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瘋子中的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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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瘋子中的戰鬥機
第四十七章 瘋子中的戰鬥機
然後妹紙從窗戶,縱身跳了下去。
他們……都喜歡跳窗戶麼?
她跳之前,還對我說道:“你別在這裡看著我了,還是去一樓看看吧,我先提醒你,一樓的戲會很精彩哦!”
風吹著她的頭髮,一個瘦瘦弱弱的,看著有點營養不良的妹紙,就消失了。從窗戶口,我能看到妹紙踩著空調的箱子,Z字型,往下跳著。
這是用生命在出門。
她跳到了地面上,回頭,還衝我揮了揮手。
我這會兒內心有點崩潰,她這是什麼性格!為什麼我跟她,像是打醬油路上,偶然碰面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啊!
但是她提到了一樓,是一樓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情麼?
妹紙已經走了,我想去一樓看看。
只是路過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富二代倒在地上,我猶豫著,是先扶起來他,還是先下樓?想了想,如果一樓真發生了什麼,也不在乎這麼一分鐘,於是我扶起來了地面上的富二代,拽著他胳膊,朝**走去。
植物人,也是死沉死沉的。
說是一分鐘,其實我覺得,我是用了兩分鐘。
我好不容易將他推到**了,還好事兒做盡的給他蓋了被子,準備走的時候,發現了床單上沾了一些血痕。
是富二代被拖的傷到了麼?
應該不嚴重吧?
出血量很少,看著應該只是一點擦傷,我應該走的,可心裡總覺得什麼放不下,就像我上班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什麼東西,想也想不起來,只是心裡不舒服。
我又回去,掀開了富二代的被子看了看,他身上完好,沒有血痕。
我給富二代翻了個身,才發現,他後背上斑斑點點的血痕!剛才我從洗手間拖他的時候,他身上還沒有傷口!我確信沒有!
現在衣服都沒劃破,他身上怎麼憑空出現傷痕的?!
我慌忙給他脫掉上衣,看到他的後背上,一個一個小血洞。傷口不深,也不大,就跟子彈頭的中性筆筆尖那麼大,呈“卍”字排列,正往外冒著血珠。
這種傷口,實際出血量還不如割傷了手指大,但卻非常詭異。
它怎麼憑空出現的?
我想到某部作品中的一個案件,用手碰了碰傷口周圍的面板,別說,還真是冰涼冰涼的。簡單解釋一下,這傷口,是用小冰錐,乾脆利索的扎進了面板裡面。
當然,小冰錐是不拔出來了的。
所以剛開始,冰還沒化開的時候,傷口是不會流血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冰錐開始被體溫融化,那它產生的傷口,自然也開始流血了。
怪不得她走的那麼幹脆,原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妹紙還說別人秀智商,她也是夠了!
我收回剛才說她騙人敷衍的話,她騙人一點都不敷衍,簡直是一環套一環,將人的心理揣摩得很清楚。
她先是用一個粗糙的謊言,在我心理留下了“第一印象”,然後乾脆利索的離開富二代,間接表明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後來提到我手上的小牌位,轉移我的注意力,最後勸我“去一樓看看”,騙我直接去一樓,這一環套一環!
我真想問問,妹紙,你不累麼?
我也的確被她騙了,沒有懷疑富二代身上發生了什麼……如果我沒有想拖他到**,妹紙的心理戰術,就完美結局了。
可沒有如果,我還是發現了。
那這個“卍”字是什麼意思?結合起來黑色運動服男人說的“消除”,肯定是清空一些東西……清空……我看向富二代的天台,現在,他的一魂七魄在晃動著,非常不穩。
他們要讓富二代魂飛魄散!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去摸富二代的後腦勺,他的後腦勺上一定有什麼東西!
富二代為了方便照理,頭髮留得比較短,所以我沒費什麼力氣,就在頂葉和枕葉的中間,摸到了一個硬物。我扒開他的頭髮,看了看,是釘子。
更準確的說,是陽木釘。
所謂的陽木釘,通俗點說,是桃木做成的釘子,只是條件比較多,過程比較複雜些。首先是要有一棵百年老桃樹,然後在打雷的時候,被雷擊中,成為雷擊木,然後取桃樹的雷擊木的樹心,來做成這麼一顆釘子。接下來,先晾半乾,然後浸糯米汁泡,泡了之後再晾半乾,繼續泡糯米汁,再晾四分之三的幹度,再泡一次,這次就可以完全晾乾了。晾乾之後的桃木釘,硬度就提升了很多。
之後就要刷漆,需要接連刷九道漆,每次都是薄薄的一層。這時候的桃木釘,可以稱為基礎版的陽木釘,而精英版的陽木釘,還需要在極陽之地,放上那麼一段時間。
現在社會,基礎版的陽木釘已經很難得了,更別提精英版的陽木釘。
土豪!實實在在的土豪!
