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2章 排除

第32章 排除


鄉村小保安 世界上最好的你 九品紈絝 最強邪少 混元 命運角逐 引玉人 鐵血軍魂之獵豹傳奇 大中華 王牌戰員

第32章 排除

楊夜道:“等等……再讓我和我的兄弟們說幾句話!”

石曉偉看看楊夜,又看看周圍的刑一組的幾人,點點頭,道:“好吧,就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我希望,楊組長你不要讓我難辦;”說完,準過頭對刑一組的幾人道:“我也希望,你們幾個明白事情的利害關係,不要做出傻事來!”說完,便帶著自己的下屬,走到了距離楊夜他們五米左右的地方,盯著楊夜。

楊夜看著表情複雜的幾人,居然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沒必要這麼不開心,我又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楊夜不說話還好,剛一說話,楊惠就哭了起來,道:“哥哥,你如果出了事情,我該怎麼辦……”

楊夜拍拍楊惠的肩膀,把楊惠抱住,在楊惠耳邊低聲道:“別害怕,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現在,仔細聽我說的話——”邊說,邊把右手裡的一個紙條悄悄扎進楊惠的頭髮裡,道:“我在你的頭髮裡放了一封簡訊,你馬上去找李雙良書記,把這封信交給他!一定要快!”

楊夜說完,放開楊惠,問道:“妹妹,記住了麼?”

楊惠對楊夜的信任,已經比常人對自己的父母還要信任,堅定地點了點頭。

楊惠既然已經答應,楊夜就深信絕對不會有負所託,便轉過身,對曉菲、老牛、鐵男和張玲玲道:“曉菲姐,老牛大哥,咱們組裡,你兩年齡最大,遇到什麼事情,也最沉得住氣,我楊夜今天拜託你們一件事情——在不夠24小時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周偉和丁釗放了!”

其實不用楊夜說出來,曉菲和老牛也知道楊夜絕對不會放棄,何況剛剛楊夜對楊惠說的話,兩人也盡入耳中,所以早就明白該怎麼做,兩人同時點點頭,算是答應楊夜所託。

楊夜見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便安心的點點頭,對不遠處的石曉偉大聲道:“石組長,我們可以走了!”

3月18日,下午三點整。

楊夜被關在羈留所內,卻遲遲不見檢查院或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前來,反而期間李東來了一次,也只是看了楊夜幾眼,並未說任何話。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才又來了一人,正是市委書記左宗棠。

左宗棠讓祕書守住門口,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楊夜的單人牢房。

楊夜見左宗棠走進來,絲毫不感到意外,頭也不抬,仍在繼續寫著所謂的“自白書”,口中說道:“左書記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喝茶,怎麼會有時間來看我這個貪官?”

左宗棠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就用聰明人說話的方式來和你交流。你現在的情況,是自身難保,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不過,你那幫兄弟,可一個個都對你十分忠心,所以……我有提議,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如果交易達成,我擔保你在五天之後,還恢復原來的職位,什麼雙規調查貪汙之類的,都只是個誤會,從沒發生過!”

楊夜道:“我想,你不用說是什麼交易了。這個交易,根本不存在,”楊夜邊說,邊抬起頭盯著左宗棠,道:“因為我本來就沒有貪汙,所以根本不怕調查,人正何必在意影子斜?”

左宗棠站起來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左宗棠說完,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左書記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多坐一會,這麼快就離開?”牢房門開啟,只見門口出現了一大群人,其中走在最前的一人,笑著說道。

左宗棠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也來了這裡,雖然有點吃驚,不過還是鎮定下來,道:“李書記,怎麼有空來這裡?不過是一個刑警隊長的作風調查案子而已,何必勞動您親自來呢?”

來的正是楊夜的老隊長、市委李雙良書記,身後還帶了許多市紀委的官員,所以左宗棠才這樣說。

李雙良笑道:“我確實是為了查某些官員的作風問題而來的,不過……這個官員,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確定是誰。據我瞭解,楊夜之所以被‘雙規’,好像只是因為一個所謂普通群眾的聯名信;但是我已經派人調查了這封聯名信,證實信上的署名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楊夜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待著,是不是?左書記?”

