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7

257


時空修補師 邪善道 冷少情深:獨寵復仇甜心 此婚已經年 青山溼遍 武道禁書 狼王的小** 死亡訊息 帝武至尊 甘地自傳

257

小太監是關鍵一環,逼反了鬱重秋後,天帝拿問於異,於異自然會反駁,他是請了旨的,他有聖旨,但天帝當然不會認,自然要找傳旨的人,雖然小太監其實也不知情,只是龍無疚相熟的大太監找來的一個無人關注的小棋子,但若不處理了,逮著這個小線頭,說不定能拆了整件衣服,最穩妥的,是先把這線頭給剪了。

“神尊放心。”水德星君點頭:“昨夜出門就把他拿了,剁碎了餵了狗。”

“嗯。”龍無疚身子往後靠在了椅子上,繃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不過隨即又坐了起來:“僅那狂徒拿了聖旨去,鬱老兒雖然不會認帳,怕一時之間也未必下得了決心造反,另外幾步棋子,也可以叫他們動一動了。”

龍無疚最終的算計,是要把逼反鬱重秋的汙水栽到於異頭上,讓天帝不再保他,但鬱重秋位高權重,又不是個愚忠迂腐見聖旨就會乖乖聽話束手就縛的主,僅憑於異這小小的清肅司加一道聖旨,他未必鳥你,到時他若不理於異,反叫人把於異抓起來,然後上旨自辨,那怎麼辦?若真是天帝的意思,自辨也無所謂,問題是聖旨是假的啊,訊息一走漏,天帝知道了?一定奇怪,我沒下旨啊,誰在裡面搞鬼,那就穿梆了,所以一定要在訊息走漏之前,徹底逼反了鬱重秋才行。

“遵令。”水德星君當即派人暗傳訊息,鬱重秋當得一州的大都督,在京中自然人脈深厚,這訊息一傳出去,很快便到了鬱重秋耳朵裡,鬱重秋本來還不相信,但各種訊息接踵而來,說什麼的都有,最關鍵的是,於異確實帶著人正奔苗州而來,而駐苗州的天兵也突然瞞著他有了異常的調動——天兵府天兵,就是鬱重秋這大都督平時也調不動的,他要調,先要請旨,天兵府發牌,才能調得動,這會兒天兵突然有了異動,為了什麼,莫非已得到祕旨?要配合於異捉拿他?

鬱重秋心中本來有鬼,千頭萬緒的訊息一湊攏來,又遠隔萬里,沒時間再另加求證,到聽得於異一行已近苗州時,他桌子一拍,勃然而起:反了。

造反這個遊戲,一般人玩不了,但鬱重秋不同,他在苗州,前前後後經營數十年,僅苗州大都督這個位子就坐了二十多年,不但把苗州經營得鐵板一塊,也積累了渾厚的實力,斂聚了無數錢財,暗訓了十萬精銳,一州上下也盡是他一手提撥的親信,這些是硬實力,然後還有軟實力。

說起來讓人感概,鬱重秋在苗州百姓中的官聲相當的不錯,兩個原因,一個是基本上抑制了苗方的入侵,另一個,則是因為與苗方走私,大發了走私財,因此而減少了對普通百姓的盤剝,千里做官只為財,又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哪裡的官不盤剝百姓啊,偏生鬱重秋就是個另類,或者說也盤剝,但盤剝的程度要輕得多,而老百姓這個東西,基本屬豆芽的,給一點陽光就燦爛,那叫一個感恩戴德啊,現在鬱重秋一宣傳,說天帝昏庸,朝出奸臣,居然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拿問鬱總督,還要抄家滅族,合一苗州的百姓頓時就沸騰了,然後鬱重秋打出清君側誅奸臣的旗號,便得到了苗州百姓差不多全體響應。

鬱重秋一反,天下震驚,龍無疚在京中,本來還懸著心呢,雖然佈置周密,自信絕對能逼反鬱重秋,可世事無絕對,萬一鬱重秋突然吃了耗子藥,就是不反呢,雖然小太監已死,就算最後水落石出,也查不到龍無疚身上,可借勢踩翻於異的謀算也要落空了啊,正在患得患失之際,訊息傳來,龍無疚頓時一繃三尺高:成了!

