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進入殯儀館的馮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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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進入殯儀館的馮孟
第十章 進入殯儀館的馮孟
看來這老太婆給我的驅鬼符還真的有用，不過好像只能起到預警的作用，沒見有什麼真正的驅鬼效果。也難怪，她不過是一個給人做法事的神婆而已，我又何必在意她給我的驅鬼符能不能真的驅走惡鬼呢，就連這驅鬼符畫的好像都和我知道的驅鬼符不一樣，想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
想著想著，我竟然睡著了。再睜開眼天已大亮，我看了看錶，都十點了，這一覺竟然睡的這麼踏實。伸了一個懶腰，起床到客廳，準備洗漱一下。馮孟也已經起床了，客廳的電視開著，不過他的目光好像沒有聚到電視上，我叫了他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洗漱完了，把小鳳給我準備的早餐熱了一下，吃飯的時候馮孟突然提出今天要和我一起去棲霞路。
“怎麼想起了去那個地方？”
“我這次下山就是要殺鬼的，這城市中人氣這麼旺，偶爾一兩個遊魂野鬼我看不上眼，我聽說棲霞路那裡有一個殯儀館，還有一個鬼樓，我去那裡看看，找兩個鬼來殺，不然我的功力都退步了。”馮孟好像又恢復到了那個喋喋不休的馮孟，一臉的大義凌然。
“真搞不懂你，一般人聽到有鬼，跑還來不及呢，你倒是主動要去找鬼。”
“關鍵是我不是一般人啊。還有，何哥你的九龍紋配丟了，體內的靈力肯定沒有以前強了，我和你一起去萬一遇到什麼鬼啊想惹你，我也可以幫忙啊。”
說到九龍紋配，我試著調息了一下體內的靈力，果然不如以往那麼充實了，自從昨晚摘掉九龍紋配後，體內的靈力就好像出現了一個大洞，有種後續不上的感覺。
“也好，反正你一個人在家也沒事，跟我出去透透氣。但是我們說好，你去了可不能惹事。你知道殯儀館那種地方鬼有些多，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鬼都該殺，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動手。”
吃過了早飯，我又準備了一下今天要教的課程，看看錶已經快11點了，招呼馮孟可以出發了，因為今天安排的是下午的課，所以要早點去。
轉過了車，我和馮孟坐上了開往棲霞路的公車，我發現司機竟然還是前一天的人。想想也正常，以前的那個司機肯定被抓了，不可能再回來開這班車了。誰知那司機也認出了我，估計是坐這班車的人本來就很少吧。他一見我就開始扯上了：“小夥子，今天又去啊？”
“是啊師傅。怎麼，開這班車的師傅病還沒好？今天還是您開啊？”雖然我知道原因，但是還是隨口接了一下他的話。
“誒，別提了，聽說那小子犯了命案，警察去他家抓他，沒想到那小子畏罪自殺了。聽說死的蹊蹺啊，全身沒任何傷痕，就是死的樣子嚇人的很，像是被嚇死的。誒，也難怪，經常跑這條線難免惹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雖說我不信這些，但是想起來還是慎人，我是和領導提出要求了，要麼換人，要麼我辭職，我可不想為了賺錢把命搭進去。”
那司機死了？而且是在警察趕到之前。為什麼馮孟沒有和我說？我看了一眼馮孟，他的臉上掠過了一絲慌亂，但是馬上平復了下來。見我看他，尷尬的笑到：“怎麼何哥，你不會認為我沒有把錢給他們家人吧？”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死了？”
“事情太多忘了和你說了。再說了，他也是罪有應得啊，死了就死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問心無愧。”
我沒有再追問他，這兩天馮孟一些反常的細節讓我開始對他產生懷疑，雖然他在極力掩飾，但是畢竟我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車上三個人都恢復了沉默，連那司機好像也因為自己要開這條線感到很沮喪一樣，不說話了。
車窗外的高樓大廈開始減少，直至全都消失。一片片荒地飛快的從車窗閃過。一點鐘的時候，車到了終點站，我和馮孟下了車，那司機也把車熄滅了，對我說到：“小夥子，我一會兒還要再跑一趟，老規矩，晚上九點末班。你別忘了時間。”
“師傅您忙吧，我今天肯定九點之前就趕到。”因為今天只在下午有課，到五點就沒事了，不過那時候是不會有車的，只有等九點鐘的末班車。
和司機說完，我發現馮孟已經走到了殯儀館門口，正在和門口守門的老大爺說著什麼。不過奇怪的是看似他們好像認識，這就奇怪了，馮孟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啊。馮孟見我走了過來，馬上熱情的和我打招呼：“何哥，這是李大爺，這裡的門衛。他老人家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我剛才和他說我是記者，想進去看看他都不讓。”馮孟說話速度之快，就好像怕我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而導致那門衛會說錯話一樣。
