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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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收穫
第306章 收穫
“兩條人命？”歐陽石楠盯著譚以琛，“你不是在誣告胡誠吧？”
“我誣告他？”譚以琛指著胡誠咬牙道，“告訴你歐陽石楠，這該死的傢伙不僅殺掉李曉莉，還殺掉你們的同行。”
歐陽石楠臉上顯出絲愕然，問道：“你是說，獄警小劉是他殺的？”
“你去問他吧？”譚以琛指著胡誠說句，接著又有嘲弄的口氣說，“虧你還是福爾摩斯呢，連這麼簡單的案子都沒有破，就一笑話！”
小林斥責譚以琛：“你敢用這種口氣對我們大隊長說話，放肆！”
“為什麼不敢？”譚以琛理直氣壯般說，“我說的是事實。”
“沒錯，譚以琛，你說的很對。”歐陽石楠點頭道，“我的確不配福爾摩斯這個稱號，因為我沒有以最快的速度破案。現在你把幫我解開了這個謎底，讓我知道誰是殺害小劉的凶手，我得謝謝你。”
“那是不是可以幫我減刑？”譚以琛不假思索地問，“歐陽警官，我可是幫你破了這個案子，是有功的，是可以將功補過的。”
“你是有功，但能不能減刑，還得視情節輕重而定。”歐陽石楠嚴肅認真地說，“譚以琛，你想得到從輕判罰的機會，就請你把全部的罪行都坦白交待吧。首先，你必須向我坦白，小劉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譚以琛毫不猶豫地答道，“歐陽警官，我沒有指使胡誠去殺小劉，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我沒有說謊。”
歐陽石楠看到譚以琛這副樣子，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卻又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因此就緊緊盯著他問，“譚以琛，你說的是真的？”
小林也看著譚以琛，眼裡流露出狐疑的神色，打心裡就不信。
還沒等譚以琛開口，胡誠就說：“沒有，譚總這麼說的是實話。”
歐陽石楠轉眼看著胡誠問：“那是誰指使你殺小劉的？”
“陶建林。”胡誠答道，“歐陽警官，我沒有撒謊。”
“陶建林，是他？”歐陽石楠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沒想到吧，歐陽警官，堂堂公安副局長竟然會幹出這種事來。”胡誠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出絲嘲諷的意味，“不過，這是真的。”
“胡誠，我相信你的話。”歐陽石楠鄭重地點點頭，接著又問道，“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審訊的時候你沒有告訴我們？”
“我……”胡誠頓了一頓，才答道，“歐陽石楠，不是我不想坦白交待，是因為陶建林的身份特殊，是你們公安局的副局長。”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歐陽石楠一臉嚴肅地說，“不管是什麼身份，只要他犯了法，就會受到法律的裁製，作為公安局領導，更應該受到嚴懲。正因為這樣，你的想法的多餘的，但我不怪你。”
“謝謝。”胡誠默然會兒，又問道，“歐陽警官，我可以走嗎？”
“既然你已經指證了陶建林，那就請你馬上跟我到檢察院一趟。”歐陽石楠說了句，又對小林說，“小林，你把供詞拿給譚以琛過目，請他簽字畫押。”頓了一頓又問，“譚以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譚以琛答道，“要說的我都說了，再問我也沒什麼要說。”
“嗯，我想問你一句，陳強中毒和遇刺，跟你有沒有關係？”歐陽石楠問譚以琛，“這事很重要，譚以琛，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沒有，跟我一丁點關係也沒有。”譚以琛搖頭答道，“你想知道真相，就去問你的領導陶副局長好了。”
“你沒有說實話。”歐陽石楠盯著一臉嘲諷意味的嫌疑犯，認真地說，“這事跟你有關係，因為你們是一夥的，你不可能不知道。”
“沒錯，我跟陶副局長有交往，但這事跟我沒關係，剛才胡誠也說了，行刺陳強不是我指使的，是陶副局長乾的。”譚以琛平靜地說，“我說，歐陽警官，你是不是有意袒護你的領導呀？”
