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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賤齊發(清穿) 番外1 嗷嗷嗷嗷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康熙三十七年十月24日小雨
這幾天天氣一直陰沉沉的,時斷時續地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都忘記是今天第幾次從**爬起來擦刀,倒不是因為我報仇太過心切——實際上就算我再心切沒摸清那些個暗衛的底細之前也只有幹磨牙的份——我爬起來擦刀只是因為害怕——害怕這刀在這陰雨連綿的天氣裡發了黴……
這把張家祖傳的寶刀,想想要是按著我以前想的那樣,進兵部,日日飲血,鏽便也鏽了,未嘗不是一件榮耀;若是幹放著因為這種原因生了鏽,我會更看不起連個人都殺不了(……)的自己。
我摸著刀柄上繁雜的紋絡,這是把好刀,我卻不是個好主人,不僅沒能力幫它的上一任主人報仇,還讓它天天因為“這破刀落地會發出聲音打擾老子睡覺”這種原因被那妖孽嘲笑……
……
…………
………
……莫非我真的得換個不亂的武器?(喂……喂……)
擦完刀我伸了個懶腰繼續睡去——今天心情不好,就不叫那妖孽起來了吧,反正遲到的人又不會是我。(……)
老子管他死活!(激動狀握拳)
睡到一半被人叫起來,準確說不是“叫”起來。
那個豪放的直接踹門而入的國師先是深沉狀報胸望著翻個身準備繼續睡的我,少頃,微笑著用虛無縹緲的聲音開口:“聽說你丫的今兒個沒叫那妖孽起來?”
我哼了哼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屑之意,這女人不好惹,她的愛好八成就是逮找個機會給天下一半的男人下了□然後扔到另一半男人的**去。
我正想著,聽得那女人不慌不忙道:“不過你也太小看他了,人直接光明正大的翹了早朝……”她故意頓了頓,這女人吊人胃口的把戲從來如此拙劣。
但是她下一句話卻相當有氣勢。
這女人理所當然地接到:“所以我跟老爺子說丫的經期到了,躺家裡暖肚子呢。”
國師笑得很燦爛,她說:“你還睡嗎?”
我睜開眼,望著這讓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冠以女人稱謂的女人近在咫尺的臉,默然了。
寂靜半晌。
這女人笑得愈加燦爛。
我於是老老實實地爬起身,老老實實地在她滴滴答答的口水中面無表情地執起外衣穿好。
這女人太可怕了,跟她在一個房間裡待著,我通常會覺得博大精深的中華漢字原來還有不到位的地方,瘋子賤人神經病,腦缺腦殘腦抽風,你完全找不出一個可以將這女人囊括其中的詞,甚至全用上也還會顯得力度不足,真的。
就這一點來說還是那妖孽好一點,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兩個字,就這麼精準,完美,不拖泥帶水。
——不管怎麼說,起碼從表面上看起來,這丫的與國師比起來還是比較接近正常人的行列的,比較接近。
事實上我沒用太多的時間來想這些沒用的東西,因為身為一個管家,事務是很繁忙的——尤其在我爺爺的前下屬那妖孽的現任下屬李暮年李大人在被我面無表情的注視下打著抖處理極樂宮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務的第十天終於學聰明瞭死活不再踏入極樂宮半步之後(您這個狀語好長……),我的工作出奇的多了起來——尤其是對今天來說。
我覺得我現在的表情應該很可怕。
宮裡來的太監站在我的面前,站了良久,打了三個抖,然後半跪到地上行禮:“參見張大人。”
我沉默地看著他,這人現在半跪在地上(重音在“半”和“在”之間……),偷眼打量著我,視線與我平齊……(身高果然是大家都喜歡關注的問題……)
……好吧,這不是重點……
我瞪著門前整整齊齊的一長排掛著御旗的馬車,僵硬的伸出手指望向地上的太監。
大概他也曾經生出跟我一樣的感慨,所以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小媳婦樣的垂著腦袋,身子抖呀抖的甕聲甕氣地回道:“回大人……國師大人今兒個早朝是說孛親王……呃……身體不適……萬歲爺記掛,所以……所以命太醫開了方子,備了上好藥材送過來……”
我當時伸手捂著胸,默立了良久,腦子裡就在想:開方子,開的是什麼病的方子呢……真是個很奇妙的問題……
劉皇叔臨終前拉著他家兒子的爪子語重心長的教導說:“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這話誠然很對。
早上懷抱著(眾所周知的)小九九而做了惡事的我當天上午就遭了報應。
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覺的妖孽和舒舒服服看了一早朝皇帝擔憂九兒子而心情不爽給群臣找碴的好戲的國師兩人並排坐著,一人手裡捧著杯熱茶,連同被勒令陪他們一塊看戲的極樂宮上下大大小小的僕人,一齊眼巴巴看著我一個人拼死拼活地來來回回扛著堆在門口的幾座山似的藥材。
在我累得滿頭大汗這就要“嘎嘣”一聲挺過去的時候,那妖孽突然說了一句:“算了,你歇會吧,怪沉的。”
我僵了動作,就這麼扛著半袋子沉甸甸的藥材瞪著他,心裡迴盪著“陰謀”兩個字。
但實際我錯了,這人的想法再簡單不過了——他想打擊我的想法是如此直白而不加掩飾。這人說:“別給壓得不長嘍——本來就不高的。”
他會遭報應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