“噢，大爺，他確實是記者，就是想來這裡採訪一下，您看要是方便就讓他進去看看吧。”既然他不想讓我和那門衛說話，那我就換一種方式和他聊。
那門衛剛想說話，馮孟又馬上說到：“大爺您看，他可是老師，老師說的話您總要相信吧。我今天出來的急，忘了帶證件了。”
看來馮孟是鐵了心不讓我和那門衛說上話了，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對他說：“馮孟，有事和大爺好好商量一下，我先去上課了。”
“好嘞，何哥，那晚上見。”
因為是白天，樓道里少了很多隱晦之氣，我走到三樓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走廊，牆壁上都是斑禿的潮跡，大塊大塊的牆皮已經脫落，一些潮跡的印子看起來很是詭異，如人臉一般，而在走廊的左側，一串人手印延伸了過去，難道這就是我昨晚留下的手印？
好奇心驅使我又走進了三樓的走廊，木質地板在腳下嘎吱嘎吱的響著，等牆上的手印消失後我停了下來。我的右側是一閃破舊的木門，門半掩著，門框旁的白灰上還留著一個人的手印。
應該就是這個屋子了。我輕輕的推開木門，一層灰土掉了下來，屋子裡散亂的倒著一些桌椅，蜘蛛網布滿了牆角，地上厚厚的灰塵中是一串動物的凌亂的腳印，應該是黑子留下的。我又檢查了一下，沒有再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就退了出來。
走到了六樓，敲了一下門。開門的竟然是吳小枳。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都幾點了啊。”吳小枳一臉的俏皮。有時候我真的奇怪，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是的吳小枳，她一會成熟冷漠，一會俏皮可愛，就好像她身體裡存在著兩個人一樣。
“怎麼會，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怎麼？你今天不用上班？”吳小枳的俏皮樣子也讓我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要啊，不過我今天是晚班，要下午四點才去上班。”
這時臥在牆角的黑子站了起來，慢慢的走進了臥室，它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昨天晚上那個行動起來黑色閃電一般的黑子。不過看到黑子，我突然想起來了，順口問到吳小枳：“黑子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
“有啊，捉鬼，可厲害呢。”
吳小枳對我的提問竟然絲毫沒有掩飾。
“怎麼，你也信鬼？”
“為什麼不信？不但信，我還能殺鬼呢。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女孩子有這麼大本事敢住在這裡？”
吳小枳的話讓我很是震驚，雖然她一臉俏皮的樣子，但是說的這些話好像又不是胡亂編造的。“你能殺鬼？”
“怎麼？你不信？誒呀，也難怪了，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怎麼會信有鬼呢，改天我帶你好好開開眼界。”
“那這樓裡有鬼嗎？”
“難道你不知道這樓被人稱作鬼樓啊？當然有鬼了。解放前這裡曾經住過日本兵、偽軍、國民黨，殯儀館那個位置以前是監獄，關押過很多人。再加上現在又成了殯儀館，這裡想沒鬼都難。”
我現在明白了昨晚我看到的是什麼了，看衣著應該就是日本兵和偽軍的魂魄，他們解放前住在這裡，後來可能也死在這裡，這裡的陰氣這麼重，適合他們存在，所以才會這麼多年不散。
“喂，想什麼呢？趕緊去給卡卡上課吧。我要先洗個澡，一會就要上班了。”
“喂，喂，喂，你怎麼這麼喜歡洗澡啊，每次一洗就洗幾個小時，小心一點，不要像上次一樣暈倒在裡面了。”
“要你管。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嗎？水是最好的護膚品。”吳小枳說著已經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我走進了臥室，卡卡依舊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好像這窗子就是他觀察世界的唯一視窗，只是不知除了那高大的煙囪，還有什麼好看的。
因為是白天，從六樓往殯儀館的院子裡看去看的很清楚，我看到馮孟已經進了殯儀館的院子，一個人輕車熟路般的往前走著。不知為什麼，我突然一下開始對這個馮孟感到恐懼起來，也許小鳳是對的，我不應該讓他住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