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確有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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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確有鬼井
江海道：“老伯好！我是外地來的遊客，可以進這古宅拍一拍照片嗎？”
老頭哈哈地笑了，笑得很是郎爽，道：“歡迎歡迎，這院子裡啊，一年來不了幾個活人的，你來看啊，也好！也好！”
老頭拂鬚，笑得慈眉善目，絲毫沒有惡意，看著平靜、大度。
江海故意道：“老伯，您是這裡的管理員吧，這門票——？”
老頭大笑，道：“這是私人住宅，雖說是古宅，卻還沒有設成旅遊景點，明眼人是不敢管這裡的，呵呵呵，本來這裡住著很多人的，現在都搬走了！也有領導放出話來，要收這裡歸公有，當景點賺錢，不知怎地，後來就沒有人管了！”
江海道：“沒有人管也好！老伯您住這裡不是更清靜嘛，這宅子裡還有沒有人住啊？”
老頭道：“就我一個了！你不知道，這裡鬧鬼的，人們都很怕，搬走了！”
江海道：“真有鬼嗎？呵呵呵，您怎麼不搬走呢，您不怕嗎？”
老頭道：“他們鬧他們的，我活我的，怕他們作甚！這宅子，其他人住不得，我卻能住得，因為我從小就是這宅裡的人！不像他們要不就是解放前強行住進的，要不就是解放後，公家分的房子，我們趙老爺不願意他們住這裡，他們就得走！你不知道，從我們趙家出事後到現在，不知有多少人，從這個院子裡搬進搬出地鬧騰，都沒有紮根住下來！這裡呀，住不長的，住長了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不就是走，要不就留下魂魄住著！”
一席話說得江海直打哆嗦，江海忽然想起了打出租去青龍山，結果被鬼車留在了古槐樹下的那個晚上，他和李大陽嚇昏後，靈魂被亂髮白麵的傢伙帶進古宅所見到的那些熱鬧場面，心裡道：“這裡不知死過多少人了！？”臉就刷地一下白了。
老頭注意到了江海的表情變化，卻只顧呵呵地笑，也不說什麼。
江海窘迫，小聲道：“老伯所說的，怪嚇人的！”江海看著老頭，忽然間明白什麼似的，張口欲說出什麼，卻是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原來，眼前這老頭，竟是那夜他和李大陽的靈魂在古宅見到坐在左手抱了自己斷頭的男鬼身邊的那位老人！但是江海剛才明明握過了老頭的手，熱的，是個活生生的人呀！江海驚懼，疑慮，心情極其複雜！
老頭看著江海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表情變化極其豐富，就道：“呵呵，小夥子大白天的，聽我老不死的說兩句鬼話竟然嚇得臉都變色了！呵呵！”
江海忙佯裝在看風景，但見建築已經殘損破舊，滿院子都有荒草滋蔓，但所有建築都使氣勢雄巨集，錯落有致，主次分明，極有章法，不像是現在的仿古建築不倫不類，實在是地地道道的古宅！江海裝著很感興趣的樣子，東瞅瞅西瞧瞧，舉起相機拍照，拍打著院裡的古木，訕訕地道：“沒什麼沒什麼，是有一點驚訝，不打緊的！不打緊！”
江海其實是在擔心人家已經認出了他，老頭卻絲毫不提那件事，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見過江海一般，道：“唉！多好的院子啊！原本一大家子，一夜之間，說沒就沒了！”
江海不敢再聽老頭言說過去的事情了，似乎老頭所說的都是鬼話，再聽將害怕自己將失去尋金的勇氣，於是故意岔開話題，道：“真是氣派，就是荒涼了一點！老伯，您能不能陪我四處走走，好不好？”
老頭點點頭，道：“好好好！我老不死的一天就缺個人氣兒，您來了，就是貴客，自然得好好陪你轉轉，也是您陪我老不死的轉轉！呵呵呵呵！”
江海跟著老頭四處轉悠，竟然院中有院，院院相連，實在是一座大宅子！
老頭告訴江海道：“這宅子有十二個四合院呢，有一些是塌了，長了荒草！現存的有前院、後院、書房院、棋院和客房院，還有一些是荒廢了的花園，大大小小的房屋，亭臺樓閣加起來就有七十八座！”
黃同但見各院由甬道相聯，高低錯落，排列有序。主要建築物均為明清建築，樑柱碩大，用料考究。其直櫺隔扇門窗、欄板梁頭、鬥板雀替等雕刻技法精湛，建築佈局精緻，房屋種類繁多，甚至連瀕臨坍塌的繡樓、木樓、花園假山亭等等建築，看上去都是如此雅緻！
江海跟著老頭進了後花園，但見園中到處是蔥蔥郁郁的荒草，中間有古樹參天，有零零星星的灌木類，開著不知名的各色花朵，到處都彌散著清新的花香味，草木味，但如原始森林一般，缺少人的味道，讓感覺得到的不是美，而是荒寒幽寂！
江海舉起相機，四下尋找景物，咔嚓咔嚓拍得熱鬧。江海其實心裡在突突地跳，因為他明白，他已經來到了黃同夢中的那個後花園，黃同說過，這裡應該有一口古井的，古井裡藏著一排子水缸，水缸裡裝滿了金條，而今，就要見著那古井了！
江海藉著相機的掩飾，在高過人頭的蒿草裡找尋，不想老頭卻道：“來來來看，這裡有一口古井，我每天都在這裡取水煮茶，卻從來都沒有怎麼注意過這井，你來拍拍它，也算是給他表功了！”
江海腦袋“轟”地一下，血直往上衝！他想這古井在，看來這事情不離十是真的！
江海連忙奔向老頭那邊，登上井臺，撫摸著光滑的石井欄，心情激動不已，也不顧拍照，就探頭俯視井下！但見井下幽幽一片冷光，閃閃爍爍，除此也別無他物。江海心裡嘀咕：“這一口水井，老頭取水煮茶的井，怎麼樣才能藏十來口大水缸呢？難道是井壁上鑽了斜洞，裡面別有一番天地？”
江海心裡盤算著怎麼樣才能下井去一探究竟，那這樣的話，就得有時間，那麼……
江海心裡七上八下的，想了許多注意，都覺著不太可行。
那老頭，卻在在江海身後，閉著一隻眼睛，無聲地笑！笑的神情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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