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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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牧民
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你把水裝滿，我們現在就走！”就在我想著那女粽子的事情的是時候，宋依依突然輕推了我一下，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萬一那些馬賊再回來，我們說不定會被發現！”
“那我們今晚怎麼辦？”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之前也說了，這大草原的夜晚不是那麼好過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先走再說！”宋依依搖了搖頭，解釋道：“如果我們被那些發現，別說那權杖保不住，就是我們倆的小命都要玩完。你也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了，他們要殺死某些人！”
“你該不會說，那兩個傢伙對話裡面說的要殺的人，就是我們吧？！”我大驚，不禁嚥了口吐沫。
“不是針對我們，恐怕是針對所有的我們這類人！”宋依依繼續說道。
“我們這類人？”我想了想，先是不明所以，接著就明白了宋依依的“這類人”指的什麼。我面色古怪的看著宋依依，又問道：“你不會說的是宋天豪嘴裡的那些什麼破壞者，守護者還有我們這種揭祕者吧？”
“我想是的！”宋依依點點頭，面色也不很好看，說道：“總之我們還是先走，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
“那我們往哪兒走？”我繼續問道：“總不能繼續往那個方向走吧！那些馬賊就是從這個方向跑過來的，我們再往這邊走，等到那些傢伙回來，不是又碰到一起去了嗎？”
“不，我們就從這個方向走！”宋依依非常果斷的反對了我的建議，搖頭道：“而且我們只能從這個方向走？”
“啊？為什麼？”我摸不著頭腦，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在我看來，宋依依這麼說就是在找死。她的身手是不錯，可問題是對方那麼多人，說不定手上還有槍，我們兩個人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再者說了，我到底算是一個幫手還是累贅，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說！
“你沒聽清他們剛才的對話嗎？”宋依依反問道。
“什麼？”我一愣，對方剛才說的話，我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可這關我的問題什麼事？
“你沒聽到他們說，那些馬賊的任務是截殺一些人嗎？”宋依依想了想，解釋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說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指的我們下一個目的地了！”
“目的地？你該不會是說...”我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年輕人既然要去大興安嶺裡的那個大墓，同時又要派人攔截一部分去另一個地方，我想這兩件事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宋依依繼續說道：“很有可能，在這內蒙古境內，也存在一個和黑水以及大興安嶺性質相同的地方存在！”
“你確定？”我我試探著問道。
“不是很確定，但有很大的可能！”宋依依說道：“你就沒想過，宋天豪如果到了這內蒙來，是為了什麼？僅僅只是擔心進山會走失嗎？”
“你的意思...”
“我想他如果真的來了這內蒙，那麼它的目的，肯定也就是那個地方！”宋依依分析道：“說不定，在你們得到那份羊皮古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那羊皮古圖上所代表的位置是哪裡了。也有可能，這裡不是他手裡那份羊皮古圖上刻畫的地點，而是他老早就知道的另一個目的地。”
“不管怎麼說，他都瞞著我很多事情。”我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吧！”
“你其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笨。”宋依依笑了笑，說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宋依依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好了，廢話待會兒再說，我們趕緊走！”
說著，宋依依拽起我脖子上的衣領，就這麼拖著我往前走。
“別催啊，我自己會走！”我反駁了她一句，將她的手挪了開來。接著跑到了水灘邊上，將隨身的水壺給灌滿，同時又猛灌了幾口水，才重新開始上路。
不知道為什麼，說來好笑，我突然感覺我和宋依依兩人，似乎有種西天取經的意味。
我們兩個沒休息多久，就這麼再次踏上了旅途。不過這大草原也確實是有夠單調，雖然景色不錯，但大多數地方都是一成不變，看久了也會產生視覺疲勞。
我們大約走了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宋依依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揚了揚手，說道：“躲起來，那些傢伙又來了！”
我當然是知道她口裡的那些傢伙指的是什麼人，也不多言，我就和她一起躲到了旁邊一塊**的大石後面。
果不其然，我們躲到大石後面僅僅幾分鐘，就看到遠處飛馳過來了一大堆的人馬。不用說，肯定就是剛才的那批馬賊。
只不過這一次對方距離我們比較遠，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而且看他們一路飛馳的樣子，似乎是在趕著時間，應該也不會有心情去說什麼。
等到對方從我們的視野裡消失，我和宋依依才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對視一眼，接著對著對方離開的方向走去。
我們不能被對方發現，但也必須要跟著他們的蹤跡往前走！
