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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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

突如其來

“莊入茗，你不該為了那個臭雞蛋去那麼遠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施索家鄰居跟他的父母都不會死在家丁的手上，都是你的錯。”稚嫩且好聽的聲音出現在莊入茗的頭頂。

“你是——張書懷？”莊入茗詫異的表情毫不掩飾。

“對。”莊入茗口中的張書懷輕聲應。

莊入茗左手撿起鐵皮罐跟鐵皮蓋，順手蓋好，平靜的看著張書懷，幾秒後呲牙大笑著說:“哈哈，你小子怎麼這樣素氣，你家從前都是綾羅綢緞物盡奢華的嗎？今日怎麼這麼樸素？還有您這大財主的孫兒現在哪高就啊？”

張書懷沒有理會他八婆的問題，而是從他左手裡奪回鐵皮罐子。

莊入茗急了說:“哎！你幹嘛？”

“我不希望你查下去！”一句話乾脆利落，一個背影瀟灑如風。

“嗯，我會連你一起查下去的。”一又一句乾脆利落，莊入茗嘴臉揚起一抹奸笑，心中所想自然不善，既然你張書懷愛裝，那我也不甘示弱，走著瞧吧，張書壞。！

莊入茗覺得這瓦屋有莫名水滴的聲音可能並不是因為裡面，也可能在外！莊入茗跨出門檻，站在門外，面對大門打量整個瓦屋，耳朵一點兒水滴聲都沒有聽到。

“張家是大戶人家，按理說自家的家丁應該是住在張家的下人房的，怎麼會特別住在這個地方！”莊入名心裡一驚，自己居然推理得這麼有模有樣。

又自言自語道:“畢竟也是張家老爺子跟前的大紅人，不可能住這麼寒酸的瓦屋。這麼說來，要麼已死的家丁並不得寵，要麼這瓦屋根本不是他的家。”

莊入茗苦思冥想間並沒有注意後面有一個人。突然，莊入茗單膝下跪，五指遞進稍稍收攏，食指用力上下一下一下叩敲著跪著的地。空動的空間震動反回的聲音空靈伴有波動，莊入茗聽到聲音驚訝下面是空的。

夜深了，四面的山窪氤氳，誰會知道明天發生些什麼？誰會知道下一分鐘會出現什麼？

一把鋒利反著月光的匕首電光火石橫在莊入茗的面前。“我說過不要查。”張書懷手快刀利嚇了莊入茗呆住單膝跪著不敢做聲，正如一切神經緊張的要被處死的囚犯，心驚膽戰。久久面前的刀並沒有下一步行動，莊入茗快人快語:“如果我死了，你覺得你能活多久？”莊入茗的確斗膽信任了自己的勇氣和那位男警察的。

語畢，匕首迅速並且狠狠的將要接觸到莊入茗脖子，他下意識想要向下躲，卻不想這人身手如此敏捷。一刀落下，上脣血流如注，半塊脣肉落地，血很濃。莊入茗禁不住切膚之痛，暈死過去。隨即，月光下，張書懷扛著身上血跡斑斑的莊入茗走進了地下。

拂曉，四面的山湧動著氤氳，霧粘乎乎的清晰可見，而人卻在霧裡——相思。那種感覺恍惚迷離，像是叫震住的理智籠罩中逃離出的情緒。

霧裡帶雨，是嗎？滿腿的泥濘、一臉興奮的人林南森衝出雨陣進入警察局。

“早上好！”盧聘熱情的對自己的上級打招呼，嗯，上級。

“早，早上好！”或許每個人每一秒都在微妙的變化著自己待人的態度，尤其是對她。

盧聘瞟到警官外衣的雨滴，便遞上一條毛巾。看著林南森說:“警官，給！”

“嗯嗯……”林南森接過毛巾食指不小心觸碰到一雙滑嫩美妙的手，油然而生的不好意思爬上林南森臉頰。一個多少年來沒有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麼感覺的即將老男人此時此刻的體會永生難忘。林南森意識自己會失態便把臉扭轉，看向玻璃外的大街。貧窮的、富有的人們都在每道門裡進進出出，他們都穿著長長的大衣、難以蔽體的衣服在寒天下瑟縮。看著人們，林南森幻想了自己以後在冷風襲身的時候有個女人為他添衣，那最好是盧聘，這種想法久久逗留在他的腦袋裡，揮之不去。

“警官？林警官？”盧聘看著林南森發呆了這麼久，以為他有什麼事呢就喚了幾聲他。

“嗯？嗯……盧聘，我想我喜歡你！所以我想作為你可以依賴、信賴的那個愛人！”林南森唐突又好像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句話讓盧聘目瞪口呆，眉頭也皺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