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那麼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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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九章:那麼愛他
雲朵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表達愛意,雲朵能做的唯一選擇就是表達愛意。
或許,許天洛早就對她是否愛他產生疑慮。或許,許天洛早就思量她是不是因為居無定所才選擇和他在一起。
也許,這正是她向他申明心意的一次機會,也許,這正是她向他申明心意的最佳時機。
時不待人,她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紛亂的思緒,來到樓下。越往下走,玉雕房裡機器的嘶吼聲就越清晰,是不是,許天洛心底的怒火正在透過運轉的機器咆哮著?
她記著他的叮嚀,他的警告,不論什麼時候,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權進入那間房間,也無權敲擊那扇門。別無選擇,她只好來到陽臺的藤編椅上,靜靜等待,就像古代的嬪妃等待著皇帝的寵信。
月光如水水如月,她徘徊在人生的交替線上,任皎潔如玉的月光將她的思緒打溼。透過玻璃窗,閃爍的霓虹燈進入她的視野,它讓她意識到她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透過玻璃窗,路對面燈火輝煌的別墅群進入她的視野,那裡是不是也住著她這種與這些建築格格不入的人?
擁擠的車流像爬行的螞蟻,慢慢的堵塞在十字路口的紅燈下。突然,她後怕起來。今天這一切,不論是好是壞,都是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得到的。倘如,那一年,失去入學資格的人是她,今時今日的她,身在何方?倘若,那一天,她沒有致電許天洛,今時今日的她,會是什麼樣?
每一個至關重要的十字路口,她都不敢去幻想倘若當初選擇了別的道路,今時今日是什麼結果。
玉雕房裡的吼叫聲,在午夜十二點畫上了句號。許天洛像突然蒼老十多歲,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她面前,燈光下,他身上細碎的石料反射出點點星光,將一切籠罩在迷迷濛濛之中。
“怎麼還不睡?”他帶著些許疑慮問道。
“是不是我們住在這裡,讓你很為難?”歉疚,是她臉上唯一的符號。每一句臺詞,都是她深思熟慮的。
“沒有,”和她預想的答案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搖晃頭部的表情也如出一轍。
“我知道你母親希望我們離開,我可以理解,”她謙和地說道。
他邁出步伐,朝著陽臺走來,步履堅定的好似一座假山在移動。
恬靜的夜,月光如水,她們就這樣面對面坐著。突然,她很希望,她們可以就這樣坐一輩子。就這樣,在寂靜的夜中,坐一輩子。就這樣,在沒有人打擾的狀況下,坐一輩子。
“不要理她,我不會聽她的,”他謙和地安撫到。
她知道,這段時間,她們家的事,讓他受累了。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受不了這份折磨,離開她。她害怕,他對她的愛敗給這屈辱的折磨。“你肯定想過,我是不是因為居無定所才和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在利用
你,對不對?”
“沒有,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看上去他想結束這次對話,可她的興致才剛剛開始。她要說的話,也才剛剛開始。“你聽我把我想說的話說完,好嗎?”她滿目真誠的看著他,和聲乞求道。這份感情,她必須不遺餘力去挽留。
他看上去很疲倦,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向後靠去將背貼在椅背上。她聳了聳腿,站了起來,然後在兩條不受控制的腿的牽引下,一步步走到他身後。
她伸手,輕輕地揉搓著他的太陽血,雖然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按摩,但她的手法嫻熟的好似受過專業培訓。她能感覺到他的每一個神經,每一寸肌膚都處於高度緊繃狀態,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她緩緩開啟柔嫩的雙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不然怎麼會將自己關在玉雕房內?我是你的女朋友,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和我說,也許我沒有辦法幫到你,但我絕對是一個優秀的聆聽者。”她希望她的溫柔可以消除他們之間前段時間的誤會猜忌,她希望他們可以再次回到她前往呼倫貝爾之前,生活在一點點敲打著她,讓她漸漸清晰的認識到學的好不如嫁的好。