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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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坐在一旁的陳臻見狀似乎也察覺出了被叫來一塊吃飯好友的心情很不好。
只是對於符白龍突如其來地對陸一鳴的這番,不太清楚原因的他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另一邊,本來正在低頭給自己弟弟倒開水洗餐碟的李邪聽到這話一時間倒也沒說話。
但嗅到一絲空氣中的□□味和另一種氣息詭異地混雜在一起。
這一路上都沒怎麼主動發言的他還是將插在兜裡的一隻帶著大金鍊子的手先抽出來,又擱在桌子突然很嚇人地敲了一下。
他這一敲,符白龍面前的餐具都跟著‘彭’的一震。
陸一鳴被搞得嚇了一跳,心想自己脾氣不太好的流氓大哥這是想幹什麼,別是要站起來打人吧,一時還有點慌張。
可緊接著,這位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的親大哥卻只是直起腰,先把洗好的杯子碟子都遞給自己寶貝弟弟,又翹起嘴角緩緩開腔來了這麼一句。
“傻小子,問什麼問,這種問題不是擺明著麼?人符總見的世面大,為人又心胸大度,還是陳臻的朋友,你們倆請客肯定是要最貴的啊?你現在這麼問別人,人家肯定不好開口,要怎麼說啊?還能張口就說自己想吃什麼嗎?”
“……”
“要我說,陳臻有錢,出手這麼大方,招待這麼久沒見的朋友就得往最貴的點,畢竟什麼都沒朋友交情大是吧,就是最普通的普通朋友,咱們都得好好招待!我看啊,什麼鮑魚龍蝦啊今天都應該上一上,人符先生心裡也高興,你這樣才對得起人家大老遠從國外等你們的一頓飯啊,你說是吧,嗯?”
這種話從一個看上去沒什麼情商,更沒什麼文化的‘大流氓’嘴裡說出來明顯是不太容易了。
從剛剛見面到這會兒好好的坐下吃飯,這尚且還是他第一次正正經經地管符白龍叫了一聲符總,但結合這情景這口氣卻怎麼聽,怎麼有點故意諷刺人。
尤其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朋友’二字,更是死死地踩在了符白龍最不想被提及的痛處上。
可偏偏他的話是很糙,也明顯有點油嘴滑舌,但確實又把四人之間本來暗流湧動的古怪氣氛一下子給稍微緩解了一下。
所以一時間因為自家親哥的話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陸一鳴這種思維比較直接的人倒也沒多想,直接鬆了一口氣就放心地笑了起來道,
“原來是這樣啊,哎,剛剛嚇死我了,符總,對不起啊,我這人就不太會說話,你可別介意……”
“……嗯,看來是我考慮疏忽了,白龍,不好意思。”
儘管不像陸一鳴那樣容易被打發,但心知眼下這種情況確實這樣處理比較好的陳臻見狀也順著這個理由和符白龍道了個歉。
而到此,已經被攪和的壓根沒有吃飯心情的符白龍一時間也沉默下來,但清楚沿著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也很沒意思的他許久還是冷漠地挪開視線,又皺眉回了句。
“嗯,我沒事,你們看著點吧。”
這一句話,算是把之前那場由他引起摩擦和尷尬給揭過去了。
四人接下來正常點菜,期間小飯館地菜上的很快,因為接下來還要開車回家,他們也沒什麼人喝酒。
過程中,陳臻,陸一鳴和李邪還挺投緣,一直話題不斷的情況下倒像是認識更久的好友,唯有符白龍一人很少主動開口說話。
加上他心情很差的前提下,本就沒什麼胃口,味如嚼蠟連帶著胃都跟著一塊疼的情況下,這頓飯他才吃到一半,他就有些起身想告辭了。
“哥,陳臻,咱們一會兒再找個地方續攤吧!我想吃燒烤和啤酒!國外都吃不著這個!”
“喲,好啊,這主意不錯,陳臻,你覺得呢?”
“我都可以,只要一鳴開心就好。”
耳旁邊,其他三個人一起開心的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和他像是兩個世界裡的人。
他心裡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或者說更多的是,符白龍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和陳臻之間的友誼其實遠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麼對對方而言那麼重要。
他好像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在一本天文書上看過一位哲學家說的話。
【如果人生如同宇宙一樣充滿故事性,那頭頂每一顆星辰之間的距離,大概就像人類相處時,實際所相差的距離。】
【有時候你自以為很瞭解一個人,與他親密無間,分享所有內心的祕密,自以為你們都是彼此的唯一,但其實只有當你真正瞭解後也許才會明白,看似毫無縫隙的接近,你和對方的距離也許只是星星與月亮的距離而已。】
這種強烈的自我懷疑讓他的心底都泛起了一陣隱忍的諷刺和失望,即便總是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天之驕子,都生平第一次嚐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
可為了不讓陳臻或者另外兩個人看出自己有什麼問題來,進而讓自己淪落成一個徹底的笑話,整個人都有點焦慮煩躁的他還是硬這樣撐到這一晚九點多。
等四個人終於是吃完了這頓快要逼死他的飯,又好不容易看著陳臻送另外兩個人回家,符白龍面對著好友要一起送他回去的提議也只是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第一天回國,先送那兩個人回去吧,而且我自己有司機。”
“真的?可白龍,我正好也順路。”
陳臻的老好人心腸又開始對他不自覺作祟了。
“不用了,去忙你的吧,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地看著我。”
“……”
“放心,我沒什麼關係,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這句語氣蒼白到符白龍自己講出來都覺得萬分違心的話,卻終於是能讓陳臻對他放心又點點頭轉身走了。
而目送著直到自己這輩子曾經最在乎的人人上了車又消失,終於能夠獨自一人獨處的符白龍那蒼白到難看,還要維持常態的樣子已經連自己都快裝不下去了。
許久,面對著頭頂壓抑又冷酷的夜色,胃裡的已經痛的要蜷縮起來的符白龍才放下自己的手,又眼眶有點發酸對下屬就發出了這樣一條訊息。
——【瑞秋。】
——【老闆?怎麼了?您和陳先生的聚會結束了?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禁止提問,現在立刻找人來龍江大學接我,再晚一秒,讓我不幸住院,你明天……就去人事部領你的失業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