我這釘子,妹子是怎麼插進骨縫裡的?
“別看了,趕緊拔出來,把釘子還給我吧。”突然,從門口扒著探過來一個腦袋,嚇了我一跳,她不是已經跳樓走了麼,怎麼還在家裡!
妹紙衝我笑笑,解釋道:“我又從門口進來的。”
我:“……”
因為之前有黑色運動服男人的教訓,我在她跳下樓後,立刻將窗戶關了,還上了鎖。我問她:“你到底要幹什麼?”
妹紙居然跟我說:“你不知道有計劃的犯罪分子,犯罪後,都會來案發現場看看麼?我也過來看看啊,看看自己有沒有成功,噯,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妹紙說的就是要富二代魂飛魄散的事情,這麼嚴重的一件事情,被她說的這麼輕鬆,讓人有種不寒而慄。
妹紙抓抓頭髮,懊惱的說:“那個笨蛋,大大咧咧,怎麼就不親手處理了你呢?我聽到二樓有動靜,已經在快速處理了,結果還是趕不及了。哎……”妹紙長嘆一口氣:“還不如你第一次上三樓的時候,我就直接出手的好。”
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妹紙在後悔,但後悔的點讓我遍體生寒。
我的手仍觸碰著富二代腦袋上的釘子,她說讓我拔出來釘子給她,拔,怎麼拔?讓我表演徒手拔釘子?別逗了,先別說我有沒有那個力氣,再說這插入的可是腦袋,一不小心,傷了大血管,那富二代可真分分鐘掛了。
但富二代背後的東西,應該是跟陽木釘是一體的,共同起作用的,
那這樣……我把床頭櫃上的花瓶摔在地上,取了一個碎玻璃片。妹紙猜到了我要做什麼,連忙喊道:“不要!那是我的心血!”
她的心血就是讓人魂飛魄散,我才不要在乎她的心血!我用玻璃碎片的尖頭,在“卍”字上,又戳了兩個小洞,戳完後,仔細看著富二代的魂魄,見他魂魄漸漸穩定了,我才放心下來。
真的有用!
妹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抬頭,陰森森的看著我:“你以後要小心了,我半夜會出現在你家窗前,看著你,等著你死。”
我告訴她說:“你還真別嚇唬我,我膽子小。”她的夥伴,已經想讓我死了,她還能當第三者旁觀麼?說的跟我不會壞了她的計劃,她就不會對我出手一樣。
“哼!”妹紙甩頭就走了:“一樓我給你放了個大禮包,你記得去拿。”
我追著妹紙的步子,也下了樓梯。
妹紙兩次提到了一樓,而一樓的情景,也確實嚇呆了我。
那個強壯的保姆兼保鏢,倒在了沙發旁邊,頭上破了個洞,還在淌著血。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林家的人,卻出現在了林家。
“錢雪。”
錢雪不知道怎麼從ICU跑了出來,身上還穿著病號的衣服,臉色蒼白,小腹處滲著殷紅的鮮血。
她的手上有蹭上鮮血,臉上也有蹭上鮮血,手裡舉著個花瓶,正朝自己爸爸身上扔去。
這花瓶……在林家別墅進門處,擺著兩個一米多高的鎏金大花瓶,起裝飾作用的,錢雪舉起來的就是它們!一個正常的女生,是絕對不可能舉起來這麼笨重的花瓶的,況且錢雪還剛做完手術好不好!
“別!”我只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個字。
花瓶已經哐當落在了錢雪爸爸身上,砸到了他的身子,錢雪的爸爸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大花瓶卻沒有任何的損傷,咕嚕咕嚕的滾在地上,滾出了好遠。
錢雪拖住自己爸爸的雙腿,開始用力往門口拖去。
我跑過去,攔住錢雪,問道:“你在做什麼?!”
錢雪聽到我的聲音,抬起了頭,目光木木的,對我解釋道:“我來帶我爸爸回家。”
我:“……”
我去!你帶你爸爸回家的方式,就是把你爸爸敲暈了?然後把你爸爸拖回家?
我問她:“你怎麼帶你爸爸回家?外面有計程車等著?”
錢雪搖搖頭。
想想也是,哪裡有計程車敢載她啊!
但讓我萬萬想不到的,錢雪告訴我說:“我騎著腳踏車過來的,我可以把我爸爸綁在後座上,帶著他回家。”
天,這是什麼腦回路。
綁在後座上,拖回去?
她這不是帶爸爸回家,而是帶爸爸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