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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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七章 斷指
張主任沒有說謊,他的確不知道內奸是誰,但我能肯定烏鴉是內奸,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除了張主任,醫院中還有一隻隱藏在暗中的黑手。
他暗中破壞了王先知的逃跑計劃,讓事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而且他的目的不明,讓人無法弄清他想要做什麼。
三天過去,黑手沒有任何動作,病人們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前幾天的逃亡計劃。
然而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黑手肯定還會繼續動作,我不相信他費盡心機,只是為了阻止王先知逃走。
自從王先知死後,整個醫院變得死氣沉沉,水鬼也沒有再來纏我,似乎是被人皮手絹重傷,藏起來養傷去了。這幾天成了我來到瘋人院後,度過的最安穩的日子。
又是一天清晨,我從**爬起來,渾渾噩噩的來到食堂吃早飯,忽然發覺食堂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中間的一排餐桌上,刀疤和一個壯漢對峙而坐,佔據了最中間的桌子,邊上的病人表面上在吃飯,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他們,氣氛一片肅殺。
我一邊朝那邊觀看,腳下不自覺來到了領餐視窗,阿離的聲音突然響起:“別看了,是馬王爺在鬧事。”
我嚇得一個哆嗦,轉過臉,見阿離正站在視窗後面,拍拍胸口說:“你別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不償命呀。馬王爺是誰,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阿離將一顆雞蛋豎在手心,雞蛋自己轉動起來,細碎的蛋殼不斷剝落,一邊說道:“王先知、李半仙、馬王爺,病人裡最不能惹的三個人,你應該聽過。”
我恍然想起了死去多時的劉青山,他之前似乎和我說過類似的話。
“馬王爺什麼來路?”我好奇的問道。
“一個殺人犯,六年前的少女碎屍案就是他乾的。”
“沒聽過,既然是殺人犯,為什麼不槍斃,而且就算不槍斃,也該關在牢裡吧?”
“他很狡猾,找了律師和醫生,證明了他作案時處於精神病發作狀態。也該他倒黴,居然被關進了這裡,這裡可比牢裡恐怖多了。”
她將剝去皮的雞蛋放在了我的餐盤裡,又說道:“以前王先知把他打壓的不輕,現在王先知死了,該輪到他報復了。”
我皺眉說:“王先知都死了,他怎麼報復?”
阿離瞥了我一眼,一臉嫌棄的說:“你的腦子被殭屍吃掉了麼?王先知是死了,但他的手下還活著,他有的是機會找回面子。刀疤、程峰,還有你,都是他打擊報復的物件。”
“你說他也會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敢置信的朝那邊望了一眼,感覺十分的荒誕。
我根本不能算王先知的手下,也沒參與過對他的打壓,他怎麼可能找上我?
阿離一笑,指了指盤子裡的雞蛋,低聲說:“不要吃哦……”
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卻不再多說了,我見狀無奈一嘆,去到了一張空桌子上吃飯。
飯吃到一半,一個陰影將我罩住,抬起頭一看,之前和馬王爺對峙的壯漢站到了我的身前。
果然被阿離說中了,馬王爺來找我麻煩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問他道:“你是馬王爺?”
“哼!”
壯漢沒回答我,冷哼一聲,探出手朝餐盤裡的雞蛋抓去。
我忽然想到了阿離的叮囑,心裡更加驚訝了,原來阿離早猜到了他會搶我的食物,才在雞蛋裡做了手腳。
見他自己作死,我也樂得在一邊看笑話,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他還以為我服了軟,將雞蛋在手裡捏了捏,得意的笑道:“跟著王先知只配吃屎,雞蛋我替你吃了,拉出來再還你!”
我也不生氣,冷笑著看他將雞蛋吞進嘴裡,他的餘光瞥見了我的笑容,微微一皺眉,似乎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過了兩秒,他臉色驟變,呸的一聲,將咀嚼到一半的雞蛋吐了出來。
雞蛋殘渣被染的血紅,血水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張開血嘴,一顆釘子赫然出現在他舌頭上。
我見狀一愣,苦笑著搖了搖頭,除了刀片就是釘子,阿離下手也太黑了點。
馬王爺疼得呲牙咧嘴,用手將釘子拔出,怒氣騰騰的瞪著我。
他氣得身子打顫,胳膊上青筋暴起,看起來隨時會忍不住動手。
我一點也不在意,指著門口的醫生說:“王先知的事才剛平息,張主任肯定不想看到有人鬧事,你要找死我也不攔你。”
他冷哼一聲,啐了一口血水,憤然轉身離開,怒衝衝走出了食堂。
“你等著,早晚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嘲諷道:“兩隻,除非你想變成獨眼龍,或者瞎子。”
看著他走遠,我心裡一陣無奈,馬王爺完全是條瘋狗,逮到人就亂咬,以後還是儘量躲著點吧。
正在我嘆息的時候,刀疤找了過來,坐到我身邊,熱情的攔住了我的肩膀。
“兄弟你真行,馬王爺就是個慫蛋,先知一死才敢出來鬧騰,咱們不懼他!”
