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4章 髮夾

第94章 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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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髮夾

第94章 髮夾

“醉翁之意不在酒”幾個字入耳,何輕音的心臟一抖。

再次仔細端詳米樂,此時她正說著“我倒是更喜歡肖邦那些歡快的曲子”。米樂說話時目光遙望舞臺上的樂器,看她隨口回答的模樣似乎並沒懷著特別的情感。

蘇洛支著自己的下顎伏在另外一側的扶手上,他並未靠近米樂而坐,就算在與米樂閒談,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沒看出來?何律師在這方面還挺遲鈍的。”冷思悠輕嗤了一聲。

何輕音狐疑地瞅著冷思悠,看著這位仁兄笑嘻嘻的樣子,一個巨大的問號浮現在腦海。

“冷法官,你……不是米樂的男朋友麼?你這麼說……”

“我向來尊重女性,如果樂樂愛上了別的男人,我也只能放她自由。再說……”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望著何輕音的痞子眼開始噼裡啪啦地釋放起高壓電伏:“再說樂樂也很體貼啊,不是特意叫你來陪我聊天麼?”

冷思悠本是一張帥酷的臉,但在何輕音眼中那抹壞笑卻讓人厭惡。

“稍後我會問清楚,我相信米樂叫我來不是因為這個。”何輕音嘴上強硬,心裡不由得也有些發虛。

此時舞臺上的表演者陸續出場,喁喁低語的觀眾們都不再交談。何輕音抓緊機會向另外一側移動了幾寸身體,她想離冷思悠再遠一點。

當貝多芬流傳於世的那些優美旋律揚起,何輕音只聽了半首令觀眾們激動不已的《月光鳴奏曲》便瞌睡蟲附身。她偷偷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身畔卻傳來冷思悠不合時宜地大笑之聲。

原本打噴嚏不是什麼萬惡不赦的大罪,只是被冷思悠這笑聲吸引了周圍的目光,何輕音頓覺兩頰如火。連米樂都轉過頭露出“小聲點”的表情,只有蘇洛仿如不聞獨自盯著正在演奏的大師們。

何輕音伸手遮住了半張臉,尷尬之下,她狠狠一腳踢中了冷思悠的腳踝。

“啊呀!”冷思悠怪叫起來,他瞪向何輕音時,何輕音已經扭過頭對著天棚吹起了口哨。

前半場音樂會就在何輕音與冷思悠互相瞪眼中過去,到了中場休息,何輕音再也忍受不住憋悶獨自起身去了洗手間。

洗了把臉趕走睏意,何輕音邊走邊尋思著要不要提前離開,一隻手掌卻拍在自己的肩頭。一驚之下轉頭,蘇洛那張優雅的俊顏就在眼前。

“啊!”何輕音見到這張臉嚇了一跳,大叫起來直接跳到一旁。

“我又不會吃了你。”蘇洛淡淡地說完這句便伸手插進褲袋。他的臉上微現猶豫,看得出口袋中的手掌已然緊握成拳。

何輕音向蘇洛身後望了望,未見米樂與冷思悠,顯然是蘇洛尋了藉口甩掉了兩人。

“你有話對我說?”稍微平復下來的何輕音深吸口氣,想起根本沒有實質性解決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這樣的糾結可不是她的作風。

蘇洛只是緊盯著何輕音,容色嚴肅而謹慎,並沒有慣常的春風笑意。

看著這樣的他,何輕音的一顆心逐漸下沉:“想說什麼你就說吧,別婆婆媽媽的,這可不像腹黑帝。”說到最後一句,語氣中明顯染著幾分怨氣。

蘇洛輕嘆口氣,隨即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緊握的拳頭就在何輕音面前,可他並未著急攤開掌心。

“你爸爸親口承認了,我姐姐……確實是他殺的。所以,無論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想法,我們都不可能了。”

晴天霹靂這個名詞是什麼意思?恐怕就是何輕音現在的感受。

“不可能!我爸是被誣陷的!他怎麼可能承認!”何輕音激動之下小臉通紅,甚至向前幾步緊緊抓住了蘇洛的手臂。

蘇洛的眼眸中是幽深的晦暗,仿如夜色在訴說著哀傷與悲婉,是那樣的令人心碎!

他知道何輕音想要否認,他又何嘗不想否認?

可是那位名義上的姐姐更像是自己的媽媽!

父母雙亡的蘇洛從來記不得父母的樣貌。換衣餵飯,吃喝玩耍,他記憶裡都是姐姐溫柔的撫育成長。那時候,姐姐自己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初中生!

姐姐為了保護年幼的蘇洛心靈不受傷害,她懇請一位表親作為法律上的法定監護人,實際都是由她邊上學邊打工來撫養年幼的弟弟。

對於這樣一位偉大的姐姐,蘇洛所揹負的血海深仇使他根本無法拋那濃密的恨意只去顧及自己的幸福。

所以今日偶然見到何輕音,他覺得應該給對方一個了斷,同時也是讓自己死心!

他知道何輕音不會輕易相信,想必何正義也不會當著女兒面承認這樣的變態罪行,但事實總歸是事實,給何輕音的心靈留下傷疤的人,只好由他來做了。

來聽音樂會,蘇洛自然不會攜帶何正義的認罪書,但就算他帶了,出於讓何輕音受到最小傷害的想法,他也不會直接將這麼大的刺激拿給她過目。

但是有一樣物件,其實蘇洛一直都帶在身邊。他從未將這件東西給任何人看過。對於他而言,這不僅是關於姐姐案件的證據,也是他與何輕音第一次相見時相關的紀念。

然而就在今天,這紀念將要變成戳開傷口的利刃了嗎?

蘇洛攤開手掌,一枚藍色格子的蝴蝶結髮夾靜靜躺在其上。

何輕音驟然見到蘇洛拿出女孩子的髮夾,臉上顯出幾分驚訝,由於剛才過於激動,她撫住胸口喘了口氣。

“這是……”

“你不記得了?”蘇洛的目光只是盯著髮夾,聲音有些索然寡淡。

這髮夾十分眼熟,何輕音剛看了兩眼,突然一拍額頭驚叫道:“這不是我的嗎?”

“確實屬於你的?”蘇洛問這話時,眸中劃過一抹凌厲的狠辣。

何輕音從未見過他顯出這樣的眼色,內心恐懼瀰漫,但她還是承認:“我是有枚一模一樣的,但我記得一直放在房間的盒子裡面。”

“看來你是擁有過一對髮夾,只不過丟了一隻,留下一隻。”蘇洛微微眯起了眼,字音彷彿是從兩片脣瓣的夾縫中輕吐出來。

“你怎麼這麼說?”何輕音這回是真的訝異了。

“因為這一隻,是我在姐姐被殺的現場找到的。它並不屬於姐姐,而是屬於殺人凶手。”蘇洛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