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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部最盛時,有風雲雷電四壇,每壇九將,共三十六將,每一將又下轄三百雷丁,共一萬零八百精銳,再加上監控帝都的清肅司,雷部之威,天上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懼,千古之下,做誓之時,仍說天打雷劈,可以想象當年的威風,這也是雷部招天帝怵懼的原因,隨後在天帝的支援下鬥神宮分出,而雷部分崩離晰,本來的風雲雷電四壇,竟給鬥神宮風雲電三壇取代,清肅司也落到跟民政司搶食的地步,可說是悽慘之極,鄧承志自當上雷公,可以說做夢都想恢復往日的榮光,只是一則膽子不大,二則才智不夠,三則嘛,沒有天帝支援,一切白搭,現在即有天帝明裡暗裡的支援,又有小妾給他壯膽,這野心便如秋天野地裡的山火,呼喇喇的燒了起來。

這會兒媚娘到反是勸他:“鬥神宮已有風雲電三壇,這時若恢復四壇,那是明裡與鬥神宮爭了,現在雷部實力不夠,天帝也並沒有明旨支援,所以最好先滿編三十六將,再立四壇。”

“帝心已明,我還怕他個老陰賊。”鄧承志重重的哼了一聲。

媚娘暗暗搖頭,肝烈而膽怯,智平而性浮,這樣的人,實在成不了大事,不過也好,這樣的人稍一有挫折便會往後縮,成不了大事,但也闖不下大禍,果然,鄧承志回去與手下一商量,手下稍有猶疑,但不敢立四壇了,只是先編三十六將。

媚娘後來聽了他說,暗暗點頭,卻想:“若是那於異,怕是不管不顧就先把罈子立起來了,不過哪個女人若跟著於異,怕難得睡幾夜安穩覺。”這會兒鄧承志已在她身上折騰得累了,呼呼睡了過去,卻還一手摟著她腰,嘴還含著她胸前一粒香珠,這是鄧承志一個習慣,如其說他好色,不如說他象個沒長大脫不得娘懷的孩子,媚娘用手背輕輕摸了摸他臉,最終抱緊了他,做為女人,還是這樣的男人更讓人安心。

小姑娘愛英雄,已婚的婦人卻喜安穩,哪怕自己的男人懦弱一些都無所謂,**能抱著床下能靠著,總比隔著牢房甚至墳堆兒要強,世同此理。

鬥神宮裡,則是暗流湧動,無論七大星君還是三大壇主,都不是傻瓜,這時也差不多都看出來了,天帝就是要扶持雷部了,哪裡肯坐著等死,面對屬下一張張氣憤的臉,龍無疚卻始終不吱聲,諸人中,以水德星君最為有智,他大致能摸到龍無疚的心理——即不甘心坐視雷部壯大,讓鬥神宮重蹈雷部昔日的覆轍,卻又顧忌天帝的反應,到底這會兒天帝並沒有明著打壓鬥神宮,只是在扶持雷部而已,若反應過於激烈,只怕惹得天帝生怒,真要明著削弱鬥神宮,那就麻煩了,所以糾結不定。

水德星君冷眼旁觀,已有定計,諸人散去,他到宮門外,卻又折回來,求見龍無疚,道:“神尊,我有一計,可破此局。”

“哦。”龍無疚眼光一亮:“計從何來?”

“還得從於異那狂徒身上開啟缺口。”水德星君低聲說了自己的主意,越說得後來,龍無疚眼光越亮,最終一拍大腿:“好計,好計,此事便由你去辦,事成後,本座絕不會虧待了你。”

水德星君大喜遵令。

這些陰旮旯裡的事,於異自然都是不知道的,天帝賜下陰陽水火棍,於異樂了,隨後大張旗鼓,掃蕩昊天城中一切陰暗角落,一個月時間裡,蕩平幫派數十,查出做奸犯科之徒數百,他也絕不手軟,逮著了就一個斬字,刑部這會兒也學乖了,只要清肅司遞上來的案卷,絕不過夜,遞上來就批,為什麼不過夜,怕那些權貴來糾纏說情啊,那些人惹不起於異,可惹得起刑部,球踢回去,你們跟於異那魔頭玩去吧。

沒人敢跟於異玩,天后娘娘的臉都打了,你算個屁啊,昊天城裡,一時為之一肅,老百姓拍手叫好,權貴子弟則是人人收聲,給爹孃關在家裡,再不放出門,有那屁股實在不乾淨,生怕受牽連的,甚至往下界跑——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當然也有想辦法的,宮裡的路子走不通,天帝在西山溫泉裡泡著,估計睡著了,就沒打算回來,那就只有走於異這邊的路子,於異本身不好結交,但他還有手下啊,宋祖根也不好打交道,這老斷手這會兒好象比於異還狂,真是碰上鬼了,他一個斷手狂什麼狂啊,不過幾個都司好說話,尤其是王子美吳承書兩個,王子美還差一點,不太敢攬事,但吳承書不同,只要好處送到了,真能給想出辦法來,吳承書管拘押的,天一老道管刑訊,他也不必要找於異,牢裡通通訊息,天一老道那邊打個招呼,重罪從輕,有些明知有的罪也視而不見,罪一輕了,本是斬刑的便判不了斬刑,家裡有錢的,再送點錢贖一下,那不就出來了?