這封信,本就是左宗棠找人動的手腳,所以當然知道楊夜是無辜的,道:“李書記說的非常正確。”

李雙良又笑了下,道:“既然這樣,我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左書記有沒有興趣?這個楊夜,其實之前是我的下屬,所以我非常瞭解他。他託人寫信告訴我,說有一個案子,一直想查清楚,但是老有諸多阻撓;但是現在已經查清了,自己卻成了囚犯。”

“所以,我今天想聽一聽,到底是什麼案子,居然這麼複雜?到底案子之中牽扯到了哪位高官,讓楊夜落得這樣的下場。”

左宗棠道:“李書記好興致!不過,我還有很多公務,就不方便陪李書記了!我先告辭了!”

李雙良擋在左宗棠的面前,道:“哎——左書記,恐怕,你必須得聽完才行!”李雙良本就是負責搞廉政的書記,所以他的一句話出口,左宗棠就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可能簡簡單單就可以離開了……

3月18日,下午五點整。

整整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才把楊夜所說的涉及到這個案件的所有人,都集合在了公安局開大會用的會議室之內。

李雙良看下了被楊夜叫到會議室的人——有來自於泰國的辛巴活佛和他的眾弟子;有市委書記左宗棠和他的兒子左曉亮;有已經認罪的徐靜怡;有剛剛做完手術,脫離了危險的周偉和丁釗二人;有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幾位大夫;還有就是法證部的部長師淑琦;和楊夜與石曉偉他們兩組的人員。

楊夜見所有角色都已經到齊,就開始唱起了這出一直都沒有演到最後的戲。

楊夜道:“2012年3月14日晚上,本市的匯豐賓館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為一名名叫瑟琳娜的泰國籍女子。死者死於3月14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案發現場是三樓888號總統套房之內,而這個房間的登記人,是本市‘左氏律師事務所’的所長,左曉亮同志。”楊夜邊說,邊切出了關於案犯現場的圖片,和死者的圖片。

楊夜繼續道:“經法證部同事取證,得知死者的臉部、頸部和胳膊處,有不屬於死者的指紋。而在888號房間的其他地方之內,都有死者和左曉亮的指紋,只有死者所在的臥室,沒有任何指紋。所以,很明顯,案發現場是被人可以破壞過,而破壞案發現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死者的凶手。”

“師淑琦部長給我的報告中,還提出,死者身上不屬於死者的指紋之中,含有大量的二甲醚,所以我們經過分析和討論,認為凶手很可能是一個經常使用髮膠的人。”

“這本來應該是這個案件重大的突破口,所以我們馬上調查了所有使用髮膠,可能和死者接近的人,但是這些人的嫌疑,都被一個個排除掉,最終這條線就這樣斷了,案件再次回到了原點。”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左曉亮同志,也就是888號總統套房的登記人,被我們發現,但是卻突然被確認患了失憶型精神病,而首先發現左大律師有這個病症的,不是別人,正是左律師的父親,擔任殤城市市委副書記的左宗棠書記!”

楊夜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大了很多,眼睛盯著左宗棠,繼續道:“我當時就想,這一切,是不是有點太過巧合了?突然送給我一個如此重要的線索,但是又很湊巧的被一個所謂的‘失憶型精神病’給奪了去。雖然很懷疑,不過出於對人權的尊重,我還是‘排除’了左曉亮律師的嫌疑。”

“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感覺這條線的價值最高。所以,我在暗中調查了負責檢查左曉亮律師身體的幾個醫生,他們都是醫德十分高尚的醫生,而且口碑一直很好。不過,在調查的時候,我卻發現他們的財政方面,都出現了一個共同的問題——所有人的銀行戶頭上,都在3月15日上午,多出了五萬元,而匯入這五萬元的人卻是匿名。”

“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把這五萬元匯入他們賬戶,不過大致可以判斷出來,這些醫生,一定是收受了某人的賄賂,才開出了假的證明,讓左曉亮律師逃避了我們的審訊!”

