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323: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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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323:危險
第319章 323 危險
景餘這邊,他帶著的全是掃黃組的人,薛澤奇緊緊的跟在景餘的身後,路知瑤和白錦歌一前一後的跟在景餘右側,程向東在景餘左側,一行人就在花街的道路口上站著。
路知瑤先說了話,她說:“景餘咱們的組長呢?”
白錦歌一瞬間抬起頭,也奇怪的看向了景餘,也順著路知瑤的話問了下去,“她人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真的太奇怪了。
程向東適時開口,“先別管組長哪裡去了,我們還有副組長呢。”
景餘點頭,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白錦歌,又看了一眼程向東,才笑了笑說,“她那邊有個案子,先去忙了,她讓我們在花街上找一個男人。”
“男人?”薛澤奇皺眉,“找什麼樣的男人?有照片嗎?”
“沒有,”景餘看著花街,眼裡有忌憚。這條街還是水太深了。他轉身差點撞上了身後的薛澤奇,“讓讓,現在你們去不同的店裡,跟客人或者賣酒女或者陪酒女,酒保套話,打聽一個肩膀上有大約長十釐米醜陋的刀疤的男人,切記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景餘叮囑完,心裡還是很擔心,他主要擔心薛澤奇這個小白,還有路知瑤這個只愛美的女人,她們都太沒心機,就怕沒有問出什麼,就被人家給套話了,想了想。他還是把兩個要結伴而行的他們給叫住了,“路知瑤你跟著程向東,薛澤奇你跟著白錦歌,記住不要亂說話!”
薛澤奇看著程向東,這個前輩,他很滿意,只是,能幸運的跟前輩一起的人不是他,他笑著說,“知道了,你放心吧。”
路知瑤也配合的點點頭,“我們知道了,不會亂說話的。”
“那就好,你們去吧,我往另一邊走去。”
景餘他們都是分頭行頭。
路知瑤跟程向東去了花街最火的一家酒店。
白錦歌和薛澤奇去了花街最火的一家餐館。
門面不大,可是開這家餐館的老闆,曾經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大人物身邊的左膀右臂,也是黑白混的人。
從這裡一定能打聽到有用的訊息。
景餘反而去了朱心么所在的那家ktv。
他準備去問問朱心么的那幾個姐妹,看看她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另一邊,凌七瀾帶著她的特案組已經到了火葬場。
火葬場在城南區,是北汐市最大一家的火葬場。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一年前他們就有辦過一個案子,死者就是這家火葬場的會計師,那個案子讓餘笙至今還記得,因為會計師跟她也有點關係,是她的親人,那個自從她父母去世後,捲走了她家的財產的小姑!
餘笙最厭惡的人,不過,她的葬禮,餘笙去了,把她的骨灰當著她的家人面給重重扔在地上,並且大聲把她曾經做的噁心事一件一件的在她的葬禮上給抖摟出來。
當時,餘笙直接把她奶奶給氣了過去,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又失去女兒,對老人的打擊本來就夠大了,可是餘笙又來大鬧葬禮,把她那不爭氣,還一肚子壞水的女兒做得缺德事直接抖摟出來,可是丟大人了,也還把她的外孫女本來訂好的婚事也給攪和了,她怎麼能不氣,更多的是深深的失望。
餘笙至今都還記得,就在這門口,她的奶奶指著她,悲切的大喊,“餘笙你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絕情,得人饒處且饒人,你都不懂嗎?”
想起這些,餘笙就自嘲的笑了,十五年了,報應還是到了,人啊不管做什麼事真應該留一線,當時,她不管她哥哥屍骨未寒就搶她家的房子,霸佔她爸爸意外去世的補償款,保險金,那時候,她奶奶怎麼不把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對她的女兒說呢,那會,她有種報復感,就一點都沒有考慮那是一個老人,反而還笑著又補了一刀,“你教女無方,讓她貪得無厭,霸佔原本不屬於她的房產,金錢,現在不就是她的報應來了嗎?本來我是準備她女兒大婚當天去大鬧的……”
她話說完,奶奶便直接暈了過去。
餘笙心想,有些仇恨是不會隨著時間而遺忘的…
什麼家人,都是假的!
這是她們用她們的絕情,親自告訴她的。
那麼………今天她們所承受的一切也並不無辜!
