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招魂行動下

招魂行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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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行動下

招魂行動(下)

我和蔚藍進了那已經修好一般的大門,沿著小路穿過半成品的樓群,走了大約5分鐘就看見了那個古亭。古亭真的和蔚藍夢裡的一樣,灰瓦紅柱六角向天。雖然年代久遠,卻顏色鮮豔,和旁邊破敗的景象很不搭調。

我和蔚藍壯著膽子,向古亭走去,路上滿是挖地基取出的土,每個土堆比人還要高,有的上面還躺著流浪狗。那些狗被我們的腳步驚動,只是睜開綠油油的眼睛瞟一下,便繼續睡去,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在高高的土堆中間繞路更讓我緊張不已,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十米,卻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終於到了古亭下,我的坐在長椅上休息,蔚藍則到處摸摸看看。她在亭內看來半天沒收穫,說要去看看兩條河,這條奇怪的人字河在三九天都沒有結冰。我趁著蔚藍去看河的時機,拿出裝著牛眼淚的小噴瓶,噴了下額頭。

三更半夜的在廢棄工地裡遊蕩已經很可怕了,可我噴完牛眼淚之後,發覺之前的都不算什麼。就在牛眼淚接觸我額頭的一瞬間,工地裡的鬼魂好像一下子都從地下鑽了出來,圍著我和蔚藍。他們互相之間說說笑笑,還對著我和蔚藍指指點點,雖然沒有靠近我們的意思,我還是怕得要命。只好拼命的自我安慰,想象我現在是動物園裡任人参觀的猴子。

我平靜了一下,看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喊蔚藍過來坐,給小女孩燒點紙。趁她燒紙的時候,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符,啪的一下貼在她頭上,她就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冷風和群鬼們的笑聲都變成了恐懼往我的骨縫兒裡鑽,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想了逃跑,。

我算著時間,估摸著蔚藍在夢裡應該快到了古亭,我拿起從工地裡撿的跟長棍,貼上符,開始在水裡攪,希望能把小女孩的鬼混攪出水面,我好趁機收住。可攪了好半天也沒見她出來,旁邊睡著的蔚藍已經開始微微皺眉了,隨時都會驚醒,她要是醒了今晚就白費了。我急得不行,把長竿拋在一邊,拿出手電,探出半個身子向河裡看去,想看個究竟。

水還是那麼渾濁,什麼也看不見。一陣冷風吹來,我的手抖了一下,手裡的手電直直的向河裡落去。我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去抓,可手卻下意識的向下伸去。手的大幅擺動,打破了身體原本的平衡,這瞬間的風也突然大了起來,把我吹的搖搖晃晃,我腳下不穩,一頭栽進了河裡。

原本剛沒小腿的河水,在我落入的一瞬間變得深不見底。水裡一片漆黑,光一絲都透不進來,有如深海。水雖然沒有結冰,卻比冰還冷,我的毛孔在剛沾水就統統閉了起來,企圖留住一點溫度,但只是徒勞。羽絨服和靴子都灌滿了水,只把我往下拉。

冰冷刺骨的河水,化成了冰錐,往我的耳鼻裡插。我憋著氣,想先把靴子脫掉,可冰冷的河水,然我手發僵,根本拉不住靴子上的拉鍊。在我被靴子的重量拉到河底的一剎那,突然眼前一亮。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光亮讓我看到了得救的希望,可我還沒等笑出來,就要哭了。這光不是別的,是一群群像水母一樣的水鬼從河床裡冒了出來。我得在他們靠近我之前游上去,否則就得在河底陪他們了。

我努力的踢著腳上的靴子,希望能把他們甩掉,手上也在用力拽著衣服上的扣子。可我肺裡的氧氣越來越少,身體也越來越僵,身上的衣服越來越重,我的腳馬上就要接觸到那些水鬼了。

在千鈞一髮之際,我的手猛然一用力,衣釦被我扯開大半,衣兜裡裝的糯米也都散了出來。天啊,我都忘記這些糯米了,他們簡直是救命的神仙。糯米在河裡散開,那些水鬼就像碰見鬼一樣紛紛鑽入河床裡,不敢再冒頭。

雖然,河**的水鬼不見了,可是我的氧氣也耗盡了,沒有力氣往上游了。我被迫一口口喝著骯髒冰冷的河水,手腳也慢慢發軟。

那一刻,我覺得我年輕的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可憐我還沒買過一件名牌呢。

在我就要昏過去的瞬間,手上的狐狸毛手鍊,突然收縮,它嵌入面板的疼痛讓我猛然清醒。

原來剛才河底的一切都是夢魘,我從高高的亭子甩下來後就昏了過去,口鼻都沁在了水裡。正當我要嗆水的時候,狐狸毛手鍊救了我。我坐在水裡想,河底發生的那麼多事,原來就在一呼一吸之間。

我按著河底想要站起來,手卻摸到一個滑溜溜的圓球,我順手撿了起來。對這月光一看,嚇得我第一口母乳差點沒吐出來。

是一個眼珠子。

我怕的雞皮疙瘩都跳起舞來,但又硬著頭皮拿在手裡。因為來之前狐狸就告訴過我,人的靈魂如果隨空飄蕩,是產生不了大作用的。像小女孩這種具備了託夢能力的靈魂,都會依附在有靈性的東西上。而人的眼睛是最有靈性的,大多數鬼混都喜歡寄居在裡面,這個小姑娘十有八九也是。

我咬咬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個滑溜溜的眼珠子。舌尖一甜,小女孩果然寄居在裡面。

我拿著眼珠子打算爬上去,可亭子太高了,我手腳又凍得發硬,根本沒力氣爬上去。這時又狂風大作,我身上的衣服瞬時結冰。命苦的我啊,沒被淹死難道要被凍死嗎?

但幸好這陣大風把蔚藍臉上的符咒吹飛了,他醒過來後,把我就救了上去。她看我全身溼透的樣子,趕忙打了120,再去醫院的途中我告訴蔚藍,我是為了撈手電掉下去的,她也沒有懷疑。我倆在醫院折騰了半宿,才被狐狸接回家。蔚藍怕他父母擔心,就謊稱工作太多,要在我家裡過夜,兩個人一起趕工。

那晚的蔚藍沒在做那個噩夢,她相信自己已經超度了小女孩。可我卻因為著涼發了高燒,整整在家裡躺了一個禮拜。

養病的時候冷月給我講了小女孩的事情。原來香港人請的風水先生是個妖道,他用以惡壓惡的方式來鎮鬼。他先在廣東拐來一個蜜罐里長大的小女孩,凌虐致死之後,再把小女孩的五臟六腑都壓在了亭子的柱基下。可當時一個幹活的人由於害怕,手抖了一下,讓小女孩的一個眼珠子掉在了河裡。

妖道本以為小女孩會因死前的痛苦和夭折之恨,變得怨氣沖天。那想,小女孩天性善良,沒被怨恨矇蔽,棲身在那顆掉在河中的眼睛裡,日日盼望被人搭救。

之後我還問過冷月香港人的死和小女孩有沒有關係,冷月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並且給我講了香港人自殺的真相。這個香港人的故事我們就留到以後再講吧,下面講講我調職的原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