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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這隻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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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怒這隻野獸

“尹小姐,洗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西的聲音再次傳來,尹沅希眨了眨眼,面色疲憊地道,“那你出去吧,我還想再泡泡,你做你的事就行!”

可小西一聽這話就開始緊張,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為難道,“尹小姐,其實臧先生之前交代過,等你洗完澡下去一塊吃晚飯,我擔心是不是我手腳太笨,萬一臧先生沒有了耐性,怪我浪費時間,我怕他不會再聘用我了,我不想沒有了這份工作!”

尹沅希聞言,就沒來由地生氣。不是她不同情小西是個傭人,只是她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非要掙著給臧舶烈做事?他又不是好人,換做是她,能被辭退是越早越好,留在這裡早晚死於非命。

再說了,可笑不可笑?

臧舶烈居然等她吃晚飯,良心發現嗎?要放她走嗎?

不然幹嘛要等她吃晚飯,是要看她笑話?還是又想到什麼好戲拿來折磨她?

“那現在是怎麼樣?他人看著凶,是你的老闆你不敢有怨言,你看我好欺負就讓我來遷就你啊?”尹沅希反詰問道。

她也不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但這幾天受的委屈和對齊俊的擔憂,讓她一下子沒了好脾氣,衝著一個剛認識不久且沒有任何恩怨的小姑娘發火。

她知道自己不對,可就是忍不住!

小西沒有回話,只是悶悶地站在那裡,大大的眼眶紅紅地,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

尹沅希瞧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真以為自己成了格格巫,當即肩頭一鬆,“嘩啦”一下從水裡走了出來!

小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把擱在一旁的毛巾拿來幫她擦乾身體,再幫她換上了一身絲質長裙。

“這是什麼東西?”尹沅希憤怒地一把抓過那條裙子,如果自己力氣再大點,一定能把衣服撕爛。

越來越搞不懂了,臧舶烈叫她吃飯已經很讓她懷疑了,現在又弄出這樣一套性感長裙,他把她當什麼?

賣笑的妓/女嗎?

“對不起尹小姐,我拿到的就是這樣一套裙子……”小西看著她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樣,肩頭微微地顫抖著。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做什麼都是錯?

她要照顧的主人,是不是有老鼠哥說的那麼好?

“尹小姐,對不起,如果你生氣,我下次一定注意幫你換,但是今天……求求你了,我也沒有辦法啊……”小西諾諾地祈求著,初來乍到,希望她能再給一次機會。

尹沅希望著她,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小西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來打工的,她和臧舶烈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扯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她試圖這樣勸說自己,深深地深呼吸後,把裙子遞給了小西。

與其在這裡跟小西發火,還不如下去看看臧舶烈到底想幹什麼?

跟敵人抗爭,要想取得勝利,她得學會知己知彼!

微溼的髮絲披散在雙肩,絲帛柔滑的長裙緊貼在身上,玲瓏曼妙的曲線體現得淋漓盡致,顯得嫵媚而妖嬈,少女般的粉色映襯著她白皙如雪的肌膚,又如芭比娃娃般可愛純潔,整個人集性感和美豔於一身,讓人哪怕只看了一眼就難以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當如此美麗誘人的尹沅希被帶到正在酌飲紅酒的臧舶烈面前時,他冰眸中的冷冽瞬間被滿滿地驚豔和深不可測的神情所替代。

臧舶烈邪惡的眯眼,一瞬不瞬地上下打量著尹沅希的全身各處,視線從下而上,滑過她的渾圓,最後停留在她冷冰冰的臉上。

這樣的她,這樣美豔動人的她,他在她和齊俊的婚禮上見過,不可否認,尹沅希是個美人胚子,只要稍微打扮就是一個能令男人繳械投降,方寸大亂的美人,她的美除了面容之外,還有與生俱來的一種自然的美態,那種靈動中透著高雅,清純中又不失嫵媚的韻味,讓他不禁感嘆,尹天照那樣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的黑道混混居然還配有這樣的女兒福!

只是現在,就算是再見她的美,卻沒有了在婚禮現場那樣驚鴻一瞥之下,她帶給他的怦然心動,他上下來回地看,也終於發現,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她那張冷冰冰的臉。

有意思!

他冷冷一笑。

看來下午那一幕突然,她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似乎還沒有弄明白,面對他時,她應該學著卑躬屈膝一點還是像現在這樣,沒來由地讓人生氣嗎?

她又知不知道,他臧舶烈生氣,後果是什麼?

“看什麼?女人對你來說還看得少嗎?至於在你的仇人面前也擺出一副猥瑣的樣子嗎?”

