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第24章 報應

分卷_第24章 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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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第24章 報應

我渾身發冷,眼中整個世界在旋轉,迷糊的啥子也分不清,心底只有兩個字,守著。感覺脖子一涼,我瞪著眼睛,握著小匣子,人依靠著棺材,身體失去了知覺,又出現了那種不死不活的錯覺,但心裡依舊緊記著必須守著。

我再次醒來躺在一張簡陋的**,床邊放著一口棺材,聽到第一個聲音是小姑奶奶的歡呼,同時鼻子裡聞到了魚的腥臭味,以及老鼠特有的怪味。

艱難的轉頭,和床一樣高的棺材裡裝滿了老鼠和魚,氣味是從裡面發出的。

陽光從破爛的鬼屋外射進來,正叔和佩姨還有么爺爺從外面走了進來。

原來我這一暈就是七天,當時聽到他們的聲音不是錯覺,脖子上發涼是正叔給了我一下,把我給弄暈。就算我暈過去,手上還抓著小匣子以及棺材邊沿不放。

一棺材魚和老鼠是小姑奶奶這幾天抓的,正叔把魚和老鼠拿走,還被小姑奶奶抓了一爪子,這隻貓對它的老主人已經不是很給面子了。

“那啥……那啥……”

我被佩姨扶出屋外,晒著太陽,虛弱的喝著稀飯,聽到佩姨的講解,尷尬的不知道說啥。我們簡單的聊著,老二用板車推著一車子木板過來,嚇得我把勺子掉在了地上。

“是人是鬼?”我腦子還沒繞過彎,抖了抖身子才想起身邊坐著一個厲害的女中醫,如果老二真醒了,肯定被她救活。

么爺爺和正叔樂得發笑,佩姨努了努嘴強忍著沒笑,只是她的眼睛眯得像月牙似的,別提讓我有多尷尬。

“醒了好……”老二滿臉激動,雙臂抖動的幅度非常大,可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對眾人憨笑一個,搬著木板去釘破爛的鬼屋去了。

我這才發現鬼屋裡的雜草,蜘蛛網,泥巴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了。裡面擺著兩張簡陋的床,中間放著老二的棺材,其餘的地方都是空的。

聊了好久,才慢慢轉移到正事,么爺爺一聽說到正事找了個理由先走了。

“小四,你家老二回復的很好,現在比正常人更正常。反倒是你……”佩姨說到這裡皺著眉頭,頓住了。正叔嚴肅的盯著我的額頭,我摸了摸額頭的青色月牙,心裡發慌。

“哎……”佩姨很傷感的嘆了一口氣,又說:“反倒是你好像埋在地裡才挖出來一樣,心肝脾肺腎,五行混亂,全身陰氣重的嚇人,如果常人像你這樣,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如果去市裡醫院檢查,醫生只會讓人給你準備後事。”

我聽的不是很懂,抓了抓腦袋,疑惑的問:“佩姨,您能說簡單一些嗎?”

“中醫是陰陽全部失調,西醫應該是全身細胞沒啥活力缺乏生機。你的肺幾乎到了死亡邊緣,常人這樣已經被憋死了,你能下地走路可以說是奇蹟……你前半個月去了哪裡?”佩姨拿出一個洋醫生用的聽筒,丟給我,讓我聽自己的心跳和正叔的心跳。

這一聽,我差點沒被自己嚇死,心底估算一下,正叔心跳三下,我能跳一下。按佩儀說的,我這種應該跳的很虛,而我聽著卻比正叔還有力。這還不算,我憋著氣盯著正叔的手錶看十分鐘,沒有憋氣的感覺,憋到十五分鐘左右,之前都像沒事人一樣卻會突然腦子發暈,要不是佩姨在一邊聚精會神的守著,出手及時,我可能又暈了過去。

“現在你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吧?”佩姨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越皺越深。正叔寬慰她幾句,說我沒啥事,讓她別想太多。

“我見到了小然屍體……”我看了看四周,對小姑奶奶招了招手,一直被無視的小姑奶奶跳到我腿上對著正叔他們得意的叫了兩聲,貓下巴抵在桌沿,還真像個人,只是下巴磨蹭桌子的動作出賣了它。

正叔聽完我的遭遇,倒吸幾口涼氣,猛的站起身,說:“你在裡面過了半個月?”

“差不多吧!是睡了半個月……”關乎到自己的命,我一點也不敢大意,再次把自己在棺材裡的詳細感覺說了一遍。

正叔敲著桌子,想了好久好久,啥也沒表示,只讓我把這事爛在肚子裡。我很疑惑,也沒多問,這事太邪乎了,也許正叔都說不清楚。

等正叔走後,佩姨看我的眼神變得很古怪,我不好意思的說:“您這樣看我,我很不習慣……”

“咯咯……”

佩姨站起來像瘋了一樣,痴痴了笑了半天,眼角掛著淚水說:“小四,陶天工集風水、魯班術法於一身,找到張獻忠砍掉的清庭龍脈,九龍聚陰,龍脈加持,陰極轉陽,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小然在以後的某一天會復活的。”

她說完,眼淚唰唰往外流,又死命的搖頭,呢喃的唸叨:“天荒夜談,天荒夜談……”

