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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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漠河
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四顆手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接著便是掉入了下方的盆地之中。
四聲爆炸幾乎是同時響起，整個山谷都是被這爆炸聲給驚醒。無數的鳥兒從樹林中飛出，驚懼的朝著四周飛去。
我同樣是被這爆炸聲弄得耳朵吃痛，聽到裡面隱約傳來的慘叫聲和驚呼聲，心裡也是有些後怕。
之前在地宮裡面的時候，幸好我動作夠快，不然在炸死那妖人粽子的同時，豈不是我也會被炸成稀巴爛？
“我們走。”佳木說的應該是這個吧，因為爆炸的緣故，我現在聽不清楚他的聲音。只是從他的嘴型上來看，再加上現在我們的處境，我估摸著他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我朝著佳木點了點頭，接著便是往著山下跑去。佳木就在我的旁邊，我們的速度不算很快，因為剛剛才發生了爆炸的緣故，這周圍的山體也是有些不穩，往下的路並不好走。
很快的，我們便是回到了剛才休整的地點。因為我們兩個是沒有繞路的，所以也是最快回到這裡的。
並沒有等待很久，宋依依便是當先回到了這裡。再然後，小吳和山田也是相繼回到了這裡。
“不要休息了，我們連夜下山。”小吳見人到齊了，直接開口說道：“我估計早上的時候就可以到鎮子上了。”
“這麼急？”我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看向小吳。這事情不都解決了嗎，而且也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乾的，應該是沒必要打亂我們的計劃才對。
“我擔心人沒全死。”小吳直接是解釋道：“畢竟對方有著幾十個人站在一起，手雷的殺傷範圍雖然不小，可總歸是有隨機性的。有的人站在爆炸點一兩米的地方卻沒什麼事，一些隔著七八米的人卻是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事例並不少見。而且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很有可能出現許多彈片落在一個人身上的情況，我擔心裡面的那些日本鬼子還沒死，甚至是沒事！”
“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是我們乾的啊！”我脫口而出，接著卻是猛地一頓，話鋒一轉，說道：“你是說剩下的那些人會出來搜山？”
“搜山到不至於，不過我們這裡裡那邊實在太近了，他們很容易就搜尋到這附近來。”小吳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而且我們這條路是下山的必經之路，就算對方因為傷亡過大而準備撤退，路上也會經過這裡，到時候一樣發現我們。”
“這深山老林裡面的，人本來就少，他們剛才被偷襲，現在就發現了我們，就算這事不是我們乾的，他們也肯定會以為是我們乾的。”我順著小吳的話說道：“到時候對方哪怕只剩下四五個人，加上手裡的槍，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是這樣吧？”
“是的。”小吳點頭，隨即看了看其他人。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保持了沉默，沒有對小吳的話做出反對。
佳木跟小吳是一夥的，肯定是不會反對的，甚至說不定這就是佳木的授意。而宋依依則是表現的很淡然，似乎對於她來說這算不上一個問題。至於山田，雖然也沒有開口，不過很顯然，那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不在我們這邊，而是在思量著什麼。
我見沒人反對，自然也不會一個人去唱反調。而且他說的也確實是有道理，只不過是趕個夜路而已。
“那走吧。”佳木再次看了看眾人，接著便是揮了揮手，當先的朝著山下走去。
晚上走山路確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僅需要撐著睡眠，而且還格外的耗費體力，動作也因為光線不明而有些僵硬。
不過好在我們並不擔心後面的那些人，就算是我們慢悠悠的走下山，只要不停留在原地，對方那些受了傷，狼狽不堪的人速度也肯定是不可能比我們快的。
從容的走了一夜山路，當第一縷陽光從天邊升起之時，我們已經是到達了大興安嶺的最邊緣。看了看下方的路，以及隱約可見的城鎮，一顆緊張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
按照我們的速度，我估摸著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在漠河鎮的茶樓裡喝著茶水，聊天打屁了。
正如我想的那樣，我們這麼一路走來，後面並沒有什麼人追上我們，也不知道是死絕了還是速度比我們慢。
等到太陽從山下面升起之時，我們已經是站在了漠河鎮的大門前。
漠河鎮算不上什麼大鎮子，再加上背靠大興安嶺的緣故，日本人對這裡的管制非常鬆懈。而且鎮子外圍也沒有什麼高牆，以至於我們非常輕鬆的便是混到了鎮子裡。
小吳領著我們來到了一家酒館裡面，令我驚訝的是，這裡竟然便是我，宋天豪還有宋依依，上次來漠河鎮坐的那家酒館。
