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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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
第二章 束縛
:“你知道嗎,從小,我媽就讓我不停地吃啊,不停地吃。我幾乎嚐遍了所有能吃到的美味。那種享受的感覺真是美妙,後來就像強迫症一樣讓我欲罷不能。而現在,可能就是報應來了吧。夏月,你是叫夏月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被寫下了什麼罪,但我要跟你講,我要向神懺悔的是我的‘饕餮’之罪!對,就當是因果報應好了,我要用我的生命作為賭注,賭它在我靈魂上寫下的是‘饕餮’。出於緣分,我把這條線索告訴你了,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死了,你就會發現這是一條極其珍貴的線索。”
王水明說著說著突然有點激動,然後站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等待他馬上去完成一樣,他向夏月揮了揮手告別:“很高興認識你,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得先回去了,我還會給你發郵件的。”
雖然夏月很吃驚,但也只能伸出手輕輕地擺了擺。對方根本沒在意,早已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走去,步態滑稽得就像一頭熊。
對於這次會面他所說的話,她是在以後才慢慢了解其含義的,而這也正是王水明生命走向終點的旅程。
“是你報的案吧?”
“是……是的。”走進來一位警察,用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夏月一邊慌張地迴應,一邊擔心這種失態是否會讓他起疑。
“嚇了你一跳,不好意思啊。”王峰先很客氣地道歉,然後單刀直入,“請問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同學。”夏月想了一下回答。
“僅僅是同學嗎?”
“是啊,怎麼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被殺了?”
“我並不知道他被殺了,只是他告訴我,如果他到現在還沒聯絡我,那就是他已經死了,讓我來通知警察。我本來是不信的,但以防萬一之下還是報了警。”關於這一點,她並沒有騙人。
“那你是他很好的朋友嘍?”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讓她欲言又止,這時回答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妥。前面明明已經宣告過“僅僅是同學”了,但若不是“很好的朋友”,這種事又怎會只對她一個人說呢?
警察看來是在試探她。
“其實……他有喜歡我。”
這是夏月面對警察時撒的第一個謊,來掩蓋她和王水明之間某種“特殊的紐帶”。夏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有第一個謊言就會有第二個,然後就是永無止境地圓謊。
“呃……”王峰卻沒有深究下去,這種事只能隨當事人說,更何況其中一個已經死無對證了,“那你能和我談談有關王水明的情況嗎?隨便聊點什麼都可以,說說生前的他。從目前的跡象來看,凶手很可能是他的某個仇人,或者你能直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什麼名字?”
“嫌疑人的名字。死者被如此殘忍對待,不是仇人是辦不到的,你心裡難道沒有一個懷疑物件嗎?”
“我其實和他並不熟,也不瞭解他的生活。”
“那我想問一下,你有男朋友嗎?”王峰話鋒驟然一轉。
夏月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心想為什麼他會這麼問。不過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問題卻切中了她的要害。
從小到大,夏月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對身邊的異性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排斥著,甚至想過以後要獨身過一輩子,做個不婚族。
她根本無法想象讓一個男人闖入自己生活這種事。而眼前這個警察難道是在懷疑她和王水明暗渡陳倉還是怎樣?如果他這麼懷疑,這智商簡直是低到一定程度了。
“這會不會是入室搶劫的人乾的呢?”夏月轉移了話題。
“不會。”王峰立即回答,“王水明的家境看起來蠻好的,錢包、銀行卡,還有五千多的現金都在抽屜裡。凶手根本沒有四下尋找財物,而是用了大量的時間在折磨他以及用水泥塗抹牆壁。這種反常的行為已經完全排除掉通常盜竊殺人的可能性。所以我們傾向於這是一起仇殺案,現在也正在聯絡他的父母。”
夏月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但在心裡卻是另外的思路。
並且,在警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無疑中得到了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她現在要想辦法脫身。
“你曾經來過這裡嗎?”王峰看起來還不想放過她。
“沒有。”夏月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她的視線落在王峰臉上,她忽然發覺眼前這位三十出頭的男子細看之下還是蠻有味道的,屬於耐看的型別。
特別是他的嘴脣輪廓很性感——這麼形容可能有點怪,但夏月一時又找不到其他形容詞。
如果他張開嘴,把舌頭伸到她的嘴裡,那感覺應該會很不錯吧。
(該死!又來了!)