我呆呆的看著,沒有驚,也沒有怕,只從她身上看到了對女兒的思念,以及母親不相信年輕女兒就這麼死去的瘋狂。她這樣還算正常的,如果是常人,不定已經瘋了。

她可是有名的中醫,卻眼睜睜的看著小然死,心裡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個很有可能!”我昧著良心安慰說:“我這樣還真有點像傳說中殭屍轉化的趨勢,這還只是在棺材裡睡了半個月,可能許多年後,那一屋子人會全體復活。”

佩姨調整好情緒,用手帕擦乾眼淚,坐到用一塊木板幾根木樁釘成的桌旁,堅定的說:“佩姨不會再讓你出事。”

到了天黑,正叔和小黃司機搬了一箱子書籍,以及兩袋米還有一些菜,讓我在村裡好好休養,他們要回縣裡了。正叔臨走前,偷偷把我叫到河邊說:“墓穴的正常出口掉下了斷龍石,裡面的機關全部開啟,我也沒法再進去。你走的那條水路是小姑奶奶世代覓食的河流,石頭縫裡全是食人魚,只有白虎引路那些魚才不會咬人。而且那條地下河四通八達,幾乎沒人知道進出口,除了……”

他看著遠處嬉鬧的小姑奶奶,又搖了搖頭。畢竟小姑奶奶不是人,我能進去只能算天意,再讓小姑奶奶帶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老二埋了又活過來的事情,傳遍了附近幾個村,都知道老孫家出了兩個“老漢”。這裡的老漢不再是對父親或者對長輩的尊稱,而是對神祕又讓人恐懼的一類人的稱呼。如果在我們這遇到年輕人被喊老漢,最好不要衝撞。

二哥用新堆起的土灶,給我熬好了藥,一起吃完晚飯,等到天黑我叫上他一起摸向了二叔家。

二嬸狠毒的心機大白於天下,村裡人對她都躲的遠遠的,孫龍攤在**和老年人中風沒有兩樣,他的婚事也黃了。我真想讓他就此了卻殘生,但又不忍心,打算拿著佩姨給的解藥讓他服下。

“咚!”

我咳嗽著敲開二叔的門,虎子哥站在門前,像變了一個人,他點了點頭,簡單關心我一句,沉默的不再說話。看著往日咋咋呼呼的兄弟變成這樣,我心底發酸,幾次想說啥,話憋在嘴裡卻說不出來。

隔閡就是隔閡,孫龍和二嬸始終是他親孃和親哥。只要他是個活人,自家人再那啥,也不會沒感情。

“咳咳!二叔呢?帶我去看看大龍吧……”我捂嘴咳嗽著,病怏怏的跟在虎子哥後面進了大龍的房間,二嬸坐帶大龍床頭抹著眼淚,見我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扇著自己的嘴巴,向我道歉,說只要我放過大龍,她啥子都答應。

虎子哥藉口去換開水,我從他離去的背影中,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糾結和壓抑。

我拿著一顆用蜂蜜祕製的中藥藥丸,手不停的抖動著,看著二哥老實憨厚的站在一邊,真不想給大龍吃下去。二哥見我投過去的眼神,點了點頭,我暗歎著等虎子哥進來,讓他拿水給大龍喝下去。

“他醒了之後,最好去市裡醫院好好瞅瞅,不然可能傳宗接代有問題。”我沒等大龍醒來,丟下一句嚇人的話,默默離開。

其實有了解藥,大龍體內的毒素會自然分解自然排出體外。我只是不想讓他太安逸,得給個教訓。縣城的小醫院可沒有檢查儀器,去一趟市醫院,在佩姨打的招呼下,大龍訂婚還沒花完的那五千塊絕對會被榨乾。

一啄一飲必要報應,只有我和佩儀知道這個報應是人在作梗。

出了二叔院子,我和二哥在黑暗中站著,看著不遠處緊閉的家門,我很想去敲門喊一聲么妹,但始終沒挪動腳步。

漫天流言的籠罩下,這個家我們還能回去嗎?

孤寂的鬼屋和入夜後寂靜的村子,只相隔不到一里路,我們哥兩在走在去鬼屋的路上,像走向另一個世界。對於生養我們的小村,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但卻被隔離在了外面,成了莫名的旁觀者。

從村裡去鬼屋要過一片槐樹林,其實稱不上林子,稀稀拉拉的東一株西一顆,小姑奶奶巡邏著屬於它的領地,奇異的是它把線劃在靠近村裡最外的那顆槐樹下。

這幾天么爺爺踏過槐樹林,沒少被砸半死不活的蛇,以及死老鼠,這還是有正叔的帶領。更奇怪的是,它居然不砸老二,對老二不聞不問,只有它想吃熟魚的時候才會叼著魚找老二。

“老四,你媳婦在下面讓我給你帶話,她會來找你的!”

剛踏過第一顆槐樹,少言寡語的二哥,在我背後莫名的說出這樣一句話。我頓時心底發毛,一陣陰風從後頸灌下去,凍得渾身發麻,身體僵直的轉身。二哥神情憨厚,眼神卻異常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