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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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無功而返
第288章 無功而返
“做好了。”小林拍了拍擱在桌角上的那個黑色皮包，笑著說，“所有的東西都在裡面，一切就緒，就等著大隊長你發號施令呢。”
“好，很好。”歐陽石楠滿意地點點頭，“有你做我的助手，協助我的工作，我不僅可以放心，而且還會覺得很輕鬆哪。”
“謝謝大隊長的誇獎。”小林由衷地說，“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都做你的助手，因為跟大隊長你在一起工作我感到很開心很快樂。”
“沒出息！”歐陽石楠故作生氣地瞪眼道，“再說就算你想這麼做，我也不會允許，因為這會耽擱你的前程。小林，你是難得的人才，就應該有上進心，就應該不斷地往上升職。”
“跟你說吧，大隊長，我對當官沒有興趣，就算把局長廳長的烏紗帽給我戴，我也不想要。”小林直言道，“其實，大隊長你是瞭解我的，我最感興趣的事就是破案，就是跟犯罪分子較量，這太刺激了。”
“你要真這樣，那可就與眾不同了。”歐陽石楠含笑地說，“據我所知，現在像你這樣不想當官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少了，簡直就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不過，我想或許這只是你一時的**和想法。”
“不，大隊長，我不會改變我的這個想法。”小林很肯定地說，“說真的，我對當官不感興趣，只對破案有興趣。”
歐陽石楠看著年輕人愣了一愣，點頭道，“好，人各有志，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小林，如果你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查案上，將來你一定會成為一位非常出色的刑警，肯定會超過我，遠在我之上。”
“謝謝大隊長的鼓勵，不過我知道，不管自已怎麼努力，也無法達到大隊長你的高度。”小林謙遜地說，“我只希望大隊長能多多指教，好讓我不斷地進步。真的，大隊長，這是我的心裡話。”
“謙虛使人進步，小林，你一定會不斷地進步，最終成長為一名非常出色的刑警。”歐陽石楠繼續鼓勵，“好好幹，你一定會是最棒的。”
“是，大隊長。”小林鄭重地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幹，好不辜負大隊長你對我的期望。”
歐陽石楠結實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接著拎起那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向小林一揮手說句出發，就邁開腳步朝門口方向走過去。小林爽爽朗朗地應了聲，就拎起包緊跟著大隊長走。
約莫一刻鐘過後，歐陽石楠和小林就驅車來到了安居集團。
何若鴻看到歐陽石楠和小林進來了，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儘管這會兒他很忙，但還是決定抽出時間來接受警方的調查。
歐陽石楠向何若鴻道了聲謝，然後就把自已此番前來的目的對他說了，希望他能夠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
對何若鴻來說，譚以琛被警方逮捕關押，是件非常開心的事，不僅不用再應付來自他的壓力，好使公司保持高度的團結，而且還可以追回一部分損失，同時讓損害公司利益的人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當然，更重要的是，可以讓梁振剛鄢鐵生李曉莉等被害者得到安慰。
因此，何若鴻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把自已所知道的一切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歐陽石楠。不過，有關證據到底藏在哪兒，他的確不知道。
其實，歐陽石楠此番前來的目的也不在何若鴻身上，因為他清楚何若鴻同李曉莉之間只有上下級關係，沒有個人交情，對她也還是很瞭解，根本不會知道她會把證據藏在哪兒。他之所以第一個來找何若鴻，是因為他是公司的一把手，對接來的調查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歐陽石楠來到了公司財務部，先找金葉聊了通，接著又找其他人調查，儘管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樣的結果在歐陽石楠看來很正常，因此可以坦然面對，不過小林就有些焦慮，有些灰心喪氣了。
在車了，小林沉不住地問：“大隊長，我們調查了那麼多人，可結果怎麼還是這樣。連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
歐陽石楠一邊小心開車，一邊笑眯眯地問：“心急了，是吧？”
“都成這樣子，哪能不心急呀。”小林嘆口氣說，“老實跟你說吧，大隊長，我不光心急，甚至還有些灰心喪氣呢。”
“這麼點小小打擊，就灰心喪氣了，那可不是你應該有的品性。”歐陽石楠溫和地說，“小林，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和困難，你都要振奮精神，充滿信心，全力以赴地幹下去，這樣你才會獲得成功。”
“大隊長，這道理我也明白，可有時候我真的就做不到。”小林有些難為情地說，“就拿今天的事來說吧，其實我也知道，要透過調查得到證據在哪兒的線索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我還是沉不住氣。”
“還是年輕了，沒有經歷足夠的磨鍊。”歐陽石楠溫和地笑道，“不過，這沒關係，多磨鍊幾回你就會變得更沉穩，更成熟了。”
小林頓了一頓，坦言地說：“不怕你笑話，大隊長，有時候連我自已都懷疑是不是適合做刑警，因為我的性情急躁了些。”
“小林，你不應該有這種想法，更不應該懷疑自已，相反要對自已充滿信心。”歐陽石楠把臉一肅靜，很認真地說，“實話對你說吧，憑我多年的經驗，你是非常適合做刑警的，而且能幹出番成就來。”
“其實，我也挺愛這個職業的，只是在遇到挫折的時候會感到迷茫，會喪失信心，從而懷疑自已。”小林笑著說，“不過，剛才聽了大隊長你的話，我是信心倍增，從現在起不再有這種懷疑了。”
“好，小林，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歐陽石楠拍了拍小林，會心地笑了笑，“以你的能力，再加上信心和鬥志，你肯定會很出色。”
