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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念出來,苗家父女白骨神巫林蔭道幾個都在,苗朵兒到底嫩了些兒,心中有鬼,未免有些發虛,到是苗刀頭是塊老薑,呵呵笑道:“於小哥起來了啊,要吃晚飯了,正想叫朵兒叫你呢,呵呵,來,先乾一碗,馬上開席。”

“幹。”只要是敬酒,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是誰敬的,於異通通是來者不拒,和苗刀頭碰了一下,一口乾了。

苗朵兒眼睛瞪得圓了,就象兩粒黑烏烏的珍珠兒,看著於異嘴一張,那酒都不經嘴腔,直接從喉頭裡倒了下去,點滴不剩,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去,卻還怕一碗酒的量不夠,見於異放碗,立刻捧了酒罈子上前來,道:“於大哥,我給你倒酒,我師父說要敬你三大碗呢。”

“哦,好啊。”倒酒於異是不客氣的,看著白骨神巫呵呵笑道:“神巫,如何要敬我三碗,有個說法沒有?”

“他到還真是不客氣。”白骨神巫心下冷笑,道:“人類大多詭譎卑劣,如於壯士這般爽氣的,到是少見,相識也是有緣,所以要敬於壯士三大碗。”

“對對對。”苗刀頭在一邊大叫:“於小哥真是個爽快的,神巫敬了三碗,我再來敬三大碗。”

於異大喜,一拍桌子:“說到喝酒,苗人到真是比人類爽快,無論是神界之民還是下界之民,很多人上了酒桌子,都畏畏縮縮的,我看著就悶氣,而苗民卻是人人酒到杯乾,這一點我最喜歡了,來,別說敬不敬的,神巫,我先跟你喝三碗。”

苗朵兒已經倒上酒了,於異端起碗,跟白骨神巫碰了一下,仰頭又往嘴裡倒,這時耳中突地聽到螺尾生的聲音:“尊主,此酒有毒。”

於異的螺殼,是掛在脖子上的,螺尾生又有凝音之術,乃是以一縷水汽送音入耳,這功法傳不太遠,但胸口的螺殼跟於異的耳朵本就不遠啊,所以只一縷微音,於異能聽到,同座的白骨神巫等人卻聽不到。

“有毒?”於異是喝了神螺子靈水的,承了神螺子全部的衣缽,所以這水汽傳音他也會,到有些不信:“沒弄錯吧,怎麼會有毒?”

“沒弄錯。”螺尾生肯定的道:“白玉池水現暗青色,為草木之毒,且其性極為劇烈。”

“毒又如何,毒得了天下任何人,卻毒不倒我。”於異哼了一聲,照舊把一碗酒倒進了喉嚨中,仍是點滴不剩。

為什麼他有這個自信呢,因為他承的是神螺子的全部衣缽,而神螺子本體是個田螺,田螺這個東西,有幾樣妙處,其中之一是能吐毒,撿了田螺來,放清水養著,第二天早上你去看,盆裡好多的髒東西,這都是田螺吐出來的,這就是田螺一個獨特的本事,任何東西到了肚子裡,只要是覺得不對的,都可以吐出來,當然,若是普通田螺,毒又太烈的話,還是承受不住的,可神螺子不是普通田螺啊,那吐毒的本事,已是神之又神,而於異即承了神螺子衣缽,也自有了神螺子的本事,所以有這話。

而且神螺子養成的本事,已不是簡單的吐毒,而是直接在殼中化毒,化在哪裡,就化成白玉池裡,白玉池真正的功效,不是用來洗澡的,而是神螺的潔淨之源,本性潔淨,一泓如碧,所以於異酒往肚子裡灌,完全不必要吐出來,直接就化在白玉池裡了,這中間好象不明白,進的是他的肚子,怎麼就化在了白玉池中呢,這簡單,因為於異喝的是神螺子的本體真水,體性如一,也就是說,於異的身體,跟螺殼其實是連在一起的,二即一,一即二,這中間玄之又玄,卻不是三兩句話說得明白了。

於異不怕毒,但酒中有毒,可就讓他惱火了,先聽到螺尾生的話他還有些不信,再一碗酒下去,自己一感覺,沒錯,確實有毒,也摸到了這毒的性子,不是什麼穿腸蝕骨之類,而是以軟筋酥骨為主,這種毒清肅司也有,名為一步倒,就是說此毒入體,走一步就會倒,乃是用來擒拿重犯的祕藥,於異身上雖然沒有,但也知道。

“這酒中怎麼會有一步倒。”於異心下閃念,眼見苗朵兒又來倒酒,他剛要出言說酒中有毒,卻又轉念:“誰在下毒,莫非是那什麼野牛族花豹族明裡打不過我,暗裡派陰賊來下暗手,這個到好玩兒,我且不吱聲,呆會捉了,到好耍子。”

這時苗朵兒又倒了一碗酒,到一邊眼巴巴看著於異,就她手中那壇酒裡泡了酥骨草,而以酥骨草的毒性,照理說一碗酒下去,於異就該軟到了,但於異明明喝了兩碗酒,卻還跟沒事人一樣,她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了,眼見著於異又伸手端酒,她心下暗叫:“還不倒?倒也,倒也。”