楊夜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那群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只見那些醫生之中,有一個站起來,低著頭道:“我們幾個人,認為反正是無署名匯款,沒有人會查得出來;而且只是說讓開個假證明,一時之間沒有經得住**,犯了這個錯誤,不僅汙了自己的清白,還讓刑警同志們的工作收到阻礙,我們在這裡,向大家誠心得道個歉!”說完,身後的幾個醫生也都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眾人深深鞠了個躬,然後繼續道:“那五萬塊錢,我們幾個分文未動;而且,我們已經商量過了,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來彌補我們的過錯!”

那醫生說完,楊夜便接了過來,對李雙良道:“雖然幾位醫生確實是犯了錯,但是迷途知返,而且勇於承擔責任,所以仍然不失是人民的好醫生!所以,我懇請組織,對幾位可以從寬處理!”

李雙良點點頭,道:“先接著說案子。”

楊夜看著師淑琦,繼續道:“所以,一直以來,其實左曉亮從來都沒有失憶過,精神也非常正常!”然後調過頭,問眼睛已經開始不停閃爍的左曉亮:“我說的對麼?左律師?”

左曉亮被楊夜說中,而且又有當日為自己體檢的醫生作證,也沒法繼續演下去,道:“就算我裝瘋賣傻,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認定我是凶手吧?”

楊夜笑了下,道:“我從始至終,都相信你不是真凶,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聽從你給我的提示,讓徐婧怡女士認罪了。”

“記得左律師被我們發現的時候,看起來確實是不同於常人,兩眼呆滯,十分像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不過,左律師嘴裡卻總是重複兩個——‘蝴蝶’。雖然不知道左律師是有心還是無心,不過這兩個字,確實主導了我之後的偵破方向!”

“不過在3月15日下午之前,我們卻一直都不知道死者的身份;直到3月15日的下午三點,我們才確定了死者的確是屬於一名泰國人,而當時來警局和我說明死者情況的,正是辛巴活佛的兩位弟子——周偉和丁釗。”

“在我和二人交談的過程中,得知死者認識徐靜怡女士,所以,我們馬上把徐婧怡女士叫來局裡,配合調查。誰知徐靜怡女士的態度很堅決,而且十分強勢的否認自己認識死者。就在我認為徐靜怡女士實在是一個難纏的角色的時候,突然發現徐靜怡女士的左胳膊之上,有一個翩翩飛舞的蝴蝶紋身!”

“我當時馬上就想到了左律師口中也曾喊過‘蝴蝶’二字。再加上我之前想過關於左律師得‘失憶型精神病’的疑點,我推斷,左律師口中的‘蝴蝶’,十分可能是指徐靜怡女士胳膊上的這這蝴蝶紋身。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首先要明白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擊打的左律師?”

“這個問題,只能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可能,是假設左律師並不是凶手,那左律師收到襲擊,絕對是真正的凶手所為;但是,試問如果真正的凶手有機會襲擊左律師,怎麼可能會出手這麼輕?對於一個把所有指紋都擦拭乾淨,案發現場破環的十分好的凶手來說,是不可能留活口而讓自己暴露的!第二種可能,假設左律師是凶手,那麼左律師這麼做,就只能是為了逃避罪行,而想出來的‘妙計’。”

“上述的兩種可能,都是在左律師是被人襲擊的情況下的推斷;但是,如果左律師其實並沒有被任何人襲擊過呢?我換一種說法,或許大家更容易聽明白——如果左律師,是心甘情願,被凶手,或者某個人襲擊自己的頭部,然後又心甘情願,來裝傻的呢?”

“看到徐靜怡女士的蝴蝶紋身之後,我更加認定了最後一種可能性,再加上之前我們在匯豐賓館的監控錄影之中,曾經看到過和徐靜怡女士身材相仿的女性出現過,而且從3月13號早上,一直不曾離開過賓館,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左律師之所以裝傻裝失憶,其實是為了保護真凶,保護徐靜怡女士!所以,我必須要證實我的推斷是否正確。由於我們警局的師淑琦部長,和左律師關係甚密,所以我把我的腿短,告知了師淑琦部長;師淑琦部長很聰明,用了一個小計策,就取來了徐靜怡女士的指紋,對比之後,結果顯示徐靜怡女士的指紋,和案發現場死者身上的凶手指紋,一模一樣!”

