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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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攤牌
晚上，許娜站在葉雨琦家的陽臺上眺望遠處，手中的奶茶已經溫和了，不再那麼炙手可熱。
這些天，只要在家無聊了，許娜就會來找葉雨琦，在她家住還可以有人聊天，而在自己家，只有空蕩蕩的房間。
這時，葉雨琦來到許娜身邊，學著許娜一樣，看著遠處。
“娜娜，有件事，我想對你說”葉雨琦憋了半天了，她不是想要違背對卡諾的承諾，只是，她感覺卡諾這樣做根本不值得，許娜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他做的那些，只能是白費，難道有一天許娜做個夢會夢到那些？痴人說夢嘛這不是，所以，葉雨琦準備告訴許娜。
“啥事？說吧”許娜說完，喝了一口奶茶，恩，味道不錯。
“小孩他，今天一直沒吃飯，因為出來著急，忘記帶錢了，中午又因為你的一個誤會，結果又沒吃上，就在你上廁所的時候，我看見他站在角落裡狼吞虎嚥的吃著手抓餅，當時他的樣子，我說不出來，你能想象得到嗎？”葉雨琦感覺卡諾很可憐，真的很可憐，看起來一天天的像個沒心沒肺的二筆，其實，內心的脆弱又有誰能看得見呢？
許娜全身一抖，突然感覺好冷，由心向外散發的那種冷。
“他，真的嗎？”許娜微微皺眉看向葉雨琦。
葉雨琦點了點頭“沒必要騙你，他，真的很愛你，就算你這樣對他，他還是說不會放棄你”
許娜沉默了，低著頭，不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他對我說，不希望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他怕你不在乎他，甚至還會說出什麼傷他的話，就算他聽不到，但是從你嘴裡說出來，也是對他的一種傷害”
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是為了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嗎？不，不是的，我對他，那根本不是愛，只是姐姐不忍心傷害弟弟而已，可是，為什麼心裡卻是另外一種痛呢？自己也不知道...
兩天後，又開始上班了，這周很好度過的，因為今天已經是週四了，上兩天班又要過週末了，這對卡諾來說是一種幸福。
但是，卡諾卻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天，竟然是改變所有的一天...
外面的陽光很溫暖，卡諾正好休息，好久沒有這個時候出來溜達過了，出來散散心吧。
走在長廊裡，卡諾感覺很舒服，因為空氣新鮮，還有小鳥的叫聲，加上紅色的那個什麼葉子（卡諾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總之那個東西像爬山虎一樣，只不過葉子是紅色的，到底是不是爬山虎，卡諾也不敢妄下定論，暫時就這麼叫著吧，嘿嘿）周邊是茂密綠色的大樹，簡直是人間仙境啊。
許娜在屋裡待著也無聊，便出來散心，走到長廊這邊的時候正好看見卡諾，剛要轉身離開，卻被卡諾叫住。
“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嗎？那你就當做是我放個屁好了，能不能不要這樣？我雖然嘴上說我幹啥都不要你管，電話不接可以，不搭理我也可以，但是，儘管我再怎麼沒心沒肺，再怎麼說服我自己，我的心始終都是肉做的，也會疼”卡諾看著許娜的背影，說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聲。
“自從那天之後，我們之間就什麼都變了，你說過的話，我不可能當做沒聽到過，小孩，別再纏著我了，行嗎？”許娜沒有回頭看卡諾，因為，她不想看見卡諾傷心的樣子映入自己眼簾。
“我也不想，但是我愛你控制不住，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之前問我愛你什麼，其實很簡單，愛你的笑，愛吃你做的飯，愛和你在一起打鬧，愛你的一切一切，就是愛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放下我吧，對你對我都是一種好處”
“才不是，對我來說，放棄你才是最痛苦的，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陪著你”卡諾說著，走向許娜“直到你找到你真正的歸宿為止”剛想要走，卻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卡諾震驚，許娜更震驚。
“我就是他的歸宿”
許娜和卡諾同時回過頭，發現樹林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而這個人，正是趙向楠。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許娜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想過無數次和回老家的趙向楠再次相遇的場景，唯獨沒想到會是像現在這樣。
尼瑪的這也太戲劇性了吧，編劇，你過來，我保證導演和演員不揍死你，來，過來，錄音師，別拿話筒打他，哎哎哎，燈光大哥，這燈貴啊，你悠著點。
“娜娜，你先回去，我想和卡諾好好聊聊”趙向楠看著卡諾，眼神複雜。
“我...”
“正好我也想和你嘮嘮，熊娜娜，能不能最後給我一次面子，回去吧”卡諾打斷許娜的話，也看著趙向楠，許娜猶豫了好久，這才離開，雖然不放心，但是二人不至於打起來，絕對不可能的事，卡諾的脾氣不好許娜知道，而趙向楠脾氣卻好得很，絕對不會動手，卡諾儘管再怎麼大脾氣，也不至於對情同手足的老鄉二哥動手吧。
懷揣著擔心，無奈的離開...
