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亂哄哄高三大住宿 陰森森三樓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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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亂哄哄高三大住宿 陰森森三樓吊死鬼
正文第三十一回 亂哄哄高三大住宿 陰森森三樓吊死鬼住宿的名單公佈了,有原一班的張順玉、汪青卓、趙逑心等人;原二班的方靈靈、梅綠蔭、宗啁啁、秦大軍、我和現在已經戴有“數學物理雙王后”桂冠的鄒美華。
熊飛雪由於失戀的挫折,導致了學習上的一敗塗地,但由於他以前的名望,還是被列入了住宿的行列。
左浩雖然排名全高三第一,但是因為他本就住在學校裡,在他和左逢春老師的要求下,他除了和我們一起補習外,不吃食堂,不搬入集體宿舍。
王玉友有體育特長,去年考體專時術科合格,但文化課分數不夠,沒有考上。
他也參加補習,但仍和體育老師住在一處。
由於學校給我們的宿舍只是原高中樓二樓的一個無桌無椅的空教室,所以父親找來車,拉上我的床和行李送到宿舍樓下,同學們幫著抬上樓。
一進宿舍,我見右牆根已經支了一張床,就招呼著把我的床抬到左牆根。
安排好一切,我送同學們走出屋門。
我轉身剛要進宿舍,忽聽背後風響,想躲已經來不急,連眼睛帶眼鏡都已被背後那人蒙上。
不過那人很會蒙,沒有把手掌按在鏡片上。
我剛想出右肘點他胸口,忽聽那人道:“你發現了嗎?我是誰?”接著,我聞到從他手上傳來的一種異香。
“是夏夏!”我驚喜地喊道。
蒙著眼睛的手鬆開了,果然是他——夏文心。
他和我是小學同學,關係莫逆。
後來我家搬到紅衛,我倆還經常來往。
我倆重點高中都沒有考上,我來到S高中,他家託人把他調進了H高中。
夏文心道:“怎麼又被你猜中了?從小學到現在,每次你都能猜中。”
我說:“還不是因為你這雙有異香的手和一張嘴就說‘你發現了嗎’的習慣用語。”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拿到鼻下聞了聞說:“近兩年,咱們很少見面,你還是記得這麼清楚!”我笑道:“多年的好朋友怎麼能忘記呢?哎,你怎麼有空來?”夏文心搖了搖頭,拉著我走進宿舍,指著右牆根那張床道:“那是我的床。
S高中不放我的檔案,而且再三讓我回來。
我沒辦法,只好回來了。”
正在這時,樓下一陣喧鬧,卻是汪青卓等人的床鋪也已運來。
不安分的汪青卓支好床就跳出宿舍,挨個去踹其他教室的門。
終於有一扇門沒有釘結實,他衝了進去,一會兒就笑嘻嘻地搬出一張桌子來,擺到自己床前。
我們也正覺得好象床頭少些什麼,見他如此,就也衝出去搬桌子。
汪青卓卻跳出來大喊:“別把人家教室裡擺好的桌子搬亂了!”一陣搬桌挪椅,每人床旁都多了一副桌椅。
我們正坐在**喘氣,汪青卓卻又搬了一張桌子進來,擺在自己的床邊,“嘿嘿嘿”地笑著說:“你們不要再搬桌椅了,我已經告訴女生,剩下的桌椅都給她們了。”
晚上,汪青卓大叫著:“咱們屋一定要杜絕臭汗腳味!”於是大家都乾淨得要命,紛紛打水洗腳,暖氣片上搭滿了各色的襪子。
唯有熊飛雪沒動。
大家脫了衣服剛要睡覺,趙逑心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眾人都是一驚,問:“想起什麼了?”趙逑心道:“現在還沒有送暖氣,溼襪子一晚上是很難晾乾的。”
眾人聽了都目瞪口呆,誰都知道腳上穿著溼襪子是什麼滋味,誰都根本沒有想到要拿第二雙襪子,也都清楚自己在家是多長時間洗一回腳。
沒想到住宿第一天為了一個“給別人看的乾淨”,卻使自己如此狼狽。