他才想至她的挑釁就到了,臧舶烈哂笑一聲,忽然從座位上站起。

被他這樣迅猛地速度嚇到,尹沅希整張臉上的血色都消失殆盡,身體也本能地向後退了一大步,卻不想撞上了後邊的小西,倆人一下子哇哇叫著,前後摔倒在地。

這一摔不要緊,只是這一字步長裙因為摔倒的衝擊力,一下子就讓側邊的裙襬裂了一條口子,讓開在大腿中部的裙子一下子就裂到了腰際,裙下那一條黑色t-bar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聽到裂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尹沅希已經料到是自己的失誤,雖然屋子裡只有臧舶烈一個男人,但也足夠她面紅耳赤的,什麼疼痛都顧不上,拼了全力去遮掩曝光的肌膚。

臧舶烈眸中的深沉再次一黯,片刻後,他略帶譏諷地聲音好笑道,“看來你和我也差不多了,穿成這樣,再來一摔,是想勾引我嗎?”

“你胡說,我沒有!”尹沅希臉上一陣青白,她只不過是不慎摔倒,弄壞了一條裙子才醜態百出,他怎麼能歪曲事實?!

“這都是你的陰謀臧舶烈,先是穿成這樣,後再嚇我讓我出醜,你還意思說我勾——唔——”

尹沅希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就被臧舶烈雙手狠狠地鉗住了雙臉,牙骨被擠縮在了一塊,異常的疼痛,呼吸困難。

他的眼中閃現出極度的憤怒,惡狠狠地吼道,“尹沅希你想死我不攔著你,但是你這樣只會換來更多的痛!不行你再試試!”

尹沅希的眼瞼一張一合地看著他,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再罵,只是現在她出不了聲罷了。

臧舶烈一瞬不瞬地盯著尹沅希的眼,忽然讀懂了她眼底閃過了那抹倔強,不知是擊中了他內心何處的傷口,他猛地一甩手,把她狠狠地丟了出去。

尹沅希摔倒在地,力道之大,就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也將她的手肘蹭破了。

“全部給我出去!”臧舶烈隨即怒斥道,一眨眼的功夫,大廳裡所有的閒雜人等統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尹沅希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一點點地靠近,她垂下眸,忽視他身體籠罩的陰影給她帶來的驚懼,然後她的退讓沒有得到臧舶烈的同情,反而冷笑一聲,拽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自己。

“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你,那個時候你高傲的姿態真的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如今……你都落魄到這般地步了,還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你不覺得噁心嗎?”

尹沅希嘴角之下都是辣辣的痛,但是內心裡的倔強不容許自己輸給臧舶烈,她同樣勾脣一笑,反詰道,“我也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你,那個時候你的眼睛是藍色,頭髮也是黃色的,……其實那樣不是很好看,你現在為什麼要刻意隱瞞掉自己的血統佯裝中國人呢?”

“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臧舶烈幽暗的鷹眸一眯,像是邪惡世界的撒旦,咬牙切齒地問道。

尹沅希反倒更不怕了,笑容掛在嘴角,似早有所料的,笑得雲淡風輕,一字一句地吐出道,“我說你是個洋雜/種!”

雜/種!

臧舶烈眸中的暗湧忽然如風暴一般席捲而來,他這輩子最不能忘記的恥辱,他的身世和血統!

尹沅希沒有忘記,他的過去即便是在那樣下三流的幫派裡依舊被嗤笑,他不奢望會有同情,但尹沅希,她也這般打骨子裡看不起他嗎?

“尹沅希……知道我過去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隻漏網之魚,既然是你自己找上門的,你就被怪我心狠手辣!”臧舶烈粗礪的手指強悍的攫住她的下頜,偉岸的身軀禁錮著她冰涼如水的身子,聲音猶如嗜血撒旦般冰冷無情。

“你想幹什麼……”尹沅希似乎看懂了他那抹笑容的深意,心裡的恐懼幾乎淹沒了她所有的理智,呼吸霎時一滯。

而後,空間中只聞“撕啦”一下裂帛聲起,臧舶烈的大手,就那麼輕易地把尹沅希身上的禮服的破口再次挑高,幾乎整個裙身都已經變形,如幾片花瓣樣子散開在地上。

尹沅希一瞬的怔愣後,才恍然大悟到臧舶烈所謂的懲罰是什麼?

如果是被他狠狠打死,她倒不怕,但是羞辱……

不,她不可以做出對不起齊俊的事來!

“放開我——”她忍不住的大力推開他,側著身子阻擋春光乍洩,激動的哭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