明明應該很排斥男性的她,剛才的念頭卻像蛀蟲一樣進駐了她的大腦,讓她無法自控。
夏月暗道不妙,拼命把思路引向其他地方,終於,她的腦海中映射出了姐姐的臉龐。在這幻想出來的畫面裡,姐姐摟住了她,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小月,你一定要當心,面對警察時一定不要緊張,我們一定可以挺過去,要相信姐姐。”
“一定會的。”夏月在心裡點了點頭。
漸漸地,夏月的視野恢復了清晰,眼前浮現出王峰略帶疑惑的臉龐。她發現有稍縱即逝的神色在他眼中閃過。
“剛才你在說什麼?”夏月馬上裝出失神的樣子,心說好險。她明白,剛才是“罪”又在影響她的心理了。
“沒什麼,只是你需要休息一下嗎?”王峰面露同情之色,“你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沒事的。”夏月含糊地否認,用手揉了揉眼睛說,“其實我真的希望能幫上點什麼,你知道,畢竟大家也是同學一場。”
“肯定會的。”
“對了,死因確定了嗎?”
“這還要等法醫回去再做詳細鑑定。”王峰苦笑了一下,“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把他運回警局就是一件苦差事。要不……你再跟我去現場看看?”
要去嗎?夏月在心裡猶豫著。
那裡說不定還有別的線索。對了,夏月突然想到,她還得找機會刪除王水明電腦裡的郵件,她不想讓警察看到他們的郵件往來,包括王水明自己收到的那封“惡作劇郵件”。
夏月沉思的表情卻被王峰會錯意了。
“放心,那裡已經被我們打掃過了。”他笑了一下,“只是想讓你看看他的日常用品之類的,不知作為‘同學’的你,能有什麼發現。”
他指的是線索。
大家都需要線索,這很公平。可夏月有點受不了他的眼神,她低下了頭,仍感到被注視的地方有點灼熱起來。
這真的可能是一個陷阱。
她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位警察希望她能重返犯罪現場,不是通常用來對待嫌疑犯的招數嗎?他是企圖在她身上找出什麼破綻吧?說不定剛才她的失態已經引起他懷疑了。
“好啊。”明知如此,她還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王水明房間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都事關自己的生死,與之相比,警察的懷疑真的算不了什麼。
現在事態的危急程度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於是,在王峰的帶領下,她第二次來到了犯罪現場。在那個被塗滿水泥的房間裡,駭人的屍體真的已經不見了,這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她卻突然回想起王水明生前在公園的那個微笑,在這一刻,那笑意背後若有似無的東西,她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恐懼。
即使王水明的屍體已經不在這裡,她仍然感到那恐懼被留了下來,侵蝕了這裡的一切。
第二章:束縛
夏月現在所站的位置,身後就是為搬運屍體而擴大的牆洞,這讓她有點緊張,好像心底不可告人的祕密被當眾揭開了。
但她知道實際情況恰恰相反。
警察現在還完全不瞭解局勢。看他們的意思,還在琢磨是誰把牆壁塗成這樣的。而夏月知道他是誰,因為正是王水明本人。
除了這代表了他內心的恐懼之外,按姐姐的說法,這水泥還有另一層重要的含義。
姐姐當時的原話是:“王水明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
在和王水明第一次碰面之後,她雖然也感到惶恐,但在當時,仍然完全不信他所講的話。
什麼“饕餮”、“自殺”、“線索”之類的,只讓夏月懷疑是他腦子進水了。或者說,王水明就是這起惡作劇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他偽裝成白痴來騙她。
不過,至少有一件事除外。
第二天,他真的如他所說給她發來了新的郵件:
“夏月,你好,在跟你會面之後我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我的壓力都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的程度。我一直以為只有我一個人要承擔這種非人的折磨。老實說,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連你這樣漂亮的女孩也會被選中。坦率地講,當時我的心理平衡多了。我是個將死之人,說話這麼直接也請你見諒。從你被選中這件事上,我發覺了身邊的任何人都存在同樣的可能性,我只是其中之一的倒黴蛋而已。這就像被某種特殊的疾病給感染了,這樣想讓我好受了許多。此刻我正一邊吃著KFC全家桶一邊給你打這封郵件,我想反正我的靈魂上已經被寫上了‘饕餮’,再貪吃也已經是身不由己的行為。如果被寫的罪不是‘饕餮’,我仍然難逃一死,那索性還不如在死前吃個夠呢。而我現在只想跟你說,如果這種悲劇真的發生,我想把那天定為下個月的七號。沒有別的理由,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在這裡祝你好運。”
郵件署名“王水明”。
讀完之後,夏月體會到了一種從頭到腳的冰涼,這個人究竟是在搞什麼?!
