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章 童剛的突襲

第六十章 童剛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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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童剛的突襲

喇嘛對童剛的瞭解,其實有限,完全屬於道聽途說,從前聽他到那些傳聞時,大多付之一笑,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什麼一個打十個,能飛簷走壁,還能從五六層高的樓頂上跳下來,毫髮無傷……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他一直都認為,童剛只不過是個很有‘肚渣子’,敢拉硬屎的小混混,不要命而已。()

但這一年多來,我們經歷的怪事太多,有些事情,不信邪是不行的。聽喇嘛講,童剛真正發跡,是在兩三年前,從北京當保安回來以後。

他竟然也當過保安?

我很好奇。

喇嘛藏在兩張病床之間,避著護士偷偷地吞雲吐霧,笑道:“狗屁的保安,其實就是看場子的。馬雲錦你應該知道吧?在北京混的不錯,咱們那邊過去投奔他的人不少,童剛被學校開除後就過去跟他混,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槍藥,回來後就生猛的不得了,見誰滅誰,除了軍區王誠那一幫人,就沒有個他怕的。”

我問道:“比咱們三建的許文還狠?”

喇嘛點了點頭,道:“許哥如今還在牢裡關著,怕是出來也廢了。”

我們特三建的大俠許文、許二刀,當年也是能剷平新城的人物,不過後來因為瑣事失手打死了人,一直都在牢裡關著。他家和喇嘛家同住一個樓,比我們要大不少,所以喇嘛一直都很佩服他。

掐掉菸頭,喇嘛看了眼熟睡中的阿古拉,說道:“咱們這幾天守著點和尚,我擔心雲大頭他們會來報復。”

醫生給阿古拉用的鎮痛藥裡有安眠作用,所以這小子此時正睡的很香,我坐在另外一張沒有人病**,問喇嘛:“那櫃檯上怎麼辦?”

喇嘛想了想,道:“櫃檯就先別去了,讓人都撤回來,另外安排個地方”想到這裡,他有些不甘心的罵:“艹tmd這幫王八蛋,欺負人欺負到爺頭上來了,逼急了,爺去白溝買幾把槍,送他們歸西。”

我推了推他的大腦袋,暗暗搖頭

。他這辦法肯定行不通,在道上殺人放火,如果能不被發現,也都不算個事兒。唯獨不能涉槍,一旦被公安盯上,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我拿了瓶礦泉水捏在手中,思索著眼前的困境。

倒也不怕他童剛,雞毛大點人,聽說比我還小,無非是敢耍狠,他要是不打算要命,那我奉陪到底。

就是這事兒不明不白,太讓人鬱悶,屬於無妄之災,一句話,全都是錢惹的禍。

過年迴歸綏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出來,因為掙了大錢,我們幾個人的名聲也揚了出去,壓在身上的勢頭過於迅猛,而我們自身的條件又差,沒有靠山,如此,虛不受補,必然要出事兒。

真沒想到,這些道門中的說法,也能用在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身上,看來倒黴也是催的,因為掙的錢太多。

這時我不由的想,要是悅瑾在身邊就好了,什麼雲大頭、童剛,讓悅瑾半夜過去掐死他們,什麼麻煩都解決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鬼丫頭,難道她真的喜歡我嗎?在吃麗麗的醋嗎?

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她應該很清楚我和她的區別,她天天趴在我後背上,我都感覺不出來,她的那個東西有多大……

為了排解掉心中的鬱悶,我對喇嘛道:“噯,這裡是醫院,要不咱們去太平間看看?”

“不——”喇嘛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本就很大的嘴脣,也如同拖拉機的煙囪,拉起了‘突突’的長響,說死也不跟我走,並且非常後悔開了‘鬼眼’,反覆強調,他要買一副眼罩,做《烏龍山剿匪記》裡的獨眼龍,這樣才能清淨。

這時,有個護士託著處置盤,從我們門前經過,我就嚇唬他:“那是個鬼,你信嗎?”

