過頭衝他調皮的眨眨眼。“我只是說說罷了。”
程安素深吸一口氣，拳頭握緊又張開，重複幾次才把內心的怒火稍稍壓下去一點而不使自己爆發出來！他絕對不要再和他說話！那樣他一定會減壽十年——被他氣的！
走到校門口時門崗大爺就要鎖門了，看到徐江兩人走出來不免又是一頓抱怨。
徐書墨低著頭咬著嘴脣不說話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剛剛被江瑾陌出碰到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燃燒著，尤其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說話都成問題。
“呦~捨得出來啦？”徐哲雙手插在口袋裡靠在電線杆上，歪著頭別有深意的對她笑。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他笑得有深意，反正就是覺得徐哲的笑容詭異。
因為某些事情錯過了末班公交——至於什麼事情她也不知道，不要問她。最後一行三人上了那輛銀色賓利。
……
徐書墨從江瑾陌的懷裡掙扎地探出腦袋來，望著對方溫潤水亮的眼睛：“不如，就這樣在一起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