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3章 雙音金笛

第93章 雙音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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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雙音金笛

我和劉千手都沒回答他,因為我倆全留意著那血跡。

我聯絡著前前後後,能猜出來,這紙條一定是第四人寫的,他那晚開摩托去追吹笛人了,他倆一定交手大戰過,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受了傷,不然這紙條上怎麼能有滴落的血跡呢?

劉千手嘆了口氣,又把注意力轉移,看著那地址跟羅一帆說,“聯絡警力,咱們一個小時後出發,去這個地址捉凶手,順便救人。”

羅一帆挺吃驚,劉千手這話可沒個前因後果的,突然就說抓人,讓他摸不到頭腦。

可我一聽救人的字眼,一下猜出來是去救杜興,之前杜興出事時,劉千手就強調過,讓我放心,我猜那時候他之所以敢這麼說,一定是仗著有第四人。

我心說要救人那還不趕緊的?萬一拖一會有個閃失可咋整。

但劉千手就說一個小時後出發,而且他還拽著羅一帆一起出去了,不知道打什麼注意。

我挺想跟著的,問題是他也沒帶我的意思啊,我一合計,自己還是壓著性子在警局裡等吧。

這期間我也沒閒著,正巧這裡有能上網的電腦,我就搜起資料來。

我想查一查那金笛子到底什麼來歷,但我剛開始查的有點悶,輸入金笛子和湘西的字眼後,沒發現有用的訊息。

我又加了幾個詞,我記得劉千手之前唸叨過那奇怪的四句話,就依次按這話搜尋起來。

當我輸入翻壇倒峒時,網上出現了張五郎和梅山的字眼,這訊息可夠怪的,我就隨便找了幾個網頁看起來。

說實話,我看的有些懵,只知道有梅山教這東西,似乎還跟蚩尤什麼的聯絡起來。至於那金笛子還有死字,網上沒有解釋。

有時候做事要有一股執著的勁頭,有時候做事不能太死心眼。我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網頁關了,靠在椅子上歇歇腦袋。

又過了沒多久,劉千手給我打電話,他只是晃了我一下,但我明白啥意思,我們要出發了,我起身向車場趕去。

這次我們一共去了四臺車,十多個警察,這陣勢可夠強大的,羅一帆還特意坐在我和劉千手這車裡。

我們這車還是頭車,也只有我們三個人。

劉千手當司機,羅一帆坐在後面指揮著我們怎麼走。他之前說過玩具廠在郊區,但沒想到路線好複雜,開了快一個小時,連玩具廠的影子都沒看到,而且路況也變了,從柏油馬路變成了土路,還很顛簸。

我趁空問羅一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他看著四周環境,說快了。可他這話剛說完,劉千手就來了一個急剎車。

我做副駕駛上,這麼突然一頓,我還好說,羅一帆腦袋卻一下往我這靠來。

幸虧我躲得快,不然真得被爺們親一口。

我和羅一帆不理解劉頭兒這是要幹啥,我還問一嘴。而且我們頭車一停,後面三臺車也有點亂了,不知道咋回事。

劉千手把車燈調到最大,將前面路面照的異常清晰,指著幾個地方說,“你們看看,有什麼發現麼?”

我剛開始沒看出啥來,尤其這路還髒,車燈一晃,光裡全是灰塵。

劉千手招手帶我倆下車,他帶路,我們往前走了走。

我發現劉頭兒的眼珠子真毒啊,有一個鐵蒺藜埋在土裡,露出一個尖尖來,尤其這尖尖還跟土路一個顏色,他竟離遠了就能認出來。

還不止如此,我蹲下去瞧著這尖尖,發現上面還有小倒鉤,換句話說,只要車胎壓住它,保準會被撕漏氣。

這讓我又想起那個凶手了,以前羅一帆他們就吃過這個虧,我本來還合計羅一帆這幫慫蛋包,連鐵蒺藜都發現不了,現在一看,不是羅一帆他們慫,而是這鐵蒺藜埋藏的太隱蔽了。

劉千手又向遠處看了看,跟我們說,“這一路上保準不止這一個鐵蒺藜,咱們要貿然開進,弄不好四臺車都保不住。”

我贊同他的觀點,但也沒覺得有多難,既然有鐵蒺藜擋路,我們把它們繞過去不就得了?

只是這麼一來,我們進軍的速度異常緩慢,劉千手在前面步行探路,我們在後面跟著,用蝸牛爬的速度向玩具廠開進。

我沒細數,但遇到的鐵蒺藜真不少,有時候趕巧了,並排會出現四個。

這四個鐵蒺藜掐的位置特別刁鑽,我們的車軲轆,要算準位置小心翼翼的才能開過去,不然很容易被刮上。

一刻鐘之後,我們才往前走了三百多米,而玩具廠的樣子也模模糊糊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們左右兩邊都是樹林子,那玩具廠就在右前方,挨著右側這個林子。

