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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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節
第196節
鷹隼暗自心驚,“怎會鬧到那個地步?”
魘璃深深的吸了口氣:“那時候我和他都還小,在宮中由帝裔司照管。
你也知道我的出身來歷,除了大皇兄之外,其餘的皇室中人沒人當我是自己人,即便是父皇,也很少拿正眼看我。
一個沒有靈角的夢川帝女,說好聽一點是天族凡裔,難聽一點就是混種。
杵在一群頭頂靈角的皇家子弟中間總是顯得異常突兀,更是時時在提醒著眾人,尊貴的天族血統曾被卑微的凡人血統所玷汙。”
說到這裡她抬眼看看鷹隼:“其實你我有些地方很相似,皆非血統純正的天族,只是你繼承了赤鄴皇族的天眼,且為絕無僅有的一個皇室後裔,即便有人知曉你的身世,也不會有人因為血統而蔑視你。”
鷹隼心生憐意,伸臂攬住她的身體嘆了口氣:“那時候…….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魘璃慘然一笑:“相對於父輩的漠視冷遇,來自同輩的孤立和厭惡更為明顯些。
因為大家都還年幼,不懂得大人的寬容或虛偽,所以好惡之類的情緒也總是**裸的表現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個沒有角的怪物,就算是欺凌折辱,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和我一般年紀的魘桀總是領頭的那個,他是頭頂紫金角降世的紫金帝嗣,生來就尊崇無比,和我有天淵之別,不由得讓我自慚形穢,唯有避居內室很少外出玩樂。
後來大皇兄知道我沒有靈角羞於見人,於是特地用盤龍木雕了一對犄角送我。
我本以為頂著木犄角他們就會當我是自己人,結果換來的卻是冷嘲熱諷。
而我受了閒氣也只會一個人躲著哭泣,心想若是自己和他一樣頭頂紫金角,斷然不會落到那種地步。
於是突發奇想找來油漆,將那對木犄角漆成倒紅不紫的模樣,以為這樣子他們便會對我改觀,誰知道這個幼稚的想法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鷹隼心頭一寒:“就算你將角漆成紫色無意中冒犯了二皇子身為紫金帝嗣的尊嚴,但畢竟也只是孩童的兒戲,總不至於搭上性命。怎會……”
魘璃搖搖頭:“就是因為是孩童,所以才會殘忍得很直白。
魘桀領著一干皇家子弟搶走了我頭上的木犄角,我一路追趕哀求他們把角還給我,但他們並不為所動。
那個時候父皇尚在昊天殿的朝會上處理政務,而帝裔司的人見起頭的是魘桀,也不敢阻攔。
我被他們引進了天安殿,然後魘桀把我的木犄角拋進了暖香池中。
我怕池裡的火焚燬那對木犄角,也顧不上火焰炙人趴在池邊伸手去撈,就覺得背上讓人重重的推了一把,整個人跌進了暖香池!”
鷹隼心頭一顫,心想那池中灌滿天香脂,烈焰熊熊,溫度何等驚人。
小小孩兒掉了進去,只怕頃刻之間便被燒得體無完膚。
就算她是夢川皇族,有著驚人的自愈能力,但皮肉焦灼的痛苦卻是一分不少。
想那二皇子那時雖是幼童,這等行為只怕也不是不知輕重這麼簡單。
魘璃閉上眼睛,眉宇之間露出些許痛楚之色:“我在暖香池中哀嚎慘叫,好不容易攀住池邊想要爬出火海,又被他一腳踹了下去。
當時原本看熱鬧的那些皇家子弟都嚇呆了,唯有他臉上還帶著笑,那種笑臉我一輩子都記得……
雖然當時渾身被烈焰所炙,可心裡卻冷如冰窟。
那時候他是真的想我死,原因只是因為我的一個愚蠢的過失冒犯了他身為紫金帝嗣的無上尊嚴……”
鷹隼無言以對,只是緊緊擁住魘璃的身體,心想難怪她一提起二皇子便是那般神情。
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當真是聞所未聞。
倘若只是小小過失便會招致殺身之禍,那對於可直接威脅到他登上儲君之位的大皇子,自然更是不擇手段,也難怪魘璃會對他如此顧慮。
魘璃靠在鷹隼懷中,身軀猶在瑟瑟發抖,兒時的噩夢雖過去七八百年,但種種驚悚卻揮之不去。
直到夜色緩緩降臨,南川大營的白色營帳早已掩蓋在一片濃黑之中,她才繼續緩緩言道:“有兩次我只差一點就可以爬出暖香池,但都是被他一腳踩了下去,直到他第三次抬起腳。
我知道他不打算放我一條生路,於是鬆開了攀在池邊的雙手,一把抱住他懸空的腿腳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拉進了暖香池!”
說到此處,她面露幾分譏諷之色:“沒想到他叫的比我還慘,什麼紫金帝嗣?也一樣是血肉之軀,知道疼知道怕。
除了那對光耀奪目的紫金角,燒得體無完膚的模樣和我也沒有什麼不同。
那個時候我血往上衝,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與膽量雙手扣住他頭頂的那對紫金角用盡全力一扳,
就聽得咔嚓兩聲,竟將他那對紫金角齊齊折斷,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不再掙扎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