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第9章 中邪

分卷_第9章 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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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第9章 中邪

我血液翻騰氣血衝頂差點忍不住掉頭給二嬸兩嘴巴子,咬牙沒管她快步繼續追大嫂。

眼看要追上大嫂,小姑奶奶突然從路邊的雜草叢跳出來,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面跑的大嫂,凶猛的射過去跳上大嫂的肩膀,抬爪就是一爪子。它抓完一抓,迅速的跳到地上,邀功似得喵叫一聲,跑過來圍著我打轉。

意外發生的太快,大嫂秀髮遮掩的臉色被抓出一條清晰的血痕,我目瞪口呆的站著。

大嫂不哭了,驚恐的看著小姑奶奶,沒管她臉上的傷,不敢置信的說:“小姑奶奶?”

“喵!”小姑奶奶坐在我腳邊,前爪耀武揚威的向前抓了抓像在打招呼。看大嫂的表情,她們兩認識?

一人一貓對視著良久,場面很詭異,我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喵,別跑我給你弄魚吃去。”大嫂學了一聲貓叫,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破涕為笑像個小孩似得往屋裡跑。

三姐跑過來疑惑的看著我,我木訥的搖頭點頭,三姐更迷糊。

大嫂家和陶家說是沾親,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中間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大嫂十幾年前見過小姑奶奶,當年的小姑奶奶也這樣,現在還這樣。回家的路上經過大嫂解釋,我差點沒嚇尿,一隻貓能活二十年嗎?貓的年紀不是越大越懶嗎?小姑奶奶還活蹦亂跳的?

再看小姑奶奶感覺毛骨悚然,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貓妖。

“喵。”

小姑奶奶再次蹦到我肩上,被我拿下來,它不爽的連叫幾聲,我嘆了口氣又把它放回肩膀上。

自家人鬧矛盾,大多都是虎頭蛇尾,誰會硬整出個結果?二嬸被虎子哥強硬的拉了回去,街坊鄰居也都散了。大嫂神經很大條,遭遇小姑奶奶後,她把不快全拋到了腦後,忙著逗小姑奶奶玩。

事情草草結束卻沒有完。村裡人在背後議論冥婚的事兒,也不知道最後會演變出啥事?賣出的臺基也沒個準確答覆。

走了一夜的路挺累的,我剛在老二**躺下,虎子哥拿著菜刀一拐一拐的衝到房裡,說:“老四你還睡的著?你臺基都讓人開挖了,抄刀子幹他孃的。老子昨天在鎮上不曉得,家裡也把這事瞞著我,老子可不能看著自個兄弟的根被別人佔了。”

還沒等我起來,老五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四哥,虎子哥,不好了。光頭佬發羊角風口吐白沫被拖拉機送去了醫院,那些幫襯著村長女婿挖地基的人都不肯再幹,都說這鬼女婿的臺基邪乎……”

村頭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我和虎子剛走過去,不少婦女拉著孩子躲得遠遠的。村長女婿要蓋房子,可是他家人一個都沒出現,一切事宜全交給了掌墨的泥匠師傅,光頭佬出事泥匠師傅也跟著拖拉機去了鎮上。

“一定是孫老四那個短陽壽的把髒東西帶了回來,我那口子才會出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也死你們孫家去……”光頭佬是隔壁組的,他媳婦坐在才挖出一條準備下牆角的溝旁哭著,嘴上反覆的大罵。一旁的婦人越勸,她哭得越傷心。

二嬸是長輩,她罵我忍著。外人這樣罵,我可沒有那麼好脾氣。

“臭婆娘,這臺基是村長女婿請人來挖的吧?你自家人犯病?賴到老子頭上算啥子事?”我跑過去距離婦人還有好幾米地,怒火中燒的指著她質問。“說話做事都繞不過一個理字是吧?”

“我家那口子早上還好好的,現在人事不醒,你還有理了?”

“孫老四你罵誰呢?”光頭佬侄兒跟我年紀差不多大,風風火火的從遠處田埂上跑過來,離著老遠用手指點著。虎子哥這個憨貨弄了一根擀麵杖在手上,瘸著腿跑過去,對著那貨一陣猛揍。“就罵你姓消的,怎麼招?來老子孫家臺撒潑,格老子的都長本事了?嗯?”

