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炕裡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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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炕裡乾坤
四十九、炕裡乾坤
牛二柱說著,把灶坑裡的柴火都挪動出來,扒出了帶著火星的柴灰,又等了又半個鐘頭左右,這才看著卜發財,那意思很明顯,都準備好了,老兄你就進去吧!卜發財原本也沒沒打算拒絕,可回頭一看,灶坑裡邊兒黑乎乎的,而且因為燒完火,煙熏火燎,就算裡邊兒啥也沒有,可要一進去,這罪也夠受的,當時就卜楞腦袋:“二柱子,你就損吧,這能進去嗎?你進去一個看看?這他孃的比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還要難受!”
牛二柱就知道這小子懶驢上磨屎‘尿’多,到了真格的時候,肯定掉鏈子,有心趕他進去,三耗子的確是受了傷,這事兒不地道,可要是就這麼拉倒,以後恐怕連覺都不敢睡了,天天‘弄’一個黑眼圈兒,想想也難受。熱門訪問:. 。 正在左右為難,那卜發財原地轉了幾圈兒,忽然一眼看見了老狐狸和金背虎,自從到了東北,這倆東西就沒怎麼出過力,此刻正一人捧著一個大個兒‘玉’米餅子,在哪裡吃的正歡,卜發財眼珠兒一轉,立刻有了脫身之計,湊到牛二柱耳邊嘀咕了幾句,還不是用手指著兩個吃貨。
老狐狸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不發財不懷好意,當時餅子也不要了,扭頭撒‘腿’就跑,這玩意兒動作還‘挺’快,一眨眼就沒了蹤影,氣的大少和三耗子跳腳兒罵街,不過人家已經跑了,你罵出祖宗來也沒用,兩大小夥子轉而把目光投向金背虎,這貓王倒是老實,還在那裡啃大眼兒窩頭,看意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說實在的,大少多少有點兒捨不得,可如今老狐狸沒了影子,勉為其難,也只好讓自己的寶貝兒上陣。
大少萬不得已,把金背虎抱起來。提著耳朵在那裡囑咐了幾句,金背虎本身就有靈‘性’,居然也聽得明白,而且這東西和老狐狸不一樣,自尊心極強,從來不會臨陣退縮,聽了大少的話就要往灶坑裡鑽。竟有點兒迫不及待,牛二柱左思右想。到底不大放心,在金背虎脖子上掛了一個鈴鐺,又用繩子拴住貓的後‘腿’,只要聽見裡邊兒不對勁兒,就立刻往回拉。
牛二柱等人小心翼翼,那貓王卻滿不在乎,剛把繩子拴好,金背虎忽的從牛二柱懷裡掙脫出來,喵嗚一聲鑽進了灶坑。三下兩下不見了影子,大少心裡七上八下,可又不敢貿然進去,只好直愣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兒,剛開始還好,那金背虎走的不緊不慢,不時瞄瞄的叫兩聲。脖子下那鈴鐺丁零當啷響的極有規律,聽聲音就知道沒事兒,大少懸著的心放下來不少,聚‘精’會神的傾聽著裡邊的響動。
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鍾,裡面仍是毫無異常,牛二柱有些納悶兒。那炕才有多大?金背虎健步如飛,早就該走了一個遍,怎麼到這時候還不出來?難道這東西貪玩兒,在裡面流連忘返,已經耍鬧起來了?牛二柱到底心裡不踏實,聽了聽裡面仍是鴉雀無聲,連貓叫都聽不到了。這才收緊繩子,要把金背虎從裡面拉出來。
誰知大少手上剛一動,還沒怎麼使勁兒,那炕‘洞’裡面就傳來一陣咆哮,這聲音可有點兒嚇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是野獸,突如其來之間,牛二柱毫無準備,幾乎跌坐在地。還沒等仨人反應過來,那炕‘洞’裡又是一聲吼叫,這回是金背虎發出來的,不過聲音有點兒慘,憤怒中帶著一些顫抖,似乎已經受了傷,拴在脖子上的鈴鐺‘亂’響一氣,那繩子飛舞旋轉,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金背虎在裡面奔騰跳躍,和什麼東西在搏鬥。
牛二柱這回可不再有半點猶豫,金背虎這東西雖然也算是勇猛,可畢竟被繩子綁住了後‘腿’,行動不便,炕‘洞’裡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萬一吃了虧,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去。大少手裡拽住繩子,使足了勁兒往後拉,誰知道這一下子用力過猛,收拾不住,仰面朝天倒了下去,牛二柱也顧不得後背被震得生疼,爬起來再看拿繩子,已經是空空如也,上邊只有幾根貓‘毛’,還帶著一絲絲血跡。
這下麻煩大了,這金背虎自從跟了牛二柱,哥兒仨都喜歡的不行,如今突然失蹤,而且生死未卜,哪有不管的道理?當時牛二柱也來不及思索,甩手脫了棉衣就往裡爬,馬鳳儀和卜發財尾隨其後,大少一看那哥兒倆都要進來,趕緊停下了,這裡頭啥情況誰也不知道,都進去了出了事兒連個送信兒的都沒有,難免顧此失彼,得留下一個來守著,萬一不行,還能到東屋兒求援。
這留下來的自然是馬鳳儀,灶坑裡煙熏火燎,到處髒兮兮的,‘女’人可幹不了這個活兒,尤其是馬鳳儀反應比卜發財快一點兒,萬一有事兒,處理的也得當些。五姑娘雖說心裡不大情願,可剛把腦袋鑽進去,那股子菸灰味兒就薰得頭暈腦脹,也知道自己進去也幫不了啥忙,只好退了回來,在外邊兒尋風望哨。
馬鳳儀意味倆人指不定進去多長時間,誰知道屁大一會兒功夫,牛二柱和三耗子就爬了出來,滿頭滿臉的菸灰,跟小鬼兒差不了多少,倆人一出來就喘粗氣,咳嗽的跟晚期肺癆一樣。五姑娘心急火燎,也顧不上寒暄,劈頭就問:“二哥,裡面怎麼樣,都地有什麼東西,虎子還活著沒有?”大少喘了半天氣,這才沒好氣兒的回答:“什麼怎麼樣?我們根本就沒爬進去,上哪兒知道那死貓怎麼樣了?”
