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九章 蜣螂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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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九章 蜣螂蠱
九保公迅速刻畫著怪異的文字,骨刀劃過木門,發出“咔咔”作響,木屑掉落一地。
幾秒鐘過後,異文刻畫完成,他長舒一口氣,猛地轉過身,將骨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不是陳谷!”
九保公眼神爍爍,閃著逼人的寒光,看得我心裡發虛。
“外面的殭屍才是陳谷!”
骨刀貼著脖子,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正想著怎麼才能騙過他,吳茜卻替我解釋了起來。
“不要衝動!他是陳谷,我能證明!”
吳茜誠懇的看著九保公,壓著雙手,示意他放下刀子。
九保公冷眼一瞥,說:“你能證明什麼,先證明你不是盜墓賊吧。”
吳茜一跺腳,轉過身去,再一次將背後的地圖亮出。
九保公眼神一閃,咳嗽道:“好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不過這小子……”
吳茜鬆一口氣,轉回身道:“他確實是陳谷,我剛才確認過了,他的血有陳家人特有的功效。”
九保公在吳茜證明身份後,嚴重的敵視就消失了大半,聽她說完,淡然收回了骨刀,問我道:“外面的殭屍是怎麼回事,怎麼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我默然搖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吳茜說道:“可能是盜墓人在攪渾水,想要讓我們內鬥,咱們不要上當。等張家的人到來後,咱們再一起協商對策吧。”
九保公臉上出現一絲憂慮,說道:“就怕我們堅持不到那時候,這次的盜墓賊能驅趕殭屍,有可能是湘西趕屍人,也可能是茅山道士。不論是哪個,都不好對付。”
我微微一怔,說:“趕屍人的可能性大些,之前有人用屍油蠟燭困住了我,趕屍人很容易弄到這東西。”
九保公眼神一凜,露出一個陰森的笑臉,沙啞的笑道:“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他的笑容讓我不寒而慄,微微和他拉開一些距離,他瞥過來一眼,說:“殭屍晝伏夜出,你們就不要出去了,今晚在這裡住下,明早我去你們門上刻寫符文,殭屍就進不去了。”
我和吳茜對視一眼,共同點頭,然後各自找地方睡覺。
吳茜去了娜依婆的臥室,我則是拼了幾個板凳當床,睡在了外屋。
半睡半醒間,我朦朧的看到九保公在折騰著什麼,幽幽的火焰圍繞在他身邊,嘴裡還嘰裡咕嚕的唸叨。
只是和殭屍賽跑了大半天,我早已累得疲憊不堪,根本起不來看他在搞什麼鬼,半睜著眼看了看,就進入到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九保公將我推醒,說道:“起來吧,出去看熱鬧了。”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起身後看到吳茜也起了床,一臉困惑的站在九保公身邊。
九保公走到門口,吱呀拉開了門,冷風立刻倒灌進來,讓我打個哆嗦。
跟著他來到街上,四處一打量,殭屍已經沒了蹤影,街上冷冷清清,幾張火紙被風吹著,在地上飄走。
我微微皺眉,問道:“看什麼熱鬧啊?”
九保公沒有言語,輕聲一笑,將一隻蟑螂丟到了地上。
蟑螂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觸角晃動,快速的朝著前方爬行。
看了眼蟑螂,我發現它是朝著劉老頭的店鋪而去,看了眼九保公,好奇的跟了過去。
跟著蟑螂來到香燭店門口,它從門縫鑽了進去,我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身後猛地颳起一道厲風。
剎那間,薄薄的骨刀插進門縫,將裡面的門栓一刀兩斷。
“碰碰”的兩聲,門栓墜地,屋門緩緩的打開了。
隨即,一隻手臂闖進我的眼簾,手臂貼在地上,上面爬滿了蟑螂,密密麻麻,而且還在不停蠕動,直看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順著手臂看去,它的主人此刻正平躺在地上,身上爬滿了蟑螂,五官僵硬,張著大嘴,成群結隊的蟑螂正不斷往他嘴裡湧入。
我看的呆住,們然聽到身後“哇”的一聲,轉過頭一看,吳茜已經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我走過去拍打她的後背,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幽怨的看向了九保公,說:“你弄的?”
九保公嘿然冷笑:“沒想到他這麼不頂事,竟然一下都沒熬過去,這下倒也不錯,起碼不用擔心他再招來殭屍了。”
我驚疑道:“你確定是他招來的殭屍?”
