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妖孽,是少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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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妖孽,是少主〔35〕
“我看未必,即使這樣,像我們這種這種官宦人家或者是商賈人家的公子哥也大多是子承父業的啊,肯定要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就算自己再怎麼不滿,覅額娘也會逼迫的
。就算真的愛上了一個丫鬟,也不會被同意娶她的!”
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所蘊含的道理。她當丫鬟的時候便知道了。李老爺對著自己所蘊藏的含恨的目光,以及那些人看著自己嬉笑的樣子還有那些周圍的人對著自己投來鄙視的目光。自古以來,婚嫁從來都是要根據門當戶對來的。那些人的言談之中也是可以得到的結論,但是從頭到尾自己從來都是對少爺只有報恩之意啊。她從未妄想過,然而從這些公子屠戮出來的訊息卻令自己震驚了,她從來不知道少爺竟然如此的專情,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就對自己有著那份心情了。是在初次見面麼?還是後來的日子裡的某一天。她現在是無從得知了,無從知道到底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的。因為現在那個曾經喜歡過自己的人早已經埋在了地底下。
那一夜她哭了,這次似乎哭得更凶,這些是她始料未及的訊息啊,她甚至有些愧疚,夜裡經常會看見少爺在一個角落裡然後對著那個房間裡的牆壁瘋言瘋語的臉上不滿眼淚的樣子。她後自己的少爺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發生的,她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少爺的,於是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打招呼。但是通常剛要走上前去一切又都化為碎片一般變得支離破碎,這一切不過是她夢中的景象而已,因為少爺已經死掉了,少爺不可能再次復活了。
她在某一天輕輕地走在他的墳前,輕輕地倒了一杯酒來點點地灑在他的墳頭。他的墳頭前面有些荒草,應該沒有什麼人來打掃,就這樣寂寞地站裡在這個寂寞的叢林之中,卻聽不到外面人的聲音。她想起來了,少爺生前是很喜歡笑的。很喜歡對著丫鬟們微笑著。他喜歡講著有趣的故事,總是逗人很開心。他的腦袋裡沒有階級之分,可惜這話總思想太超前了,為這個現在的世間所不容的,所以這樣的年代裡徹底地要將他湮滅了。
少爺很害怕一個人待著。他是那種出門不會輕易一個人走的人。而此時卻寂苦地留在了這裡,留在了這個悲苦的世間。恐怕他的魂魄也在某一處哭泣吧。在這之後,她經常來,然後來的次數多了。會遇見附近來悼念死者的人。他們說,這家人自從這個兒子死掉之後,就家道中落了,那個李姓的官員也歸隱鄉下了,但是據說在那之後不久也死掉了。她頓時潸然淚下。想起那家人對自己那般呵斥與不屑,真沒想到對他們的兒子卻是用情如此之深。只是少爺的未婚妻呢?有些人說她瘋掉了,有的人說是自殺了,但是真相似乎什麼人也不知道,這之後,這段故事也只是一段人們口中曾經的一段傳說而已
。
“竹蘭。這邊有你的信哦,好像是從你的家鄉里寄來的!一定是家裡人寄來的吧!”
自從她來到這裡,也寫過一些信給家裡人。可是自己的孃親都沒有回覆。她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竟然會有一封信寄給自己,所以一時之間感動到熱淚盈眶來了。就連拿著信件的時候手指間也有一些顫抖了。是因為難以置信吧,不敢相信這樣的信件居然在有一天能夠順利達到自己的手裡。自己的家鄉可是在鄉下啊。她激動地難以自已了,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於是迫切地撕開了這封信的信封。然後飛快地打開了裡面的那張紙來。
但是眼睛只消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她就軟趴趴地跌坐在後面的椅子上來了。她說不出話來了。這封信不是自己的孃親寄過來的,而是自己鄉下鄰居寄過來的。這封信的內容大致是在說自己的孃親上吊自殺了,希望自己好之為之。原來自己的孃親當時讓自己找阿三哥是一種無奈之舉,只是不想要看到她去死,也是想要讓她留一條活路。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時候自己的孃親塞給自己一些銀子,雖然只能說一些,但是那可是自己的爹孃一生的積蓄了。原來孃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爹爹在被徵兵之後不久就死掉了,但是卻瞞著自己。看著阿三哥從來不寄信過來,孃親便對自己下了狠心。
孃親推著自己上路,眼裡為什麼含著那份決絕她算是徹底底明白了,並且也明白了這其中所包含著的良苦用心了。孃親,為什麼你……為什麼你從一開始就不說清楚呢?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一個人尋找阿三哥,又為什麼連爹爹死掉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呢?孃親,你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將這份痛苦自己來扛麼?而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你的用心,亦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悲苦。看著別人為了親人死去的時候自己會傷感,看著落花隨波流走的時候,自己也會落淚。她沒有辦法想象,孃親是怎樣一個人承擔著那份痛苦而一直相仿設法地瞞著自己的。是不是每個孃親看起來都那麼偉大?只是為了成就自己年少時的那份純真的愛戀?只是為了成全以後自己燦爛的人生?她已經無法想象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竹蘭姐姐!”身邊的一個姑娘看著自己好奇地說道:“竹蘭姐姐,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麼?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麼?”