小林沉不住氣了，指著譚以琛道，“別胡說八道，坦白交待。”
“剛才我說了，該交待的我都已經交待了，你叫我交待什麼呢？”譚以琛用嘲弄的口氣說，“林警官，是不是要我編故事騙你呀？”
歐陽石楠板著面孔說：“嚴肅點，譚以琛，這是審訊室。”
“別說只是審訊室，就算是刑場，我也要這樣，不就是一死嘛，有什麼好怕的。”譚以琛豪邁地答句，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既然你要有氣魄，那就把你所有的犯罪事實都說出來吧。”小林激將道，“譚以琛，你要能做到這一點，我就服你了。”
“別跟我鬥心眼了，林警官。”譚以琛冷笑一聲道，“跟你說吧，我已經把要說的都說了，就算你刑訊逼供也沒有用。”
歐陽石楠緊盯著譚以琛說：“別這麼說，譚以琛，你還有沒全部交待，這點我很清楚。不過，我今天就至此為此。”
說著，歐陽石楠就吩咐獄警把譚以琛和胡誠帶走，然後起身離開。
回到警局，歐陽石楠徑直局長辦公室走去，他想把剛才的審訊情況向鍾局長彙報。
這會兒，鍾局長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看。他瞧見歐陽石楠來說，就熱情地招呼著他。等歐陽石楠在他面前坐定，就問他審訊情況。
歐陽石楠瞅著鍾局長打趣道：“沒想到鍾局也這麼沉不住氣呀。”
“這麼重要的案子，這麼關鍵的時候，我能沉得住氣麼？”鍾局長坦白地說，“跟你說吧，歐陽，這段時間我一直處在焦慮不安之中。”
歐陽石楠抱歉地說：“對不起，鍾局，這都是我給你帶來的。”
“別這麼說，歐陽，你已經做得相當出色了。”鍾局長微笑地說，“我想，今天的審訊應該很順利吧，因為你的氣色看上去挺不錯的。”
“鍾局真是料事如神啊。”歐陽石楠高興地說，“沒錯，鍾局，譚以琛對指使胡誠殺害李曉莉一事供認不諱。”
“哦，這真是太好了。”鍾局長哈哈一笑道，“好，歐陽，這塊硬骨頭總算啃了下來，可喜可賀呀。”
“是呀，總算有所收穫了。”歐陽石楠舒了口氣說，“現在李曉莉這個案子可以說水落石出了，不過其他案子還沒有查清楚。”
“現在情形大好，查清所有的案子只是時間問題。”鍾局長呷了口茶說，“不過，我們要乘勝追擊，儘快把所有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把相關的犯罪分子緝拿歸案，然後再交給法院審判。”
“是，鍾局。”歐陽石楠鄭重地說，“我們專案組一定會奉鍾局你的命令，竭盡全力查案，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案子破了。”
“好，歐陽，我相信你。”鍾局長滿意地點點頭，沉默了一下說，“現在檢察院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好像在關鍵點上被什麼卡住了。”
“我猜，也應該是這樣吧。”歐陽石楠說，“不過，現在可以峰迴路轉了，因為剛才從譚以琛那兒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
“哦，什麼證據？”鍾局長眼裡閃出絲興奮的光，盯著歐陽石楠問，“是不是跟陶建林的案子有關？”
“是，鍾局。”歐陽石楠點頭道，“剛才譚以琛承認，小劉的死跟陶建林有關，是他指使胡誠殺死了小劉。小劉對此供認不諱，還承認自已是謀害陳強的原凶，而且也是受陶建林指使的。”
聽到這個訊息，鍾局長並沒有顯露出本應該有的興奮與喜悅，而是緊緊皺著眉頭，臉色陰沉。默然會兒，他深深嘆了口氣，聲音沉緩地說句，“真沒想到堂堂一個公安局第一副局長，竟然會墜落成這樣，可惜呀。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也就算了，居然還指使人殺人，難道他就不知道這會讓自已有朝一日走進法場嗎？”
“利令智昏，金錢使他矇蔽了心智，使他喪失了一個警察的職責和良知，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來。”歐陽石楠表情嚴肅地說，“不過，這是他個人的問題，鍾局你大可不必這樣氣憤，這樣難過。”
“這我知道。”鍾局長語調沉緩地說，“可他畢竟是我們自已的人，出了這種事，誰能不教人心痛呀？我心疼，你也心痛啊。”
“是，這的確是件令人心疼的事，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辦法。”歐陽石楠寬慰道，“鍾局，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檢察院一趟？”