於異卻真彷彿聽到了她心底的話,忽地裡哦也一聲,整個人歪了下去,軟在了酒桌邊。

“師父。”苗朵兒急叫,自己的手也按在了腰囊上,不過她的苗牙出來就要吃人,而先前商量的是,如果能活捉於異交給黑羽王,換得的好處會更大。

白骨神巫更不遲疑,幾乎在苗朵兒叫聲響起的同時,她便已出手,手一抖,袖中飛出一物,是一塊龜甲,龜甲初出時,不過二指大小,見風即長,剎時便長得有桌面大,龜甲整體呈暗青色,上面的紋路卻呈灰白色,縱橫各十九條,仿若一張網,龜甲往下一罩,一下罩住了於異。

於異是順著酒桌歪倒的,前面是酒桌,後面是椅子,而龜甲是個硬殼,本來會給桌椅隔著,不可能罩到於異身上,然而白骨神巫這龜甲中另有玄機,龜甲往於異身上一罩,眼見給桌椅一隔,卻突地白光一閃,龜甲的硬殼居然不見了,只剩下縱橫那九條白線,這時卻不再呈灰白色,而是發著一種細細的銀光,象一張銀絲網,這銀絲網往下一落,桌椅就隔不住了,正落到於異身上,將於異一個身子牢牢罩住,銀絲網隨即收緊,頓時就把於異捆了個結結實實。

白骨神巫這龜甲,乃是苗疆一種異龜——絲龜留下的龜甲,這絲龜有趣,跟蠶一樣喜吃桑葉,然而桑葉長在樹上,絲龜怎麼吃得到呢,好吃自然有辦法,絲龜居然學會了爬樹,它的爪子非常的尖銳,能扣住樹皮,輕輕鬆鬆就能爬到樹上去,絲龜不但吃桑葉,也吃桑樹上的野蠶,當然,若給它溜到家裡,家蠶它也吃,可以說真是個壞東西,養蠶女最討厭它了,一旦看到,絕不放過,捉下來拿石頭砸得稀爛,白骨神巫無意中也捉了一頭,且有數百年龜齡,已養成靈氣,白骨神巫也是鬧著玩,把這靈氣全練在龜甲上,不想最終卻煉成了這麼一張銀絲網,用以擒敵拿物,最是合手適用,這銀絲網水火不拒,刀槍難斷,而且伸縮性極強,無論敵人怎麼掙扎,它總是死死的纏在敵人身上,且越纏越緊,最終能把人活活纏死。

一見於異給銀絲網纏住裹住,苗朵兒歡呼一聲:“捉住了。”手在腰囊上一拍,苗牙跳出來,不過給苗朵兒按住了腦袋,就立在於異腦袋邊上,白牙呲出,凶光四射。

雖然於異給銀絲網網住了,苗朵兒對於異的神通仍是極為忌憚,擔心萬一銀絲網網不住,於異有掙扎出來的跡象時,便要讓苗牙一口咬掉於異的腦袋,死的沒有活的值錢,但死人永遠比活人安全。

於異借勢躺倒,本是個好玩的心理,想把黑羽王派來的陰賊誘出來,結果沒見什麼陰賊,跳出來的卻是苗朵兒師徒兩個,這變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可就看傻了,瞪著眼,心下只叫:“這是搞什麼?都瘋魔了嗎?這酒裡好象下的是軟骨一類的毒啊,難道是瘋魔草?”

直到這會兒,他始終還不肯相信,苗朵兒師徒會要對付他,沒道理啊,從初會苗朵兒始,到今天為止,在他的腦子裡,他對白虎寨都是有恩的,而白虎寨,無論是苗刀頭,還是苗朵兒,還是竹生,還是後來的白骨神巫,對他也都不錯,熱情得很,一天兩場酒,醉了醒,醒了醉,好得不能再好,這會兒突然翻臉,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

不過他這兩年著實了經了不少事,性子到沒以前急了,心下雖疑,卻不吱聲,還是先前的樣子,瞪著眼睛,也斜著嘴巴,且就看戲,至於給銀絲網網住,他根本不著急,他喝的是神螺子的本體真水,體性合一的,神念只要一動,就能閃進螺殼裡去,無論金絲網也好銀絲網也好,都是捆不住他的,而且就算沒有螺殼,他也不信區區的幾根銀絲能撐得住他的大撕裂手——那絕不可能。

他沒動,卻有人動了,林蔭道騰一下跳了起來,手中還端著酒碗,眼珠子卻瞪得有大石榴那麼大,叫道:“朵兒,白骨師,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於大人捆起來了。”

苗朵兒當然早就想好了說辭,道:“林大哥你聽我說,這人人面獸心,不是個好人。”

“他人面獸心?”林蔭道一臉迷茫,他這幾天跟著喝酒,跟著看戲,無論於異的神通還是於異的酒量,都是讓他極為佩服的,更何況於異還是神界高官,居然一點架子沒有,這一點尤其讓他心生好感,這實在是極好打交道的一個人,雖然有時出手顯於狂暴,但做朋友至少做酒友是極好的,怎麼就人面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