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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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將計就計
第168章 將計就計
“我不清楚。”陶副局長瞪著歐陽石楠說，“如果我清楚的話，也就不會問你了。不過，我總覺得你好像在懷疑我什麼。”
“想多了，陶局，你可是我的上級領導，我怎麼敢懷疑你呢？”歐陽石楠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覺得你還有理由。”
“告訴你吧，歐陽石楠，我沒有別的理由，你也不用懷疑我什麼。”陶副局長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下沙發扶手，大聲說道，“歐陽石楠，你不要仗著有鍾局替你撐腰，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歐陽石楠看見陶副局長一副狗急跳牆的樣子，就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卻不想有絲毫的洩露，所以裝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默然片刻，他大度地說道，“陶局，你這樣衝我發火，好像有點過分了，不過我不會介意的。”
“你……”陶副局長氣得快說不出話來，指著歐陽石楠重重地哼了聲，接著霍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歐陽石楠衝著陶副局長的背影，敞開嗓門道了聲陶局走好，臉上掠過絲譏笑，然後又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思考自己的問題。
沒過多久，小林敲門起了進來，瞧見大隊長靠在沙發上沉思默想，就問剛才陶副局長找他有什麼事，接著在沙發上坐下。
歐陽石楠沒有馬上作答，只含笑地瞅著自己的助手，反問道：
“小林，你認為陶局會跟我談什麼呢？”
小林想了想說，“我想，陶局應該是找你談鄢鐵生的案子吧。”
“聰明，小林，你是越來越有長進了。”歐陽石楠哈哈笑了聲，“沒錯，陶局就是來找我談這事的。”
“那他是什麼態度？”小林問，“應該不會支援我們吧？”
“要是陶局會支援我們，那太陽恐怕就得打西邊出來了。”歐陽石楠半開玩笑地說，“所以說，之前我們的判斷都是對的。”
“是呀，大隊長什麼時候出過錯呀。”小林笑著說了句，接著又皺著眉頭問，“既然陶局反對，肯定會給我們使絆腳石的，到時候我們該怎麼對付他呢？”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跟陶局交手，沒什麼好怕的。”歐陽石楠激勵道，“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有辦法應付他。正所謂邪不壓正，我們代表的正義一方，最終肯定能打敗他。”
“大隊長，你這麼有信心，那我也就不用杞人憂天了。”小林轉憂為喜地說，“跟著大隊長你幹，就是帶勁，累死也值啊。”
“你這麼說，真的讓我很感動。”歐陽石楠一臉真誠地說，“你跟著我幹確實很累，只是到現在還沒得到多少回報，別說表揚和獎勵了，還得時不時挨鍾局的批，還有別人的冷眼和嘲笑。”
“這我倒不在乎，讓我憋氣的是，明明知道誰是內鬼，就是不能把他揪出來，好好懲罰一陣，反倒要受他的鳥氣，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實在是太氣人了。”小林悶聲說句，接著嘆息一聲。
“是呀，這的確很令人憋氣，別說你，就是我也有點兒受不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歐陽石楠苦笑了笑，“小林，現在我們要忍住氣，繼續努力尋找證據。”
“這我明白，大隊長。”小林皺起眉頭說，“可是這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哪來證據呢？”
“別愁，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我們只需要耐心地尋找就是了。”歐陽石楠安慰似的說，“相信我，小林，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確鑿的證據，最終把內鬼揪出來。”
小林點了點頭，“大隊長，我相信你。只是內鬼一天不除，我們的行動就會受阻，要把所有案子理想得水落石出就難了。”
“你說的沒錯，內鬼的存在確實會影響我們的行動，不過我還是認為將計就計是個著好棋，到時候肯定能收到奇效。”歐陽石楠滿有把握地說，“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耐心，按照原定的計劃祕密行動，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顯露，不要打草驚蛇。”
