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蹤的器官和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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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蹤的器官和面板
第二十九章 失蹤的器官和面板
我沒有多做猶豫，說了我答應。又告訴他：我一點都不知道關於葛瀟瀟組織上面的事情，只有想辦法找到葛瀟瀟之後才能夠做決定……
中年胖子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告訴我，在這個選擇之下，她不會拒絕的，我一定遵守承諾，會保住她。你聯絡她吧，越快到我們身邊，就越安全。我們還需要時間調查她能提供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告訴中年胖子我沒有辦法聯絡葛瀟瀟，她根本沒有給我方式，只有等她找我。
中年胖子的臉色有了一些變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心思活絡起來了幾分。
宋三……弄走了葛芸芸的屍體……現在這個情況是警方會對她下通緝令，那麼……她多半是不可能主動來找我的，可她絕對不會讓姐姐的屍體停留在外太久！一定會去找宋三！
我馬上告訴中年胖子，先找到宋三，就有機會找到葛瀟瀟，同時，我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中年胖子猛的站起來，用力拍了一下桌面，說了聲好！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中年胖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讓敲門的人進來。
這個人的手上捧著一張紙，面色有些惶然的交給了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看完之後，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不停地有汗珠從鬢角落下。他對那個警察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
中年胖子的變化讓我心裡面有些不安，他把單子直接就給我和阿冰看了。
上面寫著的是，勒令中年胖子火速將廢棄醫院藏匿屍體一案破除，找到凶手。如果破不了怎麼樣云云。
中年胖子冷笑了一聲說：拿這個案子想要來壓我，恐怕他打錯了算盤。
我問中年胖子，這個也是上面的人下達的指令？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說沒錯。
我沒有多說話了，那個組織的能力，我又再次見識到了一點。後面的結果很清楚，要是破不了案，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而剛好……屍體還在宋三那裡，我們也正要找他。
這個時候，老葛說話了：“那些藏屍，最近的一具是四年前死亡的，屍體面板被不同程度的割掉，體內臟器器官消失。”
我皺眉，沒有器官……難道是器官買賣？
中年胖子一邊抽菸，一邊問老葛，年齡？
老葛看著化驗單，搖頭說：根據單子，不好判定作案動機，看起來像是器官買賣，可是……
中年胖子示意老葛繼續說。
老葛停頓了一下，皺眉道：很多人，都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共一百餘具屍體，大概有三十多戶人。這是DNA鑑定，不會有錯。
中年胖子聲音有些變化了，問，除了四年前死亡的之外，其它的死亡時間呢？
老葛從化驗單裡面抽出來了一疊，給了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看完之後，給了我和阿冰。
死亡時間，從2006年持續到了2009年，大約每一年都是十餘戶人死亡。
中年胖子聲音變得有些難聽，說：那三年……我還沒有來這裡任職，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有這麼大型的人口失蹤案件。
老葛點了點頭，說：正因為我們沒有來，所以這裡面才有貓膩。如果不是沒有人報案的話，就是有人銷燬了卷宗和資訊的儲備。
阿冰冷冰冰的說了句：已經越權了，這件案子，可以驚動到最高層了。要不要申請抽調武警和成立特殊行動組？
中年胖子搖了搖頭說：不用，我不想現在去找那些老東西。宋三……廢棄醫院，退休軍醫，要是這個案子和上面有關的話。他冷笑了起來。不再說話，而是讓老葛帶著我們去看看屍體。
來到停屍間之後，老葛從冷庫裡面抽出來了一具屍體，拉開白布給我們看了。
我有些作嘔，這具屍體的臉皮還有身上多處的面板被割掉，毫無規律可言，可刀工很好，切面格外的整齊。
在屍體的腹部，有被拆線的痕跡，老葛翻開腹部的面板，其中空空蕩蕩，沒有了臟器器官。
