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2章 真相(一)

第192章 真相(一)


一切從相遇開始 3 九零後極品掌教 我欲弒天 虛宇傲劍 斬風 我的老婆是千年妖狐 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極度屍寒 冷情boss請放手 贈品夫人

第192章 真相(一)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相(一)

晨光微曦,村裡的小道上陸陸續續出現了下地農作的村民,此時正值稻子成熟之季。沉甸甸的稻穗壓得稻杆彎下了腰,帶著點微紅的金色陽光將整座村子覆上了一層暖意……

靈堂前,兩具披著喪衣飛身體緊緊相偎而擁,燒了一夜的炭火在炭盆裡覆上一層厚厚的灰黑色餘燼,一縷灰灰的煙色淡淡升起。

相比外面的熱鬧,這裡一片安靜。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裡趕來,帶著一股寒風冷意衝進了靈堂裡。

此刻,王青彧和蒲柳早已被驚動醒來,同時轉了身望過去。

門口,白里正雙眼蓄滿了淚水,哀傷的臉龐上同時也刻著不願相信四個大字。

“叔叔……”蒲柳開口叫道,聲音乾啞無比。直了起身,身上的衣服瞬間滑落。

王青彧俯身撿起,將它重新披在了蒲柳的身上,眼神溫柔。

白里正對蒲柳的話置若罔聞,他深深的望著蒲柳的牌位,步履稱重,一步停頓,一步行走……

蒲柳一時愕然,白里正面容哀慟淒涼,那樣的神情,令人不由想到了別處……

許是過了半個多世紀那麼久,白里正的雙手終於顫抖的撫摸上秋惠的棺材,嘴脣哆哆嗦嗦,眼淚鼻涕早已流下,早已忘記了往日的清潔風雅。

蒲柳正欲再度開口說話,卻被王青彧輕輕拉了一下,他輕搖了搖頭,拉起蒲柳慢慢走出了門。

下一刻,就聽白里正壓抑許久的哭聲從裡面傳來,嗚嗚咽嚥到嚎啕大哭,這其中似乎有著訴不盡的衷腸,道不盡的遺憾……

蒲柳靠在牆上,聽著白里正悽悲的哭聲,心中一酸眼淚不由也跟著流了下來:“我真是沒想到,原來白叔叔對我娘竟然情深至此。我之前一直都沒發現。”

白羽新婚之日,卻是孃親歸天之時。白叔叔此番大喜大悲,蒲柳有些擔心他身體受不了,不時的偏頭往裡面望上幾眼。

王青彧耳邊聽著蒲柳的感慨,不由想起了白羽,心中亦是感慨。他將蒲柳輕擁入懷,輕聲道:“方父對孃親的情意,一點也不比他的少。情感之事,不可強求。”

這話似是在對蒲柳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亦或是對著裡面的人說吧。

“我萬萬沒想到……早知如此,那天就算天塌下來,我定不會離開你半步……”白里正趴在秋惠的棺材上,輕聲訴語,眼裡的悔責愛戀此刻一覽無遺。

他一清早送了白羽與王青姣上車離開長安城後便以最快速度去了百草堂,卻被告知了這令他無法接受的訊息。

不知是怎麼挪動雙腿回到了村裡,只知風中無聲,四周黑暗無比。唯有那門前飄蕩的兩個白紙糊住的燈籠,一如淒涼的召喚,卻已陰陽兩隔。

“那年你告訴我,決定舍我嫁他,與他白頭偕老。可我始終放不下你,舍了根基祖業暗暗隨你來到這裡。更是娶了旁人紮根於此,不圖其它,只為能暗中守護你,無事看你一眼,心中便滿足欣慰。可現在……”

白里正低低嗚咽,眼裡竟透露出一股欲隨之而去的訣別之意來。

蒲柳和王青彧就那樣靜靜的靠在牆上相擁,望著村裡來來往往忙碌的人。他們依然故我笑談,誰也沒注意靈堂裡的戀戀情殤……

生死一事,感慨一時,可日子總要過下去。

突然路上行走的人都停住了腳步往村外頭望去,遠遠處走來一身白衣素身的女子,淡漠而行,清冷雍容。

那女子一路走到蒲柳面前,這才引起了蒲柳的注意,抬頭看卻是青媽媽。

青媽媽也不說話,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交與蒲柳手中,輕說了聲節哀,便抬腳邁進了屋裡。

蒲柳開啟信,一時竟忘記了阻止青媽媽進去。

靈堂裡,正哭的傷心的白里正不想有人突然進來,不由一愣。而此刻青媽媽也正看著白里正,眼前男子長相倒是不錯,只可惜那一臉的眼淚鼻涕,倒有些顯得滑稽了。

又是一個情深成痴的男子,只是人已死,往事成灰,哭成這般,是叫走的人不安心了。

“哭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青媽媽淡漠說道。走近炭火旁,蹲下,用火摺子將紙錢燃起丟了進去。隨後起身,施禮,出門。

“若她能起來笑話我,值了。”白里正輕聲說道,望著秋惠的棺材,滿臉柔殤。

青媽媽的腳步稍稍頓住,口中逸出一聲輕嘆:“你又怎知她現在沒笑話你,想來她是不會笑話,但一定會寢食難安。一輩子都這麼過來了,臨了倒是藏不住了。藏不住就藏不住吧,不就是女子的清白名聲麼……”

青媽媽的聲音輕輕淡淡,說話間就走出了門。

可這幾句滑入醍醐灌頂,立馬讓白里正止了淚水,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悔意。是啊,自己守了一輩子的祕密,萬一被其他村裡人知曉,惠兒的清白可就被冤枉了。

蒲柳他們只聽到青媽媽說的最後一句,將她走出來,便收起了信。

這是一封所謂替蒲柳贖身的書信,筆跡尖利,透著一股跋扈之氣。這不是王青文的筆跡,那會是誰的?蒲柳疑惑的望向青媽媽,王青彧面上古井無波,心中卻一塊石頭落了地。

“春雀姑娘,秋蟬的後事我已經打理妥當。那離春院你有空回去收拾下便搬出去吧。”青媽媽說道,看來根本沒打算解釋這書信的由來。

蒲柳彎了彎嘴角,伸手輕揚,手中的紙忽的一聲就被風帶走老遠。心中徒生一股荒涼,這封信來的太遲了……

青媽媽急走了幾步將那信抓在手中,轉身說道:“去燒給你孃親也比被這大風吹落到不知名的角落裡要好上許多。”

說完再次走進靈堂裡,將那信燒了去。

“你覺得那筆跡像誰寫的?”蒲柳慢慢轉身,定定的望著王青彧。他一定知道,這寫信的人一定就是王府裡的人。

上一次,她為救孃親,撞馬車尋死圖回穿。

這一次,她亦會拼死相抵,絕不會讓那害她之人,逍遙法外。

王青彧靜靜的望著蒲柳,看著她眼裡壓抑的冷火,如幽暗的地府,閃爍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他心莫名一顫,一股惶惶然不安湧起,心中思慮萬千尋找著別樣的解釋,卻總也不忍說著謊言,他慢慢的張開了口。

蒲柳心中一緊,死死的望著他將要開啟的脣,心中有個名字呼之欲出。

突然,一個人影帶著一股刺骨的冷意迅速飄至二人眼前,沉重說道:“不遠處的一個村落裡,一夜之間死了許多人,均被吸乾了血液……”

此話一出,王青彧和蒲柳二人盡皆愣住,神情肅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