“是，大隊長，我照你的吩咐做，繼續做好取證工作。”小林鄭重其事地說，“我知道自己能力一限，還請大隊長多多賜教。”
“小林，你乾得很出色，我得好好表揚你。”歐陽石楠溫和地笑道，“雖然現在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但你的確很努力，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而且我相信你最終能圓滿完成任務。”
“表揚就不敢當，能得到大隊長的信任，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小林誠懇道，“大隊長，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鼓勵和栽培。”
“瞧你，還跟我客套。”歐陽石楠呵呵一笑道，“好了，小林，這事就說到這吧，現在我們還是來聊聊接下來要的做。”
小林問道，“繼續調查李曉莉，對吧？”
“對，我是這麼認為的。”歐陽石楠答道，“你呢？”
“我還怕大隊長束之高閣，暫時停止這項工作呢。”小林興奮地說，“現在聽大隊長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放心了。”
“哦，原來你還有這份擔心，我還真沒看出來。”歐陽石楠風趣地說句，“看來你是支援我的，不愧是我的好助手啊。”
“能做大隊長你的助手是我的榮幸。”小林由衷地說，“大隊長，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向你學習的機會，好讓自己不斷進步。”
“孺子可教也。”歐陽石楠哈哈笑了聲，又拍了拍小林的肩膀，快言快語地說，“跟你說吧，我就是看重你這份上進心，才讓你來做我的助手，好好幹，將來肯定會前途無量的。”
小林乖巧地說，“謝謝大隊長鼓勵，還請大隊長你多多提攜。”
“別想歪了啊！”歐陽石楠把臉一肅，沉聲道，“小林，你也瞭解我，不會搞不正之風，一切看你的表現和做出的成績。”
“大隊長，好像是你想歪了吧，我可沒那意思。”小林眯眼笑著說，“我的意思是，請大隊長多多指教，好讓我進步更快。”
“哦，原來是這樣呀。”歐陽石楠幡然醒悟過來，呵呵一笑，“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好，本大隊長向你道歉。”
“別嚇我了，我哪敢接受大隊長你的道歉呀。”小林誠惶誠恐地說，“大隊長，你要再這麼說，我就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歐陽石楠看到小林那樣子，就不再逗他，生怕他無地自容了。端起茶杯呷了口茶，他就跟小林聊起再次調查李曉莉的事來。
兩天後的下午，歐陽石楠和小林又一次踏進了總會計師的辦公室。很明顯李曉莉煩他們，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老實話，她就差衝著他們吼，將他們走出去。
儘管如此，歐陽石楠還是笑眯眯地與李曉莉寒暄，見她臉色不怎麼好，還打趣了幾句，算是活躍活躍下氣氛。小林也在一旁插話，好讓彼此都不尷尬，為即將開始的問話營造良好的氛圍。
李曉莉見兩位警官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冷淡而生氣，反倒態度溫和，也就不好意思再擺出副拒人千里的架式了，冷冰冰的臉上露出絲溫婉的笑容。她先給兩位警官請坐上茶，然後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找個話題跟他倆聊了起來。
聊了一陣後，歐陽石楠就轉入正題，向李曉莉詢問有關鄢鐵生生前的人際關係，是不是同誰結了冤仇。至於公司財務方面的問題，他不打算再問了，因為他知道李曉莉不會告訴他實情。
原以為歐陽石楠會像上次那樣問公司財務問題，沒想到他問的是鄢鐵生與同事之間的關係，因此那顆懸著的心撲通一聲就落地了，粉臉上露出輕鬆愉快的笑容。接著，她就把自己所瞭解的情況都告訴了歐陽石楠，甚至鄢鐵生同譚以琛之間的矛盾。
歐陽石楠聽說鄢鐵生生前與總經理譚以琛貌合神離，甚至發生過爭吵，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就趕緊問李曉莉：
“李總，鄢總監生前與譚總的關係是不是非常緊張？”
“算不上非常緊張吧，只是意見不合時爭吵幾句，過後他倆又像什麼事也沒有。”李曉莉答道，“這幾年，他倆一直都這樣。”
歐陽石楠繼續問，“這也就是說，鄢總監同譚總之間有矛盾，不怎麼和諧，對吧？”
李曉莉字斟句酌地說，“準確地說，是分歧，工作上的分歧，至於私人恩怨嘛，好像是沒有的，至少我沒有看出這一點。”
“好像？”歐陽石楠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那也就是說，他倆之間到底有沒有私人恩怨，你也不能確定。”
“歐陽警官，你可以這麼認為，不過我個人還是覺得他們之間沒有私人恩怨，過去的爭吵和衝突，僅僅是因為工作上存在分歧。”李曉莉答了句，沉吟片刻又問，“你懷疑譚總害了鄢總監？”
歐陽石楠簡潔地答句，“李總，我只是在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