“餘笙你還好嗎?”景兒費力的走到三節臺階上,看著餘笙出神的盯著火葬場的大牌子,她們以前並不知道餘笙過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都經歷了什麼,直到那天一切被揭開,她們誰都無法想法,這麼愛鬧又很皮的餘笙,心中居然隱藏了那麼多的傷痛。
景兒很是擔心餘笙,她站在餘笙身邊。用那隻不殘疾的手,用力的拍拍餘笙,溫柔的訴說,“一切都過去了,痛苦已經遠離你了,不要一直活在痛苦中,要把那些糟心的事,噁心的人徹底的忘記。”
餘笙身體一僵,苦澀的說,“我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大度,做出那種事,我······也很後悔,可又覺得不虧欠任何人,只是怕自己變成了連自己都害怕的人·····”
景兒優雅大方的轉身,看著凌七瀾那邊,對著餘笙說,“你不是聖母,也別在意別人的看法,她們的責怪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是事不出在他們身上,不然,她們肯定笑不出來的!”
餘笙笑了,“是啊,被霸佔家產的不是她們,艱難生存的也不是她們,為了下頓飯有著落一天要打幾份工的也不是她們,為了能讀書,甚至都要去求人還要被拒之門外的也不是她們……這個社會就這樣,總有些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評判她們並沒有經歷過的事情,還假虛假樣的去批評,真是讓人不爽啊。”
“呵,何必在意呢,她們算個屁。”凌七瀾走過來,內心對餘笙的那幫家人真是厭惡透了。
餘笙心裡很暖,“我們進去吧,不然一會人家下班了。”
“也好。”
“這第四個受害人死了後。她的家屬直接把她送來火葬場了,要不是她姐姐回來,發現了她妹妹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自殺,怕是不會報警的。”席雲愷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
“你們看,這是第四位死者,死的也很奇怪。”
“身上沒傷痕?”
“沒有。”
“長的還挺漂亮。”莫戈看著席雲愷的手機。
這張照片上的人,他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是曾經見過嗎?
莫戈暗暗猜想。“我怎麼看她這麼眼熟呢。”
席雲愷一聽,笑了,“你天天玩電腦,見過她很正常。”
“為什麼?”
“她天天在頭條上。”
“啊?”莫戈更加迷茫了。
席雲愷淡定的解釋,“這個女人經常上頭條,並且內容都是不太好,可能她的照片在網上總被人用吧。”
莫戈哦了一聲。
“好了,別埋頭冥想了,趕緊進去吧,在磨蹭一會,工作人員下班了,我們可就白來了。”
凌七瀾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塊價值幾輛車的手錶,微微一笑,回頭看了幾眼和樂融融的特案組,本來很是不愉快的心情也漸漸變好了。
席雲愷回頭看了一眼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的莫戈,他嘴邊慢慢的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大手一抓,直接拎起莫戈的後脖領子,把他往殯儀館裡拖。
這家火葬場規模很大,現在是下午,還有人正在排隊火化。
景兒走路很吃力,她眉頭苦惱的緊皺著。
“小姑,你要不要先從大廳裡坐著,我們幾個上去看現場?”凌七瀾挺擔心景兒的,她原本紅潤的臉蛋都變得發白了,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
景兒抬起頭,懊惱的說:“嗯,你們先去吧,我不給你們拖後腿了。”
欒星兒不贊同的說:“才不會呢!景兒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呢。”
這個馬屁拍的,景兒笑了,“好了,別貧了,快去吧,快去快回。”
“好咯!”
幾個人把景兒一個人放在了大廳,他們才離開。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在大廳的二樓,死者的辦公室就在二樓最裡面的一間辦公室。
凌七瀾邊走邊說:“索木寒你一會去查查死者的情況,挨個問問死者在這裡有沒有仇家等等。”
“明白。”索木寒活動了一下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員工正坐在一起聊天,他準備去問問情況。
白子歌也把耳朵中的耳機給拿了出來,戀戀不捨的把手機給關上。有網癮的少女真的問題太多了,凌七瀾憂傷的挑眉,“工作時間,小白你注意點。”
白子歌平淡無奇的臉,僵硬的點頭。
“殭屍臉!”