小林對歐陽石楠的鼓勵表示了感謝，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大隊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有關李曉莉同事的調查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她的朋友圈，看看能不能從她的朋友那來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李曉莉生前喜歡交際，她朋友比較多，而我們又跟他們不熟，調查起來恐怕有難度。”
“沒錯，的確是這樣。”歐陽石楠沉吟著說，“不過，現在留給我們的路也就只有這一條了，所以不管有多艱難，我們都要去做，而且還要努力爭取到最好的結果，那就是獲取證據藏在哪兒的線索。”
“大隊長說的是，這確實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一件事。”小林點點頭，“就算困難重重，我們也得去做，直到問完她的最後一個朋友。”
“只要有信心有決心，我想應該可以現實我們的目標，完成我們的任務。”歐陽石楠胸有成竹道，“小林，我覺得黎明的曙光就要到了。”
“聽大隊長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有信心了。”小林不無興奮地說了句，接著又問道，“大隊長，那我們是不是明天就開始這項工作？”
“對，馬不停蹄，直到完成任務。”歐陽石楠答道，“小林，現在你就別想著雙休日了，完成任務後我們再痛痛快快地休息幾天。”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把雙休日這個概念淡化了。”小林說，“自從進入刑警大隊，我就知道雙休日不再屬於我。事實也是這樣，案子一個接著一個，沒日沒夜地幹，真沒休過幾個雙休日。”
“後悔了吧？”歐陽石楠笑著問。
“沒有。”小林搖搖頭，鄭重地說，“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既然喜歡幹刑警，那就不會後悔，別說只是犧牲雙休日，就是犧牲生命，我也絕不會後悔的。真的，大隊長，我可沒喊口號，是肺腑之言。”
歐陽石楠鄭重地點點頭，“小林，我相信你。”
“謝謝。”小林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了，“跟著大隊長你幹，我不會後悔，哪怕我失去一切，連同我的生命，也絕不會後悔。”
“是呀，如果一個人真心愛上了刑警這個職業，就會不顧一切地去幹，就會樂意為它犧牲一切。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歐陽石楠感慨不已，“我想，所有真正摯愛這個職業的刑警都會這樣做。”
“是呀，大隊長。”小林鄭重地說，“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個職業很神聖，值得我們摯愛，值得我們為之付出一切。”
歐陽石楠突然不說話，只鄭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好像陷入到沉思之中，或許此刻他正在回憶自已二十多年的刑警生涯，再次體味那份艱辛和危險，當然還有成功的喜悅和滿足。
小林見大隊長默不作聲，好像在思索什麼，也就不再說話了。
幾分鐘過後，車子就來到了警局。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不過鍾局長還坐在自已辦公室裡等歐陽石楠。因此，歐陽石楠和小林一道往辦公大樓走進去。
儘管沒有取得什麼成果，但鍾局長還是對歐陽石楠和小林的努力給予了肯定，並且繼續支援這個行動計劃。這讓歐陽石楠吃到了定心丸，有足夠的動力繼續按原計劃行動，而且堅信行動一定會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石楠就帶著小林來到了李曉莉家，找她丈夫談，希望他能夠儘量多地提供亡妻生前好友的聯絡方式。
李曉莉的丈夫看上去老實巴交，說起話來細聲細氣，儘管妻子生前背叛了自已，但對她的死依然傷感，因此說著說著眼裡就有些溼潤了。不過，最終他還是把自已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兩位刑警，好讓所有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以慰藉亡妻的在天之靈。
離開了李曉莉家，歐陽石楠和小林驅車前往那家服裝超市，因為李曉莉的生前好友是它的老闆，而且已經聯絡好了在那兒見面。
大概過了十分鐘，警車就在那家服裝超市前停了下來。歐陽石楠和小林下了車，徑直朝顧客如織的超市裡面走過去。
服裝超市老闆是個衣著華麗、略施脂粉、氣質優雅、三十開外的女人，不僅長得漂亮，性格也很開朗，見到兩位警官就熱情地招呼。
歐陽石楠道過謝，在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就直奔主題，向面前的女老闆問起有關李曉莉生前的情況，神色相當嚴肅認真。
女老闆是個爽快的人，一口氣就把自已好友的情況全說了，優點缺點工作情況婚姻狀況一個也不少，末了感慨句，“說真的，我做夢也沒想到曉莉會被人殺害了，這真是太可怕，太不幸了。”
歐陽石楠對女老闆如此痛快的配合相當滿意，不過同時又為沒有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而遺憾，見女老闆這麼一說，就搭句話，“是呀，這的確是個不幸。不過，我們不能僅僅為她的死感嘆，為她的死表示不幸，應該想方設法將凶手繩之以法，好讓她在九泉下瞑目。”
“是呀，我巴不得那個該死的凶手能夠立即槍斃，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些。”女老闆無奈地說，“可我一個平頭百姓實在是無能為力，這事得靠歐陽警官你了。我知道的都說了，不知對破案有沒有幫助。”
“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盡力而為的。”歐陽石楠客氣地說，“作為刑警，破案是我們的職責，不管有多困難，我們都會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儘管你剛才說的還不能讓我們找到證據，但我們很感謝你。”
“別客氣，歐陽警官，這是我應該做的。”女老闆笑盈盈地說，“其實我很想給你們提供最大的幫助，但由於我跟曉莉的交情還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所以她的這個祕密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我相信你。”歐陽石楠想了想又問道，“嗯，你知道李曉莉生前最好的朋友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