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章:雲杉的終結(1)

正文_第七十章:雲杉的終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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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章:雲杉的終結(1)

有時候放手也是放生。就此事而言,不論放手是不是放生,雲朵都需要逼迫自己邁出放手的第一步。就像姐姐需要邁出不再依賴她的第一步一樣,她也需要邁出不再讓姐姐依賴的第一步。

外出買菜時,雲朵特地撥通了吳娜的電話,她駐足,一邊等待對方接通電話,一邊默默望著天際炫麗的晚霞。晚霞嫣紅嫣紅的,彷彿要溢位紅色的瓊漿。四周靜靜的,靜的使人升起一縷柔意。這時的天地如在夢幻中一半,寂靜的天地飄渺又纏綿。

只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握在手裡的手機已經被掌心沁出的汗打溼,她走到香樟樹下,開始通話。

“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一天,是這樣漫長,是你讓我度日如年,”還不等雲朵開口,吳娜便來勢洶洶。

她想吳娜應該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她想吳娜應該一直期待她會說出她所期待的話。

不過這一次,恐怕只她能讓她失望。

度日如年的何止她一人?她的度日如年是她咎由自取,可雲朵的呢?雲朵一直告誡自己永遠不要做損人不利己之事,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即便知道,能真正付諸實踐的又有幾人?她們都是凡人,早已習慣了在紛紛擾擾中爭爭吵吵,根本不建議在紛紛擾擾中迷失。即便迷失,也很少會有人迷途知返,大都只是破罐子破摔。

“我和天洛商量過了,你利用我姐姐逼迫我離開他的事情,我無法隨你所願。”

“你什麼意思?”

和雲朵預想的一模一樣,獅子般的咆哮聲進入她的耳畔。她知道自己已經佔據上風,可她不能就此掉以輕心。不是她不給吳娜生路,是吳娜不給她生路,也不給自己留後路。

“公事公辦,既然她觸犯了法律,就應該承擔法律的懲罰。何況,誰也不能依賴誰一輩子,就從此事開始,讓她學著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她要說的都說完了,想說的也說完了。

就在她準備結束通話時,吳娜魔鬼般的聲音響起,“你可想好了,你這是在把你姐姐往墳墓裡推,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她可是與你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姐姐。”

“不論你

再說什麼,也不論你再做什麼,我和天洛這輩子都不會隨你所願分開,你有功夫枉費心機拆散我們,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真正會陪伴你一生的那個人。如果你真的愛他,不應該對他喜歡的女人咄咄相逼。你這樣對我,就如同將一把利劍刺向他的心窩,而你在他心中只會漸漸變成一個毒婦,”雲朵是徹底被激怒了,否則不會將這些不入耳的話脫口而出。

“你以為我要的僅僅只是在他心中留一個美好的形象這麼簡單?我要的不是虛假的名目,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沒有資格得到,誰也別想得到,我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在一起濃情蜜語,除非我死了。”

雖然她和吳娜水火不容,但如果她與許天洛之間多出一條人命,即便是一個與她水火不容的人的生命,她和他恐怕也無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與其將這當作一種警告,不如當作唬嚇。

她知道電話結束之後,吳娜會第一時間逼迫姐姐向她致電。她靜靜坐在涼亭裡,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等待著鈴音的奏響。

還有一些話,她想對對對講明,不論姐姐能否聽進心裡。時間亦如爬行的蝸牛,指標的跳動出奇的緩慢,慢的讓雲朵不得不懷疑它電力不足。一分兩分,漫長的十分鐘煎熬之後,鈴音終於奏響。

“朵啊,”雖然只有兩個字,可是每個字後面都拖著常常的幽怨的尾音。

既然她心意已定,為什麼不讓她走的堅定一些?深知她心意已定,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擾?為什麼分別在即,還要將自己的痛楚分她一半?

這些年,她對她的好,全是枉費了。

“我是真心希望你洗心革面,只要你迷途知返,我會既往不咎,以後還當你是姐妹。如果你不知悔改,我們這一生姐妹情,到此結束吧,”雲朵再也不想聽見姐姐的聲音,再也承擔不起姐姐讓她心碎的嘆息,索性主動開門見山的申明自己的心意。

“迷途知返?該迷途知返的是你,以前你不是這樣一個人,以前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金錢名利,而是親情。而今,你卻為了這些失去可以在得到的東西,對我見死不救。如果不是

我當初不遺餘力支援你,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嗎?”

“就算是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該報的恩也早就報完了。何況,我不認為我今天很有成就,我只知道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掙得的。如果這一切一定得說成是一個人的施捨,那也只能是上天。”

她已經被她捆綁了十幾年,也被自己捆綁了十幾年。

是她的唯唯諾諾讓姐姐有機可乘,如果不是姐姐逼人太甚,她原本也不會建議繼續被姐姐捆綁。

物極必反,這是生活的道理。

“我想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越快越好,”姐姐命令式的口吻讓雲朵很不舒服。也許,正如她覺得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姐姐咎由自取一樣,姐姐也覺得今時今日的一切是因她而起。

雲朵覺得想這個時候,用誤會來解釋這其中的因果已經不再適合。她想造成這樣的曲解,是因為她們人生價值觀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情的髮式角度不同。歸根結底,導致今日禍端的罪魁禍首還是貧窮和知識。

“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不論在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就像你不會為我改變一樣,我也不會為你改變。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各自為各自籌謀,各自為自己打算,各自為各自珍重。”

“就算是逼我死,逼我腹中的胎兒死,你也總得來為我們母子送行吧?你見死不救可以,但你總不能不來為我們母子送行吧?我不會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當年瞎了眼,投資錯了人。”

原來,她當年不遺餘力支援她,根本不是出於親情,而是投資的驅使。

該做的她都做了,就此放手,雖然結果不容樂觀,雖然悲痛在所難免,但至少可以問心無愧。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姐妹會鬧成今天這樣,我幫了你那麼多,卻成你的仇人,雲玫對你不理不睬,至少你不會恨她,”雲朵用同樣不加粉飾的哭喪的聲音說道。

她的哭喪不需要刻意粉飾,因為心在墜落。

在一個漆黑的無底洞中,她的心一直在墜落。

竹籃打水並不是一場空,而是一筐利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