原來這灶坑在外邊兒看著‘挺’大,爬進去一個成年人沒問題,可到了灶臺和火坑連線的地方,卻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洞’,腦袋可以勉強鑽進去,可兩個肩膀一橫,死活兒擠不進去,倆人折騰半天,也知道從這裡進去是不可能了,耳邊聽著炕‘洞’裡鬧的熱火朝天,金背虎的叫聲一聲緊似一聲,知道耽誤不得,這才又鑽出來,到外面來想辦法。
馬鳳儀聽倆人這麼一說,心裡更加著急,不由得失聲問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在外邊兒看著吧?”牛二柱略一沉‘吟’,忽然一咬牙,斬釘截鐵得道:“挖炕!”說罷不再言語,轉身進了西屋兒,把被褥和炕蓆都撩開,趴在土坯面兒上側耳聽了一會兒,回頭衝卜發財喊道:“耗子,別愣著了,趕緊把你們佛爺行裡挖窟窿盜‘洞’的本事使出來!”
牛二柱之所以不在灶坑裡砸開牆‘洞’,是怕動靜兒太大,把那些漢子引來,到時候七嘴八舌,解釋起來費勁,金背虎在裡面也不知能堅持多久,還是少惹麻煩為好。卜發財挖抗就不一樣了,那時候小偷兒除了溜‘門’撬鎖,還善於挖‘洞’,畢竟當時鄰里之間關係密切,萬一碰見你在大‘門’邊兒上動手腳,一嗓子喊出幾十個人,跑都跑不了,還不如找個僻靜地方,挖個牆‘洞’進去合適,這活兒講究倆字兒,一是快,二是靜,往往神不知鬼不覺,連大個兒的傢俱都讓人搬走了。
那時候一般人家都是土坯房,挖起來也方便,那三耗子得了牛二柱的令,立刻答應一聲,從百寶囊裡掏出專‘門’用來挖‘洞’的小鐵鍬,二話不說埋頭就幹了起來。三耗子別的本事沒有,偷東西的法‘門’那可是比誰都強,連幾尺厚的牆都挖的開,這炕面兒就更不用說了,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寬的大‘洞’就出現在眼前,牛二柱回頭拿了油燈,二話不說,第一個就跳了下去,這回也不用囑咐了,三耗子拿了塊黑布遮擋菸灰,也跟著跳了進去。
這一下去才知道,這大炕跟一般的火炕不一樣,一般的也就半人來高,進去最多沒腰,可這炕‘洞’卻極深極大,足有兩人來高,要不是來人都有點兒輕功底子,這冒冒失失一跳下來,只怕腳脖子早就受了傷,原本這炕‘洞’底下還‘挺’熱鬧,可牛二柱和卜發財這一進來,立刻清淨了不少,那非人非獸的吼聲不見了,只聽見金背虎低聲咆哮,如臨大敵一般。牛二柱順著金背虎的聲音舉起油燈一看,立刻被一陣金燦燦的光芒刺得兩眼生疼,但見那炕‘洞’最靠裡的那一側,金光耀眼,黃澄澄的都是金子,堆積起來足有一人多高,再往後看,密密麻麻的都是麻袋,也不知道里邊兒裝的是什麼!
牛二柱和卜發財都有點兒傻眼,這屋兒是他們睡覺的地方,倆人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天天睡在這一大堆金子上面,震驚之下,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這也是情有可原,倒不是牛二柱財‘迷’,關鍵是出乎意料,你就是聖人見了這麼多金銀財寶,估計也得愣上一陣子,大少多少還好點兒,可卜發財就受不了了,愣了有一分鐘,忽然一聲歡呼,不管不顧,直接就往金子上撲。
牛二柱一看卜發財犯了財‘迷’,擔心他出事兒,把‘腿’就要追,可就在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陰’風,忽的一下把油燈吹滅,大少眼前一黑,四下裡啥也看不見,可就不敢‘亂’動了,大少自知不妙,剛要提醒卜發財小心,忽然發覺右側金背虎叫聲傳來的方向一股惡風襲來,這風中帶著濃重的‘騷’臭味道,來的又快又猛,幾乎是閃電一般,縱然大少今非昔比,也有些閃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