趙逑心接著道:“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其他學校的住宿生也遇過同樣的事,他們都是拿住襪子的一頭使勁甩,這樣能甩出大量水分,第二天襪子就容易幹了。”
他的話剛說完,汪青卓就蹦了出來,叫道:“你早說呀!害得大家擔心。”
說著就蹦到自己的襪子旁邊,抓住一頭就使勁甩起來,嚇得我們四散奔逃,一起叫道:“別甩了!甩得哪都是髒水。”
汪青卓一聽這話,連忙停了下來,一看自己的被子上已經被甩上了許多髒水點,便又“嗷嗷”地叫喊起來:“我的被子,我的被子呀!”旋即又跳到趙逑心面前,喊道:“你這壞蛋,把我被子都弄髒了,你死去罷!”趙逑心卻好象很怕他,向後退著,連連解釋:“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這時,熊飛雪道:“屋裡不能甩,你們可以去走廊甩嘛!”接著“嘿嘿”地一陣怪笑,“不過你們還得再把脫下來的衣服穿上囉。
臭男人要那麼幹淨幹什麼?”於是,我們只好極不情願,又不得不穿上已經脫下的衣服,拿著自己的襪子,在走廊站好,兩隻手揮動著襪子,像風車一樣甩了起來……後來聽說,女生們不好意思出來甩,在屋裡就開起了風車……於是,第二天就再也沒有乾淨人。
星期六回家,我只好又帶了一雙襪子。
我們住宿生白天和其他同學一起上課,晚上在宿舍旁邊的一個空教室裡補課。
我們每個月先向食堂交二十五斤面,十五斤米,一斤豆油和四十元菜金,然後每天去食堂吃死夥。
我們分兩桌吃飯,我和大秦、汪青卓、張順玉、梅綠蔭等人一桌;靈靈、夏文心等人一桌。
每天吃完飯,靈靈都非常勤快地收拾桌子,收拾完他們那張桌子,又來收拾我們這張。
我本想勸她都高三了,還是多用一些時間在自己的學習上,又害怕她說我自私自利。
不過她的做法受到了廚師和老鐵的表揚,廚師有時就給她那張桌多加上一盤菜。
一住宿,見倩倩的機會更少了,我只能在課間偶爾瞟她一眼,每一眼都令我心跳!於是,我就用一小塊紙畫了一張她的像掛在床頭。
因為我的床在牆角,又有桌子擋在床頭,再加上我繪畫的蹩腳技術,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那張畫像,即使看到了,也不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
我每天早晨起來一睜眼,就向“她”笑笑,在心裡說聲:“早晨好!”每天晚上睡覺前,不管多累都要向“她”說聲:“晚安!”我心中早已決定,高三畢業後,如果有了確定的歸宿,一定去找她。
不管她如何對我,我都要告訴她——我愛她!從那天白雪紅衣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深深地喜歡上了她。
之後,雖然遇上了不少挫折,但我對她的愛意卻越演越烈。
剛剛點燃的愛情之火不但沒被澆滅,而且已成燎原之勢……宿舍一定要有老大嗎?答案是肯定的“Yes”。
在這一點上,女生們走在了我們男生的前面。
大秦也去湊熱鬧,認張順玉為大姐,梅綠蔭為二姐。
於是,男生宿舍裡也不甘落後地爭論起來。
汪青卓見排年齡論大小,對他十分不利,就從家裡拿來了拉力器,當著眾人的面在拉力器上按滿五根彈簧,說:“咱們比力氣,誰力氣大,誰就是老大!”汪青卓說完,雙臂用力,咧嘴咬牙撅肚子勉勉強強拉了兩個滿開。
拉完,他的臉已經憋得通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說:“誰上來試試?”我和夏文心自然不願趕這趟混水——誰願當老大,誰就當去好了。
趙逑心和大秦等人上去一試,竟連一個滿開都拉不了。