如果是惡作劇的話,這已經做到非常過分的程度,讓她感到一種由衷的厭惡和排斥。
但下意識的,她還是用滑鼠點開電腦的日期按鈕,數了一下,離他說的日子只剩下最後十四天。
還有十四天,他就要去“試”一下了。他會死嗎?
特地選在生日那天,是下意識地在企盼奇蹟發生嗎?
他沒察覺到“十四”是個很不吉利的數字嗎,是“要死”的諧音呢。
越來越多的奇怪想法層出不窮,讓夏月從心底感到抓狂。
第二天,新的郵件又悄然而至:
“我相信惡魔正在靠近,任何地方都不得安寧。我也許無法堅持到4月7號了,最近我發現了很多更恐怖的祕密。”
他看起來突然變得很悲觀:
“原來我們不是第一批被選中的,竟然會有那樣的事情!我馬上就去買足夠多的食物,足夠多!這可以讓我撐很久!我還要買很多水泥粉,我要做很多水泥,把整個房間都封死!全部封死!這樣惡魔就無法靠近了!我不要像他們那樣死掉!4月7號!4月7號!4月7號!……如果過了那一天,也就是在4月8號,我沒有主動聯絡你的話,就請你趕快報警!這說明我已經死了!天曉得那些屍體警察為什麼會沒有發現!我知道你肯定還在懷疑,但請你務必相信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到時請你一定要幫我報警!說不定我還會有救!無論如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算什麼?他們是誰?用水泥把整個房子封死?腦子有問題應該去看醫生才對吧!
王水明的想法讓夏月感到他已經接近崩潰。
如果真有什麼惡魔,一堵水泥牆能抵擋住?在想嘲笑他的同時,她繼而又覺察到自己竟然也能體會到那種感受。
正因為沒有什麼能抵擋住惡魔,他只是在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罷了,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對王水明的這種理解,反而讓夏月感到惶恐。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和我一樣的人呢。”
王水明的話又響在耳邊。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再也沒收到王水明的郵件,而她卻變得寢食難安。
這是一種災難即將到來的預感。而自己卻莫名其妙地成了那個人唯一的聯絡人,夏月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狀況。
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要負法律責任嗎?道德上呢?
不管怎樣,這多少會增加她的負罪感。
而話又說回來,那個胖子究竟做錯什麼了呢?他只是喜歡吃東西,最多吃到腦子有問題罷了。一般情況下吃多了東西會變胖,但不應該腦癱。但他看起來又不是腦癱,誰來告訴她這一切有多麼荒謬。
自從那次碰面以後,她再也沒回復過他的郵件,也沒想過要聯絡他等等。雖然不想承認,可這也是和她的心虛有關。
她害怕和他討論那些事,她害怕討論到最後會讓她多想,因為她也無法解釋腦中時不時冒出來的齷齪念頭,比如室友都豬狗不如的想法究竟從何而來。
她知道無論王水明是什麼樣的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種不好的改變都是真實的,只是她沒有像王水明那麼離譜罷了。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試著在BBS上尋求幫助。而有一點是肯定的,王水明也收到了那封郵件。
難道王水明就是始作俑者?
這時,她想起王水明說到關於結局時,提到如果他死了,她就可以額外獲得一條“線索”,並會知道真相有多恐怖。
究竟是什麼樣的“線索”呢?
到時她又該怎麼辦?
難道就輪到她變成瘋子嗎?
不管怎樣,夏月明白了,現在這件事已經脫離了惡作劇的範疇。
如果接下來會發生任何不好的事,那麼結果都已經不是她能獨自承擔的了。
如果王水明死了,弄不好她真的會發瘋。總之,她必須得找人來一起商量和麵對這件事。她想到了最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她的堂姐——夏雪。她們倆小時候關係特別好,長大了也經常電話聯絡。堂姐總是給人一種臨危不亂的女強人感覺。幾經猶豫之後,她終於撥通了她的電話。
“呵,是小月啊?都多久沒聯絡了,現在才想到有我這個老姐啦?”那頭接起,她的聲音在這關頭顯得尤為親近。
“嗯……其實我找你有點事兒。”
“怎麼,你終於要談男朋友了?”