也是在這家酒館裡面，我們第一次聽到了有關野人的傳言。
“就是這裡了，”小吳領著我們坐下，對我們說道：“因為計劃上約定的時間是中午，所以我們恐怕還得等一會兒才行。”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佳木招了招手，將店小二喚了過來，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也都是這家酒館最貴的幾個。
也許是盜墓賊的一個習慣，至少在我認識的那些盜墓賊裡，大家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不過想來這也正常，畢竟這樣的一個行當，真要說起來也跟當兵一樣，屬於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活計。
有錢的時候不用出去，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死在了什麼大墓裡面。人生帶不來死帶不走的，留著錢又有什麼用處？
這樣的道理，說起來最能理解的，估計也就是盜墓賊這樣的人了吧！
“你們這裡有幾個人？”我找不到事情可做，只好是隨意的找了個話題。
“兩個，”佳木也是同樣隨意的說道：“在黑水也還有幾個人，加起來不到十個。”
“這麼少？”我不相信的看了佳木一眼，擺明了對他話的懷疑。
作為一個隱藏的勢力，他們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嗎？這麼幾個人，拿什麼去跟那些傳承了千百年，實力雄厚的勢力爭搶？
“是的，”佳木笑了笑，淡淡說道：“我們跟你想的不一樣，你一定以為，我們也是屬於什麼強大的勢力吧！”
我點頭，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當然，我估計自己也瞞不住佳木這個傢伙，還不如坦白一點為好。
“那你就想錯了，我們只不過是一群生活在夾縫之中，勉強活著的人而已。”佳木自嘲般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是不再說話。
我聽著他的話，話裡的落寞感毫不掩飾，甚至給我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佳木這個神祕的傢伙，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說實話，我非常的好奇。
“很難想象，對不對？”佳木緩了緩，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山田，笑著問道：“我們是一類人吧，徐明...”
徐明？我好想聽巴圖說過，山田這傢伙確實是有這麼一箇中國名字。只不過我心下奇怪，佳木之前都是喊山田或者山田君的，怎麼這一下又是改喊徐明瞭？
一類人，這個稱呼也讓我感到奇怪，山田不是那個大家族之中的人嗎？而佳木卻說自己是一個勉強活下去的人，這兩者相差未免太大了一點吧。
“是的，一類人。”出乎我意料的，對於佳木的話，山田竟然是笑著點了點頭，只是隨即臉色卻是又漸漸變冷，繼續說道：“可是你不應該再出現，你應該死在那裡的。”
應該死在那裡？我有種無語的感覺，這算是什麼話，詛咒別人死嗎？
再次出乎我意料，佳木竟然對山田這樣的話都不生氣，反而是大笑了一聲。所幸周圍到處都是客人，也都在交流說話，場景混亂，佳木的笑聲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只是佳木笑過之後，語氣卻是再次的落寞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是應該死在那裡的。不過誰能想到，活下來的卻不止我一個呢？”
“兩個而已。”山田皺眉。
“原本是三個的，”佳木聳了聳肩，繼續說道：“現在只剩兩個了。”
“那個老鬼，和我們不同。”山田眉頭依然皺著。
“管他的，我只喜歡挖死人，可不喜歡談論死人。”佳木似乎是受不了現在的氣氛，又是一笑，便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總感覺心裡抓住了什麼，可就是一時間無法言明。
他們的對話，到底是誰給誰聽的？
我的心裡不禁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看他們毫不忌諱我和宋依依在旁邊的樣子，就好像我們兩個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一般。
可就算如此，我也感覺怪怪的，似乎他們不應該在我的面前談及這些，除非...他們本身就想要讓我或者宋依依聽到這些。
我弄不明白，他們兩個傢伙到底是要鬧哪樣？而我心裡隱隱抓住的那種感覺，又會是什麼？
帶著一絲不安，這樣的感覺，讓我莫名的感到心悸。
到底會是什麼呢？我想不明白。
就在我心裡思考著這些的時候，不再言語的佳木卻是再次的開了口，繼續說道：“他們來了。”
他們，不用說，佳木所指的就是他的那兩個同伴了。我將目光移向酒館的門口，卻沒有發現有人進到酒館裡來。
就在我準備詢問佳木人在哪兒的時候，抬起頭的瞬間，卻是發現宋依依的身後，不知何時的站了一個人。
我驚訝的看了那人一眼，搞不清楚這傢伙是什麼時候走到我們身邊的，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就在我奇怪於還有一個人在哪裡的時候，自己的身後，卻是傳出了一道柔和的女聲。
“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