“沒有。沒有發生什麼。你繼續做事吧!”她還不想打算把自己那悲傷愁苦的人生於別人分享,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的一切都毫無顧忌地與人訴說。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左右逢源,雖然說說不上很虛偽,但是這種經歷已經喬然然地將她的臉蛋上戴上了一層隱形的面具,而那些她努力想要迎合著的客官們根本不需要看她最真實的一面,她們只需要看到那個表面的她就好
。就這樣一直一直地,把當初那個對自己有所暗戀的少爺悄然地掩藏在心底的某一處吧。
那一年,整個臨西城似乎都好想是在配合她的心情一樣,都莫名其妙地悲傷,然後又莫名其妙地升騰出一股憂傷的氣息來,每一個人的心情也是如此地沉悶,就算是原本很歡脫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不堪,就算是有著上號的喜訊說哪一家的公子中了狀元也不是什麼令人感覺很興奮的事情。她的眼眸下面也是自始至終地飄渺這一股悲傷。很多客人在最初的時候不喜歡這樣悲愴味道的女人,但是漸漸地就接受了。只因這個姑娘很驚豔很出塵也很脫俗,總感覺不是人間的人,也總感覺這樣的女子必定是有著某個故事的。於是便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聽著她手下的撫琴聲音。就算是再過悲傷飄渺,卻也很容易令人深陷下去。
那一年,臨西城裡開始出現了陸陸續續的軍隊。聽說那是某個年輕的將領帶領士兵們得勝歸來的場景。只是覺得這一一年的桃花也開得很好很好,花朵落在一個少年的肩頭上的時候,於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後將它託在手心裡。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這個少年的名字的時候,他還為發現。他不知道那個叫他名字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子。那個曾經陪著她一起看著花開花落的景象的少年郎。當年他是如何地反抗那個拉走他的軍官的啊,但是卻無奈,如今卻跟著一個將軍一直拼到現在。那個將軍是自己的偶像,因為那個將軍跟自己一樣大。這一年,他二十歲,她十八歲。她在人群中觀望著這群隊伍。而他卻年少輕狂地驕傲地走在隊伍裡,雙眸閃爍出來的光芒暗示了他內心深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得意。可是,他卻始終沒有注意到她。她撕心裂肺地喊著,他卻還是聽不見,也不曾回頭看她一眼。她甚至被當成是亂黨在牢裡關了幾天他也不知道。這一年,雖然她知道他還好好的,並且也知道他在哪裡,可是他從未有注意過她,就像他也不曾回頭看過他一眼一樣。
有些東西就是那麼錯過的,而有些人就是那麼被遺忘的。她漠然地看著那個英挺的少年,可是他在她的豔麗卻顯得那麼地陌生,而她在他的眼裡卻始終是那麼低一個殘破的影像,早已經不能夠準確地勾勒出那張臉蛋來。世間能夠有多少年的人生,大概只有匆匆數十載吧。有多少人會帶著遺憾和傷悲過日子,這些自己雖然說不清楚,但是也能夠準地體會到那種辛酸。她能夠看見他的影子,然而他卻連她最後殘破的影像都不能夠發覺。就像走在大路上,隨便就能夠從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想要看到的人,而那個人未必就看得見你。佛說,如果有緣的話,總會相遇的。但是所有必然的相遇都是無數個偶然的相遇所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