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天道無欺_第九章 大凶之地

第三卷 天道無欺_第九章 大凶之地


超級吃貨 超級程式 傾世魅公主 幫你離婚 末日審判者 盜墓皇后:本宮是男人 詭歌 浮世萬千唯你一人 熱戀總裁:撿個小新娘 野蠻生長

第三卷 天道無欺_第九章 大凶之地

第二天,他在抽菸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菸袋丟了,他一尋思,原來自己昨晚抽了煙,順便就把菸袋荷包掛在了凳子面前的一棵戲樁子上。於是,他便趕到了荒崗,尋找昨晚的戲場。可是他尋遍了整個荒崗,也沒找到昨晚的戲場。

他不死心,是的,昨晚那麼多人喝茶吃瓜子的,人就算走了,可是那一地的狼藉應該不會打掃的那麼幹淨吧。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了詭異的一幕:在荒草湮沒的亂墳崗,自己的菸袋竟然掛在了一根招魂幡上,而在招魂幡前則是一個坍塌的墓碑,墓碑前,還留著一堆菸灰……

這雞蛋小販嚇得回家就得了一場大病,病好後,一輩子再也不敢看戲不敢吸菸了。

後來,大概是一九七幾年,縣裡便把這裡規劃為看守所。

大多極凶之地,多數都會建成學校和軍營,以正氣來壓制邪氣。看守所裡大多數為窮凶極惡的囚犯,多為命硬之人,所以,這裡便建了一座全縣唯一的看守所。據說,後來升為縣長的劉民生的爹劉洪銳,又把這裡規劃了一通,原因是他以前在這裡當過兵,對這裡有感情。

154監舍。

單聽這號牌,就令人忌諱。

可是現在,葛秦鑑就要被送到這裡。

看守所的黑色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像是吳莫離在葬禮上吹響的嗩吶,尖銳,刺耳,剨剨的,像是割在人們的心上。

進了大門,便是一大片開闊地,算是操場吧,因為裡面用兩塊水泥板支起了一個簡易的乒乓球檯。只是乒乓球檯上的雪還沒有化,覆蓋著,像是太平間裡停屍間裡那潔白的床單。

穿過操場,又是一個小門,這個小門上著鎖。門上用紅漆寫著“監舍要地,外人止步”。葛秦鑑被兩個警察從警車上帶下來,打量著這個新奇的世界。

“曹所長,快出來,送人來了,接犯人!”一位幹警喊道。

小門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屋,門牌上寫著值班室。裡面透著燈光,從玻璃窗漫過來,映在殘雪上,有一絲落魄的無奈。

沒有人說話,這位幹警又要喊,就見“監舍要地”的門忽然開了,裡面慌慌張張的走出幾個人,其中的四個人抬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不過他的身上蓋著一個白單,就像剛才乒乓球檯上的積雪。因為走得急,那床單的一角已經被流動的氣流掀起來,裡面露出一個頭來,大張著嘴,瞪著眼,舌頭吐出老長,一臉驚恐的樣子,一隻胳膊垂在擔架之外,晃晃悠悠的被抬走了,

這時又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見到兩個幹警道:“哦,小王小張,這大半夜的又送什麼犯人?”

“曹……所長,這個犯人是劉縣長親自指明要……關進154監舍的……”兩個幹警也好像是被剛才的情景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道。

曹所長皺著眉,不滿地說:“不知道人家給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人於死地!”

小張小心翼翼的試問道:“曹所長,剛才的那個犯人怎麼了?”

“怎麼了?死了!”

“又是在154監舍裡的?”小王問道,但他的臉色已經略有蒼白。

“還能在哪?今年已經有三個人死在了這裡,劉縣長這樣做,遲早會犯錯誤的,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老狐狸!”曹所長

冷冷的說。

小王小張不再說話,臉上卻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只是催促著曹所長辦理完收押手續,便匆匆的走了。

“監舍重地”的大門打開了,葛秦鑑踏進去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陰冷。不是來自於外界的氣溫因素,而是發自內心的冷,身上的汗毛也刷的豎了起來,憑感覺,他知道,這個看守所裡有髒東西。

這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便是一間挨著一間的囚犯監舍。從監舍的窗戶裡不時的有人探出頭來,向外面好奇的張望著。有人給曹所長打招呼:“曹所長,這又抓進來一個,是犯什麼事兒被抓來的?”

往往這時,曹所長就會訓斥道:“看什麼看,老實點啊,不然小心關你們進154!”問話的犯人馬上就會閉嘴,似乎是對154諱莫如深。

在走廊的最東頭,又有一條小甬道,甬道里沒有燈,黑漆漆的,葛秦鑑只聽見自己和曹所長鞋底擦地的聲音,在這窄長的甬道里竟然迴盪出迴音,顯得很是詭異。

在這條甬道的盡頭,是一間監舍,曹所長開啟手電找著鎖眼,門上頓時便顯現出三個用紅漆寫著的數字——154!這三個數字是那麼的醒目,像是用鮮血剛剛寫上去的,透出無比的恐和詭異!

曹所長臉色憐憫的看了一眼葛秦鑑,便拍了拍葛秦鑑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便打開了葛秦鑑的手銬,把葛秦鑑推了進去,接著便哐噹一聲鎖住了門。

曹所長轉過身去,剛走了兩步,又轉回身來,猶豫了一下掏出一盒煙來,從窗戶裡扔給葛秦鑑道:“給你的……還有……”說這話,曹所長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和筆一併扔給葛秦鑑:“有什麼想說的,就寫在煙盒上吧,唉!”

