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黃沙喋血_第二十八章 夜半訪客

第一卷 黃沙喋血_第二十八章 夜半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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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黃沙喋血_第二十八章 夜半訪客

王慶和不愧是警衛出身,高度的敏銳使得他在睡夢裡機警的醒轉過來。他一躍而起,像一隻靈敏的狸貓,警惕的半蹲著,聆聽著外面的動靜。踢踏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聽得出來,那人的腳步很是沉重。是的,在這滴水成冰的大漠夜晚,沒有帳篷的禦寒,能活著就已經是幸運。

腳步聲在帳篷外停滯了,聽到的只是沉重如山的喘息和輕微的呻吟。我們幾個人都已經坐了起來,惶惶然如臨大敵。李繼洲甚至已經把他那把八一槓抄在了手裡,並且咔嚓一聲拉響了槍栓。

不一會,那腳步聲又重新響起,聽那漸漸清晰的程度可以知道,那是衝我們來了!

是敵是友?

我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都齊刷刷的盯著帳篷入口的那塊舌頭簾。只見一道蒼穹的亮光劃過。門簾被撩開了一道縫隙,還沒等我們看清楚來者的真面目,王慶和向起一縱,一個側踢,就聽見門外立時傳來一聲痛苦的嚎叫並伴著飛出去落地的悶響。

王慶和就勢一個側翻,早已躍了出去,我們幾個也隨後跳了出去。

我們可以想象,王慶和這一腳有多大的力度,在距離帳篷一丈開外,一個人正在痛苦的呻吟著。

王慶和大步走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黑影道:“你是誰?來幹什麼?”

那人幾乎被王慶和拎起了地面,艱難地說道:“放下我,我不是壞人,我們遇見了危險,是來這裡求救的。”

葛秦鑑走過來道:“先把他弄到帳篷裡,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等把蠟燭點著,我們這才看清,這個人五十來歲,滿面疲憊,一臉倦容,身上還有幾處傷痕,不知是在外面長時間凍的,還是被王慶和這一腳踹的,這個人哆哆嗦嗦的戰慄個不停。

當他看到葛秦鑑挎包上還有半塊晚上未吃完的饢時,竟然兩眼放光,一躍而至。站在葛秦鑑身後的李繼洲也是好身手,一個下劈腿,早將這人踹倒在地。而這人也似乎是餓急了,竟然忍著疼痛爬到那塊饢前,抓住就往嘴裡塞。

李繼洲又要動手,但被葛秦鑑阻止了。這人幾口就消滅了這一小塊饢,因為吃狼吞虎嚥,噎的他幾乎翻了白眼,葛秦鑑還讓王慶和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等這傢伙吃罷喝足,便感激的向我們作了個揖,然後便一屁股坐在行李上,喘了幾口氣道:“謝謝大家,我總算活過來了。”

葛秦鑑也挨著他坐下來,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從兜裡掏出一盒石林煙,分別給我們幾個人散了一圈,自己又站起身在蠟燭上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彷彿穩定了心神,這才回答葛秦鑑道:“我們是來探險的,迷了路……”

葛秦鑑看著他的臉,笑道:“你是摸金校尉還是卸嶺門徒?”

後來當我問起葛秦鑑是怎麼看得出他是盜墓的,又如何看得出他是卸嶺一脈的時,葛秦鑑說,因為經常沾染屍氣,自古盜墓的手上都會嚴重的蛻皮,這不是藥物所能治癒的。而卸嶺一脈手段最低最低,所以直接接觸屍氣的次數也最多,看這傢伙手上已經白紛紛的一片,不屬卸嶺又是什麼?

自古職業盜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為四個派系,發丘、摸金、搬山、卸嶺,盜墓之事古來以有,追根溯源,自項盜秦後,歷二十三朝,天下無不發之冢,世間朝代更替,穴地掘冢之輩多如牛虻,按其動機、手法、宗系區分,不外乎發丘、摸金、搬山、卸

嶺。

發丘摸金之輩,始於後漢,實皆一脈,摸金祕術,“易”字當頭,生生變化為“易”,天地之大德日“生”。南宋末年以來便無“發丘”之說,並稱“摸金校尉”。以易學五行之理分金定穴,多存立身濟世之心,或三兩人,或三五人結為一黨,無師徒傳承之名份,唯以發丘印,摸金符、尋龍訣等物為憑,進退有章,攻守有法,盜亦有道,雞鳴燈滅不摸金,盜不離道,敬鬼神而遠之。

搬山道人一支,始於西域孔雀河雙黑山流域,其輩皆同宗同族,平日多扮遊道方士行走天下,不與外人往來相通,特立獨行,能人異士輩出,盜遍世之大藏。有不知其意欲何為者,謂其:“搬山道人發古墓者,以求不死仙藥也。”搬山道人善獨門“搬山分甲術”,此術可細分為“搬山填海術”和“分山掘子甲”兩門,合稱“搬山之術”,歷來密不外傳。其輩尋藏盜墓,無不以“搬山異術”為行事之根本,搬山雖屬異類方術,然其中所涵蓋諸般方技、法門、訣語,卻並非以《易》為總綱,故與摸金校尉“風水祕術”之淵源截然不同。

卸嶺之徒最眾,始自漢末農民軍盜發帝陵,眾力取利,分贓聚義,人數少則成百、多可千數。平日分散,各自為匪為盜或為官軍,盜墓者中半官半匪者皆屬此輩,彼此間訊息相通,中有盜魁,一呼百應,逢古墓巨冢,則聚眾以圖之。其行事不計後果,大鏟大鋤、牛牽馬拽、藥石土炮,無所不用其極,其輩所盜發之冢,即便斬山做廊、穿石為藏、土堅如鐵、墓牆銅灌金箍,亦皆以外力破之。

發丘、摸金、搬山、卸嶺,便囊括了世上以“風水、方術、外力”來盜墓的這三大體系,簡言之可作“理、技、物”,也完全涵蓋了盜墓之輩“濟世、尋藥、求財”這三種動機,餘者皆民盜散盜,不乏雞鳴狗盜之流,泥沙混雜難成氣候,不足立說。

那人一怔,臉一紅,隨即乾笑兩聲道:“兄弟莫非也是同道中人?那實不相瞞,咱是靠蠻力發家的最落魄的卸嶺一脈。”

葛秦鑑嘆道:“折陽損陰的事不幹也罷,只能徒增無盡的罪業。”

那人愣了一愣道:“那你們是做什麼的?”