於異徹底落進了陷坑裡,可他自己卻還不知道,正一門心思往苗州趕。

於異真要急趕,把宋祖根幾個往螺殼裡一挪,三四天就可趕到苗州,但這會兒是奉了聖旨,必須得擺明車馬去拿人,有些事情,就是要講排場,否則不但事主不認,旁邊人也會說你壞了規矩,所以於異只能打起牌子慢慢走,當然這個慢慢走不是在地上走,那一天能走幾里路啊,是用御神牌帶著人飛,這也是於異只帶宋祖根等二十幾人的原因,他對御神牌的使用不熟悉,人多了,到也飛得起來,象救白虎寨俘虜那一次就帶了五千,可是慢啊,天爺,要是那麼飛,還不如在地下騎馬了,但帶二十多個人就不成問題了,前後御神牌一打,他靈力一引,風翅一扇,借風就飄了起來,一天不說多了,五六百里還是不成問題的,雖然說起來還是慢,不過於異也不急啊,急什麼?慢慢飛羅,白天趕路,天黑還可以下來找酒館喝酒,爽啊。

就這麼一路爽著,突有一日,在酒館裡就聽說,鬱重秋反了,整個苗州都反了,於異先還有些不信,結果第二天再趕一天路,又近五百里,晚間酒館裡一坐,幾乎是人就在說苗州造反的事,這下似乎假不了了,於異一時間又驚又喜,驚的是,他還沒動手呢,鬱重秋就反了,為什麼不等他到了,亮出聖旨要拿人時再反呢,這個等於是不帶他玩啊,太豈有此理了,喜的是,造反啊,這個太好玩了,大戲啊。

但還沒高興一會,突聽得有酒客說,說鬱重秋髮了檄文,造反的理由,居然是因為天帝聽信了於異這個大奸臣的讒言,要下旨捉拿他,所以他憤而造反,要清君側,誅除於異這個天帝身邊的小人。

於異一聽,著實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鬱老賊,有趣,有趣啊,這理由是怎麼想出來的,有機會見了面,到要敬他一杯。”

他高興,宋祖根天一老道卻失顧變色,宋祖根道:“大人,我們這趟看來是失了風了,我們還沒到苗州,鬱老賊先就知道了,借這個名頭就扯起了反旗,反把汙水潑到大人頭上。”

“那有什麼關係?”於異不解:“他反也好不反也好,反正是要拿他的嘛。”

“不同。”天一老道皺眉搖頭:“鬱賊說是我們逼反的,就會給天庭造成壓力,如果能在短時間內平叛成功,自然沒什麼事,可如果反賊勢大,短時間內平滅不了,甚至而賊焰囂張,牽動天下,那天帝就有可能改變主意。”

“改變什麼主意?”於異完全不明白了:“未必反而會拿我開刀?”

他無法理解,但宋祖根兩個卻相視點頭,宋祖根同樣眉頭緊鎖,道:“雖然大人是奉旨行事,但先要捉拿鬱老賊確是大人的主意。”

天一老道插口:“關鍵是,大人在朝中的對頭實在太多了。”

他這一說,於異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朝中那些酒囊飯桶會趁機落井下石?”

“這是肯定的。”宋祖根天一老道異口同聲。

於異在朝庭上,幾乎就是孤家寡人,異類一個,以前是有天帝撐著,又找不到藉口,那些仇恨他的權貴沒辦法下手,這會兒藉著這個機會,若不蜂湧而上把他往死裡踩,那才有鬼呢。

於異愣了一下:“照你們這麼說,若一時滅不了鬱老賊,天帝就有可能拿我的腦袋來賭鬱老賊的嘴了?”

宋祖根天一老道點頭,都是一臉憂色,於異的大白牙卻慢慢呲了起來:“那就來吧。”倒一杯酒灌進肚子裡,突地就拍桌大笑起來:“有趣,有趣,好玩,好玩。”

居然有這樣的人,宋祖根天一老道兩個相顧無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餐,於異大手一揮:“繼續往苗州去,把旗牌打起來,再去買幾十匹馬,我們慢慢走。”

這是什麼意思?宋祖根兩個一時沒明白,買了馬來,打起旗牌,慢慢出了城,於異騎了馬,晃晃蕩蕩的,還時不時摸出酒葫蘆灌一口,臉上一幅要笑不笑的表情,彷彿在期待什麼,宋祖根天一老道很快就明白了——他在等天帝反悔,下旨來拿他。所以不飛了,要騎著馬打著旗慢慢走。

等結果出來,本來沒錯,但問題是於異的表情,不是憤怒更不是驚懼,竟彷彿是很期待一般,就如看到了新衣的小孩子在盼著大年初一的到來。

“這位大人。”宋祖根天一老道相顧搖頭。

於異的期待沒有落空,走了七八天後,酒客中就有了訊息,說天庭有了旨意,於異假冒聖旨,私捕重臣,致使鬱重秋造反,天帝已下旨緝拿於異,同時派人安撫鬱重秋。

為什麼酒客知道了訊息,於異卻不知道呢,這個正常啊,訊息永遠比腳快,緝拿於異的訊息,絕對會趕在緝拿於異的使者前面散佈開去。

雖然早有預料,但得到確實訊息,宋祖根天一老道仍是驚怒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