葛秦鑑走過來道:“曹所長,我有什麼需要寫的?我沒有罪,你讓我交代什麼啊?”

曹所長怔了一下說:“我不是讓你寫罪狀的,我是讓你寫……就是讓你把想給老婆孩子交代的話都寫在上面!”

葛秦鑑唔了一聲,笑道:“這不是遺囑嗎?”

曹所長訝然道:“你竟然還笑得出聲來?你難道不知道嗎,沒有人能活著走出154監舍,沒有人能!”

葛秦鑑還是笑著問:“哦,不提審難道就要處決我麼?這是哪門子法律?還有,你們這樣做,有點像明朝錦衣衛私設的東廠,私刑濫用!”

曹所長搖了搖頭,嘆道:“葛秦鑑,你好自為之吧,我多說無益!”說完,便扔給葛秦鑑一個手電急匆匆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葛秦鑑拿起手電,不由打量起這間監舍來。這間監舍成南北長,一門一窗,衝著門口的是一個寬約三四米的路,只是路中間間隔不遠就會有一根柱子。剩下來的就是一通大炕。炕上鋪滿了幹麥秸和雜草的混合物,很是混亂,在這上面的角落裡有一床抻開的鋪蓋,枕頭和被子凌亂的窩成一團,跟前還有一大堆菸頭。這可能是剛才被抬出去的那個死人遺留下來的。

炕裡面的白牆上,佈滿了用磚頭渣寫滿的橙黃色的字,葛秦鑑細看,滿牆上大多都是一句話,兩個字:救我!從不一的字型來看,這顯然不是出自一個人筆體。葛秦鑑仰起頭向上看去,不由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兩間屋子竟然全是檁椽結構——沒有梁!而支撐兩條檁之間的銜接處則是用柱

子從下而上頂住。

葛秦鑑坐下來,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心裡已經猜測的七七八八了。是的,這間監舍是個極陰之地。首先,這間屋子沒有梁,有檁無樑的屋子屬於極陰,主大凶。這是其一。從他一進看守所的門,到現在的監舍,分明就是一個回字結構。回字結構,只在墳墓裡出現。即便在墳墓裡出現,也多為凶墓。這又是一個主陰的徵兆,是為二。另外,葛秦鑑剛才在用手電上下打量的時候,發現這個房子的有幾個古代的銅錢,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七枚,這七枚銅錢是按照八卦排列,在師傅傳下來的《師道問尊》裡,有過描述,是一道索鬼局。目的就是為了鎖住裡面的東西,不讓他出來。如果這東西出不來,那麼他就永遠不會投胎轉世,屬於一道惡毒的法門。此是為三。當然,如果鎖住的是惡鬼,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過按照這索鬼局來說,應該有八個銅錢,可是他按照幾個方位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出最後一枚銅錢來。

而最後一枚銅錢所對應的位置正是此局中的樞紐,叫做“線”。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即便你這個被鎖住的陰靈日後成了煞,也破不開這個“線”局。因為這枚銅錢肯定會藏在一個他最不願被觸及的地方。

想著想著,葛秦鑑身上的汗毛忽然間就豎了起來。黑暗中他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在眼前一晃而過。他的手電急忙追過去,卻是徒勞無功。

汗毛豎立,並不是害怕的表現,有時是提醒警示的意思。它會以比人大腦或者思維快速反應幾百倍的速度提醒你危險的存在。而這種危險往往是外界未知的。

葛秦鑑知道,今夜將會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冬天的夜,寒風陣陣,也催生了許多睡意。這樣詭異的屋子裡,恐怖的氣氛像一雙大手緊緊地掐住了葛秦鑑的脖子,令他感到一陣窒息的感覺。

他嘆了口氣,慢慢的爬上炕,悉悉索索的在乾草上跪爬到那捲蜷縮窩曲的行李旁,抻開,鋪平,躺下。

葛秦鑑自從接受了葛銘的任務,基本上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下,他忽然覺到了一絲解脫,儘管這是自欺欺人,儘管他知道自己或許明天最晚後天就能出去,但是還是願意抓住這難得的一晚,好好睡一覺,可是他又知道,今晚他如果睡了,恐怕就醒不過來了。

他忽然感激起曹所長來,因為在這難捱的夜晚,香菸確實是最好的夥計,他掏出來,一盒靈芝煙,零售價一塊五。裡面還有好幾根。

可惜,葛秦鑑實在是太困了,一支菸還沒抽完,他就昏昏欲睡,朦朧中他看到李繼洲,王慶河,大振、林明在河裡痛快的洗澡。那條河面並不寬闊,清凌凌的,偶爾有小魚跳出水面,調皮的蕩起陣陣漣漪。他們幾個看到了葛秦鑑,遠遠地打著招呼,葛秦鑑急忙向他們跑去,跑的近了,清晰地看到河邊豎著一個石碑,上面用紅色的的隸書寫著“渡仙河”。葛秦鑑吃了一驚,渡仙河,傳說是通往仙界的一條要道,過了這條河,就等於正式的位列仙班。

葛秦鑑不由喊道:“你們快過去啊,那邊就是神仙福地!”

河的那一邊,仙樂嫋嫋,祥氣瑞靄。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婆婆正笑著看著他道:“仙河無槎豈能渡,只待聖門裁溟舟!葛秦鑑,你若不來,他們如何渡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