這裡面有個關礙,天一老道本來是忌惡如仇的,他怎麼肯幫著吳承書做這些事?因為吳承書跟他說了一句話:“大人狂野,但我們做下屬的,得給他留一條路走。”

天一老道想想有道理,他雖性如烈火,也還有幾分入世之心,其實就本心裡來說,還是希望於異建功立業,官越做越大,最終名垂千古,那麼他也跟著沾一點點光,但於異這麼個搞法,不是長久之計,天帝能容忍扶持得一時,容不得一世,雖然天一老道並不能猜到天帝是要扶持雷部來打壓鬥神宮,帝王心術過於隱晦,一般不知內情的還真猜不到,但俗話說得好,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等天帝覺得於異沒用了,不再支援於異,那時就麻煩了,所以這會兒多留條路,終是好的,因此也幫著吳承書上下其手,掃蕩普通幫會,他五雷法辣手無情,但若牽涉到背景深厚的權貴子弟,只要吳承書那邊開了口,他這邊就會留手,高舉輕落,吳承書那邊再暗遞訊息,案犯自然知道怎麼說,上下其手,人不就撈出來了?

吳承書天一老道上下其手的事,於異知不知道呢?於異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當回事,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清官,更不是什麼清正廉潔鐵面無私的人,他就是圖一個痛快,而不是真恨了世間的醜惡,而且他是個非常護短的人,只要跟他說得來的,哪怕就是十惡不赫,他也根本不在乎。

還是那句話,如果說,柳道元白道明等七鬼面曾稍稍喚起他一點良知的話,薛道志李道乾加上後來的謝和聲則成功的打散了這點良知並激起了他的戾火。

是的,現在的於異,就是一蓬野火,烈,而無心。

到是宋祖根知道點兒事,他還有些兒看不慣,不過僵著吳承書尤其是天一老道的面子,不好明說,後來有一回跟於異喝醉了,還是說了一句,說吳承書撈得太不象話了,一兩個月時間,宅子七八座,美婢數十,金銀更不知道有多少。

結果於異怎麼說:“跟著我的人,當然要落點兒好處,你為什麼不撈,傻啊。”於是後來宋祖根也撈了。

而當於異手下都開始撈的時候,昊天城中權貴對於異的罵聲也輕了些,但這些是暗裡的,在明裡,百姓對於異的讚譽非常高,權貴子弟暗裡罵於異叫於瘋狗,而百姓卻叫於異於青天,於異的牌子,算是打響了。

與此同時,雷部也開始擴張,鄧承志大展拳腳,連連招人,不過招雷丁容易,要招雷將卻有些難,先前雷部勢衰,本應有的三十六員雷將,只有七員,要再招二十九員才能招滿,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為雷將,至少也得有個三流身手吧,說起來很多人瞧不起三流高手,其實三流高手也是高手啊,真要一傢伙招二三十人,到底不是菜市場上的大蘿蔔,不那麼容易,兩個月時間,不過招了七八個人,雷丁到是招滿了,這也不錯了,鄧承志同樣非常開心。

然而兩個月時間裡,鄧承志還沒和於異見過一面,最初第一次,是於異去拜見鄧承志,鄧承志躲著不見,再後來,情勢照媚娘猜測的一步一步發展,鄧承志到覺得可以見見於異了,偏偏於異卻不再上門了,哈哈,這個人,他拜見上司,就是走個過場,走完了就完事,到底見沒見到,那他不管。

這一點上,鄧承志到大度,後來招雷將,他到是想先去見見於異,到清肅司視察一番,不過這會兒他習慣了萬事先問媚娘,所有決定都是在小妾的肚皮上做出的,到也**,而媚娘在這件事上卻反過來,認為他不要去。

“為什麼?”鄧承志不明白:“於異現在可是我雷部最大的助力,我去清肅司巡視一番,與他說上幾句,別人不更覺得我雷部上下一心,更不敢輕視嗎?”

“官人錯了。”媚娘對他的政治覺悟實在有些無語了:“於異是一把鋒利的刀,天帝用他,只是不得已,一旦用完了,終究是要收起來的,你見過時時刻刻把刀子拿在手裡的嗎?”

“這個到是有理。”鄧承志點頭,一時便有些猶疑不定:“那,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媚娘搖頭:“要猜天帝的意思,天帝這時不惜餘力支援於異,目地是為了扶起雷部,雷部一旦起來,於異便可以拋開了,於異行事實在是太過於肆無忌憚,我可以肯定的說,只要雷部基本上能抗衡鬥神宮,天帝必會拋棄於異,如果現在官人與於異走得太近,以後怎麼撇清。”

“有道理,有道理。”鄧承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