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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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毒素
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如果不是她找到你的話，過不了多久，恐怕撐不到王城開啟的那一天，你就要死了。被那個紋身…詛咒死！”
佳木的話如同一記響雷，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如果不是那個怪女人，我就要死了？我臉色先是一變，隨即便是變得古怪了起來。
我記得宋天豪和宋依依跟我說過，距離我的詛咒發作，應該還有著幾年的時間。而且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每當詛咒發作的日期將近的時候，身體表面的紋身都會詭異的產生變化，與此同時，還會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我身上的紋身有沒有發生變化我不清楚，畢竟脖子這個部位可不是光靠眼睛就能夠看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那種所謂的灼燒感。
事實上，我唯一一次有過類似的感覺，還是在黑水古剎裡面，面對那個既神祕又詭異的雙面巨像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感覺，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聽他們說過，關於詛咒發作的前兆？”佳木見我臉色大變，也不等我說話，就再次說道：“他們的說法倒是沒有錯，不過王族和其他人不同，總歸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的。更何況是你，一個被激發出紋身的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馬上要死了？”我冷靜下來，詢問道：“既然我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知道你激發出紋身的時間。”佳木聞言只是略微的聳了聳肩，繼續說道：“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情，也就是被強行激發出紋身的人，帶來的後果。”
“後果？”我被這個詞弄得有些迷糊，被佳木突然性的轉移話題弄得不知所措。
“是的，後果。”佳木淡漠的點了點頭，解釋道：“被利用那種毒氣強行激發出紋身的人，根本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他們隨時隨地都可能死亡！”
“媽的，這算什麼？！”我輕碎一口，接著便是安靜了下來，示意佳木繼續說下去。
“按照我所知曉的情況，這個時間不長不短，大概在三到六個月之間。”佳木繼續說道：“詛咒的發生不會有任何的徵兆，完全就是突然發生的，也許前一刻你還在談笑風生，下一刻就已經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死屍。”
“三到六個月嗎？”我喃喃一句，算了算時間，的確已經是到了這個期間之內。也就是說，就像佳木說的那樣，我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死掉。
“王城的開啟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如果那個女人不過來幫你一把，你很可能就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佳木繼續說道：“這就是激發紋身的後果了，一旦激發，就再也不可能解脫出來。當然，在我看來，還不僅僅是如此…”
“還有什麼？”我脫口而出。
“承載因果，你需要承載這件事情的因果！”佳木沉聲說道：“這不是紋身帶給你的東西，而是你出現在這個時期，不得不面對的情況。”
“我還是不懂…”我不好意思的說道。佳木的那句承載因果，讓我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因果因果，有因亦有果，那麼這個因和果，又分別是什麼東西？
“我之前告訴過你那個女人的使命，是要終結這件事情，對吧？”佳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反問道。
“是的，我記得這也是你現在的目的。”
佳木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聽得出來，這個使命，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想要去做的，而是曾經的王族，在最後的時刻，賦予她的使命。”
“這個我已經想到。”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又不是白痴，這種事情當然是想得明白。”
“所以說，這件事情，事實上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應該是整個王族的事情！”佳木語氣深沉的回答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那又怎麼樣，這跟我有什麼…”我本來是想問他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可一想到剛才佳木說的那些話，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激發了紋身，但既然事情發生了，也就坐實了你王族的身份。”佳木淡淡說道。
“可我不是真的！”我尖著嗓子喊道。
“即使不是真的，在現在這個時期，你也沒得選擇！”佳木冷冷說道：“每一個知道激發紋身是王族專利的人，都會把你當做是王族後裔。這個因，你不接也不行；這個果，你不受都不行！”
“那麼…這個因是什麼，果又是什麼？”我有氣無力地問道，整個肩膀都是塌了下去。
“因，從王族覆滅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佳木現在的語氣，反正在我的感覺裡非常的怪異，只聽見他說道：“至於果，就要看你怎麼想了。”