葛秦鑑淡淡的道:“今晚你就在這擠一晚吧,明早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互不相干。”

那人沉思了一會道:“我們一行五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出來了。”

吳莫離湊過來,用胳膊碰了碰那人道:“咋啦,說說看,遇見什麼啦?”

那人搖著頭自語道:“要是知道是什麼就好了……“

吳莫離有些失望,白了他一眼,嘴裡小聲的嘟囔著吹牛就悻悻的鑽進了被窩。

那人吃了半塊饢喝了一杯水後,體力明顯的好多了,看到我們幾個人並不是十分歡迎他,也便識趣的起身告辭。

葛秦鑑皺著眉道:“這麼冷的天,你絕對走不出二十里!”

那人站起來,慘笑道:“我們五人休慼與共,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獨活,還有何面目回去見他們的妻兒老小?只不過是為了回去向他們報一聲遺言罷了。”說完,那人的臉色又迅速的頹廢下去。

王慶和不說話,只是往裡面擠了擠,暗示給這個人留出了一個位置。是的,他本來對著盜墓的也沒好感,可是在聽了這個人的一番陳詞,也覺得他有幾分仗義,惺惺相惜,不由的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那人很是猶豫了一會,住下吧,明顯這幾個人和他不是一路的,不住吧,在這

零下二三十度的大漠夜晚,他真的不能再超過20裡,體力的透支,寒冷的威脅,都是奪去他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權衡利弊。那人也只得衝王慶和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勉強的悉悉索索鑽進了被窩。許久無言,沒人再能入睡。葛秦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道:“我叫老四,他們都稱呼我鬼四,我幹這一行也有20年了吧,可從沒遇見過這種事情。”

原來,鬼四這幾個人都是一個村裡的,農忙的時候乾乾農活,農閒的時候就出來倒騰幾個穴子,運氣好的話也能掙幾個小錢,一般還沒遇見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可是這一次他們遠赴羅布泊,本想在這大漠地下發一筆史前財富,可誰知,在一座巨大的墓葬裡,竟然出現了一連串的事情導致了其他的五個同行全部失蹤。

說到這裡,鬼四沉默了好久。

葛秦鑑疑道:“出現了什麼?”

鬼四有些驚恐的說道;“血咒!在一個巨大的棺材裡竟然出現了血咒!”

葛秦鑑也是一驚道:“真的有這種惡毒的咒?”

鬼四苦笑道:“傳說,血咒是最惡毒的一種咒門,用死者的血和硃砂寫成符咒,無論誰看到都難逃讖言!”

鬼四頓了一頓,接著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闖進了一間耳室,按說耳室裡不該有棺材的,可那間耳室裡竟然有一口青銅棺材!咱不說那裡面的金銀財寶,單單就這一口青銅棺,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我們幾個人合力將棺材開啟,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金銀財寶,而是一個大大的青瓦,上面寫著兩行血紅的字:神符將至,胡雷護棺!”

我們五人面面相覷,不得其解。

葛秦鑑也是十分驚訝道:“胡雷護棺?這種逾越了千年的的詛咒,難道還能應驗?胡雷,已經消失了幾個世紀的物種,難道還在冥冥之中暗暗存在?”

鬼四道:“胡雷?那是什麼?”

葛秦鑑沒說話,只是催促道:“你繼續往下講。”

鬼四嗯了一聲道:“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沒想到竟然徒勞無功,隨從的一個叫做阿強的年輕人忍不住罵了一句,順手抓起那塊青瓦就砸在了周圍的牆上,那塊青瓦頓時就炸裂開來,並濺到了阿強的手臂上,拉開了一個口子。阿強也不在意,隨口吸吮了一下,呸的吐了一口帶血唾液,那口唾液正好吐在棺材板上,我這才看清,那棺材蓋上竟然畫著一個……一個醜陋的蜥蜴……”說到這裡,鬼四的眼裡還流露出無比的驚恐。

“而阿強的那口帶血的痰正好吐在那隻大蜥蜴的嘴裡!”說到這裡,鬼四心有餘悸說道:“他們倒沒留意什麼,我卻分明聽見了那隻蜥蜴的嘴裡咕嚕了一聲!”

“當時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驚慌,就沒有說出來,”說到這裡,鬼四在黑夜裡艱難的翻了個身,接著道:“那會兒,我就轉到一個轉彎處去撒了一泡尿。就在我撒尿回來,阿強幾個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地的殘骸胳膊腿,他們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聲來……”

說到這裡,鬼四又是一陣許久的沉默。

好一會,鬼四悉悉索索的爬出被窩道:“我去撒尿。”

王慶和要和他作伴,鬼四苦笑道:“不用,我給屍橛子打了一輩子交道了,要死也早死了。

說完,鬼四一個人便摸索著走了出去。他一掀門簾,狂風攜卷著沙子便捲了進來,打在臉上生生的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