冷風不斷地吹拂在我的臉上，似乎是要把我的臉割裂一般。所幸黑龍江那邊的氣候也一直很低，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禦寒的衣物，對於內蒙這晚上的氣候，勉強還是能夠忍受的。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宋依依再一次的停下了腳步。只不過這一次，我就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停下來了。
“又怎麼了？”我開口詢問道：“該不會是那些傢伙又折返了吧！”
“不是，”宋依依搖搖頭，說道：“你看前面。”
“前面？”我不明所以，奇怪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眼睛看向前方。
我們的正前方，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蒙古包紮根在草原之上，這樣的景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沒有亮光發出，想來裡面的牧民早已歇息了。總算是遇到人了，我這樣想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借宿一下。
“奇怪，看地上的痕跡，那些馬賊應該就是從這附近經過的，怎麼這裡的牧民沒有事情？”再次看了一眼前方的大片蒙古包，我奇怪道：“那些馬賊怎麼會放過這些人的，難道這裡面的人是他們的同夥？”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那些馬賊也不是傻子，竭澤而漁的道理應該還是懂的。要是那些馬賊都是見一個人殺一個人的主，那估計以後，這些馬賊也找不到什麼可以掠奪的人了，等於是斷了自己的生路。”宋依依倒是不以為然，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多長個心眼。”
“那我們現在進去？”我又問道。
“還是等天亮了吧，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宋依依搖搖頭，說道：“而且現在進去也很不禮貌，很有可能引起反效果。”
我點點頭，宋依依說的也有道理，我沒什麼理由反駁，當然也沒有必要反駁。我跟她到現在為止，還算是合作的關係，儘管我對她並不如何信任。
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氣溫漸漸回暖，溫暖的陽光預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我和宋依依先是吃了一些乾糧，又等了兩個小時，直到確認裡面的人都醒了過來，我們兩個才慢慢地靠近了前方的蒙古包。
一個農婦在蒙古包外忙碌著什麼，看見我們靠近，似乎是大吃一驚，猛地竄回了蒙古包內。
“那人幹什麼？”我看向宋依依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看到我們被嚇到了吧。”宋依依猜測道：“現在還有很多地方的女性封建迷信，不會去見外人。”
“那我們直接過去吧。”我說道，只是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鍾鈴聲從蒙古包群內響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所有的蒙古包內，數不清的大漢從裡面衝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所有的人一看到我們，全都是如臨大敵一般，表情凶神惡煞的，就好像我們跟他們有著殺父之仇一般！
“這...這什麼情況？”我被這陣勢嚇得不輕，蒙古族的人本身就身材高大，看起來一個個五大三粗，身強力壯的。現在一下子幾十個站在我前面，還手持凶器，讓我一個文弱書生出身，半路出家的盜墓賊哪有不怕的道理？
“我們沒有惡意！”宋依依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遇到事情比我冷靜多了，看眼前的情況不對，趕緊的解釋道：“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的旅人，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遠離我們，你們這些異類！”其中一個大漢猛然大吼道。
“不要跟他們說廢話，我們一起殺了這兩個人！”剛才說話的大漢身邊的另一個大漢接著吼道。
“我們要不要跑？”我用肩膀頂了頂宋依依的手，小聲詢問道。眼下的局面，好像出乎了我們兩人的意料。
“再看看！”宋依依低聲說道：“這些人不是有毛病，就是誤會我們了！”
“好了，孩子們，退下吧！”突然，我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些大漢的身後，也就是後面的蒙古包之中傳了出來。
原本正對著我叫囂的那些大漢聽到這個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退散到了兩邊，讓出了一條小道。我看這架勢，就知道剛才說話的老人肯定輩分很高，有可能是這個不大的部族裡面類似長老的存在。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不一會兒，在那些大漢讓出的道里，一個步履瞞珊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老人手持柺杖，走起路來慢慢悠悠，就好像病危之人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剛想開口對著這老人解釋什麼，眼睛卻瞟向了這老人的身後。在老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我看見這年輕人，不由得嘴巴張大，到嘴的話也被嚥了下去。
“不用解釋了，我已經幫你們解釋過了。”老人身後的年輕人突然開了口，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和宋依依，說道：“進來吧，我們到蒙古包裡說話。”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緩過神來，一句話直接是脫口而出。
由不得我不驚訝，因為這老人身後的年輕人，竟然會是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