席雲愷回頭瞪了一眼司安,“你這人還會說話嗎?”
“你是真的直男癌,怪不得找不到物件。”白子歌不悅的瞪了一眼正無辜的看著席雲愷的司安,冷冷的補刀。
終於明白了上次司安相親失敗是怎麼回事了。
凌七瀾心想,司安太不會說話,也不屑於說假話,他相親失敗全是他自己的實力。
“呵呵,司安你先去看看死者在家火葬場都負責什麼工作。”凌七瀾為了避免白子歌跟司安在這裡來一場華山論劍,她趕緊出口阻止,把兩個人給分開,當然也不能忘記給白子歌分配工作,“小白你去查查這四個死者之間到底認不認識。”
白子歌點頭,拿著手機跟莫戈就去查死者的家人,社會關係等等。
因為這個案子也是突然轉給凌七瀾的,她也沒有機會去接觸死者的家人,他的同事,朋友。
對死者也是一無所知,現在只能分頭行動。
席雲愷和司安,餘笙三個人去跟死者同事調查關於死者的訊息。
欒星兒跟在凌七瀾身後,兩個女人去了案發現場。
這個案子已經發生了二十四個小時了,案發現場的辦公室也被鎖上了,只有警察有鑰匙。
“妖精,這裡就是吧?”欒星兒抬起頭看著辦公室的門。
凌七瀾點頭,“鑰匙呢?”
“在我這裡。”欒星兒手忙腳亂的從揹包裡把鑰匙掏出來,獻寶一樣的舉到凌七瀾的眼前。
凌七瀾接過,用鑰匙開啟辦公室,然後領著欒星兒走進去,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案發現場。
“根據案發現場的照片,這裡是死者躺下的地方。”凌七瀾指著辦公室地方畫著人型的地方,眯著眼睛,“死者躺在這裡,腹部中了六刀,脖子上一刀,大腿被截肢。”
欒星兒縮縮脖子,小聲的說:“凶手真的太凶狠了。”
截肢。
天啊,她都覺得可怕。
凌七瀾笑了,“凶手不殘忍怎麼能狠下心來殺人。”
“也是。”
兩個人把現場給又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凶手返回來的跡象。
“這個現場痕跡這塊一塊是索木寒負責的,等他一會過來,讓他看吧。”凌七瀾眯著眼睛說。
欒星兒沒有意見。
特案組是分頭行動的,果然不久之後問完訊息的幾個人都往命案現場走來。
席雲愷與索木寒兩個比較變態的傢伙都很出色。
“妖精,查到新的情況了,死者沒有仇人,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死者情緒不是很好,經常無緣無故的遲到,辦公室有點風吹草動他就嚇得臉白了,他同事說以前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一段時間變成這樣的。”
“嗯?”凌七瀾特別奇怪,她沒聽懂。
索木寒只能接道,“死者出事前就有些不太對勁,只是他的同事都沒有當回事,畢竟大家都是普通同事關係,也不能什麼都問。”
這次,凌七瀾聽明白了。她漂亮的眉頭差點擰成麻花,“查一下,不行去問問死者的父母是怎麼回事。”
“嗯,莫戈跟白子歌已經去了。”
席雲愷開口說完,他身後的索木寒接著說,“既然現場已經看了,那沒有什麼疑點,也到了下班的時間,這又是城西區,離家遠的就先回去吧。”
凌七瀾點點頭,心想也是,這案子也急不得。
法醫屍檢報告要明天早上才會送來,就先下班。
於是,她就說,“那大家就先回家吧,索木寒你跟席雲愷在看看現場的痕跡。看看能有什麼收穫。”
因為索木寒跟席雲愷都有車,並且他們兩個人住處離城西區並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所以,凌七瀾才會把他們兩個人留下。
下班了,一行人就是分開走的,住處都不在一個區,也不會在一個地方,自然就分開了。
景兒是跟著凌七瀾的。
車上,景兒穿著黑色的大衣,手上還拿著水瓶,歪著頭,笑眯眯的盯著正在開車的凌七瀾看。
“小姑,你別看我了。”凌七瀾被她看的臉都紅了。
景兒卻笑了,她很喜歡這個侄女,侄子她不是很喜歡,那傢伙就是個笑面虎,整個腹黑蛋,一天到晚就算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