消恆山被打的連連閃躲往空田裡跑,他利索的兩條腿卻跑不贏把腳扭到的瘸子。虎子哥打得消恆山躺在地上連連求饒才收回擀麵杖。

看熱鬧的人都傻眼了,潑婦也怕狠,虎子哥犯虎的一頓亂打,消家嬸坐在地上不罵了。

“你給老子等著……等著……”消恆山爬起身往他們組的方向走出一百多米,點著虎子哥放了一句狠話,又被虎子哥追著狂奔。二嬸從人群裡擠出來,跑下麥田,對著虎子哥追去,嘴上大罵:“虎老二喲,短陽壽的老四不出頭你出啥子頭?你個龜崽!”

虎子哥停下追逐,跑回來瞪著虎目,用擀麵杖指著二嬸。“孫二孃,你給我滾回去。”

二嬸扭不過虎子哥,她把矛頭指向了我,對著我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旁人指指點點,她卻越罵越起勁。我被罵的臉都綠了,暗自惱怒,怎麼每次都是娘們出來攪事?

不一會,孫家臺上的人拿著農具一下子來了三四十號人,消恆山帶頭衝在前面。

“老大,你還愣著看個奶?回去拿傢伙。”虎子哥最喜歡的就是打架,盯著田埂的方向渾身都得勁,單槍匹馬的衝了上去。孫龍站著沒動,跟看熱鬧的人一樣杵在村頭。

“仙人闆闆的!”我罵了一聲,抽出插在腰後的圓規,朝虎子哥追了上去。

田埂只有半米寬,比田大概高出三四十釐米,我和虎子沒一會與消家臺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消家臺今個是打算來老孫家找事得?老子接了,劃個道道先。”虎子哥匪氣很足的把擀麵杖往地上一杵,臉面朝天的放狠話。看樣子他壓根沒把對面幾十號漢子放在眼裡。

還真別說,在村裡虎子哥還真是一號渾人。人有名樹有影,他身上被鍬刻出來的幾道傷痕代表著他的光輝事蹟。其實,我身上也有被鐮刀削出來的傷,只是我不喜歡咋呼,能講理就講理,於是村裡說起老孫家的猛人只會提虎子哥。

對面幾十號爺們還真被虎子哥給震住了,消恆山的老漢站出來,說:“孫虎,你打我兒子得給個說法吧?”

“要說法?好說。消家老漢,光頭佬幫人挖臺基自個犯了羊角風,他媳婦扯著嗓子罵我?你那沒用的瓜娃子要出頭,虎子哥才動手的,您說這理擺在那兒?”我拉出要動手的虎子哥,往前面走出了兩步。“村裡誰不知道消家臺祖傳的羊角風?隔三差五就有人抽死,又不是這一個,那婆娘不是明擺著來找事嗎?”

外面人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老子就能挖他祖墳,消家臺這屁事當著他們的面扯出來算犯了眾怒。幾十號人舉著農具要幹架,卻被恆山的老漢給壓住,他剛想說話,遠處傳來光頭佬媳婦吞了農藥的喊聲。

肖家臺的人紛紛蹦下田埂,威脅說光頭佬媳婦要是有個萬一,讓我賠命。

“她哪來的農藥?不會自個帶著農藥過來找事吧?”我拉住要犯虎的虎子哥,跟在消家人的身後走了回去。

光頭佬媳婦表情木訥,眼中只有眼白,中邪似得圍著挖了一道坑的臺基倒退著轉圈,神神叨叨的樣子嚇地遠處的人都不敢靠近。

人都嚇傻了,不管男女看到我也躲得遠遠的。二嬸連忙把虎子哥往旁邊拉,臉色發白的講著光頭佬媳婦的情況。

那婦人之前在臺基上坐著發呆,藉著打水喝的藉口進了村頭孫毛叔家裡。她喝完水出來在大門背後拿起農藥猛灌,把孫毛叔嚇呆了。她喝完農藥,沒過一會口吐白沫,躺地上抽搐,人都不知道咋辦的時候,她突然站起來,跟個殭屍似得搖晃到臺基上,成了現在看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