她的柔聲在短暫的停滯後再次響起:“在再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祈求上天能賜予我一個真心真意愛我的男人,他願意包容我的一切,願意不遺餘力的對我好疼愛我,我原以為這樣的人不會出現,因為我向來不是一個深的上天眷戀的女孩。如果上天捲簾我,就不會讓我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可是,你卻出現了,我期待的人竟然真的出現了,”話到這裡,她不禁停下手裡的活,轉而情不自禁蹲下身,將自己的臉輕輕地貼在了他的額頭上。就在她的臉頰貼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倦意驟然來襲,她真希望她可以安詳的睡一覺,一覺過後所有的煩憂都煙消雲散。她一邊閉上眼任由自己被睡意席捲,一邊柔聲說著:“我希望兩個人在一起是真心相待,而不是你試圖壓迫我讓我成為你的附屬品,我試圖打壓你讓你成為我的附屬品,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你將最好的給我,我將最好的給你。你不遺餘力對我好,我不遺餘力對你好。”
“我也希望,我的愛情不是相互打壓,而是相互疼惜,人生很短暫,我希望我們在一起不是相互折磨,而是相互珍惜,”他的附和,讓她安心。寂靜的夜,他們就這樣默默的交談著。
“我知道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依舊能夠坦然面對這一切。我知道,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我相信,有相對的公平存在。我相信,上天在賜予我一個破碎的家的同時,一定會補償給我另一個和平的家。支撐我一直走下去的,是我相信上天會作為補償賜予我一個願意包容我一切的男朋友,直到我再次遇到你,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要說的話,才說完了一半。
現在,她想聽聽他的觀點。
只有他說的話順她的心
意,她才有勇氣說出後半段話;只有他說的話,隨她的心意,她的後半段話,才有說出口的必要。
“不論今後會不會遇到更好的,我們都不要分開,只要擁有彼此就好。而且,我也不相信會遇到比你更好的人生伴侶,我一直覺得,最好的人生伴侶,源於年少的相識,”只聽他這樣說道。
就像有一股溫泉滌盪在他們之間,再這淒涼的夜,暖意漸漸來襲。
“不論是誰,只要我選擇了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論是誰,只要我選擇了他,一定是抱著跟他一生相守的信念開始人生之路的。不論是誰,只要我選擇了他,就會不遺餘力對他一心一意,”她的話,終於說完。
他伸手,拉她的手放入他的手心。
她輕輕將貼在他額頭上的臉頰摩挲著,他的溫熱透過她張開的毛細血管進入她的心房。她的心跳,不由自主,開始紊亂。
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未來的路要如何走。基於此,最好的選擇只能是好好活在當下。
在客廳呆了很久很久,久到都看到黎明的曙光,她和許天洛才依依不捨各回了各的臥房。一整夜,她們時而依偎在彼此懷中取暖寒暄,時而勾著手面對面坐著談心,時而捧著熱茶談過往的趣事,驀然發現,很多過去焦灼的事情現在回想卻變成了有趣的談資......
可能是錯過了睡意來襲的時候,總之回到臥房之後,她依舊沒有絲毫睡意。在她心中,積壓著太多委屈,此時此刻,她有種想要記錄的衝動。她開啟日記本,揮動起手中的筆。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清秀的小楷一排排填充在白淨的紙張上。
一直到室外通亮,她才離開書桌。
日記裡書寫的字,卻變成聲音,一遍遍迴響在她耳畔,‘如果不是現實壓迫,我怎麼可能變成今天這樣?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奔潰,更不知道我離奔潰的邊緣還有多遠?是越來越近還是越來越遠?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在邁入行屍走肉的漩渦。所有人,都不在意我的未來在哪,他們只知道,遇到問題,我會幫他們解決。我覺得我對所有人都仁至義盡了,也許,有一天,我會在許天洛拋棄我之前或是之後,乾淨利落的逃離這群人。我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到那時,所有人的痛,我都眼不見心不煩。我決定,去找寶格勒日,讓他來勸勸執拗的雲杉,即便是欺騙,也要達到姐姐去幫雲玫澄清的結果。我需要改變,改變對待家人的態度,我不能一味地遷就他們。如果我不改變,等我失去許天洛那一天,或許我會後悔到想要跳江自殺。姐姐說的沒錯,今後,我們各自替各自著想吧。反正,她,父親,都是等死式的生活方式,而我卻不想湊湊合合活著,既然如此,我必須將更多的精力用在自己身上。何況,我那麼愛許天洛,我們又都是那麼想要和睦的美好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