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 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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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章 誣告
神不幹人事,蕩魔都尉府的神兵不能自暴自己是神兵,更不能倚仗自己神兵的身份敲詐地方,胡作非為,各縣土地快班的管理也一樣,土地可以自募快班,但快班絕不許擾亂地方,否則不但胡來的快班是死罪,土地也要革職問罪,當然,規定是嚴格的,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百姓中往往就有各種傳說議論,如某某人是神差拉,某某人可以通陰啦,這些暗地裡的傳聞,各地都有,但在明面上,誰也不敢承認,因此金遷雖是雙陽的快班都頭,卻沒人認識他,這時聽說他是本縣蕩魔快班都頭特來捉妖,一時驚呼聲一片。
“原來是土地爺爺募的快班蕩魔都頭呢。”
“怪不得威風凜凜的。”
“卻不知誰是妖怪?”
金遷的話,也把周店東嚇一大跳,白了臉色道:“你——你是土地爺爺募的快班都頭,我——小民這店裡哪——哪有什麼妖——妖怪。”
“他就是妖怪。”周店東害怕,金遷威勢越發高漲,手中刀向於異一指,道:“他叫黑水大王,乃是黑水河河妖,昨天黑水河決堤,便是他所為。”
“黑水大王。”四圍驚呼聲一片。
便是月兒也一下從於異身邊閃了開去,躲到了他父親身後,周店東退了一步,不信的看著於異,驚道:“他是黑水大王,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金遷嘿嘿笑,又向周店東父女一指:“你父女倆勾結黑水大王,也是妖孽。”
昨夜馬前子的供述,是要汙陷周店東父女賣人肉包子的,這會兒於異即然在醉月樓現身,金遷便改了罪名,人肉包子要人信,到底難了些,而於異屢次出現在醉月樓,前幾天還幫周店東父女打了馬二少,卻是盡人皆知,現在抓了個現行,說他們有勾結,信的人更多些。
“你——你血口噴人。”周店東驚怕交集,全身顫抖:“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妖怪,好好的做生意,怎麼就與妖怪勾結了?”
“這話你到土地老爺面前去說。”金遷這會兒當然不會正面答他,手中刀向於異一指:“妖怪,還不束手就縛?”
於異雖出了酒樓,卻只是站在臺階上,左手壺右手杯,有空沒空往嘴裡灌一口,任由金遷怎麼說,只是冷眼斜視,他的這種神態,讓金遷有些底氣不足,叫的聲音雖大,卻是不敢上前。
聽得他叫,於異先倒杯就嘴,滋溜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道:“你說我是黑水大王,有證據沒有,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不會就這麼空口白牙的瞎指吧,那我還說我是鬥神尊者呢,你信是不信?”
“對啊。”月兒幫腔,於異的鎮定重又感染了她:“你有證據沒有?”
“我自然有證人證據。”金遷自有說詞:“但不能在這裡告訴你,以免你同黨聞風逃脫,你乖乖束手就縛,到土地老爺面前,自然叫你服氣。”
於異大笑,叫道:“各位鄉鄰聽真了啊,我面前這人,乃是我前妻生的兒子,天生一個沒屁眼,這會兒假扮什麼快班都頭跟他爹開玩笑呢,咄,沒屁眼的兒子哎,別跟你爹鬧了,快快下跪來幫你爹倒酒吧。”
金遷一身衙役服,本來眾人都信了,可他拿不出證據,未免讓人難以服氣,這會兒聽得於異這麼一說,有人不免就笑出聲來。
金遷大怒,一張臉脹得通紅,怒叫道:“妖怪雖要發狂,看刀。”
左手捏個訣,右手刀一拋,那刀身上猛地發出青光,到也逼人,一刀便向於異頭頂劈了過來。
金遷沒別的本事,就學得這一手飛刀術,做了都頭,這一刀他盡了全力,到也風聲呼呼。
於異看了卻大嘆晦氣:“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看看刀到頭頂,他左手霍地一伸,夾手抓住刀背,提在了手裡,掂了掂,手腕猛地一振,那刀一下子斷作四五截,落在地下,叮鐺作響。
金遷沒想到於異如此厲害,輕輕鬆鬆毀了自己寶刀,又驚又怒又怕,退了一步,叫道:“你敢抗拒天威,是自己找死了,莫要走,待我稟報土地爺爺。”
轉身要走,於異哪裡會讓他走,腋下風鞭一起,纏著他腳就倒提起來,猛地往地下一摜,摜了金遷個五音齊響,在地下哀號掙扎,卻是莫想掙得起來。
“妖孽休要發狂。”忽聽得一聲低喝,醉月樓裡,突地衝出一個人來,伸拳打向於異。
於異扭頭一看,不是人,卻是周店東供在神案上的財神菩薩,不過這會兒變大了,財神菩薩本來不過一尺餘高下,這會兒卻有五六尺高,比於異還高得一頭,怒目圓睜,神情威猛,這一拳打來,風聲呼呼,也極具威勢。
“咦,這個有點意思了啊,居然還有高手。”於異不驚反喜:“財神菩薩啊,看你的金拳頭硬,還是我的肉拳頭硬。”不閃不避,一拳對轟。
轟的一聲響,於異一動不動,財神菩薩四分五裂,碎成一堆彩泥。
“小心。”月兒尖叫。
卻原來背後又衝出一尊財神,卻是對面鋪子裡供的泥塑,雙臂張開,抱向於異。
於異早已知道,一轉身,懶得動手了,腳一抬,當頂踏下,那財神菩薩來勢威猛,卻極為笨拙,根本不知道躲避,正給踏中頭頂,轟的一聲,也碎成一堆彩泥。
這個財神菩薩才碎,人背後又衝出兩尊財神菩薩,而在這兩尊財神的背後,各家鋪子裡,還有財神菩薩在不絕的往外衝,眾人驚呼躲避,於異卻是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我這是跟財神幹上了,是個問題啊,以後財神若惱了我,不給我趁錢買酒時,卻又如何是好?”