九保公點頭:“我放了幾隻屍蟲,讓它們去找屍氣,反饋的結果是他身上屍氣最濃。之後我放出蜣螂蠱,想要會會他,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被蜣螂蠱幹掉了……”
我看了眼慘死的劉星,無奈的嘆口氣,說:“你沒留下什麼馬腳吧,再想一想,沒有的話我就報警了。”
九保公不屑的一笑,說:“放心吧,幾隻蟲子而已,怎麼也查不到我身上。”
我見他這麼自信,不再多說,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很快到來,帶隊的警官是個老熟人,死人街上的幾次案件都是他負責,幾個案子下來,都和我成熟人了。
他來到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看到屍體後,臉色更加難看了,轉過臉朝我說道:“陳谷,你們這條街上到底怎麼回事?”
我強笑一下,說:“我上哪知道去……”
他重重一哼,轉臉看向其他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轉回臉對我說:“這些人怎麼回事,街上原來的那些人呢?”
我嘴角一抽,說:“我爹走親戚去了,其他人你問他們自己。”
警官看向其他人,吳茜說道:“我是吳惠的妹妹,她回老家探親,把店鋪交給我看著。”
九保公嘿嘿笑道:“我是娜依的叔叔,她也回老家去探親了。”
警官聽得身子發顫,點著頭說:“好好好,集體出去探親了,我就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韓天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這時候突然插嘴道:“我姑姑沒去探親,她死了。”
警官狠狠瞪他一眼,大聲說:“你們全是嫌疑人!都跟我回警局!”
我苦澀一笑,聽話的跟著他上了警車,然後被帶去刑訊室單獨審問。
結果當然是問不出什麼,我們一行人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出了警局,我和九保公、吳茜三人走在一起,韓天行孤單的身影顯得格外醒目。
他朝這邊看了一眼,轉身走開,走出幾步後,冷不丁說道:“我沒有朋友。”
我微微一怔,感覺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看看九保公和吳茜,發現他們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你們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九保公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我一頭霧水的時候,吳茜也和我分開,獨自走遠。
我呆滯的站在原地,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起:“你是陳谷吧?”
轉臉一看,一箇中年男人從警局右邊走來,似乎已經在那裡等了些時候。
我呆呆點頭,他笑著遞過一張卡片,我看了看,居然陳扎紙的名片。
中年人見我承認身份,恭敬的說道:“鄙人姓馬,經營了一家酒店,這次是請您幫忙的。”
我猶疑了片刻,說道:“你是找陳扎紙幫忙吧,他這些天有事出門了,你過上一兩個月再來吧。”
中年人連忙說:“我之前和陳先生聯絡好了,他說找您也一樣,而且你們收了定金,不能反悔的!”
我心裡抱怨陳扎紙多給我找事,轉念一想,花圈店裡也沒錢了,只剩一張卡,我還不知道密碼,再不幹活就要斷糧了,便說道:“馬老闆是吧,你都要什麼啊,我回去給你準備?”
馬老闆緊張的表情微微一鬆,說道:“我還是先和你說說酒店的情況吧。”
我微微一愣,點頭示意他說。
他深吸一口氣,又頓了頓,這才開口說道:“半個月前,有位客人住進了我開的酒店。他住的房間是222,付了三天的定金,還交代我們不要去打擾他。”
我眼皮一跳,打斷說:“這事跟你要紙人有關係?我們店就賣紙人,不陪顧客拉家常。”
他連忙說:“有關係,我就是給那個客人買紙人!”
“啊?”
我吃了一驚,說道:“那客人要買紙人?他怎麼不自己來?”
馬老闆苦笑說:“不是客人要買紙人,是我買來燒給他。那個客人只付了三天住宿費,第四天的時候,服務員去敲門,結果發現裡面空空的……”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皺眉說道:“那個客人是死了吧,房間裡怎麼會是空的,屍體呢?”
馬老闆接著說道:“屍體確實在房間裡,只是服務員沒發現。
幾天後,又有人住進了222房間,夜裡,那位客人夢到一雙手從床墊裡伸出,勒住了他的脖子。醒來後,他在床墊裡聞到了濃濃的臭味,他叫來服務員,要求更換床墊。
服務員換床墊的時候,在裡面發現了被切割成好幾塊的屍體,那屍體,就是先前莫名奇妙消失的那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