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妖孽,在人界〔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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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妖孽,在人界〔30〕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青衣的女孩子,嘴角間恬淡的笑容讓人看了很舒服,可是也不知怎地,這種笑容裡總含著某種悲傷的意味。她越是微笑著自己越是能夠感覺到這幾年來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她是誰,又為什麼會認識自己。而且此時她的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合適,儼然看到自己的時候心底深處是不安的。
“我,是杜塵央!”
“真的是塵央少爺。其實夫人她……她……”
“她怎麼了?對了,你也是丫鬟麼?”
“丫鬟?”女子似乎怔了怔,然後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說:“對啊,那時候我們都太小,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印象呢。其實我是……我是杜塵音,你的妹妹!”
“那剛剛為何喊我少爺
!?”
“因為跟哥哥多年之後第一次見面,超級緊張,我就擅自把自己以丫鬟的身份見你了,但是哥哥,五年了,我們杜府都沒有一個丫鬟和小廝伺候著,並且孃親也一直病著,對不起,那麼晚了才叫你回來!”
“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
少年有些憤恨地跑到自己孃親的房間裡。
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說。
家裡出事的第一時刻就應該告訴自己啊。
就算不能夠幫上什麼忙的話,有些事情他也有知曉的權利吧!
什麼妹妹,那種妹妹他根本就忘記了,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的妹妹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而且……見她第一面自己就對此不抱有任何幻想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頓時生出厭惡感來。
那是從小經常玩的木馬。
自己經常坐在上面蹦躂著。
然後自己眼前就是孃親用樹葉摺疊的蚱蜢。
到底有多喜歡玩蚱蜢呢?
不知道呢,只是覺得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依偎在孃親的懷抱裡然後開心地笑著看著眼前的某物。
“孃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嗯嗯嗯,好!塵央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可是自己後來卻還是生病,然後因為當年臭道士的話而把自己送入道觀內。當時府裡的很多丫鬟悄悄地說。
他們這個少爺註定要學道,然後得道修仙的。
他停在耳朵裡,並且深深地難過著,不斷地向上天乞求著那一天千萬別到來。可是那一天卻還是到來了!看到很多人哭著看著自己又哭著對自己孃親喊道:”夫人,少爺一定會好好的,請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但是在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他有一個姐姐的存在
。
這個姐姐是同父異母的。
爹爹看到自己到來好像很是震驚。然後對著自己的那位姐姐淡淡地說:“是你把塵央喚回來的!”
“是的,爹爹,孃親一定很思念弟弟。於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擅自把弟弟叫回來了!”
爹爹只是回答說:“那你先下去吧,跟你弟弟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時之間,也有很多要說。”
女孩子頓了頓,然後便默默地說了一聲‘是’離開了。
杜塵央看著那個所謂的姐姐離去的影子,然後緊盯著自己的爹爹說道:“不是說。只愛孃親一個人麼?她又是誰?哪個姐姐?為什麼我以前就不知道有這樣姐姐的存在呢?”
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我呢?
原來我還有一個姐姐呢!
多麼地具有諷刺意味的事情啊!
“對不起,塵央!”爹爹的兩鬢已經斑白,看起來比過去老有很多了。是歲月經歷所致還是其他的原因什麼的?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爹爹,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只是我不知道在我之前居然有一個姐姐?”少年的話看似很淡漠卻滲透著幾分不滿,有些冷冷地看著眼前已經開始斑白的父親。
“對不起,我和你娘說要要彼此守望相助共度此生的。只是那是在沒有那個女人出現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天真話罷了。”爹爹臉蛋上此時佈滿了溝溝壑壑。回憶著說:“在我娶你娘之前,有一個死了的丈夫的女人經常纏著我。但是我不願意理會她,於是她設計讓我睡過去,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都遲了,那個女孩子便是在你離開後不久來到我們家的。雖然你孃親極力反對。但是我還是堅持,畢竟是骨肉之血啊!”
