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一章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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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次站在豆豆的墓碑前,秦陽發現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很像第一次來到這裡時,有點茫然,有點不知所措,無論再怎樣努力醞釀情緒,也只感到有一些難過,遠遠達不到悲哀的境地。

秦陽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血緣的神奇力量吧,他彎下腰,想把墓碑前的鮮花替換下來,手卻觸電般縮了回來。

自己上次帶來的百合不見了,變成了一束白菊,花瓣有些乾癟,但是沒有枯萎變色,看樣子,擺在這裡絕不超過三天。

駱雪來過這裡!

除了她,不會有人來看豆豆,距離周子平的死,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她居然還沒走?難道她還留在這座城市裡?或許……她就在附近看著自己?

秦陽驀然回首驚望,卻見山海茫茫,長空渺渺,耳畔只有陣陣松濤如泣如訴,偌大的墓園裡,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

矗立良久,他默默地轉過身,把帶來的百合跟墓碑前的白菊並排擺在一起。

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來看豆豆了,今後不會再來,心中沒有哀思,掃墓就變成了形式,是對死者的褻瀆。

無論豆豆的父親是誰,自己總算對他有了交代,對於駱雪,殺死魏廣軍和潘國慶,是對她的交代,那麼,駱雪對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有個交代?

秦陽的目光,不由得向一旁的松樹看去,那裡曾經埋藏著自己送給豆豆的禮物,卻被他的母親拿走了。

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撲到松樹底下瘋狂地挖起土來。

樹下的土壤很鬆軟,用手指就可以挖動,三天時間還不足以把回填的泥土冰凍得堅如鐵石。

挖出來了,是一張信箋,捲起來塞在一個玻璃瓶裡,看上去像一隻漂流瓶。

秦陽並沒有急於把信箋取出來,而是小心地把瓶子上的泥土擦乾淨,擺在墓碑的基座上,然後點上一支菸,靜靜地端詳著它。

陽光照在玻璃瓶上,晶瑩剔透,如同水晶,透過紙背,能依稀看到淺淺的、熟悉的娟秀字跡,字跡不多,只有寥寥數行。

這就是她留給自己的交代,會寫些什麼呢?是嘲笑自己的愚蠢痴情,還是傾訴她的難言苦衷?設下如此龐大的局,殺了這麼多人,其中所歷艱辛與箇中隱情,是短短的幾行字就能道盡的麼?

一支

煙抽完,秦陽抓起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晶瑩的水晶瞬間粉碎,信箋飄了出來,上面只有一首木蘭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秦陽一下子怔住,這算什麼?是決絕?痛楚?怨恨?責備?似乎都有,唯獨沒有一個明確的解釋。除了這些,她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了嗎?

捧著這張薄薄的信箋,他忽然感覺,一切就像一場夢,既虛妄又真實,多年的相思和守候,殺人時的熱血與**,設局的詭計與陰謀,心中的彷徨與掙扎,全部在這首木蘭詞中化成了一聲哀婉的嘆息。

故人沒變,心卻變了,可是,這變心的故人,到底是自己,還是她?

秦陽就這樣痴痴地坐在墓碑旁,不言不動,滿腦子只有一句話:人生如只如初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滿腹悵然地站起來,慢慢地走下山。

坐進車裡,最後看了一眼豆豆墓碑所在的方向,擰動了鑰匙——發動機響了兩聲就熄火了,再擰,還是如此,一連擰了七八下,車子就是無法啟動。

怪了,這輛豐田霸道雖然是二手車,卻一直很皮實,保養得也不錯,從未出現過打不著火的狀況,今天怎麼了?

心裡正在納悶,手機忽然響起了簡訊的提示音,是個陌生號碼,順手點開,內容只有五個字:檢查排氣筒。

秦陽一愣,想了想,跳下車,繞到車尾,蹲下身一看,排氣筒裡黑乎乎的,似乎塞著什麼東西,找到工具箱裡的螺絲刀,費了好大勁才摳出來,原來是塊抹布。

秦陽立刻生出被人窺視的感覺,站起身向四周望去,空山寂寥,萬木蕭殺,附近一個人影也沒有。

再次回到車上,一下子就打著火了。

正在疑惑,手機又響了一下,還是剛才那個號碼發來的資訊,內容令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來龍王嘴子,我告訴你,豆豆的父親是誰。

駱雪,一定是駱雪!原來她真的沒有走!

秦陽感到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竭力控制著微微發抖的手,按下來電號碼撥了過去,回答他的,卻是冰

冷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湧上頭的熱血逐漸冷卻下來,隨之泛起的是一種強烈的不安,從收到這兩條資訊的時間來看,駱雪一定就在附近,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注視之下,否則,時間上不會拿捏得如此準確。

換陌生的電話號碼可以理解,是防止別人找到她,但是為什麼要給自己發信息而不是直接打電話?

最令他生疑的是,為什麼要去龍王嘴子?林小鵬在那裡墜崖,周子平在那裡被槍殺,難道……下一個輪到了自己?

龍王嘴子,到底是上一個局的結束,還是下一個局的開始?

秦陽狠狠吐了口氣,好吧,既然答案在那裡,那就去吧。

儘管秦陽在路上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可能的準備,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在龍王嘴子的,並不是駱雪,而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馮隊。

“這些天,你一直在跟蹤我?”

馮隊笑笑,沒有否認。

秦陽心中越發警惕,充滿戒備地望著對方:“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還跟著我幹什麼?”

馮隊不答,向他招手道:“來看看這裡,周子平被殺的時候,凶手留下的。你智商高,幫我分析分析,凶手為什麼寫這幾個字,是寫給誰的?”

秦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地走到近前,路基上有三個字,大概是用石子劃出來的,雖然距周子平的死已過去半個多月,還是可以透過字形模糊地辨認出是“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這是她寫給自己的嗎?加上那首木蘭詞,這就是她全部想要對自己說的話?感情受到的傷害,生死邊緣的遊走,是這麼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就能終結的嗎?

秦陽感到胸中堵得難受,苦澀地搖了搖頭:“你應該去問肖向前。”

馮隊看了他一眼,不經意地換了話題:“林小鵬也是在這裡摔下去的,你知道吧?”

“你說過,是江濤把他撞下去的。”

“你確定江濤想撞死的人是林小鵬?”

“這話什麼意思?”

“別這麼緊張,就是隨便討論討論,林小鵬平時開單位的本田上班,可是他墜崖那天,偏偏開的是駱雪的雪佛蘭,你不覺得奇怪?”

秦陽心裡一動,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