時間，上午十點二十，地點，廠外小樹林，人物，卡諾，趙向楠。
二人對視而立，誰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趙向楠打開了話匣。
“怎麼回事？現在都這樣了，你也該和我說清楚了吧”趙向楠看著卡諾，氣勢凌人。
“就像你所看到的這樣，我喜歡許娜，雖然沒你久，也沒有你那麼受歡迎，但是，我就是愛她”卡諾也毫不遜色，這個時候是緊張時刻，絕對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
“之前你說我很快就會知道了，就是這種關係嗎？”
“沒錯，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更沒想到你會是自己發現，而不是從我倆這裡得到訊息的”
“你太小了，我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對手，許娜不可能會喜歡你”
“沒錯，她現在確實不喜歡我，但是誰能保證以後呢？年齡並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你不會放棄了？”
“不會，你回來一開始不是說要幫我忙嗎？一直沒有機會，那好，現在機會來了，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和你一起追求許娜的機會”
“我一直拿你當親弟弟看待，我什麼都可以讓給你，但是許娜不行”
“我沒有讓你把她讓給我，就算你讓了，她該不喜歡我還是不會喜歡我，我就想要一個陪在她身邊的機會，最後的選擇，讓她自己決定”
趙向楠沒想到卡諾竟然會如此和自己對立，小子長大了，有出息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沉默片刻後，趙向楠繼續“你有錢嗎？你能給她幸福嗎？你能保證她對自己喜歡的物質需求嗎？你能滿足嗎？”
“對，我是什麼都沒有，但我相信許娜她不是那種沒錢就不愛，就不會相伴的人，我愛她，會給她所有我力所能及的幸福，我不會像你一樣，讓她把時間全都用在等待上”
微風輕輕拂過，二人全部沉默，風中吹起幾片乾枯的落葉，慢慢的落在地上。
“從現在起，你我就是對立的，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怎麼得到她的心”
“絕對不會輸給你”說完，轉身離開。
風再次吹起，趙向楠看著卡諾離開的背影，嘴裡輕聲呢喃“卡諾，為什麼非要是你呢”...
夜幕降臨，趙向楠和許娜走在河邊的小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許娜見趙向楠沒什麼事，自己心中的擔心也就放下了，上午時候，自己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看見卡諾回到自己車間，給趙向楠打電話，趙向楠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告訴她晚上來河邊。
這條河，是他們倆曾經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有不開心的事情，二人都會來這裡散心，這也是因為他們為什麼會喜歡對方之一，因為二人有好多地方都很相似。
“你，和卡諾說了些什麼？”許娜問了一句，看向趙向楠。
“關於你，他想和我競爭，一起追求你，我答應了”趙向楠也毫不掩飾。
“你們倆把我當成什麼了？競爭的戰利品嗎？”許娜生氣了，看著趙向楠怒視。
“我們都沒這個意思，娜娜，我們只是都在為自己喜歡的人而奮鬥，就只有這樣而已”趙向楠解釋道。
許娜低下頭，沒想到因為自己，事情竟然已經變成這樣了。
“你知道嗎？剛到俄羅斯的那幾個月，我過著簡直不是人一樣的生活，那時候對我來說沒有白天黑夜，只要有事情，就算是大半夜在睡覺，人家一個電話我也要起來過去，有時候沒時間吃飯，騰出時間吃飯的時候，卻只能吃乾麵包，還有涼水，就連吃一頓泡麵都是一種奢侈，我有時候就在想，當今的社會，我怎麼還過著難民一樣的生活呢？想明白了，因為奮鬥，為我所愛的人奮鬥，每次我想要放棄，想要回國的時候，就會想起你還在等著我成功歸來，我要是那副慘樣出現在你面前，那豈不是很給你丟人，而且，我也沒有資格再去敢見你了，所以，想到你，我就會含著淚水堅持，因為有你做我的動力，我才堅持到現在”趙向楠看向河水，他所經歷的，是一般人都不能體會的。
許娜看向趙向楠，他經歷的那些事情全部都以滄桑浮現在臉上，他，到底是怎麼挺過那艱難的歲月的？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怎麼，心好痛。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依然愛你，從來沒有變過，每次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想給你打電話，但是為了你當時所說的承諾，我沒敢打過來，現在我成功歸來，就是決定要和你一起相守到白頭，生活一輩子”趙向楠轉過身，雙手緊緊握住許娜的雙臂。
許娜看著趙向楠，那種堅定的眼神，和卡諾對自己說愛自己的時候一樣。
“娜娜，如果可以，跟我去俄羅斯吧，等我們在那邊落穩腳，就把雙方父母都接過去，這不是夢，我可以把它實現，相信我”趙向楠向來言出必行，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只是，許娜現在還在震驚中，去俄羅斯？她從來沒有想過，太過突然，一時難以接受。
看著許娜不做聲，趙向楠說道“我知道我說的有些突然，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覆，我會一直呆在中國，直到你給出我答案的那一天”說完，微笑走向河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向河裡。
許娜看著趙向楠，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為自己做的確實太多太多了，孤獨的歲月，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生活有多麼辛苦，恐怕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而他所做的這些，只是為了成功後和自己在一起，這樣的男人，值得自己託付終身。
“向楠，我願意，跟你去俄羅斯”許娜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沒有和任何人商量，沒有更多的想法，現在心裡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現在說的這句話。
趙向楠驚訝的看向許娜，隨後便是一個甜蜜的笑容，許娜也笑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好像還放不下什麼，父母？閨蜜？還是？卡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