我估摸著按這速度,頂多再有半個多小時就能到了。我心裡還不住默唸一句,心說大油你可挺住啊。

我這兒還惦記杜興呢,卻沒發現有一場災難正悄無聲息的接近我們。

突然間劉千手站直了身子,四下看著,像極了動物世界裡的鼬鼠。他原來的任務是負責找出鐵蒺藜,現在來這麼一手兒,我搞不懂他要幹啥。

現在我是司機,我看劉千手停下,我也把車停了下來,本來我沒打算催促劉千手,知道他肯定發現啥了,但後面那三輛車沉不住氣,有人還按起喇叭來了。

聽這喇叭聲我就想罵,心說這幫警察怎麼不明白事呢?這路是急著走能都走完的麼?這喇叭聲也刺激到劉千手了,他猛地一回頭,向我的車跑來,還鑽進來坐到副駕駛位上。

我問他咋了,還沒等他回答呢,兩旁林子裡就有了反應。

嗖嗖的破空聲傳來,這聲音很怪,不像是弩箭發出的,也不像是槍打出來的。

我四下看著,發現有兩個蜂窩從樹上掉了下了。

這倆蜂窩隱藏的真深啊,躲在一堆樹葉之中,而且個頭還不小,砰的一聲砸到地上後,嗡嗡的出現不少馬蜂。

我腦袋裡也嗡了一聲,我知道這群馬蜂有多厲害,現在我們正處在鐵蒺藜地帶中,往前走吧,沒劉千手探路,我們保準壓到鐵蒺藜,往後退就更不可能了,鐵蒺藜把退路封的死死地。

那群馬蜂呼的一下全貼在我們車上,四輛車無一倖免,雖然我們坐在車裡臨時安全了,但我心裡也暗暗擔心,怎麼把這些蜂兵弄走呢?

我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反正車窗上爬滿了大馬蜂,這讓我心裡極不自在,羅一帆就更不用說了,他一大老爺們,竟然有密集恐懼症,望著這些馬蜂,嚇得呼吸都變粗了,還對我連連擺手說,“李峰,快,把雨刷器開啟,把前方玻璃的馬蜂掃開!”

我是沒聽他的話,心說這爺們腦子鏽住了,玻璃上那麼多馬蜂,別說多了,雨刷器掃一下,保準能讓玻璃變得更髒更噁心。

我問劉千手怎麼辦。

劉千手有些猶豫,他一定有什麼法子,但沒急著說,只回答我再等等。

四輛車靜靜的停在這裡,我們不急可有人急了。

我看不清四周,沒見到人,只又聽到嗖嗖的聲響,就跟剛才出現的破空聲一樣,伴隨著的,是車玻璃被打碎的聲音。

我這下反應過來,罵了一句娘,心說這是彈弓子之類的武器發出來的聲音,有人使壞,在砸我們玻璃。

四輛車再次無一倖免,就說我們這警車,後車玻璃一下裂開一個大洞,瞬間就有馬蜂往裡擠。

我和劉千手都坐在前面,後面只有那個羅一帆。

我趕緊跟他說,“羅組長,快拿東西堵窟窿。”

羅一帆是個老警察,抓賊是挺有經驗,但應付這種事件,他太嫩了,看著玻璃碎了,他竟然有些慌了,還拿手往上捂。

他這手沒啥保護措施,按上去是堵住窟窿了,可卻成為馬蜂的攻擊目標。

幾乎在堵住窟窿的一瞬間,他就嗷了一嗓子,明顯被馬蜂蟄了。

劉千手眼疾手快,一把將車座套扒下來一塊,遞給羅一帆說,“快,換上去!”

羅一帆趕緊照辦,但他這一換,還進來倆馬蜂,嗡嗡的在車裡橫衝直闖。我和劉千手都急了,我是沒管那個,逮住機會伸手抓了過去,也不管噁心不噁心的,一捏之下,把它碾為一團肉泥。

這只是第一波劫難,沒算完,那射彈弓子的人,根本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我們。

嗖嗖聲又出現了,這次他有意要折磨我們,把我們這四臺警車排了序,從後往前依次攻擊。

啪啪的碎玻璃聲從後面警車上陸續出現,每次一聽這聲,我心裡就砰砰直跳,心說這可糟了,他要是把車玻璃全打破了,我們怎麼防?

我也上來一股狠勁,對劉千手說,“頭兒,咱倆冒著被蜇死的危險下車吧,把那人擊斃了。”

劉千手望著我,他顯得很冷靜,說了一句,“他不是關鍵,咱們怎麼逃出馬蜂的襲擊,這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他還拽了我一把,那意思跟我換地方,他要當司機。

我被劉千手這舉動弄懵了,心說他要幹啥,難道要開車去撞人?可對方在林子裡,車根本鑽不進去嘛。

我稀裡糊塗跟劉千手換地方了,劉千手還一踩油門,將車直開出去。

前面都是鐵蒺藜,他這麼一開,車沒跑出去多遠軲轆就嗤的一聲漏氣了。可他沒管,依然將車開出去。

他這車速很快,這麼一弄,讓車上馬蜂少了不少,隨後他還招呼我下車。

我抱個腦袋跟下去了。本來他還叫了羅一帆,但羅一帆臉都快綠了,就別說玩膽子了。

那些馬蜂嗡嗡的圍住了我,我還特意扯起袖子把手保護住了,尋思不管劉頭兒帶我幹啥,我先能抗一會是一會。

劉千手跑到後備箱那,把它開啟,我這時也湊到旁邊。我發現在我們車後備箱裡,放著兩個怪傢伙。

這看著有種小液化氣罐的感覺,上面連著一根管,管頭還是個噴槍的模樣。

我一下反應過來,心說不愧是劉頭兒,合著他早就算計到了,我們會遇到馬蜂,這傢伙事兒是噴火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