中年胖子點了點頭，說：這個手藝，宋三恐怕能和你有的一拼。
老葛沒有回答，只是說：看起來，像是器官買賣，可是年紀過大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尤其是面板，就算是要做移植，也不可能用老年人的面板。
中年胖子立刻對阿冰說：你去外面，先去查本地醫院的近年器官移植的手術一共有多少例，再聯絡其它的警局，配合我們調查。至於許可權的話，我會立刻給你申請的。
阿冰出了停屍間，中年胖子繼續讓老葛在屍體上多花點時間，看看還能不能再找到一點點的線索。
說完之後，中年胖子帶著我離開，到了一個小房間裡面。
這個屋子之中，放著很多整齊的卷宗。他抽出來了其中一本，翻到了其中一頁，這上面是人員的離職資訊。還有離職原因。
中年胖子微眯著眼睛說：“明面上看，這些年這裡都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大的刑事案件，是個很不錯的養老的地方。可是實際上，你看這些人的離職資訊，發現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來。
中年胖子嘆了口氣，告訴我說：公職人員都有規定，未到年限不能離職，甚至是不能辭職，違約了很麻煩，而這裡的人，沒有正常離職的，雖然寫明瞭原因，可是……聯絡到現在出現的案子，你沒覺得問題？
我聽中年胖子說完，才恍然大悟。
他搖了搖頭說我沒有經過正規的警校培訓，否則憑我的思維能力，不會像是現在這個模樣。
我也略微明白了一點點他的意思，問他是不是這件案子不能往上查，只能先往下？
中年胖子點頭說沒錯，這些走掉的人，一定分別保守了什麼祕密，掏出來這些祕密，就能夠找到這件藏屍案的開端，宋三藏匿的很好，一直都安排了人去尋找他的蹤跡，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線索。
一邊說話，中年胖子一邊取出來手機，記錄下來了兩個名字還有地址。
等我們來到警局外面的時候，這裡的警察紛紛都有些不太自然的樣子，中年胖子冷哼了一句說：“不就是一件藏屍案麼？把你們嚇成現在這樣？領工資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們害怕過？”
這些警察一下子就不吭氣了，其中有一個人畏畏縮縮的想要說話，可他立刻就臉色蒼白了起來。接著低下來了頭。
我注意到，那個時候，有一隻手，悄悄地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而中年胖子，似乎是視線沒有在那邊，所以沒發現到。
我認識這個想要說話的警察，他叫小鐘，前幾次都是他在說案子不能查下去了，停手的話。
於是我在中年胖子的耳邊輕聲說了剛才的事情，他點了點頭，馬上吩咐到說：“留下一半的人，其餘人回家休息，隨時待命，說著，他點了幾個名，其中留下來了小鐘。”
沒有點到名的人，紛紛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
中年胖子一邊點菸，一邊說了句：“我接任這裡，也算是三四年的時間了。幾個小時之前，我接到上級要求查清的一件案子，廢棄醫院藏屍案。你們前一個上司離職，還有卷宗裡面都沒有任何有關人口失蹤的線索，至於多餘的事情，你們不敢說，我多問的話，沒有半點益處，從今天開始，所有人按我的要求查案，等會兒每個人都依次來我的辦公室一次。我會給你們下達任務。”
說完之後，中年胖子便帶著我回到了辦公室裡面，很快，就進來了第一個刑警。
中年胖子取出來了之前記錄的兩個名字，讓他帶兩個協警，去看看他們。
這個警察面色明顯很猶豫，卻沒有敢多說話，領命之後就離開了。
接下來進入的人，中年胖子也分別安排了任務。
等到小鐘進來之後。中年胖子就不說話了，小鐘坐立不安的在那裡，最後拿出來了一張辭職報告。
我心裡面有些驚疑，這樣……就要逼得小鐘辭職了？
中年胖子搖了搖頭說：“小鐘，你幹了不少年頭了，程隊這裡勸你一句，案子是上頭要求查的，你們的封口令，是以前的人下的對吧？”
小鐘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
中年胖子一邊抽菸，一邊說：“既然上面要繼續查，那些離職人的命令，就已經沒有必要了。這件案子一定會查清，你明白，這樣大型的案件，牽連到的人都是什麼下場，你現在知道事情不說，以後，還是會被扯進來的，離職了，也不是逃掉了……”
小鐘被嚇得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哆嗦的說了句：“知道這件案子的人不多，警局裡面就只剩下我和小李了。”
中年胖子微眯著眼睛，讓小鐘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小鐘第一句話，就讓我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他說，失蹤的人，以前都在一個鎮上，那個鎮的名字，正好是我和葛瀟瀟上次抓褚向東的位置。
我又想起來那些嶄新的房屋了……問題，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