“所以我孃親氣得生病了。到現在都躺在床榻上不願意起來。”
“自從那以後,你的孃親開始無端地發起脾氣來,要把這個丫頭當成丫鬟來使喚。說看到了這個丫頭就好像看到了那個頗有心計的孃親
。這樣下去,身體自然也越來越差了,到最後竟然不能夠成功下榻了。她開始變得有些瘋癲。本來你的孃親因為你的離去就開始難受了起來,此時更加厲害了。我看到你孃親心疼,但也無可奈何。雖然每天說‘我會趕走這個丫頭’之類的話的,但是到最後都沒有趕走。”
他是在懺悔還是在陳述事實。
突然不想要聽了。
因為人們一般講到這類事情的時候總會異常冷靜理智地為自己開脫所有的罪惡。
他們變換著語氣和強調,只為了能夠幫自己脫去那身罪孽。
杜府上上下下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所以任由眼前的人怎樣去杜撰去。於是開始想念師父釀造的酒了。
開始想念那些每一個早晨都會打瞌睡的早課。還有師兄師姐們的每一句對自己的評價。
“塵央,你偶爾也幫師父打掃啊,憑什麼我們要打掃你卻在一邊看著我們啊!”
“哈哈哈,你不知道麼?打掃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這個大少爺打的!”
“可這裡是道觀,父母就是師父。”
要說自己當時為什麼要反駁呢,或許只是一時覺得好玩罷了,在很多年之後,自己根本連解釋都不解釋一下。
面對著這裡的每一處的裝潢卻似乎不能夠喚醒他的興趣,他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白鬍須的老頭。他為什麼可以做到那麼耐心,而自己卻用課本撕下來的紙疊各種小玩意兒。
對啊,人生當時對自己而言只是無聊罷了。明明孃親不喜歡,他卻到最後沒有趕走那個人,這個人的人生一定比自己還要無趣和無聊。而且相當自私,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又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的親爹爹呢?
自己的親爹爹啊,那真的是一個充滿某種溫馨的字眼,可是面對著眼前這個人自己心裡好感卻頓時全無。
“你就不能夠把她安置在外面麼?為什麼要讓孃親看到她?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的孽種罷了。憑什麼要住在杜府!”
啪
!
“住口!”
這大概是自己有記憶以來,自己的爹爹是第一次打自己吧,他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爹爹,似乎難以置信。再摸到自己臉蛋的痛處的時候,便覺得這世間的人性似乎真的不能夠用常人的思維來對待了。少年的道服還沒有脫下,便腹黑地笑著說:“施主,貧道且問你,我住口了你是否就能夠趕走那個女的了?”
“你……”
他怒了,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看到它憤怒的表情,心底卻特別開心。有種為自己孃親報完仇的感覺。
趕在外面泡妞包小三,孃親也許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但是我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是說好要坦誠相待的麼?不是說好要塵世面對彼此的麼?
如果讓我們接受了,至少你要及時把那件事情說出來啊!你知不知道這樣事情對孃親造成的傷害會有多大。大家都會說杜員外是個大善人,而杜夫人也跟著如此,可是你到底是不是大善人呢。爹爹?孃親生病了,你還要將那種女人留在家裡麼?你把孃親當成什麼了!於你,爹爹,你就是孃親的一切,是所有!她不能夠沒有你1
於你,爹爹,你就是一座山。很沉穩,孃親累了就靠過來休息一下,儘管她也很少休息。
為什麼這樣的人卻能夠順利活到現在呢?
進入孃親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那個形容枯槁的人兒簡直不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孃親,在自己呆在道觀裡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這整個杜府又會潛藏著怎樣的祕密。
“塵央,你孃親在這裡,瘦的好厲害!”
此時說話的這位是外婆,眼袋搞得好深,有些難過地看著自己說:“塵央,你以後要好好對待你的孃親,這段時間,就別去道觀吧!”
“是,外婆!”“以後也別去那個鬼道觀了,你孃親就是送你去了後悔了,思念過重,才落下了這病。我當初怎麼勸,你孃親和你爹爹都要執意把你送出去呢!對了,她剛剛還在清醒著呢!現在讓她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