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2章 非情

第102章 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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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非情

第一百零二章 非情(爆更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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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一片寂靜,就連風吹過的草葉搖擺,小魚滑過池水的波痕,亦是清涼無聲,如今才是真正的寧靜安詳!

春雀將翠花破碎的身體都放到了席上後,淚水早已湧出一波又一波,想必此生以來今日是流的最凶的一次了吧。她將涼蓆團成一團,抱在懷裡,翠花屍體腐爛的惡臭味立馬撲鼻而來,可她經過之前見到的那一幕,這點味道又算的了什麼。

前頭瘦弱的身體步履踉蹌,走一步退半步,那纖瘦的背影卻挺直向前,半步不曾回頭。

王青彧的心再次被震撼了,同時心裡染上了一層無奈的薄怒。他一個大步跨到了春雀的面前,將她懷中緊抱的涼蓆奪到了自己的懷裡,佯怒道:

“她已經死了。你這樣折磨自己是在做什麼?你有沒有在乎我的感受?”

自始自終王青彧都預設著春雀的做法,她對翠花的姐妹情誼,對翠花沒有及時提醒的愧疚,甚至親手挖著泥土,讓原本受傷流血的十指更添傷痕累累。

可是她也受傷了啊,先不說吳冷的針毒有沒有後遺症留下,單單是廖淼的那一掌必然也傷及到了她的五臟六腑。可到現在她連歇都沒歇一口氣就忙著尋找翠花的屍體,現在她還想一個人抱著翠花去哪!

春雀望著突然一空的懷中,有著一瞬間的怔愣。王青彧眼裡的怒火與憐惜令她心一陣發酸,他一直都默默陪在一旁,亦知道他不是能言善辯的人,這樣做已是很好。

春雀張了張乾澀的嘴脣,說道:“給我。”聲音乾啞苦澀,像風乾了的老樹皮被人剝下的聲音,雙手伸開,望著王青彧,眼裡的堅決令王青彧頗為頭疼。

王青彧兩手空撐著包裹著翠花屍體的涼蓆,一如雕塑般立在春雀的面前,四目相對,盡皆沉默。唯有那股無臭味圍繞著兩人肆意洶湧,衝擊著兩人皆空腹了一天的腸胃。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走廊處響起了一沉穩蒼老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春雀略略抬頭,不遠處站著一身灰白長衣的老人,手正撫著下巴的銀色長鬚,身上揹著是他常用的藥箱。

“歐陽大夫……”春雀乾澀澀的笑了下。

“嗯。走吧。前面鬧哄哄的,那吳冷大夫不讓官府封館呢。”歐陽大夫略略抬了下手說道。

“哦?這是為何?”王青彧抱著涼蓆率先邁步走向歐陽大夫,春雀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好在王青彧走的慢,自己一時也能跟得上。

“聽說是為了楚幕。”歐陽大夫抬眼看了下春雀,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子,開啟塞子,對著手一抖,一顆褐色的光滑的藥丸就滑到了手中。隨後他遞給春雀,示意她吃下。

春雀見狀,問也不問一句,拿起就放進了嘴裡,只是喉嚨像火燒一樣,這樣用力一吞,喉嚨就如被樹枝刮過一般,火辣辣的疼。

只是一會,胸中一片清亮,一股舒暢漫像四體,渾身精神了許多。

“這是什麼藥?”倒是王青彧不放心問了一句。

“老夫給的藥還能是什麼,自然是治她病的。”歐陽大夫悶聲說道,一臉的心事。

王青彧碰了個軟釘子回來,倒也沒覺得什麼不悅,他也早已習慣歐陽大夫陰晴不定的孩童性格了。

春雀還想著從王青彧懷裡搶過翠花的屍體,可當她聽到歐陽大夫說到吳冷兩字時,渾身一怔,側身從他們二人中間走過,連個招呼都沒打。

“你去哪裡?”王青彧急忙問道,腳步也跟了上去。

“翠花的身體,還有一部分在外面。”春雀平靜的說道,身形一刻未停的向前院走去。

歐陽大夫一頭霧水,疑惑的望向王青彧,卻只見著了一個背影,兩人早已拋下他走了。

春雀半扶著廊柱,往聲音最多的地方走去。身後是亦步亦趨的王青彧。

“你知道吳冷在哪裡嗎?”王青彧再次問道,他聽春雀這麼一說也想起來春雀在他懷中醒來時有說到吳冷在吃翠花屍體的部分……

“嗯,我想前面聲音最大的地方,吳大夫一定就在那。”春雀點點頭道,現在吳冷阻止官府查封回春堂,一定是因為楚幕還未醒,或者醒了但是需要回春堂內的藥材醫治。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在爭執,自然最熱鬧的地方便有吳冷在了。

只是想不通的是官府查封,有人阻止直接趕出去就是了,為何還放任吳冷放肆呢!