嘴上調笑,手腳不停,手做什麼?往嘴裡倒酒,腳呢,就和那天打那些家丁一樣,左腳起右腳落,一腳一個,把一個個財神菩薩全都當頂踏碎,一時也不知踏碎了多少財神,總之一條街上,鋪了一層彩泥。
最後一尊財神給踏碎,再無財神衝出,而圍觀的民眾不是逃開,就是躲進了鋪子裡,街巷一空,於異眼光一閃,腋下風鞭猛地抽出:“裝神弄鬼的傢伙,給我出來。”
“啪”的一聲脆響,隨即啊的一聲痛叫,一個人影現身出來,這人四十來歲年紀,中等身材,單瘦,三縷鬍鬚,一身官袍,不過這會兒給於異風鞭抽裂了,滾倒在地痛叫。
“你是什麼人,敢在小爺面前裝神弄鬼?”於異緩步過去。
那人勉力爬起來,臉上驚懼,手卻舉了起來,手中一塊玉牌:“本官是本縣土地王居,乃天庭任命,牧守一方,除妖安民,你這妖孽,敢打本官,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是土地爺爺。”四下鋪子裡驚呼聲一片。
“原來是本縣土地,到是失敬了。”於異裝做吃驚拱手。
王居本來怕得要死,於異法力實在太強,他這泥偶術乃異人所傳,也算一絕,不想在於異腳下,直若土雞瓦狗,眼見於異走過來,生怕也象踏財神一樣,當頂一腳,也踏個半死,心下都在發顫了,亮出神牌,無非死馬權當活馬醫,不想於異竟然拱手,似有害怕之意,王居心下大喜,忙定了定神,道:“不知者不怪,現有人首告,說你便是黑水河妖黑水大王,興風作浪,沖毀河堤,你認是不認?”
這話就說得客氣了,再不是一句話坐死,而是問你認是不認,果然拳頭硬就是有理啊。
“豈有此理。”於異配合著演戲,勃然大怒的樣子:“是誰首告,還望大人明示,我自與他當面對質。”
只要對質,說明他不敢胡來,看來還是怕天庭的,王居越發有了底氣,他自然是做了準備的,喝道:“帶首告上來。”
便有衙役帶了一箇中年漢子上來,那漢子到王居面前跪下,道:“小人漁阿七,本是黑水河邊的漁夫,前幾日到城中賣魚,見到這人在街頭打人,小人嚇得躲出城去,近天黑時分,卻見這人自城中出來,到黑水河邊,河中忽有無數蝦頭螃腦的妖怪出來,口稱大王跪迎,因此知這人便是黑水大王。”
“這哪個說書先生編的,到也似模似樣。”於異自灌了一口酒,神色不動,也不吱聲。
王居見他不吱聲,道:“黑水大王,對這人的供述,你有何話可說?”
於異哼了一聲:“這話我也會編,且不說,我只問你,如何又說城外的水是我弄出來的?”
漁阿七不敢看他,只對王居叩頭,道:“稟大人,卻也是巧,小人昨日在河邊打漁,一時貪睡,忽聽有人說話,睜眼看時,正是這黑水大王和一夥妖怪,就如那日所見,只聽黑水大王說,那日治了氣,心下不爽,眾妖便說,那就發水衝了河堤,毀了田地,這口氣也就出了,黑水大王便說好,於是作起妖法,決了河堤,小人幸而躲在高處,這才撿得一條性命,但眼見這怪如此作惡,心下不平,因此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