“所以我們馬上逮捕了徐靜怡女士,本以為徐靜怡女士一定會像上次一樣,誰知徐靜怡女士這次卻沒有任何辯解,便直接認了罪。”

“本來案件到這裡已經算是結案,只等到開庭的時候,讓法官宣判罪犯就可以。但是,徐靜怡女士拒絕交代詳細經過,來搞清楚這個案件之中很多沒有解答的疑點。徐靜怡女士這樣的表現,再加上之前她第一次和第二次回答審訊時的態度的差異,讓我十分起疑——難道這案件,另有內情?”

“而蝴蝶王辛巴活佛的出現,讓我想到這個案件中的另一種可能性!大家先來看一段影片!”楊夜說著,用電腦在大螢幕上播放出了這段影片——

正是左宗棠迎接辛巴活佛當日的新聞影像。楊夜把影響從頭到尾放了一遍之後,道:“大家也許沒有看出什麼,不過,我卻從這個新聞之中得知一個重大的祕密!我們的市委副書記左宗棠,應該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泰國人!”

楊夜此話一出,會議室之內馬上噪聲大作,眾人在地下竊竊私語,似乎對楊夜說的話,十分的不認同。

這樣說一個市委書記的身份,而且是當著如此多的人,又是在這樣嚴肅的場合之下,可不是鬧著玩的。左宗棠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陰冷,此刻大聲道:“楊組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現在這麼多人在這裡,你說出來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李雙良聽到楊夜如此大膽的推測,也不由道:“是啊,小楊,你可不能信口胡說!辦案,靠的可是證據!”

楊夜示意眾人安靜一下,等會議室再次肅靜下來之後,楊夜道:“大家不要急,作為一個刑偵人員,當然不會亂猜,請大家耐心聽我講完!”楊夜邊說,邊把影像資料再次放了出來,等影像播放到辛巴活佛出現在飛機口的時候,楊夜按下了暫停鍵,對著不遠處的周偉道:“我記得周偉先生曾經說過,在你們泰國,十分注重禮儀方面的問題,尤其是晚輩對小輩,稍微做錯,可能就會受到十分嚴重的懲罰,對不對?”

周偉點點頭,聲音略顯虛弱道:“沒錯……”

楊夜繼續道:“我查過相關資料——泰國人見面時要各自在胸前合十相互致意,其法是雙掌連合,放在胸額之間,這是見面禮,相當於西方的握手,雙掌舉得越高,表示尊敬程度越深。平民百姓見國王雙手要舉過頭頂,小輩見長輩要雙手舉至前額,平輩相見舉到鼻子以下。長輩對小輩還禮舉到胸前,手部不應高過前胸。地位較低或年紀較輕者應先合十致意。請問,是不是這樣?”

周偉點點頭,道:“沒錯……”

楊夜笑了下,把暫停了的影像繼續播放,等播到了左宗棠向辛巴活佛還禮的場景時,楊夜再次暫停了影像,問周偉:“請問周先生,左書記對辛巴活佛的這種還禮,如果讓你們泰國人看來,他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這個……”周偉面露難色,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回答楊夜的問題。

楊夜接著道:“如果周偉先生不方便說的話,我幫你說。在泰國,像左書記這樣對辛巴活佛還禮的話,理論上來講,左書記應該是辛巴活佛的小輩,而且像書記這樣虔誠的舉動,在泰國,只有兒子對父親之間,才會存在,對不對?周先生?”