佳木沒有說明，但我想，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這個“果”的尺度，還需要我自己來把握！
結束這件事情，可需要怎麼結束？這個問題原本是隻需要那個怪女人操心的事情，聽佳木說的，現在還要算上他一個。
可我萬萬想不到，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我竟然也不得不操心這個問題了。
按照我的性格，我肯定是不想管這個破事的，可問題就在於，我心裡清楚這些，其他人卻是不知道。
就算我現在公開表明自己不是什麼王族後裔，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再者說了，我雖然不明白他們這些人之間的具體格局，但毫無疑問，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的話，我就會被推上這件事情的風口浪尖，被所有的勢力所關注。
“攤上這破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情緒有些急躁。
緩了片刻，我才從這種自怨自艾中走了出來，將目光重新投向佳木，接著便是有些奇怪的問道：“可她又是怎麼救我的，我還是不明白，那明明是毒素，又要怎麼救我？”
“換做普通人，甚至是天生出現紋身的人來說，那種毒素都是致命的毒藥。唯獨的，對於你，不是！”佳木一字一句的說道：“還是那句話，因為你的紋身，是那個女人賜予你的。”
“我可不覺得應該用賜予這個詞。”我冷冷的回了一句，接著說道：“那你就告訴我，那種毒氣，究竟是怎麼救我的呢？”
“你知道鴉片是什麼嗎？”莫名其妙的，佳木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隨即不待我回答，便是接著說道：“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畢竟你也在黑道上混了一些時間。你可以把這種毒素理解為一種類似鴉片的東西，也就是一旦碰過，就不得不一直碰下去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的紋身一旦出現，我就再也離不開那種毒素了？”我趁著聲音，略帶驚訝的問道。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事實便是如此。”佳木微微點頭，說道：“這種後天激發的紋身，每隔三到六個月就會毫無徵兆的發作一次，而發作的代價，便是死亡。這一點也確實和鴉片很像，一旦一段時間不吸，就會比死還要難受。當然，不可能每一個這樣做了的人都只能活幾個月，自然也是有著解救的辦法的。”
“那種毒素？”我反問。
“是的，就是毒素。”佳木解釋道：“那些東西就像鴉片一樣，你已經離不開它了，沒有它，你就只有不到半年的壽命了。唯一解救的辦法，就是不斷地吸食這種毒素。”
“你是在告訴我，那個怪女人突然找到我，其實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吸一口她吐出來的毒氣？”我有些不敢相信，結結巴巴的說道：“而如果我沒有即使的吸食的話，就會死掉？！”
“必死無疑！”佳木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可能在想，那如果沒有及時的吸食，豈不是死不瞑目，是這樣吧？”
“是的，這一點我很不理解。”我坦白說道。
“沒什麼不好理解的，”佳木呵呵一笑，說道：“解決的辦法，其實你一開始就看到了。”
“我看到？”我撓了撓頭，歪著腦袋看著佳木。
“那個毒女，她為什麼被稱為毒女，你就不想想嗎？”佳木怪笑道。
“你是說，我們的那些祖先，想到解決這些的辦法，就是把那個人變成一個毒人？！”我全身一抖，頓時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
“也沒什麼不好的，”佳木笑道：“你不是覺得激發紋身這種辦法是在自殘嗎，但其實不然，萬物有陰有陽，有正也有反，即使是這件事情，也必然有著它好的，或者說是有價值的一面。”
“這我可沒看出來。”我不相信的回答道。
“就比如和你一樣的那些人，因為體內這種毒素的原因，對於別的毒，就有了很高的抗性。”佳木繼續說道：“這可是意見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不論是什麼人，就算是普通人一樣，在這一點上也是非常有用的。”
“代價也是很大的。”
雖說這個聽起來似乎用處不小，但是隻要稍微和代價一比較，反正在我看來，這一點好處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盜墓賊，對於這一點就是非常看重的。”佳木也不管我的牢騷，繼續說道：“墓穴裡面的毒蟲毒物到處都是，這樣的抗毒效能夠讓盜墓賊的生存機會增大許多。有時候我都在想，難不成我們的那個所謂的王，以前是幹盜墓賊的不成？”
“那可說不好。”
“確實說不好，對於...”佳木的話戛然而止，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臉色變了變，雖然他掩飾的很好，瞬間便是恢復了正常，不過依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怎麼了？”我皺眉問道。
“沒什麼，”佳木果斷的回答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你剛醒，先回房休息吧！”
我疑惑的看了佳木一眼，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下了逐客令。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後面的話我也只好是嚥到了肚子裡。
起身道了個別，接著我便是走出了大門，順手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站在門口片刻，一股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使得我沒有馬上的離開，而是回到門邊，將耳朵貼在了窗戶上。
與此同時，佳木冰冷的聲音也是進到了我的耳朵裡：“既然來了，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