“既然我們有了新的證據，那當然得把這個重要證據提供給檢察院專案組。”鍾局長答道，“不過，我就不去了，一切由你來辦。”
歐陽石楠答道：“好，鍾局，我下午就去檢察院。”
“那就有勞你了。”鍾局長含笑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歐陽，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去檢察院嗎？”
“因為鍾局不想見陶建林。”歐陽石楠說，“鍾局，我能理解你。”
“沒錯，我的確不想見陶建林，因為這會讓我很難過的。”鍾局長幽幽嘆息一聲，“儘管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真正需要面對時，還是提不起勇氣來面對，我呀，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是脆弱，是鍾局不想看到自已人墜落成罪犯，這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重要的傷了你的心。”歐陽石楠善解人意地說，“不過，鍾局，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你也就不要再為這事難受了。”
“是呀，事已至此，再難受也沒有用了。”鍾局長無奈地笑了笑，嘆了口氣說，“好，歐陽，這事就聊到這吧。”
歐陽石楠是非常瞭解鍾局長的，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不想再跟自已聊下去了，就起身向他告別。
下午三點半，歐陽石楠帶著小林來到了檢察院專案組，把最新的證據交給了那個大腹便便的專案組組長，並強調這份證據確鑿無疑。
廖組長非常感謝歐陽石楠為他帶來了這份非常重要的證據，因為有了這份證據就可以繼續審訊陶建林，對查清這個案子十分有利。
歐陽石楠自然是客套了幾句，然後就同廖組長談起陶建林的案子來。聊著聊著，他腦子裡突然生出個想法來，就用商量的口氣說：
“廖組長，我有個建議想跟你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
廖組長吐了口煙，瞅著歐陽石楠笑道：“什麼建議，請說吧？”
歐陽石楠猶豫了一下，含笑著說：“我想把陶建林帶回我們警局審訊，不知你同不同意？”
“這……”廖組長皺起眉頭說，“陶建林的案子一直由我們檢察院審理，現在交給你們公安局，似乎有點兒不適合吧。”
“就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想跟你商量。”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語氣溫和地說，“不過，我個人認為還是可以的，畢竟這個案子是由我們雙方聯合審理，現在移交給我們公安局專案組也沒什麼不合適。”
廖組長覺得歐陽石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聯合審案，不管是在檢察院，還是在公安局，都是可以開展工作的，問題就在於誰負主要責任，誰是主角。考慮了一番後，他想出個折中的辦法，就笑著說：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專案組併到一塊來辦案，當然僅僅限於陶建林這個組。至於辦公室嘛，可以設到你們公安局，因為像譚以琛胡誠這些重要嫌疑犯都關在你們那兒。歐陽，你看怎麼樣？”
歐陽石楠考慮了一下，就笑著答道：“行，我沒問題。不過，我回去還得跟鍾局彙報，看看鐘局的意見，然後再作決定。”
“行。”廖組長呵呵一笑，“當然，我也要向高院長請示。不過，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我猜，你們鍾局長也會同意的。”
“我想，也應該沒問題。”歐陽石楠點頭道，“好，廖組長，那我現在就回局裡找鍾局談這事，等談妥後就立馬給你回信。”
“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廖組長笑道，“那這事就先說到這吧。”
歐陽石楠起身向廖組長道別，接著一轉身朝辦公室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