我知道身邊這人是個好鬥分子,只能順著他說:“你是先知手下的大將,和他身份相當,對付他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刀疤聽得很受用,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他也就配和我過過招,你就瞧好吧!”
我微微搖頭,頓了一頓,低聲說道:“今後有什麼打算,還想出去嗎?”
刀疤眼神一亮,小聲說:“想,當然想!可是先知已經……”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完全沒聲了。
我安慰說:“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應該盡力完成先知的遺願,早點從這裡逃出去,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刀疤重重點頭,我又問道:“你們從下水道出去後到了哪裡,章子又是怎麼逃脫的?”
他回想了一下,說:“出了下水道是一個小山坡,洞口在山坡後面,被雜草堵住,從外面很難發現。
我和章子一出洞口,都被電棍擊中了,我沒有束手就擒,和他們反抗,結果又捱了幾下。
章子比我機靈,電棍打在了他身上背的毛氈上,但他還是裝暈了過去。
大部分醫生過來對付我,只有一個醫生過去檢查,他趁機搶走電棍,衝了出去。”
我微微點頭,猜想那個出口很可能被堵死,想從那裡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現在我出去的希望只能寄託到阿離身上了,她答應過,只要我能讓水鬼能順利投胎,她就還我自由。
可惜的是水鬼似乎怕了我,這幾天一直都沒再出現,我就算想要超度他,也無從下手。
王先知也死了,我連個打聽的人都沒有了。
看著眼前還在傻笑的刀疤,我心中一動,問道:“醫院裡誰的訊息最靈通,我去和他打聽點事。”
刀疤哦了一聲,說:“程峰啊!我帶你去找他!”
“程峰?”
我眼前閃過那個想要透過投票,處決我和章子的病人,心裡一陣凌亂。
沒想到還是個熟人,不過就憑他那不時抽風的狀態,究竟是怎樣打聽訊息的?
刀疤是個行動白,說完就拉著我往食堂外面走去,沒一會就來到了門診樓前,指著夾道說:“程峰經常蹲在裡面,咱們去找找。”
我贏了一聲,和他一起進入了夾道。
夾道里堆放著一些廢棄的鐵架和木板,終日不見陽光,顯得特別陰暗潮溼,剛一進來,我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朝裡面看了一眼,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就在我想要再問的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響了起來。
“聽到了嗎?”我頓時提高了警惕,小聲向刀疤詢問。
“聽到了,好像是程峰!”
刀疤微微一愣,隨即越過身前的雜物,朝著裡面跑去。
我見不是鬼魂,微微的鬆了口氣,跟著他朝裡面而去。
走了一段距離,前面的刀疤聽了下來,俯下身子問:“怎麼回事,你的手指頭呢了?”
我意識到時態不對,連忙加快了腳步,來到跟前,就見程峰躺在地上抽搐著,身邊淌了一地鮮血。
血跡一直延伸到他的手上,手掌之上,兩根手指不翼而飛,正汨汨湧著鮮血。
“誰幹的?”我震驚的問道。
程峰痛苦的呻吟著,斷斷續續的說道:“馬王爺……他說心情不好……還說要怪就去怪惹他的不高興的人……”
我知道這是馬王爺說給我聽的,不由一陣懊惱,隨即說道:“快,別再耽擱了,刀疤你趕緊帶他去找醫生!”
刀疤一點頭,抱起程峰朝外跑去,我則是留了下來,在周圍尋找程峰的斷指。
找了會兒,我一無所獲,正焦急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鐵架下有異動。
湊近一看,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那團東西似乎是活的,蠕動的時候還發出“呲呲”的聲音。
忽然,那東西好像也發現了我,全身一顫,快速從架子的空隙間鑽走了,留下兩條幹巴巴的木條。
我走過去用腳將木條勾勒出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眼前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木條,而是程峰的斷指,只是上面的血肉已經被吸乾,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