周偉不說話,眼睛逃避著楊夜犀利的眼神。

左宗棠這個時候沉不住氣了,道:“我只是一直對宗教十分信仰,尤其是伊斯蘭教。可以說,我本身就是一位伊斯蘭教教徒!而且,你這個根本不能當作證據!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楊夜點點頭,道:“左書記說的非常對,不過,大家可以看到,影像裡不難看出,除了左書記之外,其他人都是學著電視裡一般人知道的常識,進行很平常的還禮,而左書記的表現,和其他人比起來,顯得十分的突兀。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一直以為辛巴活佛是佛教中人,包括左書記之前給我們的資料,也說辛巴活佛是佛教的,但是為什麼現在左書記居然十分肯定的說,辛巴活佛是伊斯蘭教的?這些知識,只有內行人,才能分辨的出吧?”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泰國僧侶有一個最嚴酷而且最令人費解的規矩,那就是,僧侶是不可以與俗人握手的!無論對方的身份多高貴,都不可以破壞這個規矩!”楊夜邊說,便繼續播放了影像,把影像停留在了辛巴活佛與左宗棠握手的畫面,繼續道:“而且我還看過辛巴活佛以往去別的國家的影像,甚至是國家的總統接見,辛巴活佛都沒有握過一次手!對不對,辛巴活佛?”楊夜盯著辛巴活佛,一字一頓道。

辛巴活佛表情一直泰然自若,直到楊夜把這三點說完的時候,臉色也微微變得有一絲慌亂,但是身在這個地方,只能按照中國的規矩來,稍微猶豫了下,居然點點頭,道:“沒錯……”

辛巴活佛的一句“沒錯”剛說出口,左宗棠整個人的臉色便暗了下去,但是眼睛卻變得越來越有光芒,整個人看起來反而精神了許多。

楊夜繼續道:“所以,根據這些,大致可以推斷出來——左書記,應該也是一名伊斯蘭教教徒,而且……很可能,和活佛的關係非比尋常,十分有可能,是叔侄類的關係!我想,這一點,只要做個親子鑑定,馬上便可以分辨出來!”

左宗棠這個時候又開口了,道:“楊夜,你確實很厲害,居然僅僅憑几段影像資料,就可以推斷出這麼多東西!對,沒錯!我承認,我是活佛的親侄兒,但是這個似乎和案子沒有太多關係吧?我之所以一直隱藏起來不說,是因為我早就已經愛上中國這個國家,而且我的夫人是中國人,所以我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中國人;而且,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允許我把這個內情說出來,恐怕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左宗棠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平緩,而且表現的非常淡定,不像是在說謊。

李雙良也道:“對啊,小楊,雖然你分析的很漂亮,而且非常正確,可是這似乎是和你所說的案子沒有太大關係吧?你這一會說案子,一會說左書記的身份,搞的大家都有點暈了。”

楊夜點點頭,道:“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本案的五個疑點,和左書記有十分大的關係!”

“首先,第一個疑點,徐靜怡女士,是怎麼殺死瑟琳娜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想要解答這個疑點,必須要搞清楚本案的第四個疑點,這兩個疑點之間,有非常大的聯絡!本案的第四個疑點是,徐女士第一次來警局的時候,態度很堅決,眼神也非常堅定,任我怎麼問,都不正面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一旦抓到機會就反擊;可第二次的時候,徐女士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認罪認的那麼快?只是因為徐女士送師淑琦部長的包禮服的袋子和盒子上的指紋,與死者臉上的指紋相吻合這個原因而已麼?”

楊夜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師淑琦一眼;而師淑琦反而看的是左曉亮,眼神之中滿含歉意。

楊夜繼續道:“其實,答案很簡單。徐女士根本沒有殺死瑟琳娜,她這樣做,只是替一個人頂罪而已!”

“我調查過左書記的履歷,發現左書記和徐女士結婚之前,已經娶過一次妻,而左曉亮,是第一個妻子,名叫呂翠娥的女性的兒子;所以徐女士只是左曉亮律師的後母而已。所以之前左律師消失了近一天,回來的時候裝瘋賣傻,但徐女士卻毫不關心;甚至是左律師割腕自殺的時候,徐女士都不曾看望過一次!不過,徐女士卻十分愛他的丈夫,所以甘願替他的丈夫頂罪!”

