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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雙豹師連同陰陽百豹陣一百隻骨豹,果然全都炸碎了,就如三大牛神一樣。
苗朵兒小嘴兒張開來,彎成一個好看的0形,不可思議的叫道:“這凶神一鞭,居然把陰陽雙豹師連同陰陽百豹陣一起抽碎了,這——這得多大的力道啊。”
“不全是他抽碎的。”白骨神巫卻搖了搖頭:“是撞擊之下靈力自炸,炸碎的。”
她說的沒錯,於異的重水之矛力道雖大,但矛身只有那麼粗,一矛抽下,哪怕力道再大,也只能把正好抽中的那幾只骨豹抽碎,之所以百隻骨豹連帶陰陽雙豹師全給炸成碎片,是因為陰陽百豹陣成形旋轉後,陰陽雙豹師連同陰陽百豹陣靈光融會,成為了一個整體,於異一矛抽下,不僅砸碎了正面的骨豹,最重要的是砸碎了靈光圈,靈光反震激炸,這才把一百隻骨豹連同陰陽雙豹師全給炸成了碎片,那天白牛神連同骨牛炸碎,也是一樣的道理。
就好比一輛急馳的馬車,給石頭一咯,車輪受不了碎了,沒給咯著的車身卻也頃翻在地,撞得四分五裂,撞碎車身的,不是石子,而主要是車身自帶的巨力。
巫骨術就這一點不好,施術者的靈力往往與靈骨融為一體,從好的方面說,兩者融合得越緊密,修成的靈骨靈力也就越強,但從壞的方面說,一旦靈骨受損,也就會連帶損傷施術者,而象陰陽百豹陣這種,整體融合,威力固然奇大無比,然一受到巨力反撞,逆轉的靈力頓時就會把自己生生炸碎,屍骨無存。
白骨神巫明白這種道理,但她的震驚絕不小下苗朵兒,甚至更強,很簡單,拿一塊石頭,猛砸到岩石上,如果力道足夠,石頭會化為齏粉,就如陰陽百豹陣連人帶豹徹底炸碎一樣,但問題是,岩石要比石頭堅固,如果是砸在人臉上,那碎的不會是石頭,只會是人臉,陰陽百豹陣也一樣,那麼大的巨力,以靈力融為一體,那內中是多大的力量啊,普通人撞上去,碎的絕不會是陰陽百豹陣,只會是人,而於異這一矛,卻讓陰陽百豹陣寸寸碎裂,這就說明,於異這一矛抽擊的力道,遠強於陰陽百豹陣的力道,等於於異是巨巖,而陰陽百豹陣是石頭。
這就是白骨神巫極度震驚的地方。
陰陽百豹陣的力量,她是親眼所見,雖隔著兩三里,她也能感受得到,而於異,這個年不足二十的毛頭小子,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強悍的功力,他就算是從孃胎裡修起,也絕對做不得啊。
她哪裡知道,於異雖然不是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但化在他體內的長明子,卻是一根偷吸了無窮願力從七寸燈芯長到丈八身子的千年老怪物,而這種願力更以大撕裂手這凶悍到變.態的魔功發出來,這才能硬打硬撞,生生炸碎白牛神的骨牛和陰陽雙豹師的陰陽百豹陣。
即便換了柳道元來,以他名震天下的風雷槍,也最多把陰陽百豹陣擊散,而不可能撞碎,柳道元不能,其他任何人也全都不能,當今之世,惟有於異做得到,因為惟有他體內有如此巨力,然後能用大撕裂手把這種巨力發出來——這兩者,缺一不可!
而於異能發出這種巨力,也要在殺謝和聲之時,以心中血化了戾氣,其實也是融了戾氣,才能做得到,在那之前,他同樣做不到。
震驚的,當然不止是白骨神巫苗朵兒師徒,最震驚的,其實是苗刀頭和雷擂木,他兩個才是真正的當事人,當眼晴能睜開,看清了最後的結果,兩人幾乎同時從半空中跌了下來,苗刀頭跌坐在地,口中不絕喃喃驚呼:“他居然擊碎了陰陽雙豹師的陰陽百豹陣,天爺,祖神,這到底是從哪裡生出來這麼一個凶神啊。”
至於雷擂木,一跤跌下,乾脆暈了過去。如其說他是跌暈的,不如說他是山窮水盡,急暈的。
於異並不知苗刀頭等人的震驚更不知他們心中更復雜的想法,收了大撕裂手,大大的灌幾口酒,仰天長笑:“痛快啊痛快。”
陰陽百豹陣的力道,遠強於白牛神的骨牛,而反震的力道,自然也遠強於骨牛的炸裂,於異的大撕裂手雖然長達兩百餘丈,強悍無倫,雙臂仍然生生作痛,尤其手臂上的肌肉,彷彿撕裂一般的痛。
所以,他這句痛快,確實是心裡話,痛,並快樂著。
