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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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道
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是的，”宋天豪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之所以在這裡挖這個地道，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剛才我發現他們提前停止了挖掘，並且似乎外面的日本兵也進入了山洞，我便料定，他們一定是找到入口了。所以我支開了你，在這裡埋了炸藥。”
“你...”我發現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裡的位置我是計算過的，炸藥的分量也是計算過的，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不讓我們挖的地道也被埋掉。”宋天豪道：“其實根本不需要多少炸藥，這一帶的土質已經被挖鬆動了，只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引起塌方。”
“可那裡面還有不少工人！”我低吼道：“那些是中國人！”
儘管在這個年代，人命如草芥，但我可以漠視生死，卻不能做到親手殺人。即使我做山賊，我肯定也不會如此，有時候人的底線就是這樣莫名其妙。
“有什麼關係呢？”宋天豪盯著我道：“即使他們不死在裡面，即使我不炸塌山洞，你覺得日本人會放過他們嗎？”
我聞言一怔，的確，會嗎？當然不會！既然日本人這麼重視這個東西，又怎麼會放過他們，讓他們把這些洩露出去。
輕嘆一口氣，我覺得這件事沒有糾纏下去的必要，只能說道：“那我們走吧，拿了裝備開始幹活。”
一路上我沒有開口，雖然我認同宋天豪的做法，但事實上仍有些過意不去。
拿好裝備，我們回到地道，雖然宋天豪已經很儘量的避免了我們的地道被波及，但仍然還是被炸塌了不少地方，尤其是通道的最裡面，更是完全塌陷了進去。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故技重施的挖了起來。
因為害怕塌方的緣故，這一次宋天豪挖的格外小心，花的時間也很長，足足挖到了正午時分，我們才挖到了之前挖到的地方。簡單地吃了些乾糧，我本想幫著宋天豪挖一下，可他硬是害怕我會把地洞挖塌把他害死。無奈，挖掘的任務依舊落在了他的頭上。
枯燥的挖掘工作直到傍晚才接近尾聲，宋天豪挖通了我們與日本人的通道，得以讓我們找到正確的方向。
隨著宋天豪一點點的向裡推進，數不清的屍體出現在了我們面前。看著這些被活埋的屍體，我始終有些不是滋味。宋天豪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自然，讓我出地道把風。
“是否，這僅僅只是開始？”這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不確定，究竟還會有多少人，因為這件事而失去生命？這個時代，人命就真的如此不堪嗎？
生硬的咬著手中的饅頭，我突然想起宋天豪似乎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雖然很不願意進去看那些死者，但我還是拿著兩個饅頭走進了地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地道內似乎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氣味，那氣味帶著一絲香味，更多的卻是腥氣，說不出的怪異。
“吃點吧。”我將兩個饅頭遞給宋天豪。
“再等等，馬上要通了！”宋天豪喘著大氣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
“你怎麼知道？”我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快到了，之前他又不知道對方挖了多深。
“這裡的土挖起來比之前困難許多，說明這裡的土質比較凝實，”宋天豪用袖口擦了擦汗，說道：“這說明對方挖到這附近應該就沒有繼續下去了，而這裡接近最深處，塌方的時候受到的壓力最大，自然土也是最為凝實的。”
“你連這都知道？”
“廢話，小爺我混了這麼多年，肚子裡沒點貨還不早就死在墓裡了？”宋天豪微微一笑，轉身繼續挖了下去。
果不其然，十幾分鍾後，宋天豪的鏟子便很難繼續向前挖掘了，這說明這裡的土沒有被人挖掘過，而大山內部的土又比表層的土硬實，才出現了這種情況。
“應該就是這裡了，”宋天豪肯定道：“你看這下面的土，明顯和周圍的土顏色深淺不同，說明這一塊的土是從上面落下來的，因為溼度不同，所以土的顏色也不盡相同。”
“你是說他們在向下挖？”我意識到宋天豪話裡的意思了。
“沒錯，而且這附近我挖到的屍體也比前面密集，說明大多數人都是聚集在這裡的，很顯然，我們要找的入口就在這下面！”
“可我們這麼向下挖，會不會又來一次塌方？”我不放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宋天豪搖頭：“我一路觀察過了，那些日本鬼子似乎沒有做那種階梯式的結構。”
“這能說明什麼？”
“真不知道你那幾年私塾怎麼讀的，竟然什麼都不懂！”宋天豪嘆息道：“這說明他們下挖的深度不深，他們可以直接從上面跳下去而不會受傷，否則對方一定會做成階梯狀的下去。既然不深，我們小心一些，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噢...”我瞭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裡卻在嘀咕，看來當個土夫子也得有點學問啊，難怪別人說行行出狀元呢。
挖掘的工作繼續執行，不過因為空間變得寬廣的原因，為了節約時間，我也將火把卡在了一邊，加入了挖土的行列。
這一次果真如宋天豪所料，僅僅挖了不到兩米，我們就挖到了目的地。
為什麼如此肯定？因為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跳筆直的暗道！
看到暗道的第一眼，我驚訝於這裡竟會出現一條暗道，之後又覺得奇怪，剛剛的塌方動靜那麼大，上面被毀的一塌糊塗，怎麼偏偏這條暗道儲存的如此完好？
可當我仔細看了看這條暗道時，原本的疑惑就變成了震驚。
這條暗道，根本就不是那些日本鬼子挖的！整天暗道內漆黑一片，看不到究竟有多長，但藉助一旁的火把，有一點我看的分外清楚，這竟然是一條石道！
整個通道周圍，被堅實的厚石板覆蓋，構成了穩固的結構，也難怪可以在剛才的巨大震動中完好無損。而這樣的通道，又怎麼可能是剛剛來的日本鬼子鋪成的呢？
“這不是那些傢伙挖的！”我沉聲道。
“沒錯，這些石板上面非常潮溼，表面也有些變色，有的地方還長有青苔，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形成的現象。”宋天豪的語氣越來越激動：“這條暗道原本就在這裡，鬼子找的恐怕就是這天暗道，說不定暗道的後面，就是我們要找的目的地！”
“你說這暗道會不會有機關？”我以前可是時常聽老人說起，那些個什麼陵墓裡，一個個機關遍佈，寸步難行。
“看樣子不像，”宋天豪不確定道：“不過咱們小心一點，我走前面。”
宋天豪拿起一個火把，弓下腰走進了暗道，我沒有宋天豪那麼大的個子，但因為暗道實在不高，我也不得不彎下腰，拿起另一個火把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心裡很是緊張，再加上弓腰的姿勢並不舒服，使得我一直有種淡淡的壓迫感。在這種情緒之下，我不時的四處張望，雖然四處都只是石板。
不過看了這一路，我也奇怪了起來，這暗道的石板上，怎麼好像刻著什麼圖案似的，之前因為光線不好，我也沒太在意。可這一路看來，怎麼越看越像是一幅綿延整條暗道的壁畫？
“喂喂，別走那麼快啊！”我叫停了正默不作聲一路往前的宋天豪。
“怎麼了？”宋天豪扭過頭。
“你看著石頭上，是不是刻著什麼圖案？”我一直身邊的石牆。
“嗯？”宋天豪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看了半響，才驚疑一聲：“還真是，剛才緊張著機關，還沒仔細看。不過這圖還真怪怪的，怎麼淨是一些線條？”
我被宋天豪說著愣了愣，線條，那是什麼玩意？
大著膽子湊過去看了看，第一眼確實看到的都是線條，可在仔細看看，我不禁怪叫了出來。
倒不是我看明白了這些圖案的樣子，只是這些圖案，我竟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線條，和那詭異石盒上的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