春雀腦海裡快速閃過這些疑慮,只是她心繫翠花最後一點身體殘肢也未多加細想,王青彧跟在後面卻是一臉沉思,想必是和春雀有了同樣的疑慮。

沒有預想中的人聲嘈雜,也沒有預想中吳冷和官府的對抗。當春雀和王青彧走到醫館裡時,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有些轉不過彎來。

所有負責查封的官府衙役都懶散的坐在醫館裡平時病人坐的凳子上,一個個百無聊賴的樣子。一點翻桌倒椅的跡象都沒有,而吳冷更不在這裡。

春雀和王青彧突兀的站在醫館裡,到讓一堆衙役嚇目瞪口呆。

“怎麼這裡還有人?”一個抖著雙腿的衙役對坐在旁邊的人問道。

“差大哥,請問吳大夫在哪裡?”春雀不等他們問自己,先發了問。

“在後面一間廂房裡,左轉一下就到。”還是剛才說話的衙役,還好心的指了下方向。

“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去就來。”春雀問好後道了聲謝,轉身對王青彧說道。

“一起。”王青彧丟下兩字,自顧先往裡走去,春雀無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衙役指的房間不遠,兩人走了幾十米拐了個彎就到了。房間燈火通明,與其他房間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春雀走過去就想上去敲門,卻被王青彧一手攔住,搖了搖頭,眼睛往裡瞟了一眼,一臉冷峻。

“你怎麼用你吳家的冰針射春雀姑娘呢,若不是她,我早被廖淼毒死了。”房間裡傳來清冷的聲音,聲音夾雜著憤怒和失望。

“凝然你糊塗了。那時候我不那麼做,那老匹夫就帶著楚幕和那半死不活的春雀走了。我還這麼救楚幕。”吳冷不屑的聲音傳出,對於楚凝然指責的話不以為然。

房間裡楚凝然一襲白裙飄飄似仙,襯著她生氣的精緻臉龐,在外人看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可吳冷只是輕瞥了一眼,隨即就看著躺在**還在昏迷的楚幕,連著說話都冰冷三分。

春雀聽到這話,渾身一怔,抬頭望著王青彧冷然的臉龐,未有半分驚訝。怪不得,池水邊他那般淡漠對待吳冷,原來原因在這裡。

“那春雀姑娘現如今怎麼樣?我進來到現在都沒看到她、。”楚凝然擔心道。

“死不了,現在應該在後院找那翠花的屍體。哼,廖淼那老匹夫和王青文也真夠變態的,竟然一寸寸的割下,還醃了給我吃。哼,趁著無人注意時我丟給路邊野狗了。也不知道楚幕有沒有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羞辱他的機會,可惡!”吳冷冷漠的口氣說到楚幕這裡時驀地轉了口氣,一臉心疼氣憤。

春雀聽到這裡,瞳孔倏的睜大,胸口堵塞無比,她張開嘴巴急促的呼吸著。伸出手想推開那扇門,卻被王青彧一隻大手全握在,涼意傳來,春雀強迫自己定了定神,繼續聽下去。

楚凝然似是聽呆住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她臉上縱是驚愕和難以置信:“你看見翠花被他們帶走了?你親眼看著她被殺你不救?你可知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到底何時脫離了引魂術的?你……你……”話到最後竟是被自己種種的猜想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為何要救她?那日你被廖淼抓進來,試毒取腎我都沒出手,更何況是一個陌生女子。實話告訴你我早就脫離引魂術,若不是一直找不到楚幕的被藏之處,我早就離開這破醫館了。”吳冷的話傳來,一句句猶如一把利劍插在楚凝然的胸口,更震的春雀和王青彧兩人怔愣無比。

“你為何如此絕情對我?在洞房那夜,你說你只此一生與我白頭偕老,愛我憐我……”楚凝然的哭泣聲傳來,抽噎不停。那一夜的山盟海誓,她字字清晰記在腦海中。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不娶你我如何能日日見到楚幕,如何才能夠解我相思之苦。我對你好一分,他便對我笑顏多一分,我心裡便歡喜百倍……”吳冷溫柔的聲音傳來,站在門外的春雀和王青彧兩人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吳冷此刻有多麼痴情的看著楚幕。

房內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笑聲悲涼:“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幾次進醫館找你,你都視而不見。一切的一切我都懂了……”

“可惜我與楚幕終究無緣,我好不容易求了官差大人留了一夜與我們住。今晚我一定想辦法

讓楚幕醒來,否則就算我走了也必將魂追於他。”吳冷極其溫柔的聲音傳來,有著無限的情意。聽的人忽然沒了怒氣。

“我們在這裡無權無勢的,你如何讓他們答應的。”楚凝然聽他這麼說,心一慌連忙問道。

“我……呵呵,這世間斷袖之癖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半晌,吳冷的話淡漠的響起,屋內瞬時陷入一片死靜!

春雀聽到這裡臉上一片黯然,與王青彧相視一眼,帶著翠花不完整的屍體靜靜離去。

人生短暫,如白駒過隙。終於一情字,再短的光陰,誰會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