楊夜此語一出,滿場比之前聽到左宗棠是泰國人,是辛巴活佛的侄兒之時,更加震驚。

徐靜怡也開口了,道:“楊警官,我既然已經認罪,你何必又要誣陷我的家人?難不成是因為曉亮搶了你的女朋友,你在報復不成?我可聽曉亮說過,之前你和師部長在一起,對不對?”徐靜怡再次發揮了她的口才,反咬了楊夜一口。

師淑琦和楊夜的事情,在坐的大多數人都知道,所以聽完徐靜怡的話;又想了想楊夜的推斷太過天馬行空,頓時都覺得徐靜怡的話十分有道理——雖然楊夜的為人不至於此,但是一直以來單身的楊夜,如果遇到了真愛,做出這種事情,也完全合情合理。

師淑琦沒想到自己被捲入了事端之中,而且徐靜怡說的這麼直接,眾人又低聲不住議論,馬上感到十分尷尬,此刻已經是坐立不安。

說實在的,楊夜很佩服徐靜怡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立場不同的話,楊夜很願意和這樣的人交個朋友——因為越是這樣的人,如果他認定和你要深交的話,一定會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是毀了他自己都無所謂。

等眾人的議論聲稍微變弱了一點,楊夜才繼續道:“徐女士說的非常正確,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在剛剛,又再次見識了徐女士過人的反應能力;也同時再次證實,徐女士認罪如此堅決,必然是有內情!”楊夜邊說,邊又打開了一段影像,正是匯豐賓館3月13日的監控錄影,楊夜快進到徐靜怡進入賓館時的畫面,道:“徐女士,既然你不承認是替左書記頂罪,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解釋一下,和你一起進賓館,身材和左書記十分相似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徐靜怡看了看大螢幕之上,自己挽著胳膊的男人,道:“那個人,是我的情夫……對不起,宗棠,我背叛了你,我是個壞女人……”說完,眼神之中,滿含神情地看著左宗棠。

其實到了現在,這裡的眾人都知道徐靜怡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會發生偷情之事的女人,她這樣做,已經擺明了要死扛。但是,如果罪犯一直這樣堅持,身為刑偵人員,根本拿對方毫無辦法。

但是楊夜卻不在乎徐靜怡怎麼說,笑了一下,道:“好,既然徐女士這樣說,我們就先可以認為徐女士說的確實是真話。我們下面來談另外一個案子,這個案子,和之前的匯豐賓館殺人案,有莫大的聯絡!”

楊夜轉過身,對周偉和丁釗道:“你們兩人腹中,足足藏了近一公斤的海洛因,你們知不知道,在我們中國,這樣的販毒量,槍斃你們兩二十回都不為過?”

周偉面露難色,用虛弱的聲音道:“我們明白……我們既然做了這件事,就早已經準備好接受你們中國法律的制裁!”

周偉雖然說的堅決,可是丁釗卻欲言又止,很明顯想說些什麼。

楊夜也看到了丁釗微妙的表情,點點頭,走到丁釗面前,用手拍著丁釗的肩膀,道:“確實,我們中國可以根據中國的法律判決,不過,最後你們二人還是會被遣送回到泰國,依據我們中國的判決,作出符合泰國法律的裁決來。而據我所知,在你們泰國,這樣的罪行,最多隻要坐上十幾年監獄,就可以出來。你們兩現在還算年輕,如果白白浪費了這十幾年,出來以後恐怕也永遠融入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中了。但是,我想以你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有這個勇氣,如果你們肯說出來你們背後的人,我會向我們的法官求情,讓你們只作為從犯處理,這樣的話,到了泰國,也許你們只需要坐上三年左右的牢就可以出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說些什麼?”

丁釗本來就猶猶豫豫,聽楊夜這番話說完,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了起來。楊夜看丁釗已經動心,心中大喜,已經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就在丁釗幾乎就要張口說話的同時,辛巴活佛站了起來,對楊夜和李雙良行了個佛禮,道:“老僧的弟子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僧在這裡向各位中國的友人道個歉。同時,老僧可以表明一下我們泰國的態度——我們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人,丟我們泰國的臉!所以,我們泰國希望,貴國可以嚴格得按照貴國的法律,來製材我這兩個弟子,不用考慮任何後果!”在泰國,僧侶的地方是非常高的,而且像辛巴活佛這樣的高僧,已經完全可以代表泰國這個國家來做出一些決策。

辛巴活佛說完,丁釗馬上低下了頭,道:“我和師傅,願意接受中國法律的制裁!”

