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燭光夜宴比不過街燈晚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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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燭光夜宴比不過街燈晚餐 2
嘩啦啦的水流聲混雜著他的歌聲,這就是我想要的那種生活。
留在寧錫的這段空閒日子,我在匙楠朋友的小酒吧裡幫忙,這個朋友,就是大尉。大尉常說我是招財貓,我一來生意就好了許多,並且還順帶多了匙楠這個免費勞動力,就連那架一直作為擺設鋼琴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不過他最開心的其實應該是,能常常見到蔣珊妮了。
自從我和匙楠在一起後,蔣珊妮就有了一些微妙變化,從前她是一個安靜的只是陪伴在匙楠身旁的“哥們”,努力避開我同匙楠在一起的場景。而現在呢,她頻繁地出現在匙楠的大學,出現在小酒吧,依然文文靜靜的話很少,幾乎不和我們交談,除了匙楠。
她會在我們聊天時突然很順其自然地談起她和匙楠間那些趣事,那些小事;會在人群裡忽然靜默,看著匙楠說:“你閉一下眼睛。”然後在他的眼瞼下拾起一根掉落的睫毛,表情無害又無辜。她還不停不停地找各種理由要匙楠幫忙,有時候是錢包掉了,有時候是生病了,有時候,甚至是有男生追她,要匙楠去為她把關。
說毫不介意,都是騙人的。
匙楠也漸漸覺察到蔣珊妮的變化,所幸他不會自欺欺人地說:“我們只是好朋友,蔣珊妮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你想太多了。”
不會的,我的匙楠永遠不會這樣對我說。他只會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午後,面對蔣珊妮柔情的雙眼,說著對我的深情告白:“對於我來說,你的心情,沒有她重要。”
這是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想起就會偷偷發笑的場景。
這就是命中註定的愛情嗎?沒有爭吵,也沒懷疑,沒有一絲的瑕疵,有一個人披星斬棘,緊握著我的手前行,向著越來越好的方向走去。
唯一讓我煩憂的,便是實習鑑定。學校的最後期限已經快要到了,但我卻遲遲無法上交,因為唐奕是絕對不會給我簽字的。
我已經在寧錫耗了兩個多月了,匙楠也陪我去了酒店無數次,但是卻連唐奕的面都見不到,沒有實習鑑定,我是拿不到學分無法順利拿到學位的。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就在一籌莫展時,顧未遠的一個電話解救了我。
他是來電問我什麼時候回海城,說“戀人”一直招不到合適的人,大家都挺想念我的。得知我一直拿不到實習鑑定,他說他也許可以試試,他有在寧錫從事酒店行業的老朋友,或許可以幫我。
“真的?”我驚喜得想要蹦起來。
“我這周剛好來要寧錫一趟,到時候你把實習鑑定帶上。”顧未遠說,“應該沒什麼問題,放心吧。”
顧未遠是自己駕車來的寧錫,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使得他一到寧錫就先去酒店睡了大半天,見到他時已經是下午,他在大學城等我,頭髮還有點溼漉漉的,見到我便探過身子替我推開車門。
“你那位老朋友……真的能搞定唐奕?”在路上我
還一直在擔心。
“林路雪,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不好意思,我太緊張這個事情了。”我聳聳肩,晴天娃娃還在頭頂晃動著,我無所事事地捏住了娃娃的一角。仔細地瞧著它,這次我才看清楚,這個娃娃竟然還有表情,是一張嘴角彎彎的笑臉。
娃娃的下方還繡著一個字:“晴。”
十五歲便坐輪椅,有錢人家小姐,二十歲身亡……手就像是觸電般放開了娃娃,我想到了一個人。
“你說的那個女孩……是叫……季蔚晴嗎?”
顧未遠愣了愣,但他沒多問:“是的,等下我們要見的就是她的弟弟,我以前教他姐姐的時候,也同時幫他輔導,算是他的老師吧。季蔚朗,你應該聽過?”
季蔚朗,兜兜轉轉我竟然還會與你相見。
“季蔚晴出事故那天晚上家裡沒人?”
