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白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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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白骨路
第一百零二章 白骨路
我們兩個就這個樣子繼續往前走著,周恆一路上都很照顧我,但是,經過之前的種種情況,此時的我身體已經開始乏力起來,肚子也餓了,其實光是餓的話我也能夠忍耐,但是現在我更口渴。
我們兩個的身上都已經沒有水了,現在想要離開這座墓室也沒有什麼可能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或者我們能夠儘快的找到周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因為之前周叔的身上放了很多吃的東西,而且手裡還有水。
周恆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腳步也慢了下來,“怎麼了?”
我聽著周恆的聲音有些發乾,看來周恆也一定是渴了,而且應該比我還要渴,之前他都已經出去找過一次的出路了,他消耗的體力和水分比我多多了。
“我,沒事。”我的聲音也有些嘶啞,我感覺自己現在連口水都沒有了,整個口腔都十分的幹,說起話來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粘在一起了,難受極了。
“你渴了吧,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會沒事的。”周恆蹲在了我的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上我身上來,我揹著你走。”
看著周恆那寬闊的背脊,我搖了搖頭,周恆現在的身體比我還要累,就算我走得慢,也不能讓周恆費更大的體力來揹我,如果不是我的話,周恆根本就沒有必要來這裡找什麼司馬懿的墳墓,更不可能遇到現在這種事情。
如果沒有我,他這時候說不定還在家裡吹著空調看著電視,再不然就坐在院子裡看看書,喝喝茶,反正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連生命都要受到威脅。
“不,我能走。”我拉了拉周恆,然後往前走了兩步,現在我們兩人就只有一個手電筒了,之前因為周恆一直走在前面,所以手電筒一直都在他的手裡。
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路,只是向著前面走去,可是我才走了幾步而已,竟然一下子就踩空了,整個人就直接掉了下去,那速度極快,快到我只能啊的一聲,然後就消失在了周恆的面前。
我剛才踩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高低不平的道,而是一個坑,一個極深的坑,我掉下去大概只有兩三秒的樣子,然後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我感覺自己身上的五臟六腑都被摔得換了地方。
“張雅,張雅你怎麼樣?”周恆的聲音在我的上方響起,他此時應該還在上面。
“我,我沒事。”我呻吟了一聲,然後想要坐起來,卻感覺自已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關節都好像錯位了一樣。
一道光束從我的頭頂照了下來,我知道那是周恆手裡的那個電筒,他此時應該能夠清楚的看見我,但是我卻看不見他,我只能借著周恆照下來的光看了看四周,只一見我的頭皮就麻了起來,忍不住的就叫了一聲。
這聲音簡直就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因為,我看到我的身邊竟然有好幾具白骨,那樣子突然讓我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前我明明就看到了那一片一片成堆的骨海,現在竟然真的看到了,我怎麼可能不害怕,我都快被嚇死了。
“張雅。”我的聲音剛落,就聽到周恆焦急的聲音,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嘭的一聲,我定睛一看,沒想到周恆竟然也從上面跳了下來,他就落在了我的身邊。
“你怎麼樣?受傷了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周恆轉身就到了我的身邊,然後雙手把著我的肩膀,將我從上到下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我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就鬆了一口氣。
“那裡,有白骨。”我的聲音還帶著顫抖,我指了指周恆的身邊,此時那白骨的頭正對著周恆,我甚至覺得他有可能會突然動起來咬上週恆一口。
想到這裡,我將周恆朝我的方向拉了一下,然後我的另一隻手在動的同時,摸到了一個有些冷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伸手摸了摸,可是卻並沒有摸出來,我將他拿了起來,從我的身後抽了出來,一截手骨出現在我的手裡,我驚叫著將它一下子就給扔了出去,心臟砰砰的跳著,整個人都撲到了周恆的懷裡,兩隻手緊緊的相握著,我剛才竟然摸到了一截人的手骨,天啊,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別怕,他們都是白骨,已經是死人了,不會傷害到你的。”因為我之前並沒有跟周恆說過我在幻境裡看到的情況,所以他不知道,我看到這些白骨的時候,他們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
周恆安慰了我一下,然後拿著手電筒朝著四周照了照,而他這一照更是讓我覺得全都血液都快要凝固住了,甚至連口渴都感覺不到了,我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裡入眼所及的地方,全都被白骨所充斥著,白骨鋪了一地,就像是這條路是用白骨鋪成一樣,而且那些白骨裡還不斷有熒光綠往外飄著,我緊緊的拉著周恆的衣服,聲音顫抖的問道,“這些,鬼火?”
周恆看了看那些從白骨裡飄散出來的熒光綠,“這些不是什麼鬼火,只不過是人身體裡的磷,你沒學過化學嗎?”
“我才不相信。”我搖了搖頭,從周恆的懷裡小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心裡對於周恆的話更是不信了,什麼人身體裡的磷,這根本就是扯蛋,他還不如跟我說那些是隱藏在屍體裡的螢火蟲,這樣我還比較能夠接受。
不過,不能否認,周恆說過之後,我心裡那種恐懼小了一些,然後周恆就抱著我站了起來,“我們得快點找出路了,不然,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我也知道周恆說的都是對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能怎麼做?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周恆也十分配合的將手電筒照了上去,那上面是一個不規則的洞,而且那距離實在是有些高,最起碼比一層樓要高得多,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可能爬上去。
看著那累累白骨,我第一次覺得還不如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