汪青卓“嘿嘿”地笑了,說:“怎麼樣?都不行呀!”這時,忽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拿過來,讓我試試。”
眾人看時,卻是正在**坐著看書的熊飛雪。
汪青卓一驚,他可能沒想到熊飛雪會出手,也可能聽說過熊飛雪有熊一樣的力氣,但他還是拿著拉力器走到熊飛雪面前,“嘿嘿”地笑著說:“如果你能坐在**拉滿十個的話,別人就不用再比了,我們就擁你當老大!”熊飛雪一陣怪笑,一把奪過汪青卓手中的拉力器,也不見他怎麼用力,雙臂開合之間,竟真的坐在**連拉了十個滿開。
拉完後,他把拉力器一扔,又是一陣怪笑,把汪青卓唬得倒退好幾步,忽又蹦到熊飛雪面前,叫道:“老大,老大!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晚上,翻來覆去,大家誰也睡不著,樓下偏偏又有兩個人在大聲說著話。
夜,本來應該是萬籟俱寂的,可那人的聲音刺破了長空,從樓底一直傳了上來,真叫沒辦法。
我信口道:“月落夜黑萬籟寂,樓底鴉聲陣陣鳴。”
夏夏接過來道:“本睡又醒誰之過?”汪青卓連忙大聲喊:“打了烏鴉再睡覺。”
我們幾個一起大喊:“打烏鴉!”喊聲未落,就聽樓下一人大喊:“你們還住不住宿了?不住就搬床回家給我滾蛋!”“是老鐵!”不知是誰說了一聲,宿舍裡立刻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聽聽樓下沒有了動靜,宿舍裡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汪青卓忽然問道:“咱們這個三樓,你們上去過嗎?”有人道:“兩個樓梯口都用鐵柵欄鎖住了,怎麼上去?”汪青卓又問:“你們知道為什麼要把三樓鎖上嗎?”這次沒有人回答。
汪青卓“嘿嘿”一笑,陰森森地道:“因為樓上曾經吊死過人。”
眾人都是一悚,我鄰床的大秦更是“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汪青卓好象收到了希望的結果,又陰森森地笑了兩聲,說:“就在咱們高二放暑假的時候,咱們學校的一個男老師因為失戀,就在咱們現在住的這個三樓上吊了。
因為是放假,所以一直沒人知道。
直到臨開學,老師上班才被發現。
最怪的是他母親來時,看到他的屍體,不但沒哭,反而笑了,說:‘他父親就因為有一件小事想不開上吊了,而他也是如此。
既然他還沒有結婚,那麼我就不用再看到孫子也這樣了!’說完,他母親就‘哈哈’地大笑起來。”
汪青卓學著老年婦女淒厲委婉的笑聲,像一條滑膩、冰冷的毒蛇盤旋在每個人的頭頂。
正在眾人頭皮發麻的時候,忽然又傳來一陣奇異詭祕的怪笑,一下把汪青卓的笑聲打入了爪窪國。
這笑聲把那條滑膩、冰冷的毒蛇纏在了每個人的脖子上。
熊飛雪笑畢道:“因為是夏天,屍體在陽光下灼烤時間太長,所以靈魂飛出了軀體,現在就停留在這座樓裡,每晚都出來勾魂。”
正在這時,屋內忽然響起了影片中鬼魂出現的音樂,接著在屋裡的各個角落都響起了鬼敲牙的聲音。
汪青卓從**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瑟瑟發抖的大秦的床前,剛想嚇唬他,大秦忽然一下坐了起來,“哈哈哈”地一陣大笑,把個措不及防,本想嚇唬他的汪青卓嚇得一蹦多高,我們其他人一陣鬨堂大笑。
晚上,我沒有睡實,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
我剛穿好衣服準備去學習,卻忽然聽見汪青卓在說夢話:“老大死了,老大死了!”說著說著竟突然坐了起來,雙眼直盯著熊飛雪喊:“老大,老大,老大真死了!”這可把我笑倒在**……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