“對。”顧未遠,疑惑地看著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因為我最害怕聽到的故事,終於發生了。
11月19日,是那個世界裡,季蔚朗回來海城看我的日子,他是偷偷溜回海城,家裡沒人知道他回來了。那一天我們約會完畢他便回家了,從此後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在那個人生裡,我一直不知道為何他會忽然消失,忽然要如此對待我,但現在我明白了。
我不知道這個人生的季蔚朗是不是故意,但我起碼相信,在那個人生裡的季蔚朗,一定是錯手殺死了他的姐姐。內心善良脆弱的他,再也不願意用這雙手來牽我。遠離我,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而摒棄我,是因為從那以後,他和魔鬼交換了靈魂,他所有的單純美好都死在了那一個我們道別後的夜晚。
這樣的季蔚朗,我是該更憎恨,還是去原諒?
“我不想找他幫忙了。”我伸過手去奪顧未遠放在腿上的實習鑑定。
“怎麼了?都已經到了。”顧未遠卻眼疾手快地奪了過去,踩住剎車,向著窗外的人笑了笑,拉開了車門。
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鑽石酒店,它和記憶中一樣壯麗,此刻站在酒店臺階上意氣風發的季蔚朗,讓我在恍然間,覺得回到了從前的人生。
我抵在車椅上,緊緊地抵著,讓它支撐住我虛脫的身體,然後大力拉開車門,眼中含淚,就這樣直直地走到季蔚朗眼前,我說:“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季蔚朗完全地,愣住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對顧未遠說:“她……沒事吧?”
顧未遠輕輕地將我拉到他的身旁:“她是你的粉絲,第一次見到偶像太激動了吧。”說完湊到季蔚朗耳邊說:“以前還因為看了一則新聞就專門跑來寧錫看你。”
他們說完就笑了起來,而我也在這瞬間忽然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所處的人生。我眼前這個人,只是一個,像他,而不是他的別人。
“進去坐坐吧,下
個月就開業了。”季蔚朗邀請我們。
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我走在這裡,覺得靈魂是遊離的,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裡。大廳的中央有人在彈著鋼琴,應該說,是有許多人在排隊彈奏。
“我們在招鋼琴演奏師。”季蔚朗介紹道,帶著我們走進咖啡廳,十分紳士地為我拉開椅子。很顯然,他已經不得我了。
在顧未遠去洗手間的空檔,他隨意地問我:“為什麼唐奕不給你籤實習鑑定?你得罪他了?老師也沒怎麼跟我細說。”
我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季蔚朗也不再追問,他仔細看著我,若有所思:“你有點面熟。”
“豈止是面熟。”
“嗯?”見我還是不回答,季蔚朗又說,“我會盡量說服唐奕,簽好後你過來拿。”
“簽好後你送過來吧。”
“你說什麼?”季蔚朗挑挑眉。
“這不是我求你辦事,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顧未遠的。”
季蔚朗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地問我:“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
我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漂亮的桌布上,起身離開:“簽好後聯絡我,謝謝你的咖啡,再見。”
我能感覺身後那雙冰涼的眼睛,也能感覺到自己看似堅定的步伐實際是多麼軟弱,就像踩在雲裡,隨時都會倒下。
這個我曾經珍若生命的人,此刻我卻與他爭鋒相對,我卻只能將他當做另一個人,來憎恨,來遺忘。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季蔚朗的電話,他問了我地址後,說半個小時後就過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的,只是我到底知道些什麼而已。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前經過,我想了想,終於喊住了她:“何太太!”
何太太停住腳步,望了過來,看到我有些驚訝,隨即就笑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真是緣分。”
“朋友的店來幫忙。你呢?”
“我女兒在這讀書,我看看她剛準備走了。”
“時間不是太急的話,進來坐坐?”我邀請她,“我現在可不止會做咖啡,還會調酒了。”
何太太猶豫了一下,看看時間抱歉的說:“下次吧,還得趕飛機。”
遠遠的,匙楠正向小酒吧走了過來。我有一瞬間的分神,然後笑著說:“好,下次。”
看著我的笑,何太太也忽然笑了:“交男朋友了?”
“這都看得出來?”
“你現在和上次看起來很不一樣。”
“是啊,他就是上天掉下來的寶貝。”我說著,目光情不自禁地望向遠處的匙楠。
何太太也順著我的眼光望過去,臉上帶著祝福的微笑,向我道別。
匙楠小跑著來到我面前,望著何太太走遠的背影:“她是誰?”
“以前在‘戀人’認識的一個熟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