眼看丁釗的心理防線已經奔潰,但是被辛巴活佛的一番話出口之後,又不願意再說什麼,楊夜的手下,都恨的牙癢癢的。同時,眾人也看出來,這個“背後的人”,十分有可能,就是辛巴活佛本人。

楊夜略微思考了下,道:“活佛說的非常有道理,而且足可以看出泰國方面對我們中國的真誠。”說完之後,轉過身對眾人道:“我之所以突然又提起今天的‘販毒案’,是因為之前的那個案件,死者其實也是一個用身體攜帶毒品的人!”

楊夜今天是驚人之語連連,這話一出,眾人又齊齊瞪大了眼睛,不過卻沒有了之前的討論之聲,所有人都盯著楊夜,等待楊夜接下來的話。

楊夜繼續道:“之前我在檢視法證部拿來的取證報告的時候,只是注意到了常規的細節,卻會略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是在此案,卻是十分關鍵的一細節——”楊夜邊說,邊切換出了報告中的其中一頁,道:“報告中說,死者的腹部十分空,幾乎可以說死者是在近二十小時之內,都沒有吃過一絲食物。不僅如此,死者的胃部和腹部,水分含量偏低,可以說死者連水都不曾喝過!”

楊夜說完,然後又對著周偉和丁釗道:“我記得二位會所過,你們是在吃過晚飯之後,瑟琳娜才離開的你們。可是瑟琳娜幾乎都沒吃過飯,喝過水,所以,兩位能不能說一下,你們為什麼要說謊!”

周偉和丁釗二人被楊夜精利的眼神所震懾,而且加上心虛,一時之間,都楞在了當場。

楊夜冷笑了下,道:“既然兩位不肯說,我替兩位說明!因為這個瑟琳娜,和你們兩一樣,肚子裡藏了很多毒品,所以她在完成交易之前,根本不敢吃飯,不敢喝水!而和瑟琳娜交易的人選,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市委書記左宗棠!”

楊夜說完,所有人都望向滿臉陰沉的左宗棠。左宗棠只說了兩個字:“證據!”

楊夜道:“我看過左書記之前出席正式場合的影像,裡邊的左書記,頭髮看起來可是又黑又亮,看起來根本沒有現在這麼老啊……”楊夜邊說,邊又輪流切換出了左宗棠出席各大場合的幾個影像,每到了左宗棠的臉部特寫,楊夜便停了下來,讓眾人都看清楚。

播放完影像,楊夜繼續道:“所以大家不難看出,左書記,一向都是一個對自己儀表非常注重的人。儘管因為年齡的增長,頭髮已經不如年輕人,但還是要使用髮膠,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可是……左書記,你為什麼最近不怎麼用髮膠了?”

楊夜根本不給左宗棠說話的機會,又切換出一組資料,道:“左書記之前用的髮膠,我調查過,是咱們市迅騰集團特產的限量版貴賓髮膠,除了髮膠特有的二甲醚之外,還專門為不同的貴賓,加入了根據貴賓所要求的特製化學劑。而左書記是個文雅之人,特別喜歡君子蘭,所以理所當然,左書記之前的髮膠,含有大量的君子蘭成分。而死者臉上發現的髮膠之中,含量第二大的化學物,便是SiO2!這是迅騰集團為貴賓們製作的特定髮膠的名單,只有不到一百人,都是我市的風雲人物。而其中加了SiO2的,只有左書記你一人的髮膠!”

楊夜說完,盯著左宗棠道:“不知道左書記,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死者臉上,又出現你專用的髮膠?而就在死者死後的第二天,你出席的活動中,你就停止了使用髮膠?我問過你的祕書,你的髮膠,是儲存在你的私人櫃子之中,而且並未丟失;而且這個櫃子的鑰匙,似乎只有左書記你一個人才有!”

楊夜大聲地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左宗棠的身上,等待左宗棠給眾人一個答案——雖然,證據已經十分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