“不是。”夏月本想笑著反駁,卻突然眼眶一紅,終於把最近她所遇到的一切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你說那個人是叫王水明?”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回道。
“是啊,我看他一定是瘋掉了,你說我要現在報警嗎?”
“小月。”電話那頭似乎在猶豫,然後話鋒一轉,“這件事你聽我說,我告訴你怎麼做。你首先不能報警,也別阻止他,你必須要讓他嘗試一下,因為他說得沒錯,這樣的確能讓我們多一條線索。”
夏月的身子驀地僵住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完全反應不過來,而那頭夏雪繼續說了下去:“只要他去印證了,不管怎樣,都會給我們一條非常關鍵的線索。”
“你究竟在說什麼?!”
“直接地說,妹妹,你那封郵件是真的。現在你一定要相信我,要救自己,就必須要知道自己靈魂上被寫下了什麼罪。這隻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原有習慣發生了重大改變,比如原先對美食沒興趣,突然大快朵頤起來的,就是‘饕餮’。”說到這裡,電話那頭的夏雪嘆了口氣,“可是,如果沒有這麼幸運,無法根據自身的習慣變化來進行判定的話,能倖免於難的方法就只有最後一種了,也就是‘排除法’。簡單地說,現在一共只有七宗罪,你要知道其他六個人各是什麼罪,自己的也就清楚了。”
“怎麼?你竟然相信那封郵件是真的?!”夏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一切。
“當然。”夏雪的語氣卻很篤定,“小月,我愛你,不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像我們這種有血緣關係的被一同選中,不是也很正常嗎?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連我也被選中了。如果不快點想出辦法,我們都會死。這就是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情況,沒有誰能救我們,只有我們自己。”
“這怎麼可能?!這也太搞笑了吧?看到封郵件就被選中了嗎??”
“但事實就是這樣,是很殘酷,這種郵件本就不會被隨意傳送,請你別再懷疑了。你就當是被什麼特殊的疾病給感染了好了。多虧我是你老姐才會好心提醒你。”夏雪在那邊嘆了一口氣,“被選中的人多少都會有某種聯絡,現在加上你和王水明,就已經正好是七個人了。但我之前沒想到會發生在你身上,對此我很難過。但現在情況緊急,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該想的不是別的,而是怎麼活下去。再說得直接點,王水明真的可能會死在那天,而你也會步他的後塵,包括我。小月,你覺得我會在這種時候騙你嗎?很多事情並不會因為我們不知道就不存在。或許到那一刻你就明白了。”
“那一刻”指的就是今天,夏月明白這一點。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和我一樣的人呢。”
——這句話又在耳邊迴響,就像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詛咒。
而她看到王水明屍體時的心情甚至比聽到姐姐說出那番話時還要絕望,不是為了王水明,而是為了她自己。
現在,她跟在王峰身後再次穿過那個牆洞,就好像走進了寒冷的冰窖一般。她的整張臉看起來毫無血色。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只要線索足夠多,我們就能活下去。”她想起姐姐的原話,也想起王水明說的“會讓你多一條線索”,除此之外,她還要想辦法刪掉王水明電腦裡的郵件,她希望那個警察能給她機會。
“對了,我和王水明同姓,你叫我王峰就行。”
這是王峰第一次向夏月做自我介紹,夏月輕輕地應了一聲。
王峰雖是警察,卻在努力給人一種容易親近的感覺,夏月甚至覺得他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刻意。她讓自己保持鎮定,在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刪除郵件。
“你看這。”這時王峰用手指了一下只剩下床板的木質雙人床,上面的席夢思也已經被警方帶回去做鑑定了,王峰用一種淡定的口吻向夏月說道,“我們進來時和你看到的一樣,王水明被綁在上面。”
夏月點了點頭,心想這不是廢話嘛,讓她印象深刻的是王水明的手指被砍了下來,被匕首刺在背上。那說不定是他拿取食物時慣用的手指。
如果王水明只是被“簡單”地殺死在房間裡,伴有入室搶劫跡象,夏月還不會如此緊張。而現在的狀況說明凶手是一個特別殘忍的人,甚至可能不是人做的。夏月現在只知道牆上的水泥是王水明親自塗抹上去的,他把整個房間完全封閉了起來,想抵擋惡魔的入侵,但最後仍然被殘忍地殺害了。如果接下來警察的調查陷入了死衚衕,她一點也不會奇怪,因為凶手可能真的不是人類。
“他死得可真慘。”她心裡所感受到的恐懼王峰是不可能知道的,而她嘴上也只是