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服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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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收服黃忠
當方謙到達江陵之時，已經是五日後了，江陵這座荊州重鎮繁華不差於襄陽，江陵當初也是江陵的首府，劉表入荊州之後，為了防備北方的諸侯，便遷到了襄陽。此時的江陵仍然駐紮著重兵，守軍之將是蔡氏一族—蔡瑁的族弟蔡中，黃忠此時只是其帳下一校尉。
方謙不得不感慨劉表的能力，說他慫，他卻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平了荊州，可你說他精明，他卻任用這個庸才扼守重地，江夏的黃祖、江陵的蔡中等等，在方謙看來，荊州劉表手中上得了檯面的也就那幾個人，聘、霍峻、王威。
黃忠在江陵不算有名，方謙打聽了半天才得知黃忠的住處，但是就這樣前去，方謙也不知說什麼，畢竟對方與自己素未謀面，自己名聲也不響亮，想去招降對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黃忠此時還沉與喪子之痛中，一個陌生人上門談這些事也不合適。
方謙在江陵待了三日，派出隨從打聽黃忠的事情，包括他的起居飲食、生活點滴以及過往的經歷，好方便自己從中想出對策，可惜還是沒有眉目。時間長了，方謙也沒有多少時間等下去了，所以採取了最直接的方法，上門求賢，學劉備，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實在不行就閃人了。
這天，方謙登門拜訪黃忠，透過門口家人的傳話，方謙才得以進門，見到黃忠第一面的時候，方謙對他的印象是老當益壯、勇武異常，雖然已經五十了，鬚髮都已經灰白了，但是身體健碩，方謙這個二十出頭的人都自問不如，人的隔壁和自己腿一樣粗壯。在這個時代，人的平均壽命都不高，一個是因為戰爭，另外一個是疾病，也就是為什麼會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的話，在自己那個時代，**十的老傢伙一抓一大把，而在這個時代大概也就六十來歲，大家就知足了，這樣的體格，黃忠活了七十多歲，很正常，如果不是劉備與東吳的夷陵之戰，方謙猜測黃忠會活的更長吧。
“在下揚州方謙，拜見黃將軍。”方謙朝著黃忠恭敬的行禮。
看著眼前一身儒裝的方謙，黃忠也不便怠慢，這個時代士是很受尊重的，所以當下黃忠也上前行禮道：“先生有禮，我與先生素未謀面，不知先生前來有何事？”
“我與將軍雖說素昧平生，但是於堂外迎客，不是待客之道吧？”
“呵呵！是老夫失禮了，先生請客廳奉茶！”
“多謝！”
在黃忠的指引下，方謙與他步入廳內，下人奉上香茶，開始詳談起來。
喝了幾口茶之後，方謙開門見山的說道：“在下此來，是想邀請將軍去我幷州任職，在下方謙現任幷州軍軍師，久聞黃將軍的威名，所以不想將軍埋沒於此。”
黃忠有些吃驚，說道：“幷州軍？高幹的部隊？”
“正是！”
“這些時間我到是聽說過，先攻克了太行山的黑山軍，又收復河東，一舉平定幷州全境，宣告還算不錯。”黃忠說道。
“將軍有樊噲、灌嬰之才，在荊州任職二三十年，卻只得校尉一職，實在是大材小用，且居於蔡中這等庸才手下，實在屈才至極，先進天下群雄割據，時局混亂不堪，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將天子玩弄於鼓掌之間，大漢氣數將近，將軍埋沒於此間，難道甘心嗎？我主以百姓為重，在幷州不到兩年，內平動亂、外御胡寇、收黑山、定兩河，天下皆知，將軍難道想讓自己的一聲豪情壯志淹沒……”
“這……”黃忠不知如何回答。
方謙繼續說道：“荊州劉表，雖有愛民之德，卻無匡漢之能，昔年江東割據，劉表手握十萬雄兵卻不思平定，卻被孫策以區區數千人馬佔據，足以可見劉表之能，且劉表喜好士，若是能重賢任能，將軍早已經是一軍大將亦，若將軍入我幷州，我不僅保將軍榮華眾生，且能讓將軍一聲本事盡展，匡扶天下，掃清環宇，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黃忠閉目不言，而後說道：“將軍可知某之表字？”
聽到這個，方謙知道了黃忠的意思，不待黃忠繼續說下去，便搶先言語道：“將軍糊塗啊，在下知將軍表字漢升，漢升者，大漢欣榮也。但如今大漢氣數盡了，誰人不知，國家、國家，家乃國之本也，豈是一家之國，昔日夏桀無道，商湯為民伐之；商紂殘暴，周王代民討之；前秦朝酷烈，高祖皇帝起兵匯合諸侯滅秦，所之為何，難道是為一家一姓之天下？乃是為萬民百姓、乃是替天行道也，將軍雖有匡扶漢室，然則漢室可扶否？將軍心內自知，將軍為一姓之富貴忘卻天下百姓，將軍真是糊塗至極！”
聽到這裡，方謙的一番話，讓黃忠心內驚顫不已，自己昔日的一腔熱血到如今才明白是為何，既覺得慚愧，又覺得激動，平復了一下心情，連忙從坐案上起身，來到方謙面前，拜首行禮道：“某一屆武夫，前番愚鈍，今幸得先生點播，茅塞頓開，甘願聽軍師調遣，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力。”
方謙見到黃忠如此，連忙上前扶起黃忠，寬慰道：“老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隨後就是一番酒宴，結束後方謙才說道：“在下尚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不知將軍何時前往幷州？”
黃忠回答道：“一切願聽軍師吩咐。”
“自然是儘早上路為好，我只是擔心蔡中會不會讓老將軍離去？”
黃忠笑了笑，說道：“軍師但可放心，我與蔡中一向不和，且閒於家中多時，我若離去，蔡中高興還來不及呢，少了我這個和他作對的人，他不會阻攔的。”
方謙無奈的搖搖頭，道：“荊州人事如此，安能無憂！我留下兩名隨從，由他們陪同將軍前往幷州，暫且先去安邑城，我辦完事立刻前去與將軍匯合。”
“但由軍師吩咐！”
兩人一番商量過後，方謙便回了館驛之內，準備明日一早便順江而下去江夏，那裡還有一個甘寧等著他呢，他也沒想到黃忠會這麼快答應自己，後來想想也是劉表自己造的孽，人才不用，蔡氏一手遮天，才會把荊州弄成這般烏煙瘴氣的。
第二天一大早，方謙留下兩名青龍衛，負責帶領黃忠前往幷州，自己帶著剩下人東去了，一路順江而下，欣賞著長江美景，也是難得的清閒愜意。
“公子，快到嘉魚縣了，是繼續趕路還是停岸歇息？”
方謙正在船艙內飲酒，周倉走進艙內說道，方謙點點頭，說道：“不過一日路程了，天色也不早了，暫且在此歇息一晚吧，明日再走。”
“是！公子！”周倉答道。
方謙走出船艙，看著翻騰的江水，不由的唱起了三國演義的開頭曲《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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