於異返身飛回,苗刀頭跌坐在地,地下還有無數看熱鬧的白虎寨苗民呢,他沒看到,而白骨神巫師徒藏身在側面山峰樹背後,他也沒看到,一傢伙飛回去,咦,屋中無人,到是桌上杯中酒尚溫,要說起來,於異其實並不是那種真正的酒鬼,真正的酒鬼,只要有酒就行,而於異呢,他不是有酒就行,還得要有人陪他喝酒才行,這也是明明葫蘆中有酒,不進酒館卻不過癮一樣,說白了,其實他這好酒,仍然是個頑童心裡——好的不是酒,是熱鬧。因此一看沒有人,他返身又飛回來,立在半空中大叫:“老寨主,朵兒,神巫,喝酒了喝酒了。”
白骨神巫幾個還在那裡發傻,震驚啊,想不清啊,聽得他叫,苗朵兒道:“師父。”
白骨神巫收斂心緒,道:“你去找你爹,我去跟他喝酒。”返身飛回,於異一眼便看到了她,眉花眼笑:“神巫,來,喝酒。”
“好。”白骨神巫也不多話,甚至恭賀或者誇讚的場面話都沒說一句,一則是她性子清冷,二則呢,也實在是心中過於震驚了,一些話反而說不出來,不過於異本不好這個,有人陪他喝酒就行,酒桌上到是跟白骨神巫討論起巫骨術來,因為連對上三大牛神和陰陽雙豹師,這幾人功力不過爾爾,但修成的靈骨,都極為了得,那種力量,不比人界神界的法寶法器差,甚至要略強幾分,不說陰陽雙豹師的陰陽百豹陣,就三大牛神的骨牛,靈力融合後那一撞之力,便比化閃的閃雷捶那種神界著名法器的威力要強上好幾分,這可是相當了不起的,所以於異雖贏了,到是對巫骨術多了幾分興趣。
白骨神巫性子清冷孤傲,不喜與人多話,但這日為於異不可思議的神通所驚,心神失守,不復往日孤傲,話到是多了起來,給於異介紹苗疆巫骨術,偶爾說到一些巫界中的趣事,更掩嘴而笑,她本美貌,這一放下矜持笑起來,恰如雲開月綻,別有一番動人心魄之處,只可惜於異看女人,或者說看不相干的女人,從來如看枯草朽木,全不在意,反到是後進來的苗朵兒,看到與往日大相徑庭的師父,心下詫異,想:“師父從不與人說笑的,到也奇怪。”
師徒倆個陪於異喝酒,不多會林蔭道也回來了,看於異的眼神越多了兩分敬佩,然而任青青失蹤已數天,敵人若想對她做點什麼時,也就什麼都做下了,所以他的情緒始終不高,不停的向於異敬酒,說於異的酒量不大,那要看和什麼人比,比林蔭道至少是強多了,沒多久林蔭道就醉倒了,但還有苗朵兒師徒兩個呢,因此緊隨著林蔭道不久,於異也醉倒了,老規矩,喝了最後一杯,哈哈一笑:“醉了醉了,且去睡了,白骨師,朵兒,晚間再陪你們喝。”一閃不見。
“我還沒喝過癮呢,於大哥就醉了啊。”苗朵兒嬌聲發嗔,又叫了幾聲於大哥,於異始終不應,這會兒摸到於異的習慣了,知道他必是醉狠了睡死了,她本來有些醉眼濛濛的,隨即恢復清明,對白骨神巫一打手勢,嘴脣微動:“師父,我爹爹有點子事情找你。”
“好。”白骨神巫聞言站了起來,她今日也有了六七分醉意,白晰的臉蛋上微現紅霞,伸手扶著苗朵兒肩膀,苗朵兒看著她側臉,忍不住讚道:“師父,你真漂亮,難怪當年說你是苗疆第一美人。”
“老太婆了,還漂亮什麼。”白骨神巫嗔她一眼,卻不自覺的摸了摸臉頰,輕輕嘆了口氣。
白骨神巫的事,苗朵兒自然知道一些,白骨神巫本是大家之女,只因情場失意,這才隨師學習巫術,這會兒的輕嘆,不用說是想起了以往情事,其實當年的白骨神巫和苗朵兒現在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兩女爭夫,她本來什麼都比情敵強,但就是因為太強了,那男子反沒了膽氣攀折她這朵高高在上的鳳凰花,她性子又偏於清冷,心底明明愛煞了,臉上還冷冰冰的,最終那男子選擇了情敵,她傷心絕望之下才斬情絕欲投入巫門,不過她心底的事,輕易不能提,苗朵兒張了張嘴,終是沒說,雖然她覺得今日的白骨神巫與往日略有不同,卻仍是怕了她翻臉。
苗朵兒引了白骨神巫到第三進院中,苗刀頭在裡頭等著,見白骨神巫進來,起身讓了座,苗朵兒泡了茶上來,喝了一道茶,苗刀頭道:“神巫,這次的事,關係到我白虎寨上下數萬老小的生死存亡,還要請神巫給拿個主意。”
白骨神巫端著茶杯,她的手指修長白晰,晃眼間,竟是分不清哪是杯,哪是指,苗刀頭只瞟了一眼,便錯開了眼光去,他雖然年近六旬,女色上仍然頗為心熱,不過再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對白骨神巫有想法的,當然,私下裡,玩著自己的女人而想到白骨神巫清豔的身影,那又另說,這不能怪他,世間男人都一樣,哪怕懷擁絕世美女,也難保他心中跑馬。
想什麼不要緊,關健是做什麼,君子與流氓的區別就在這裡,當然,英雄與懦夫的區別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