喇嘛搖頭,乾脆把兩隻眼睛全都閉了起來,坐在冰冷的地上,靠著徐璈床頭櫃,冒充起了彌勒佛。

但我真的有些閒,很想出去轉轉,透口氣,於是跟喇嘛說了一聲,就轉了出去。

骨科病房在四樓,我也沒坐電梯,順著黑漆漆的樓梯朝下走去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過,但凡是醫院這種地方,陰氣都極重,尤其到了盛夏時節,絕對是避暑納涼的好去處。

不信您可以自己去試試。

可如今還是三月,外面有些陰冷,還沒轉到一樓,我就打了個寒顫。不想一樓的門竟然是鎖著得,看了一眼後我就打算回去,但奇怪的是,門衛室裡坐著的一位身穿警服的老人,總盯著我瞅,我拐上樓梯後,他還跟了出來。

我想,他肯定是把我當成賊了,我還是別瞎轉悠了。

回到病房後,我就老老實實的待著沒再出去,省著被人誤會成賊。如此睡了一夜,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把喇嘛叫了起來。昨天我們倆商量好,早點回去安排下櫃檯上的事情,讓能躲的人趕緊躲,省著被雲大頭等人抓住。

跟阿古拉說了一聲,我們就下了樓,但門還是沒開,喇嘛便過去叫門。

來開門的,就是昨夜盯著我的那位,手中拎著一大串鑰匙,神色奇怪的走了出來。

他一邊開門,一邊瞅我,搞的我很鬱悶,非常想跟他解釋一翻,不過到了最後他也沒問一句。

出得門來,冷風習習,我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不由地懷疑,難道自己的長相就那麼可怕嗎?天生的惡人嘴臉?嚇得人家連問都不敢問……

打了輛車我們回到住處,大家還沒有醒,見我們進來,手下的人紛紛開始起床,關係好的叫哥,不好的叫經理。

因為我總不來這邊兒,所以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外人,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看著一大幫人忙裡忙外,光是上個廁所,就需要排十幾分鐘的隊……人多還真是件麻煩事兒。

喇嘛和二狗在核算昨天的收入,划算錢安排退路,王凱臉都沒洗,就過來給我倒茶,我還逗他,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怎麼一副‘求迷杏眼’的樣子!

剛胡扯了幾句,便聽見樓下傳來急促的剎車聲,站在陽臺上刷牙的一個小夥子喊:“曾哥!雲大頭的人來了!”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誰都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快

我忙到陽臺上瞅了一眼,不由地鬆了口氣。因為沒有見到麗麗,這說明,樓下的這群癟三,還沒有到大庫那邊去。

但他們的人可不少,明顯有準備,大車小車來了七八輛,開啟車門後不停的下人,一水兒的年輕小夥兒,站在樓下,紛紛抬頭,朝住在二樓的我們觀望過來。

“童剛!”身邊的王凱這時提醒道,他見過童剛,指的是最前面兒一輛白色尼桑車中,始終都沒下車的青年。

這個青年長相白淨,穿著件卡其色夾克,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探身仰頭,朝我們打望。

我沒想到,童剛的長相竟然如此俊秀,而且非常帥氣,絕對是女孩子們喜歡的帥哥型別,一頭當年非常流行的偏分,頭髮烏黑,就是面色比較冷,與我們對視了許久,始終都沒有露出一個笑容。

按說如今的局面,愛裝蒜的人,都會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挖苦我們這些被抓個正著的甕中之鱉。但童剛沒有,他的臉白的可怕,冷的像是一張面具。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童剛才熄掉火,擰了車鑰匙來到車下。

外面的那些人紛紛道:“剛哥!剛哥!”場面挺唬人。

童剛沒有再看我們,而是背過身去,打量起自己的手下,接著輕輕地揮了揮手,有一個身背黑色大包的青年走了過去,將包開啟。

我們看到,童剛下手的人,紛紛過去取刀,全都是近三尺多長的開山刀。

見狀,二狗和喇嘛都罵了一句:“艹!”招呼大家準備傢伙,要跟他們拼命。

很快,童剛的人就氣勢洶洶的進了樓道,他也轉過了身,但卻沒有跟著進來,而是站在樓下的汽車旁,看向我。

我朝他笑了笑,他的眼睛很緩慢的眨動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時我對喇嘛道:“喇嘛,讓人都別出去,報警。”

我就不信,整不死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龜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